穿越还珠之紫薇花开 作者:肉书屋

    穿越还珠之紫薇花开第23部分阅读

    许是自己听错了,乾隆安慰自己。又再接再厉地说道:“紫薇啊,这些年都苦了你了,皇阿玛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也没什么,就是十七年被亲爹给忘记了,就是亲娘得相思病死了,就是自己被说了十七年的野种,皇阿玛,真的没什么苦的!”紫薇一句一句地往外蹦,活生生噎死了一脸慈父状的乾隆。

    虽然是他做得不对,虽然紫薇是受了很多苦,但是别说身为皇帝就是一般的中年男人被自己的女儿如此挑衅也不不可能不生气,于是乾隆招牌的吹胡子瞪眼出现了。

    而紫薇也不多说话,径自捂着脸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娘,那个让人心酸。

    登时乾隆的怒火一下子灭了下去,他也想起了温柔的雨荷,是他对不起她,他也想起在京城不知真相的紫薇如此知书达理,是他对不起女儿。

    他清了清嗓子,理了理情绪准备再来个真挚父爱大表演,结果紫薇却突然捂着脸哭着冲了出去,与迎面而来的夏盈盈擦肩而过,乾隆叫都叫不住。

    “皇上,这是怎么了?”夏盈盈关切地问道,这些日子来与乾隆的朝夕相处,她也终于忍不住迷失在这个男子的魅力中。尤其是他对夏雨荷的深情,对女儿的愧疚,这种种的一切皆让她着了魔。

    乾隆本来准备追出去的,但是夏盈盈出现了,男人在自己在意的女人面前是不能失态,因此佳作正经地回道:“没什么。”

    夏盈盈大约也能看出一二,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戳破,因此微微一笑,递上一盘点心:“皇上,这是我亲手做的,尝尝吧。”

    美人盛情,乾隆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没了紫薇的眼泪,心里的怒火又重新涨了回来,拿起一个点心盯了半响,突然道:“高天,你马上去叫永琪和福康安来!”既然不能出在宝贝女儿和喜欢的女人身上就出在该出的人身上。

    “气死你!”紫薇立在花园里笑得得意。

    “原来是十妹妹在此!”从假山后转出一个人来,分明是五阿哥。

    看着紫薇戒备惊吓的神情,五阿哥笑道:“惊扰了十妹妹,是五哥的不是了!”

    紫薇却不敢放松,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五阿哥比乾隆给她的感觉更像皇家人。紫薇大约没发现这是乾隆一直在她面前扮演慈父的缘故。

    五阿哥笑笑,对紫薇的戒备不以为意,意味深长地看了紫薇一眼,又在紫薇耳边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紫薇愣住原地好一会,捂着胸口,里面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算我对不起你一次!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为了上次捅破身份,他果然是故意的!只是,为何,要这样说!

    也许他不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人,突然,紫薇看着五阿哥的背影如此感觉。不过这样深沉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所谓乾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打算再玩下去,火速招来五阿哥及福康安,开始准备清算敏德一伙人,可怜敏德尚不自知仍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

    算账

    纪晓岚在总督大牢里其实呆得挺爽快的,虽说是那牢房漏雨什么的,但他呆的这些日子老天爷也真长眼睛,一直艳阳高照的。牢头也深懂死灰复燃的道理,一日几次的问候,又将牢房每日都来清理一遍,连饭菜都上了一个档次,反正福大将军这样的尊贵人哪会再踏入牢房,别说纪晓岚住得舒服,赵新进等人也连带着沾了光。再加上那一屋子都是些什么人,都是跟纪晓岚一摸一样的书生,都是纪晓岚的仰慕者,纪晓岚可说是鱼入大海,如鱼得水,一屋子成天是谈天论地、激扬文字的,其乐融融无比。若不是五阿哥领着一脸不情愿的福康安及兴高采烈的小月站在牢门口迎纪晓岚出狱,纪晓岚早忘了今夕是何年了。

    “真是劳烦王爷了。”纪晓岚笑眯眯地对着五阿哥行了个礼,有意无意地略过了臭着脸的福康安。

    “哪里,是先生委屈了。”五阿哥忙笑着回道,行事极为尊敬。

    纪晓岚对五阿哥的客气也不往心里去,他二人说起来也有些师生之谊,就算是是五阿哥对他行以师礼也是应当,至于其他的,纪晓岚可是跟和珅一样的人物,眼里只认个乾隆,因此你客气你的,我只当作不知。

    因此反而问道:“王爷,不知皇上对赵新进等人?”

    “是了,皇阿玛正要先生带领赵新进等人去指证敏德等人。”五阿哥对纪晓岚的反应似乎似乎不以为意,依旧笑呵呵的,倒是纪晓岚在心里有些暗暗点头,就连一直立在一旁的福康安也微微皱了皱眉。

    “天可怜见,江南科场到底可以清明了。”纪晓岚闻言叹道。

    “先生,正是呢,我起先还以为皇上糊涂了,没想到是皇上与先生排的一场戏。那个敏德一得知皇上什么都知道了不过等他自己撞上来罢了,那副样子真是好笑极了。”小月终于找了个机会插上嘴来。五阿哥却是抿了抿嘴,他极不喜欢这等不合规矩的女子,但是对于杜小月这个两宫眼里的红人聪明的他自然不会去触这个眉头,但相比之下,他倒还是颇为喜欢他那位新妹妹的知道进退。

    五阿哥的神色变幻瞒得了小月,但瞒不了纪晓岚和福康安这两个人精,因此福康安上前一步遮住了视线,而纪晓岚点点头却笑着看向赵新进等人,小月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一时不合情境,也讪讪地立在一边,不再言语。

    赵新进等人起先听五阿哥和纪晓岚的对话是听得云里雾里,只是隐约明白纪大人是否极泰来了,既是兴纪晓岚脱离苦海又是失落再也见不到这么一位良师益友更是难过自己一干人等的命运不知如何,一时之间五味俱全皆是呆在那里。而小月恰恰通俗易懂地解释了一遍,这下全都明白了,他们的苦日子终于过去了,敏德倒台了,皇上替他们做主了。这些日子受的这些委屈都不约而同地涌上心头,大多都抹起了眼泪,跪下大叫着皇上圣明老天开眼之类的。只有赵新进仍在坐在角落,不喜不悲,只是眼角偷偷看向另一个牢房里的已经有些痴痴呆呆的赵青,心中苦叹。

    “皇上,这一切皆是左山傀的污蔑!奴才冤枉啊!”敏德其实也不像小月说的那样认命了,依然在垂死挣扎,脸上是涕泣纵横。

    “是吗,左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乾隆坐于上方,似笑非笑。

    左山傀立刻会意,爬上前就哭诉道:“皇上,奴才说的句句属实,若不是总督大人威逼于奴才,奴才何至于晚节不保!当日他对奴才说,只要奴才依命于他,荣华富贵自然享之不尽,若不然奴才一家老小将性命不保,奴才该死,一时鬼迷了心窍……奴才愿以身家性命担保!”

    左山傀不愧是已经丢弃了礼义廉耻的文人,一席话说极有水平,既将自己放在了弱处,又将大多罪行推到敏德身上,就算是皇上心知肚明,但看在自己这番做派应该会留个恩典给自己不点破,那么自己好歹是被上封所逼,至于比钱财所迷名声好点,既然已经保不住命,左山傀的执着就在于文人最在意的名声,怎么着也要挂一张遮羞布。当然他对敏德也是真怨恨,一开始被乾隆逼着出首,现在他是恨不得大清律例上所有的罪名都能安在敏德身上,若不是他的一再引诱,若不是他一再的保证,他何至于……他依然可以有他的两袖清风,他依然可以看他的清风明月。时也命也,左山傀心底都是那个“悔”字,一步踏错步步错!所以他不会让这个引诱他入魔的魔鬼逃脱!

    左山傀怨恨敏德,敏德何尝不怨恨左山傀,当他志得意满地琢磨着前程之时,就是这个小人将他的一切都出卖了,让他的一切都摇摇欲坠。等着,等他闯过这一关,他不会放过他的!他可是满洲八大姓之一,族大根深,他就不信了皇上宁愿相信一个南蛮子也不相信正正经经的旗人,反正该处理的他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连纪晓岚都进去了,你左山傀还能比得了纪晓岚。何况他还有大靠山在。

    “皇上,这一切皆是左山傀血口喷人,他无凭无据的,奴才冤枉啊!皇上要为奴才做主啊!”敏德也跪倒在地大哭起来,哭得比左山傀更加凄惨。

    乾隆本来饶有兴趣地在上方欣赏起他们的狗咬狗来,只是没过多久,一个两个居然都不顾仪态地大哭起来,这不是存心恶心他,乾隆的心情顿时坏了下来,还是速战速决吧,他不想再看这两个人多一眼了。

    左山傀,真的一时失足会一而再再而三吗!

    敏德,满人不是什么免死金牌,奴才还是忠心点好!

    乾隆冷哼一声,挥一挥手,让护卫先带了左山傀下去,然后冷笑着看向敏德。

    敏德瑟缩了一下,头低地更低,不敢面对乾隆片刻。

    “敏德,你不是挺有胆的吗,谁上榜谁不上榜不就你说了算,香积庵好好的佛门净地倒变成了你们买卖举人头衔的地方!你做的事还真让朕开眼,让天下开眼!”乾隆不紧不慢地说道,敏德听得冷汗直流,本来就不安的心彻底乱了。

    “皇上,这一切都是污蔑,奴才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表!”敏德下意识地哭喊道,没有证据,他很小心的,他还有……一定会没事的,他不能自乱阵脚。只是乾隆的威压却不是那么容易抵抗的,敏德的身子到底软了下来,语气也不那么笃定。

    “好啊!居然还死不认账!”乾隆闻言气急,朝门外喊道,“纪晓岚!”

    “臣在!”纪晓岚一听立刻领着赵新进等人进来,向乾隆行了礼,赵新进等人第一次得见天颜,很是紧张,连大仇人敏德都顾不得看了,一个个扑通一声就口呼万岁跪下了,那什么临危不乱的仪态早没了踪影。

    乾隆对赵新进等人倒是十分和颜悦色,好生抚慰了一番,直感动得一干没见过多大世面的年轻人热泪盈眶,自此对乾隆更是死心塌地。

    纪晓岚微笑着在旁看着,然后便是回禀自己进入牢中所探得的情况,赵新进等人也结结巴巴将这次经历的江南科场弊案说了个大概。原来在香积庵纪晓岚被投入大牢不过是乾隆与纪晓岚临时上演的一场戏,既可探知牢中考生情况又能麻痹江南官场,也就是纪晓岚与乾隆,也许要加上扔在北京城的和珅才有这种默契,不用事先通气就能对对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这些日子纪晓岚在牢里探情探得不亦乐乎,乾隆也没歇着,乘着大伙都合计着怎么讨好太后皇上公主王爷的当口就不动声色地将几条大鱼都控制住了,早在决定不与敏德绕圈子的时候就命五阿哥和福康安一个个都去抓了。

    敏德在纪晓岚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彻底完了,他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又都冒出来了,但是能明白原来自己不过是棋盘上的一粒棋子,整个人软倒在地。

    真是没用,连最后一搏都做不出,乾隆嫌恶地扫了眼敏德,就要让护卫拖出去。

    “皇上,奴才有下情禀报!”敏德突然如同被打了鸡血一样,大叫起来。

    乾隆看了敏德一眼,略一沉思,朝纪晓岚示意,纪晓岚会意地领着仍沉浸在多么平易近人的皇帝的感动中的赵新进等人出去了。

    “说吧。”乾隆冷冷一哼,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敏德。

    敏德心一惊,突然不知道自己抓住的最后救民稻草究竟是救命还是催命,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敢肯定若是他一句话不说皇上绝对立刻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皇上,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授意的,奴才也是被逼无奈,求皇上留奴才一条狗命吧。”敏德期期艾艾地说道,满怀期望地看向乾隆,他现在已经没有其他期望,只希望乾隆能饶他一命,待到事过境迁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他不知的是听到皇后两字的乾隆已经眯起眼,动了十足的杀心。

    “夏盈盈,你把我拦下来不是要看着我发呆吧。”紫薇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夏盈盈问道,语气十分不耐。今天乾隆在处理江南一事,而太后领着晴儿去看皇后了,她正好出来花园透透气,谁知又被人拦住了,她是不是跟这个花园犯冲!有心直接无视离开,但又怕她发挥琼瑶特性一边跪一边哭,到时候惹来一群怜香惜玉的男人,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乾隆就不要说了,就是太后知道她跟一个青楼女子搞在一起好不容易建造的好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只得忍了,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公主殿下,盈盈这几日其实一直想找公主,可是公主一直没有空闲。好容易才等到公主,请给盈盈一个机会。”夏盈盈一脸委屈地说道。

    若不是被你好运拦到,你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遇见我。紫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自己蝴蝶了大部分剧情后,这个夏盈盈仍然出现了,应该是提早出现了,毕竟第二部的香妃同志还没有出场过。对于这个以一歌妓之身最终推到皇后,完成令妃十几年都没有完成的夙愿的传奇女性,紫薇丝毫没有兴趣接近,也不想倒霉地被接近。谁知道会不会又被扯进一连串麻烦中,要知道无论歌妓要进宫还有乾隆爱上爱情还是皇后要出家都是大大的麻烦,自己还是哪凉快哪呆着。这个十公主的身份已经搞得她头昏脑胀的,纪渊你这个混蛋自己在京城快活留自己在这里面对一个楚楚可怜的琼瑶女,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只是夏盈盈啊夏盈盈,你也太执着了吧,我又不是乾隆你的情郎,用得着天天到我房门口请安,被赶走还在花园里守株待兔。

    “公主,盈盈知道说这些话很唐突,但是盈盈还是希望公主不要再对皇上摆脸色了,皇上是那么爱你那么心疼你,你每说一个不字就是给他的胸口深深地插了一把刀。”夏盈盈可不管紫薇的反应,自顾自地感慨起来,随即又将自己所知乾隆是多么思念夏雨荷紫薇的娘亲,连她笑的第一声滴下的第一滴泪写下的第一句诗都历历在目,直至今日仍然刻骨铭心,又委婉地批评了一下紫薇不为自己的父母考虑,既没考虑乾隆的心情也没考虑夏雨荷在天之灵。

    夏盈盈字字句句声如珠玉,紫薇听得几乎吐血,她不想跟思考回路不在同一层次的人废话了,不能说话,不能忍不住说话,否则你会更加生气,而且你也还没堕落得不把人当人可以立马拉下打二十大板的地步,所以紫薇转身离开。

    “公主,这么伟大的爱情,你怎么就不能欢欣不能感动不能落泪!”夏盈盈瞬间抱住紫薇的胳膊滴下泪来,这些日子看着乾隆为着女儿的事天天唉声叹气,她的心都碎了,虽然她人微言轻,但也一定要试一试。

    伟大!围得太大了,把她也围进去了!紫薇也不是没脾气的人,尤其一路走来人人都在助长她的脾气,正准备发火。

    远远一个熟悉的人跑了过来,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公主不敬!”一打照面,居然是福尔康。

    “尔康少爷,尔康少爷!”然后一个更熟悉的人哭哭啼啼地跟着跑了过来,再打一照面,居然是金锁,只是她的脸怎么了。

    现在的情形是,福尔康怒喝夏盈盈,夏盈盈瑟缩着看向福尔康,然后流泪,金锁略带敌意地瞪着夏盈盈,同仇敌忾地与福尔康立在一起。倒是她这个本应该是当事人的人闲闲立在一边。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紫薇以可以破竞走奥运记录的速度离开了案发现场。

    花园会

    “你瞧你,现在安安静静的多好,不要动不动就又哭又闹的,没得闹得皇上厌烦了。哀家能护得了你多久,什么时候两眼一闭,你还不是要靠皇上。”对着低着头的皇后,太后语重心长甚至有点掏心掏肺地劝道。

    “多谢太后教诲,我明白的。”皇后听了,一反常态地虚心受教,连说话的语气都柔了不少。

    皇后这番做派倒是深合太后的心意,心中畅快之下再看皇后,脸都蜡黄蜡黄的,眼睛也是红肿着,想她就算是跟着南巡也没走出过屋子,倒也动了恻隐之心。

    “晴儿,皇上现在哪里?”太后问道。

    “太后您怎么忘了,皇上今儿要办什么江南弊案,怕惊着太后特地让人来说过。”晴儿忙笑着回道。

    “是了,倒也忘了。”太后闻言叹道,本来还想着把乾隆请来,看看皇后现在的样子,也许事情能圆回去,不过也罢,皇后要是从此能好了,还是有机会的,大约都是劝和不劝离的,便又笑道,“这是他们前院爷儿的事,咱们就在后院又不碍事,看着天儿好,花园里略略走一走倒也有趣。”

    “正是呢,太后,您看紫薇早跑出去了。”晴儿合着太后的性子凑趣道。

    “是吗,这孩子倒也调皮。”太后看了眼窗外,笑得开心,转头又对皇后说道:“皇后你也一块吧。”

    皇后闻言愕然地抬头,惊喜不已,但还是推辞道:“太后,我还是不去吧。”

    “这有什么,哪能一直在屋子里,还不憋出病来。”太后不在意地向皇后伸出手。其实她也有深意,皇后确实大有进益,但重点确是最好能让皇后与紫薇服个软,明面上保持和乐,到时乾隆那里也好说。

    皇后强压着心里的惊喜,忙点头,凑上去小心翼翼地扶着太后。

    “紫薇拜见皇祖母。”果不其然刚走出一条回廊就碰见了紫薇。

    “好孩子,起来吧。”太后忙道,又看了看身边的皇后,“你也见过你皇额娘。”

    紫薇愣了一愣,看向那个所谓皇后的女人,虽说皇后针对她挺久了,但她却是第一次见到皇后的真身,一个不怎么漂亮的中年女人,很憔悴却又很刚强,看上去就不怎么讨人喜欢,再加上这种性子这种智商,难怪乾隆深恨之,难怪人包衣都能爬到她的头上。紫薇不是圣母,对于用这种毒计对付她的皇后,就算她再惨也很难有什么原谅之心,至于宽恕是人生最大的美德更是扯淡。

    倒也不是恨,毕竟没受到什么伤害,还是皇后自己比较凄惨,用自己的人生去恨去对付一个不相干并注定没什么好下场的人,紫薇也没那么愚蠢,自己开开心心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很难唤出来,也很难拜见。紫薇觉得相比较而言,叫乾隆皇阿玛是再容易不过了。

    只是抬头见笑盈盈一脸期待的太后,心却沉了沉,这不是任性的时候。虽然即使自己拂袖而去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但后遗症无疑是巨大的。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就当皇后是游戏闯关必过的关卡。

    “皇额娘。”微微福了福,声音比蚊子声还细,到底还是太违不了本心,心里恶心得像吃了只苍蝇。

    太后却是满意地暗自点头,她知道紫薇如此已经很不容易,毕竟皇后做出的事的确恶心人,这倒显得这孩子实在又孝顺自己,要是一副屈意奉承的样子,对紫薇的品性要重新掂量了。

    又看向皇后,却皱了皱眉,皇后一点反应都没有,青白着张脸,冷冷地盯住紫薇,犹如一条毒蛇似的。刚说她有点长进,又如此地给她丢面子,太后顿时心中很不快,觉得自己难得的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免礼。”皇后好不容易勉强自己蹦出两个字来,可惜已经过了太后的期待时效。

    紫薇一听皇后说完,便一溜烟跑到太后身后与晴儿立在一起,这个疯子要少招惹。

    此时太后对自己本来兴致勃勃策划的培养亲情游园会也没了多大兴致,但一大帮子人都等着,太后也张不开这个嘴,只得抿了抿唇决定继续注定是气氛惨淡的游园。

    好在有晴儿和紫薇两个人默契十足地一左一右你一句我一句地逗太后开心,气氛才稍稍好些,至于皇后,又一次成了黯淡的布景板,只是她眼中的恨意是越来越浓。

    好容易气氛好些,事情又来了,一行人刚来到园子中央,紫薇就暗叫一声坏了。原来紫薇觉得经过了挺长一段时间,没想到福尔康及夏盈盈及金锁这三个琼瑶男女居然还没离开,甚至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夏盈盈跪在地上大滴大滴地落泪,福尔康不知所措地想要安慰又不知从何处说起,金锁则抱着福尔康大哭,相比较而言还是夏盈盈比较有美感,此时无声胜有声。

    可惜有心情欣赏的人只有紫薇一个,太后早已虎上脸,也是她是最重规矩之人,本来就不待见夏盈盈的身份,碍于乾隆才忍住了,没想到她来个当园一哭,再加上一向看着好的福尔康也这么混,虽没在明面上说,但私底下谁不知道他是板上钉钉的额驸,结果当众与两个女人纠缠不清的,太后觉得一直累积下来的那团火终于烧了起来。晴儿则是小脸有些白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金锁抱着福尔康的那双手,金锁似有所感,抱得更加紧了。至于皇后,当然死死地瞪着夏盈盈,比看紫薇时还恶毒了几分,毕竟区区歌女迷住皇帝,夏盈盈在这次南巡队伍中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一声怒喝。

    福尔康忙挣脱了金锁,跪下请罪,夏盈盈和金锁也忙着请安。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太后冷哼道,看得福尔康等人一阵发寒。

    “太后,这不关尔康少爷的事,是这位夏姑娘纠缠小姐,尔康少爷是给小姐解围。”金锁的确勇气可嘉,为了她的爱情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即使面对太后森寒的脸庞依然能够如此流利地为她的尔康少爷开脱。别人不知如何,反正紫薇已经在旁听得麻木,你要为你的情郎开脱为什么又要扯上我,而且南巡这样的事你怎么也能跟进来,为什么一个两个为了自家情郎总能找到她的麻烦。

    “闭嘴,这里有你这奴婢开口的地方吗!”果然太后的脸色更沉,桂嬷嬷立刻大声斥道。

    “我……”金锁还待说,又被桂嬷嬷一瞪眼:“在主子面前有你称“我”的地方吗,还不掌嘴!”随行的太监自然察言观色,知道桂嬷嬷的意思就是太后的意思,上前就是“啪啪”两巴掌,金锁的脸立马就肿了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福尔康,福尔康不忍地别过脸,又可怜兮兮地看向紫薇,紫薇不耐地别开脸,有祸事时才想起自己,十六年的情谊,真替原著的紫薇伤心。夏盈盈见状整个人又缩了缩。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冷声问道。

    “皇祖母,这事大约于我也有些关系。”紫薇想了想,上前一步回道,这事怎么扯估计都会扯到她身上,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先讲开了谁也怪不到她头上,“我刚才正在园子里闲逛,结果遇上夏姑娘要与我说有关于皇阿玛的事,我不想理会想走,正巧福侍卫就为我解了围。至于后来的事我是不明白了。”

    太后略一点头,紫薇惴惴不安地看去,太后却笑道:“这事怪不得你,好好的在园子里,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自找上门来。”紫薇闻言放心了,夏盈盈闻言心里抖得更欢了。

    “桂嬷嬷,先带这位夏姑娘下去好好学学规矩,公主是她可以拦的吗,皇上是她可以议论的吗!”太后朝夏盈盈瞪了瞪眼,吩咐道,桂嬷嬷忙点了下头,上前就拉起夏盈盈道:“夏姑娘,走吧。”

    “可是皇上……”夏盈盈说得楚楚可怜,好一副弱柳扶风,福尔康眼直了金锁眼绿了太后眼红了。

    “这事,哀家自会与皇上交代。”太后冷哼一声,对夏盈盈厌恶到了骨子里,连面上的一点客气都没有了。本来啊这次南巡,太后刚下船就闻说自家儿子被一歌女给迷住了,每日里谈情说爱的,别说是太后,就是一般的母亲也不高兴,自家如此优秀的儿子怎么就能被一青楼里的狐媚子给迷住,但太后到底心疼儿子,想着他这些日子过得也不大顺心,江南官场又有一大堆子事,别给他找不自在因此倒也忍了,横竖就是在江南这些日子,眼不见为净,谁知夏盈盈偏不长眼自己撞了上来。夏盈盈的眼泪显然与太后不对付,因此到底哭哭啼啼地被桂嬷嬷带走了。

    “福尔康你照理说是救驾有功,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跟个丫头拉拉扯扯的,下去领五个板子。”太后本来就深厌此事,但好歹福尔康给紫薇解了围,有心算了,但一见晴儿煞白的小脸,气不打一出来,就冲福尔康发了。

    “小姐,尔康少爷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其实太后罚得也不重,再说侍卫那边也都是自己人,五板子就跟羽毛打一样,因此福尔康并没辩驳,反而毕恭毕敬地应了,让太后的脸色好了点。可惜他忘了身边还有金锁,怎么容得了她最爱的人一点委屈,登时冲紫薇叫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置信齐刷刷地看向她,然后再齐刷刷地看向紫薇。

    “把这奴才拖下去,像什么话!”太后气急反笑,冷哼一声。

    金锁的惨叫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效率极高的随行侍卫一掌打昏拖了下去,顺便丢下一个不易察觉同情的眼光给福尔康,兄弟,选女人的眼光很重要的,真的。

    “紫薇,这奴才跟你什么关系?”太后并不管脸上大把大把冷汗的福尔康,径自问向紫薇,脸色已经有些不好。

    紫薇在心底叹了口气,金锁这家伙还真让她开眼,把她赶出去还能搞这么多的事,能量也不可谓不强,居然还能跟来南巡。假作伤心地低头叹道:“这金锁曾经的确是我的丫头,只是在纪府时偷了我件重要的物什,我一气之下就赶她出门。后念着相伴多年的情份,还了卖身契又给了些银两,从此以后与我便再也不相干了。至于她为何来此,我倒也糊涂了。”

    太后听了脸色缓了下来,却还埋怨道:“你这孩子也真是心太软了,这样背主的奴才一棍子打死都是轻的,你倒好还放人家自由。即使说不相干了,将来有事还不是要扯出你来。”

    “紫薇人小哪有皇祖母的见地啊,就是觉得毕竟是多年的情份。”紫薇偷看了一眼太后,见她只是好意埋怨并无其他,方才放心地凑上去撒撒娇。

    “你啊你。”太后显然很受用,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以后遇上这事切不可再心软了。”

    “皇祖母,紫薇受教了。”紫薇忙连连点头,一脸的虔诚。

    太后满意地点头,却瞄到晴儿苍白的脸色,对着福尔康怒火更胜:“福尔康,这奴才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回太后,她是……她是跟着服侍奴才的。”福尔康艰难地答道,再不敢说一句话,其实南巡不比行军打仗,乾隆又是个自诩宽大仁慈的皇帝,因此随行侍卫也是可以带一两个伺候的人,但大多带的都是小厮,毕竟迷恋女色这种不好印象还是不要有一丝被最高领导人发现的可能性才好。福尔康自己也知道带金锁来不好,尔泰更是极力反对,可惜金锁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还偷偷摸摸爬上他们的行李,想甩都甩不掉。福尔康也只能认了,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己当初惹来了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牛皮糖。尤其是刚才听紫薇说金锁已经被她赶出去了更觉得心中大怒,对于这些金锁提都没提过。只是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太后,福尔康偷眼看去,太后的脸已经不是一般的颜色了。

    “太后,晴儿有些累了。”一直呆在太后身边的晴儿突然笑道,只是所有人都看出来这笑颜是多么勉强。

    “皇祖母,我扶晴儿回去吧。”紫薇赶忙建议。

    太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坦白

    “晴儿,你没事吧?”拉着晴儿回房,见她两脸惨白惨白的,紫薇慌了,关切地问道。

    “没事。”晴儿笑着摇头,只是脸色分外苍白。

    紫薇叹了口气,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知道她是为了福尔康,不禁暗啐一口,说来说去都是福尔康不好,人家晴儿是单纯少女,在紫禁城里除了日日能见着乾隆这个中年老大叔外见哪个外男不是被围得严严实实的,是以根本就没接触过什么上进青年。于是在某个雪夜,见到了一个长相不赖才学不赖家世不赖的三不赖男人跟你从星星月亮谈到人生理想,哪个少女不怀情,不心动一把才怪呢。而且你福尔康对别人的试探对别人的拉红线也没抗拒甚至很配合,你敢说你当初上去跟人家一单纯少女从星星月亮谈到人生理想,心里就没一点二点龌龊的思想,只是你后来又遇到真爱就把以前的种种选择性的失忆了,虽然现在这真爱是紫薇自己,但也不妨碍她鄙视福尔康这个男人。因着晴儿,当初对福尔康还扇的那点子好感便不翼而飞了。

    现在摆在紫薇面前的有三种选择:第一,为了自己好,闭口不言,就是将来看着福尔康和晴儿成为一对相敬如冰的伴侣,无疑对已经把晴儿当做朋友的紫薇来说是有巨大罪恶感的;第二,将福尔康曾经试图追求她的事实委婉地告诉晴儿,让她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然后帮助她反抗命运;第三,将福尔康试图追求她的事实告诉太后,让太后去教训那个想当凤凰男又一脸不情愿的家伙。只是后二样无疑都会给她带来极大的麻烦。

    怎么办呢?紫薇左右为难,脸上亦是阴晴不定的,看得本来很难过的晴儿也不由得开始关心起紫薇来。

    紫薇汗颜,忙调整了心态,努力笑着安慰晴儿,可惜晴儿的苦只有自己知道,紫薇的安慰明显没有任何作用。

    “晴儿,福尔康也许不是什么好选择。”紫薇磨了好久,终于还是磨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完极为诚恳地看着晴儿。

    晴儿一愣,却是苦笑,本来未嫁女孩是不能这样评论男人,可是晴儿知道紫薇是出于关心,因此心中十分感激,只是心里却更苦了。别说她对福尔康还有几丝情意,就是没有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怎能轻易改变,没得就坏了自己的名声。而且她是真的喜欢福尔康,喜欢那个在雪夜缓缓走来的男子,只是为什么,过了那个雪夜他就变了,彷佛那个夜晚只存在她一个人的心里。今天看着他跪倒在太后面前,看着他被另一个女子抱着,晴儿突然清醒起来,他想娶的大概只是太后身边的晴格格,而不是单单的晴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晴儿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若是她有阿玛,若是她有额娘,若是她有兄长,有何至于此!

    饶是紫薇鼓起平生最大勇气也不敢在一个伤心欲绝的少女面前说出其实你爱的人爱的是我,他不合适你你就放弃吧这等欠抽的话,现在也只有默默地坐在晴儿身边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啊,自己心里也是愁上加愁。

    好一会,晴儿才擦了擦眼泪,笑道:“紫薇,谢谢你,我没事了。”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晴儿,你不想笑可以不笑的。”紫薇干巴巴地回道,越发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个温婉的少女。

    两人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恰巧桂嬷嬷进来找紫薇说是太后找她,虽然惊疑于太后回来的迅速,紫薇还是在心底松了口气,只觉得再与晴儿坐下去,心里都要窒息。因此对晴儿笑了笑,跟着桂嬷嬷便匆匆去了,只是不知为何,眼皮却跳了又跳。

    太后的脸色不太好,这是肯定的,紫薇也不太在意,只是再走近一看,却发现这不太好的脸色却是针对自己的,不由慌了神,也不敢如以往般随便,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紫薇,你认识那福尔康?”太后闻得不温不火,紫薇听得心惊胆颤,她现在看着受宠,却是空中楼阁,一点子风吹草动就是灭顶之灾。只是好好的为什么会问福尔康,太后从来不会如此,一定是她听到什么风声了,按理说福尔康也没脑残到这个地步,紫薇狠狠咬住唇,心一动,突然想起那被拉下去疯狂的金锁,顿时心更加颤了,这个脑残到底又说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只是也没时间推敲,太后还看着她呢,忙力求镇定地答道:“只是在纪大人那里打过几个照面罢了,皇祖母为什么如此问。”说完还疑惑地看向太后。

    太后眼睛闪了闪,又仔细看了看紫薇,见紫薇面上并没有什么慌乱,脸色方好了点,便干脆问道:“那个叫金锁的奴才说你与福尔康山盟海誓是怎么回事?”

    “皇祖母,孙女冤枉啊!”紫薇这下蒙了,她不明白金锁为什么要这样说,她跟福尔康根本连正经交谈都没交谈过吧,到底是金锁大j若忠在陷害她,还是她真的脑残到如此发自内心的认定,忙急急解释道,“皇祖母,我是闺阁女子,到底也知道礼义廉耻,从小外公就教着我女孩子一定要自重,我怎会如此孟浪,何况我根本就与福侍卫没说过几句话。”

    “想你也不会如此,只是那奴才向天借了胆子但说主子的是非?”太后脸色更好了些,问话也重新恢复了和颜悦色。其实也难怪她生气,本来就被那三人气得不轻,结果桂嬷嬷又来报那个叫金锁的奴才一个劲地在那嚷,她家小姐与尔康少爷情投意合怎么如此狠心见死不救!直到用帕子堵住了嘴才罢了。她家小姐是谁,就是她家孙女啊,太后登时就气蒙了,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这个孩子的事没了那个孩子的事又来了。再说本来就对夏雨荷未婚生女的事有点芥蒂,实在是一连串的事情再加之紫薇表现实在好了方才慢慢放开了,如今一听又觉得插着一根刺了。

    当然太后也是护短的人,倒没想真的对紫薇如何,何况心里还半信半疑的,方把紫薇叫来盘问。又急又气的语气自然不好,但听了紫薇讲得如此委屈如此合理,也觉得事情应该不是如此,对孙女与奴才到底信哪个,太后当然知道,心里开始寻思起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这些日子跟着太后,紫薇学得最会的就是观察太后的喜怒哀乐,一见太后放缓了语气,心底的石头终于重重落地,悄悄抹了抹额头,一头的冷汗。

    对太后问起金锁为何要如此说,紫薇其实也恨得咬牙切齿的,我可以不管你如何,但你也不能把客气当福气,欺到我头上吧。何况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还不如都说了出来,对晴儿也好对自己也好,因此咬着唇为难地说道:“皇祖母,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造谣我。这事说起来我都害臊,也是我年纪轻管教不当,来了京城没多久金锁就天天出门,也不知干什么去,我也没太在意,直到有一天她拿了我的扇子,我才知道她是与福侍卫在一起,说要跟人家同生共死。我那一刻真是心寒啊,从小一起长大情份怎么就会如此,当时我还不知道皇阿玛的事,那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啊。”说着说着紫薇便流下了眼泪,拿起帕子胡乱擦了擦又委屈地看向太后。

    “你说什么!”这样的事太后可说是闻所未闻,有心责备紫薇管教不当几句,但看她通红的眼睛,委屈的眼神,又不忍了,想她一个女孩子,外祖父走得早,母亲是个没担待的,他们也不知道,自然只能受人欺负了,真是奴大欺主,再可恶没有了!打死,一定要打死!只是扇子,是那把扇子吗?那个奴才为什么单单拿这把扇子,福家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太后眼神暗了暗,想得更深了。

    “皇祖母,自从认了您和皇阿玛,紫薇嘴里不说,心里是极高兴的,总算总算有人会疼紫薇了。”紫薇心里盘算了下,继续煽情,这回关乎自己的生死关头,倒也不觉得恶心,反而投入得很。

    “好孩子好孩子。”太后自然被感动了,暂且放下其他的,搂着紫薇安慰道。紫薇觉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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