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 作者:肉书屋

    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第6部分阅读

    这些姐姐哥哥们,哪个不是牵心牵肺的疼?”

    斜眼瞥见凤姐就要碰着自己了,贾环连忙上前爬几步,磕头更重更响,哭的几乎背过气去,声音非常清晰的大叫老太太道:“老祖宗,您是我的亲祖母。老祖宗说了孙儿不好,孙儿往后一定改过,求老太太千万别跟孙儿计较。不然,孙儿就是万死也不足偿还老太太、太太的一片恩德。”外面站着的,鸦雀无声,只相互示以眼色。

    贾母被反将一军,气得白眼直翻,一个劲儿的抚胸脯。王夫人一急也忘了装木,喝道:“环哥儿,老太太现下不舒服,你高声叫嚷什么?”

    贾环闻言立马闭嘴,只抽噎声再也憋不住,合着越来越响的叩头声,里面外面伺候的人都面无表情,不敢动弹。

    又不敢接着说“你不许哭了”、“你不许抽噎的这么响”,瞧着情形越发的不象样,王夫人急的没了主意,心想:“反了反了”,口里不住道:“成何体统”。

    王熙凤见状倒是不敢碰贾环了,只好提醒王夫人道:“环兄弟头都流血了,琏二爷那泡尿还没撒完。让老太太、太太忧心,岂不是我们做小辈的罪过。”

    王夫人见贾环仍旧哭着叩头,知道此刻宝玉是不中用的,连声喝道:“琏儿!琏儿!扶你环兄弟起来!”

    贾琏不敢不应,连忙进来,惊道:“环儿,你如何磕伤了头?快快起来。”于是上前拉他,“你也是太实心眼儿了,真正是个孩子。”

    估摸着这个效果也是足够了,况且磕到后来不仅仅是额头疼,而且整个脑袋嗡嗡的响着,话都听不真了。想到不能和自己的身体作对,贾环就坡下驴起来了。仍旧是抽抽噎噎的道:“惊到老太太,总归是环儿的不是。人说孝为百行先,环儿为老太太、太太等,就是死了也是应该的。”

    听贾环这话不对头,加上没长辈发话,贾琏夫妇不敢插嘴。

    “你个傻孩子,我虽然老了,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想你当初念书那么忙,还特意为替祖母抄经为哥哥祈福。祖母岂会不欢喜你?为的是我不争气的老太婆病了,等你好久不见,怕若是死了就见不着你了,这才急了。孰料我儿先去看了夫子,好孩子,你莫怪我糊涂。” 贾母见邢、王夫人无言以对,遂强自压着心里的反感,向贾环露出个笑脸,又令宝玉道,“宝玉代我陪个不是罢,别的不说,你兄弟当日为你抄经,也受得起你一拜的。”

    果然是好老太太,且莫说忍气向孙子低头,轻轻几句话,先说了自己病重,贾环不去请安的过失,还消解了当初嫡母恶意让庶子学佛经的行为——生怕往后有人拿这当压制庶子的事说嘴,且给宝玉一个善待弟弟的表现机会。

    贾环见宝玉真想过来作揖,又哭着想下跪,贾母大手一挥:“只管受他的礼,不然,别叫我祖母了。”

    可惜了,贾环本想拿着那抄经的事当做嫡母、祖母不慈的典范呢。问题是贾环既然拉开脸面了,哪里肯让人?

    于是接着跪下抽着鼻子道:“老太太的话,孙子原不敢违背的。只是论身份,哥哥嫡出,孙子庶出,论年龄,哥哥大些,孙子小些。为老太太、太太尽孝本是分内之事,尊敬哥哥也是应该做的,如何敢受二哥哥的礼?外头人听到了,还以为孙子如何张狂呢!老太太就当疼孙子了吧。”

    你不张狂,你不张狂都一口气说下来连插嘴的机会都不给长辈?王夫人气得发抖,也不敢喝他,反劝他道:“好孩子,亏得是你那次抄经,你宝哥哥才好的那么快,让他与你磕一个头罢。”示意贾琏上前扶贾环。

    贾环哪里肯动,只向贾母道:“那次抄经,虽则老太太、太太、并孙子都为了宝哥哥好,孙儿也得了不少实惠。”

    于是用袖子抹了抹满脸的鲜血鼻涕眼泪,露出欢乐的笑容,“头一样,赚得太太好多点心果子吃,又有不要钱的笔墨用,再者,因为抄了好久,孙子字写得好,得了先生好些好话,还有,孙儿记性可以,那佛经倒记了大半,昨天跟师父去广通寺,好些大师都夸孙子学得好佛法,极有慧根,说要是孙子不欢喜考功名,可跟他们做弟子的,却不是赚了个铁饭碗?往后设若家里有像爷爷那般需替身出家的,孙子请求亲自去做替身。佛书上说,一人出家,七祖升天,岂不是大大的孝顺?也赎了孙子不知礼不懂事的过错。”

    该说的不该说的贾环已经说了,还能怎么办?王熙凤估摸着贾母、王夫人不好回话,只好笑着道:“果然是小儿家家的,同宝兄弟一样,就是馋嘴猫儿。回头我那里有西洋来的好果脯,拿来给宝兄弟们吃。”

    “别忘了多给环儿些,说的可怜见的。只一样,出家这话再不许提的,不然,不是我贾家儿孙了。往后里好生念书是正经,缺什么,只管问凤丫头要。”贾母笑着向众人道,“小儿家最容易移情转性,看不得佛经的,我老太婆果然老糊涂了。差点误了儿孙教导的大事。”

    若说此事是王夫人主使,那压制庶子的罪过可大可小,整个王家、贾家的门风都可能受到质疑——事莫大乎子嗣,你家女儿/媳妇在子孙教育上出这么大的错,与直接捏死庶子有什么差别?在联想到贾家好几代几乎没有庶子——目前有的这个,他家主母教他当和尚呢,养的庶女嫁出去统统不认娘家,王家嫁出去的女儿没有庶出子(除了一个想出家的),真够强悍的啊。

    老太太用自己糊涂加以掩饰,外人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来。为了整个家族的名声,贾母只好主动替王夫人顶缸。

    “老太太待孙儿再好不过了,怎么会糊涂。环儿什么都听听老太太、太太的。”

    “我平日里就说,环哥儿和宝玉都是一样极孝顺的,也不枉老太太、太太们一样的疼爱。”王熙凤道,“只一样,环儿啊,你就是性子太牛,也太死心眼儿了。瞧你把老太太都哭得心疼,可不是原是孝心,倒成了不孝?”

    “二嫂子教训的是。环儿往后再不敢了。”

    于是众人和乐如初,欢欢喜喜的说了会子话。贾环见贾母的确劳心劳力极了,道,“老祖宗既是累了,孙儿先下去好了。明日与老祖宗请安。”

    贾母看他脑门上血糊糊的,哪肯这般放他走,道:“我可怜的儿,你素来生的单薄,先医医额头罢,不然,化了脓可怎生是好?玻璃,给环儿打水过来洗脸,莫要伤口上打湿了。”呼琥珀过来,“前儿给环小子做了新衣服,拿了给环小子换来。”又问王夫人“可曾请了太医?”

    你单薄的孙子不是在他亲娘身后站的吗?又什么时候有了给我的新衣服?贾环心里撇嘴,面上欢喜道:“谢老祖宗的赏,只环儿身上脏,等回去洗干净了再领。环儿向来皮粗肉厚的,不怕摔打,老祖宗不用操心。等老祖宗身体一好,孙儿一高兴,头上立刻就好了,不然,就是孙儿全须全尾蹦蹦跳跳的,心里也是替老祖宗痛。”

    说着,再磕一个头,扮个鬼脸,爬起来一溜烟儿跑了。主子来不及发话,屋内外的大丫头、媳妇子不敢上前阻拦,贾母院外守门的小厮看他满脸血泪哭丧着脸出来,以为他吃了里面的排头,暗自摇头:“如今上头待三爷,益发失了体面了。”

    贾环怀着打了胜仗的快乐心情,作出伤感的模样,戴着他满脸的军功章慢慢走回赵姨娘的小院。

    长寿等得着急,听到贾环的声音道:“环哥儿,你可算回来了。”看了他的形象,吓了一跳,到口的话也忘了:“哪里来的一头血包?他们又做什么了。”叫呆住了的吉祥儿“还不赶紧去要水?”

    坐在椅子上灌了一盅茶,贾环才缓过神来,感到腿软脚麻脑袋疼,觉出汗湿的里衣凉的冰人:“今日亏得我磕得这一头血包,不然,几乎送了命去。”

    第22章 原因&后续

    长寿问他所为何事,贾环于是告诉他我去了老太太那里,众人如何行状,老太太如何问,三姐姐如何说我,老太太如何责备我,“因老太太怪我不敬祖母、嫡母,大不孝,我吓着了,只好豁着这张脸不要,这才省了许多麻烦。”

    “你真真是胡闹!虽说圣朝以孝治天下,真正孝顺的能有几个?汉唐人难道没说过?‘举秀才,不识书;举孝廉,父别居’,”长寿又痛又急,发飙了,瞪他一眼道,“你别说那是古时候的事,就是现在,多少不孝养爹妈的做了大官?为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名声,平白把自己撞得鼻青脸肿,人家怕是心里乐着呢,难道肯多疼你一点?”

    “乐?气乐的罢?你是没看到,当时他们脸上好看极了——偏不能挑出我的错来,还要温言哄我。”贾环出了多少年受得恶气,畅快很多,跟长寿讲他们当时如何如何无奈,且向他解释道:“寿哥儿,你说那些家里不孝顺的官宦是有,为的是其父母尊长不肯首告,他们才能逍遥自在。如今祖母亲口定了我不孝的罪名,满府上下,谁肯说一句公道话?不出三日,我就是京城不孝庶子的榜样了。我受了许多委屈,原不向人说的,只指望往后自谋出路。可表哥想想,科考也罢,生意也罢,坏了名声,哪里有半点活路?”

    “究竟是亲骨肉,你又不曾起什么坏心,他们就如此狠毒。”长寿当然相信荣府上下做得出这样的事体来。贾环若是得了不孝的名声,又没得有势力的亲友,不得做官,没人肯与他做生意,到时候分家也分不着多少东西,真正是死路一条了。

    “无非是知道我和夫子一起回来,怕我更得先生青眼,往后生祸害呗。”贾环并不知道赵姨娘早间的事,只以为这一件才引得他们动怒。这倒是冤枉贾母等了。她们妇道人家,身居内宅,哪里知道这个田夫子和前一个王夫子有何不同?况且贾府本不是书香门第,只怕贾政都不很了解田江海或船云先生在士林里的地位。

    “这还是好的,我怕的是有人往老爷那里吹些风,言我对老太太不敬,大义之下,我又是庶子,老爷少不了动家法的。或是把打人的板子轮实在点,或是事后医药不及,我一口气咽下去。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我只有和阎王讨公道去了。”不是贾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贾母态度未知,倒是王夫人,为了宝玉,绝对舍得下黑手捏死他。

    长寿想想也是怕人,俯身抱住他道:“幸好你回来了,只可惜受了这许多罪。”滚烫的泪珠大滴大滴的落到他脖子上。

    表哥到底是个孩子,贾环暗道,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以前的已是过去了,寿哥儿你就莫想了。只我就这么白吃了亏不成——往后他们不理我就罢了,再想着坏我名声,我只在宗祠撞个血窟窿,再绕着帝都跑一圈然后到广通寺做和尚。大家都赚不成!”

    长寿正张口想问,听到脚步声响,知道是吉祥儿回来了,连忙松开他站直。叫吉祥儿拧了帕子,亲与他擦脸:“虽说是不得已,你也撞得轻些儿。倒好像疼的不是你。”

    “那会子哪顾得了那么多?寿哥儿,你轻点。” 贾环疼得龇牙咧嘴,拿出今儿得的东西道,“你瞧瞧欢喜哪个,我们一人一个。”

    “我看着都好,只我要他什么用?倒不如你往后出门时戴着,以后做了举人老爷,与人出去喝酒,难不成还这么万事不讲究?”表弟愿意与自己分享,长寿自然欢喜。

    “我瞧那两个人,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夫子都不耐烦应酬他们,我戴出去,岂不是找不自在?”这东西是好,贾环还真没想过要戴的,硬要长寿挑一个,“从小到大得你多少东西,一个破石头算什么?”

    长寿看坠子小些,就捏在手里捂一会,又还回来,道“你且替我拿着,将到家里,少不了让我阿娘卖了换田去。”

    贾环知道这东西值钱不少,胡乱当了,倒是亏大了,于是和自己那玉佩一起用毛巾包了,收起来:“提到举人,我倒是看你……”看到长寿与他使眼色,遂打住了。

    原来是贾母那边的小丫头送衣服过来,贾环站起来谢了贾母的赏。待到小丫头走了,对吉祥儿道:“去琏二嫂子那里,求她寻点药膏子过来。”贾母王夫人气得要死,肯定懒得管他的,此刻去问王熙凤,她倒是不好不给的。

    不一刻,丰儿同捧着许多物什的吉祥儿一起过来了,指着一个玻璃罐子道:“这是二奶奶才说的糖,说与三爷做零嘴,这是旋转马,藩国进贡的,二爷、三爷、兰哥儿一人一个,这是西洋的好药膏子,用洗净了的簪子挑起来涂抹。二奶奶道,三爷想要什么吃的用的,只管与主管的丫头娘子要,不应承的,告给二奶奶,二奶奶自有道理。三爷只别委屈了自个儿。”

    贾环含笑谢了凤姐儿,与丰儿道辛苦,道:“今儿凤姐姐忙,改日亲去给二嫂子磕头。”

    丰儿道要与二奶奶回话,坐下略用了一口茶就走了。

    这边他们如何上药闲话且不提,那边贾母本来上了年纪,身体不爽快,又遇着林府传来的坏消息,本是不自在的多,好容易众人逗得她乐一些,却被贾环哭着闹了一场——偏又向人说不得,岂不气死?贾环撒泼发浑后,如无其事的跑了,自己向众人道:“我还真养了个孝顺的好孙子。你们且回去忙你们的。”

    邢夫人道:“那媳妇儿们先退下,老太太好清清静静的歇一会子。”王夫人等也头发昏,就嘱咐了鸳鸯几句回去了。

    王夫人回去自然只有生闷气的份儿,贾琏夫妇倒是议论了几句。见众丫头只有平儿丰儿在面前,贾琏于是笑着向王熙凤道:“我往日里原只当环儿是个话少的,今日倒是有几分服了他。”

    “我吓得一身冷汗,你倒是有兴致说嘴。”王熙凤那手指点了点他。

    “与我们什么相干?”贾琏道,“宝玉虽然素日里与我们亲近些,你看环儿也不是无能的。要我说,咱们犯不着助着他,更犯不着踩着他。平白惹他记恨做什么?”

    “谁踩着他了?我要你教。”王熙凤用茶盖子扶了扶沫子,道“只我既管着家里,那起子下人看菜下碟,我岂会不知道的?只太太、老太太也知道,从不发话,环哥儿也不与人讲,我何苦出面得罪人?想不到他倒是有心的。只怕这些人作践他,他只会记到我头上,老太太那边,也只有说我管家的粗心——我倒是白为别人担了过。”倒是有几分忧虑了。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怎么怨得到我们?左右你我当了家后,环小子并没有难过一点。”贾琏拍拍手扔掉手里的松子皮,谗着脸欺上身去,“再说,他能有多少斤两,我们难道怕他恼不成?你平日里争强抓尖,这会子对着一毛孩子倒怯了胆子不成。”

    “人家正在焦心呢,你休要混拉扯。”王熙凤一手拍开狼爪子,“哪个怕他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种子?不过我何苦替别人抗屎盆子?”

    “休理会那些事,我们忙自己的事是正经。”给王熙凤一个眼色看得骨头酥酥的,贾琏照样厚着脸皮粘上来。

    这年少夫妻正磨叽着要成其好事,刚才见机出去的平儿与人低声交谈几句,想着不得不回二奶奶,遂在帘子外面道:“回二爷、二奶奶,环三爷打发吉祥儿来寻棒疮药。”

    贾琏暗恨,也只有丢了手,于是整了整头发衣裳,叫吉祥儿进来问她三爷怎么样了。见吉祥儿口齿还算伶俐,王熙凤叫人赏了她果子吃,且令丰儿寻了各色东西送过去。

    待到他们走了,凤姐儿才抿了抿头发:“还知道老太太、太太这会子不耐烦应付他,也算个晓得点事的。”

    贾环看到凤姐儿的左右手丰儿光临自己小屋,心里倒是感觉今日非昨日。长寿一等丰儿走了,就自己净了手,与他涂药。贾环觉得药膏子一涂上就十分清凉,痛痒都消了几分,于是要长寿也涂,长寿怎么也不肯。贾环急了,一把揪住外衣领口,抠一手指头的药膏就要往上抹,长寿不敢推他,只有把外衣脱下,忙冲冲的跑过去。

    如此衣衫不整的出去,岂不是白给人家好看的? “还不喊他回来!我有话与他说。” 贾环气得要死,偏偏刚才跪得膝盖疼腿软的,对吉祥儿道,想到他未必肯回来的,又加了一句:“就说我头又撞着了,疼得厉害。”

    吉祥儿趴着门边道:“寿哥儿回来,三爷有要紧话。”

    正奇怪长寿怎么不回答,也不回来,贾环只听到“哐当”东西掉地的声音,接着一声巴掌响:“不长眼的下流种子!混跑你娘的!碰翻了太太的菜,看你有几个脑袋赔!你等着我回主子罢!”

    听其声音,倒像是李大头的表兄弟,今日刚狠狠踩了贾母、王夫人等的脸,他们要名声,未必明着把自己这个贾家子孙怎么样,收拾一下长寿却是抬抬手的事。贾环知道要遭,怕长寿吃亏,连忙唤吉祥儿扶自己出去。

    走到门外,只见长寿左脸红肿,给守院子的小厮按在地上,不一时,金钏儿出来道:“太太说,一个奴才秧子,说给林大娘,敲三十板子撵出去便是。还当个正经事回我?”

    依王法习俗,王夫人打个奴才而已,原不是什么值得说嘴的。可长寿是自己亲表哥,心疼是其次,给打坏了,落下什么残疾,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贾环顾不得怨长寿行事不周全,坏了自己的设计,只先向着那要拉长寿出去的小厮道:“你们且别忙,我先去回太太。太太若是要问长寿话,拉远了不是反不便宜。”

    贾环忘了腿上痛麻,跟着金钏儿进去回话。

    第23章 办法&转机

    那边王夫人本来对长寿出入自己院里很是不满,又憋了一肚子火,此刻长寿自己撞到枪口上,岂有不借题发挥的?满心想着就是那奴才就是命大敲不死,撵出去也够环小子喝一壶。

    看到贾环跟着金钏儿进来,请安后就问长寿,倒是笑了:“环哥儿,我们素日里当你是个孝顺懂礼的。你且跟母亲说说,那奴才该不该打?”

    “他乱跑乱撞,自然是该打的。只是儿子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求母亲。”贾环不敢否认,“昨日在广通寺,田夫子与我说道,他老人家进京只带了两个下役,此刻事忙,原要再买一个识字的伺候。又怕外面卖的性情未知,他老人家也一向不敢随便用别人。因长寿常跟我去上学,略认得几个字,田夫子见惯了他,便想借他过去使几天。让儿子来回母亲。”照贾环的想法,不拘怎么样把眼前这顿打混过去再说,到时候让长寿道那边蹭几顿的,了不起多出点饭钱。

    “胡说!家里认得字的奴才多得是,拿到为的他多给你提了几天废纸篓,杀了人也不用偿命的?”听到贾环真替长寿求情,王夫人就怒了。

    “母亲说的是。儿子当时也道长寿笨手笨脚的,不如回了里面换个伶俐的过去使唤。只夫子当时就恼了,道,我为的是他看起来可靠,你找来再伶俐的,我看不上也不中用!”贾环只有一谎撒到底,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儿子还待说什么,先生就骂我了‘我还道你们贾府一向尊师重教,教出来的学生定然是晓得孝敬先生的,我不过急用借你的奴才使几天,你倒推三阻四的,再多话,我只与令尊讲。’儿子无可奈何,只好请太太示下。”

    一个“尊师重教”的帽子扣下来,王夫人就是内伤到吐血,也无法可施,因见长寿与贾环素日亲密,想着远远隔开来他们,贾环身边没有一个得用,也好揉搓些。想到这些,王夫人板下脸道:“你这孩子好不晓事!先生欢喜你的奴才,也是你的体面。如何不当即应下来?为一个奴才反让先生以为府里小气。我回头让你琏儿哥哥写个帖子,亲自遣人送先生那里去。”

    “儿子愚钝,谢母亲教诲。”贾环岂有不明白王夫人的心思,然只有认错的份,赶紧告退。

    且不说王夫人如何遣人寻贾琏饭后过来,贾环赶紧到东小院对小厮们道:“太太说要送寿哥儿给田先生使唤,你们不必忙了。寿哥儿,我前日做了一篇文章,先生好几天没去学里,你替我拿了去让先生得闲的时候替我看看。”

    听到要与表弟分别,长寿愣了半晌,直到贾环踹他一脚才反应过来,起来就跟上去。贾环心里又气又急,顾不上安慰他,坐着自己喘气。

    长寿也顾不得跑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贾环的脸色:“环哥儿,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先生?”

    “你当我愿意吗?”长寿一走,自己这里连个往外传话的可靠人都没有,贾环恨的拧他手臂,“那会子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知道不想离了我这边了!你想挨那三十板子不成?”

    长寿刚想说打一顿就不用出去了,那就挨打好了,看到表弟那要吃人的样子,又闭了嘴。

    看他吓得一声不敢吭,贾环又心疼他,接着给他擦药:“再躲,赶明儿一脸疤别说你是我哥!擦个药,会死吗?非要跑!”不管轻重一概往伤口上按。

    自知犯了错,长寿不敢躲,也不敢叫痛,耷拉着脑袋低声道:“我不情愿用他们的药。”

    丫头奴才们虽然跟红顶白,但是非观念还是有的,贾环舍得碰了一头的包,就为了加上平时的冷待,让人暗地议论他们虐待庶子——不一定许多人说,只要有那个风声就行。如今舆论还没形成,贾环倒先为了一个奴才违背嫡母,长寿又是穿着里衣出去的,谁知道外面那些吃饱了撑了的混人们怎么编排?想到自己的苦肉计可能白白用了,贾环更加生气:“不用他们的药,你吃的还是他们赏的饭呢!这下可如你心意了,跟了田夫子,一口水也不用喝他们的了!”

    贾环絮絮叨叨的,数落到厨房里送了饭才停下喝水润嗓子。 “三爷,今儿饭倒还吃得。” 吉祥儿接了盖子看看,居然有四菜一汤,向贾环报了几个菜名,问道:“三爷先用些汤?”

    今天刚闹了他们,饭能不好吗?贾环没好气的道:“气都气饱了,你们自己吃吧。”

    贾环不吃,他们也吃不成,长寿本来给训得灰溜溜的,见表弟气得很了,自己舀了一碗汤端过来:“环哥儿,我听你的,不吃他们的饭。你别气了。”

    “哪个吃你舀的汤?”贾环给噎了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大声吼他,可见到他垂头丧气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软了:“这个你自己喝。再给我换碗清点的汤。”

    看看自己的袖子,长寿换了干净衣裳,手脸脖子都拿皂角洗了三遍,接过吉祥儿舀的火腿汤,把上面的油星子撇到自己碗里,想把自己碗里的笋子拿过去,想了一想又不敢,换了双筷子从汤碗里多挑了几篇笋子青菜放到贾环碗里。

    贾环这才接了过来,慢慢的喝着想事情。喝完汤,让长寿盛了一小碗米饭,就着煎豆腐吃,又说长寿:“你还真不吃米饭?赌这口气,难道饿得着别人的肚子不成?”

    正值长个子的时候,长寿饿的很快。方才说不吃饭是为了哄贾环开心,如今一小碗汤哪里够他喝,闻言赶紧就着菜吃了三碗米饭。

    长寿被贾琏带走没多久,王夫人躺下歇午觉,彩霞过来看他,低声道:“让人说两句,难道掉一块肉,何必非要较真?”

    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小丫头解释名声对他的重要性,贾环笑着安慰她道:“只是可怕而已,并不痛的。姐姐莫要哭,花了妆,太太问起来姐姐可怎么回?”

    彩霞这才强忍着眼泪道:“方才太太交代琏二爷,说三爷许是扯谎,让琏二爷探探夫子的口气。”

    贾环还以为自己从不撒谎的信用足够糊弄王夫人呢,想不到王夫人倒是谨慎得很。反正不过是赌运气,听天由命罢了,总不会坏过直接打长寿板子。

    看此时贾环的神色,彩霞就知道所谓夫子要人是贾环为救长寿撒得慌,怕隔墙有耳,也不敢直接提,只恨道:“他一个半大小子,没日家的到这边,不知道让人填了多少小话!我劝他多少次,说有话学里与三爷说也是一样。他只是不听,还当我是恶人。今儿果然累的三爷受了教导。”

    原来彩霞不让长寿过来是这个原因啊。贾环因为天天跟长寿在一起,并没有意识到他究竟长大许多,又身高体壮,看起来倒有十二三岁的小厮模样。这年龄,估计外人都以为到了可以养娃的年龄了。不过也是自己不用心,常要长寿过来,长寿本来心眼儿不多,向来又听自己的,说起来还是自己不仔细,“这且不说,我姨娘呢?”

    “姨娘现在柴房里关着呢。爷不知道?”彩霞对房里的吉祥儿等人表示无奈,不过想到刚才闹哄哄的,许是打个岔忘记了。

    “姨娘又怎么得罪上头了?”难怪贾环撞这么大几个包,赵姨娘居然没照面。只是赵姨娘大小算是伺候老爷好些年,又养了孩子的人,怎么上面这么不给情面?

    “去岁我们大姑奶奶家的独公子去了,三爷还记得不?”

    “倒是记得些影子,那与我姨娘什么相干?” 白撞了一头包,亲娘被关进去,加上亲表哥给弄走,贾环心里也恶毒了几分,心道:左右不是我娘药死了他。

    “大姑奶奶好容易养了个哥儿,如今没了,老太太伤心了好长时间,”见贾环心情不算好的,只好加快速度道,“前几天维扬来信儿,道大姑奶奶病的重了,老太太担忧的紧,姨娘今天肿着眼睛去伺候太太,太太打发她去回老太太一句话。不知怎地,得罪了老太太,就关到柴房里了。”

    “能为了什么?无非是我姨娘不会说话呗。”老太太女儿要挂了,看到别人哭,肯定以为不吉利,加上赵姨娘本身就是着三不着两的,自然会吃亏。

    “我听人说,老太太骂‘我的孙子,嫡出庶出自然一样的看,你一个奴才,倒敢张狂’,”彩霞看了看贾环的脸色,加一句道:“本来得了维扬那边的信儿我就要跟姨娘并三爷说的,只是混忘了,倒是我错了。”

    那次与田夫子说嫡庶及偏心的问题,老太太还真记在心里了。看来今天发作自己,倒也有几分为着那事的影子。只是归根结底,自己行为不仔细惹了祸,倒要与自己最亲近的人承担后果,贾环自责不已,转脸向彩霞道:“姐姐说的什么话?我竟无地自容了。我要不记得姐姐如何待我们母子的,还真是白吃了这几年的饭呢。”

    二人说了一会子话,估摸着王夫人要醒了,彩霞才忙忙的就着镜子补一下妆,回去伺候。

    晚上彩霞悄悄地溜过来,道“三爷放心,琏二爷只说夫子谢府上的好意”。贾环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又头疼,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自迎春往下诸姐妹并宝玉约了一起瞧贾环,狭小的屋子里慢慢的都是人。贾环生出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环儿,你胆子太小了些。老太太说你,你撒个娇儿完了,原不用吓那么狠的。”想到昨天血淋淋的样子,宝玉就害怕。

    宝玉再聪明,究竟还小,不太明白昨天贾环磕头为了什么,贾环只好笑笑:“老太太一向疼我,对我再温和不过的。因此一见到老太太不欢喜,我就吓着了。”

    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二奶奶,也遣人过来问他如何,送了许多医药。

    正闹得头疼,珍珠过来道:“二爷快回去换衣服,北静王府来人了,老爷现在陪着,叫二爷出去见客。”

    贾宝玉还想拖延着,珍珠道:“跟老爷的人说,老爷和王府长史都面带欢喜呢。二爷不用怕的。”

    宝玉遂去了,其他人过了一会子也散了。

    第24章 理想&刘郎

    贾环还想躺着再歇歇,二门那边却遣人传话道:“老爷叫三爷出来见客。”

    因心情不好,前面催的急,贾环懒得找箱底的见客衣裳,对吉祥儿道:“不用麻烦,昨日老太太赏的衣服就很好,拿来与我换上便是。”

    不管合身不合身,套上就往前面走。看到那长史,却惊呆了,那人不是昨日水二公子唤李甲的跟班吗?也不敢多发呆,一个大礼行下去,口里道:“原是小子眼拙,不识得大人尊驾。”

    李甲看他与别一番模样,也是大惊:“公子前日还是好好地,如何伤到了?”

    那边贾政看着两个儿子,大的珠光玉色,面色喜人,小的虽进退有度,却总有几分寒酸气,心里颇觉得难看。

    贾环怎么可能说实话:“昨日一早,小子得知祖母微恙,回来的路上走的急了些,就撞着墙壁了。”

    “小公子是个真是一片孝心。”那长史心里不信,面上装着傻,“前日我家王爷极力赞着小公子的学问。学问什么的,我是不太懂,只这番性情是难得的。二公子更是光彩非凡,必是前程无量的,下官若是如大人这般福气倒省许多心。”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向着贾政说的,贾政乐开了花,只是嘴上谦逊。

    听他们你一言来他一言去,真是乏味的紧,贾环垂着头想着水二并金八的身份。那边李长史与贾政闲话毕,终于转入正题:“王爷城外有个小庄子,很种了些花木。因最近牡丹开得正好,王爷遂起兴要在十五之夜办个赏花会,邀各文士学子饮酒作诗,闻得府上二位公子文采非凡,特遣了下官过来下帖子。”

    贾政听得有王爷赏识他家儿子,哪有不欢喜的,先谢了北静王,又道:“大人不拘遣左右过来吩咐一声罢了,如何敢劳大人亲自过来?”

    虽则北静王府与贾府有些关系,就是拉关系,也轮不到自己头上。此番特特叫了自己出来,肯定不会因为自己那日文采非凡或计谋韬略入了王爷老人家的青眼。不为了这个,只有为了田江海吧?或许他们以为田江海很重视自己?贾环心里琢磨着,那北静王爷水二,必是与金八一国的。田江海既是拒绝了金八,肯定不乐意与他们二人再有多的联系,自己如果接受与北静王府走的近了,想求田夫子帮忙再也不能够的。

    “能去长长见识,小子三生有幸。”想到拿着田夫子撒一次谎也是撒,两次也是一样的,当下眼珠一转心一横,“只是夫子他老人家忙着四处收小师叔的催生礼、满月礼、周岁礼,发话要小子在家帮忙打点。小子实在是分身乏术,白辜负了王爷的错爱。”

    那长史实在没想到一个破落家族的二房庶子都敢拒绝王府的邀请,就愣了一下,复想着他或是真得了田夫子那边的青眼,所以不肯给他难堪:“怪道下官昨日送帖子去尊师那边,尊师不在家呢。江海先生若能光临敝府,王爷定是欢喜的。公子若是见了令师,务必替下官再次转达王爷的诚意。”

    贾环抽着嘴角答应了。

    “教你出来,如何不换见客的衣服?”因事情涉及到田夫子,贾政不好骂他不去王府宴会的事,只好拿他那不合身的衣服撒气。

    “父亲息怒。这衣服是老祖宗特意为赏了儿子的,儿子得了好衣服,就想穿了给父亲看看,让父亲也欢喜欢喜。”贾环摸着那明显大了一些的衣服填小话。他没指望贾政因此做什么,只希望贾母若是有什么吩咐贾政的,他能够多少想起这些事情。为了加重这种印象,贾环接着又说道,“父亲,儿子听说姨娘得了罪现在柴房呢。姨娘一向心直口快,却没有什么坏心的,求父亲饶了他。”

    你不敢找老太太说情,老子我就好意思找吗?贾政叹气,见宝玉手足无措的站着,就喝骂他们一起退下了。

    贾母王夫人听说北静王欢喜宝玉,喜之不尽,当天特意让厨里给每个主子房里加了两碗菜。

    午饭后,探春过来玩,又说贾环不该把扇坠子给了长寿:“何不送给宝哥哥。”贾环听得头疼,又惦记着长寿那边怎么样了,就托言先生有事吩咐避了出去。

    到了燕子巷田夫子的房子那边时,果然人来人往的好是热闹。原来不少当初与船云先生有旧的学者官吏有礼送来。看门的狗剩照样告诉贾环“先生到城外庄子去了”。

    贾环哪里肯信,直接进来里面,看到长寿坐在第二进院落抄手走廊里望着庭前发呆,于是走过去推他:“怎么坐在这里?夫子呢?”

    “夫子在后头院里,不许我过去。”长寿好容易看到熟悉的人,很高兴,“太太要我回去啦?”

    “好容易让太太派你出来,你倒是上赶着回去挨板子。”贾环深深吸一口气,指着正屋里代田夫子应酬客人的玄衣少年,“那个人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哦,他叫刘时谦,是夫子师兄遣过来帮忙的。”不能回家,长寿有点失望,“环哥儿,你头还痛不?”

    “好多了。”贾环敷衍的回答他,拨开他的手看那个叫刘时谦的,只见他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生的是一张精致的小脸,双目有神,往那里一站,真如同风中的竹子一般俊秀飘逸。贾环揣摩其小小年纪便举止大度,应对自然,必是陆山长子侄辈或得意弟子之流——故此刻能代江海先生主持这些往来,往日田夫子的跟班阿云只能给他打下手。

    可能是感觉到贾环热辣辣的目光,那边正和李祭酒家侄子寒暄的刘时谦,似不经意间抬头,果然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子,想到先前探听到的公案,忍不住微微一笑。

    贾环也回了个大大的笑容,想到这次过来有正经事求田夫子,也不多逗留,就想拉长寿一起进里面院子里,长寿别着头不肯去。贾环想了想,道,“家里让你过来给田夫子帮忙,这乱哄哄的,怎么你反倒闲着不动?”

    “他们没叫我做什么。”长寿很委屈,他又不是个偷懒的孩子,可别人家没交代他,他去乱帮忙不是瞎捣乱吗?不过环哥儿既然要他去,他就去找点事情做好了,“不然,我去帮他们倒茶?”

    “端茶、帮东西的粗人,人家多少个没有?”对于长寿这种自动贬低身价的行为,贾环很无语。不过想想也是,长寿生活圈子就那么窄,才十岁的孩子,知道在家会给老子娘帮忙搬东西,来了客人端杯热水,背着小表弟去买糖吃,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但是将来长寿想考举人,进入士人阶层,这些与人应答的技巧方式是必须要学的,贾环只好按下情绪道,“你瞧瞧刘时谦,风度自然,说话亲近,连笑容都是一点不错的,也只比我们大一点。这都是大家子弟日常的行事,你学学这些眉眼高低,到时候考了官,人人敬佩,看那李大头不舒服,只管叫人打他板子,不强似与别人拼拳脚?”

    听到“做官”二字,长寿恰如大热天里饮一碗冰水,黑天里看见一盏灯一般。原来他昨日看到表弟被逼得叩头,撞了个鼻青脸肿,心里疼的什么似地,偏偏身为奴才,能把主子怎么办?晚上急的睡不着,想到贾环说的“宗祠里撞个血窟窿做和尚去”就眼睛发热,连眼泪都流不下来。只是即便到那个境地了,他也只能大哭一场,连寻个说理的都寻不到。往日里他只以为给环哥儿吃好的,穿暖的,将来买块地,盖个大房子,让表弟住太阳最好,空间最大的一间,就是万事顺心了。到头来别人要逼死环哥儿,他连一句话都说不上,这种认知,深刻的打击了他好几年树立的远大理想。用后世的话说,就是长寿那粗糙的小心肝儿被伤害到了。

    正如落入陷阱的困兽一般无可奈何时,贾环这么一提,长寿立马想到他常听人说的书,都是道许多原先没势力没钱的人,爱上了官家小姐,小姐父母自然不会同意的,这书生考举做了官,立马请皇帝金殿赐婚,与小姐奉旨成亲。自己一直跟着环哥儿写字,环哥儿常说自己念书很快。虽然不以为自己比环儿学得好,只是也相信表弟几分,认为自己学问过的去的。

    于是长寿想道:“书上圣人道‘勤能补拙’。从今往后我每日里少睡一个时辰,少玩一个时辰,十年往后也比别人长了多少学问,一定能考了个状元。到时候皇上问我要什么,我也没有认识什么官家小姐,只求皇上把那些欺负环哥儿,说环哥儿不是的人,每个重打三十大板,一个也不饶,算是给环哥儿出一口气。皇帝封了我做丞相,看谁敢再给环儿脸子看!哼!”

    树立了新的目标,长寿满

    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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