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 作者:肉书屋

    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第9部分阅读

    里睡觉或是躺着发呆,身体里没有一点力气,连从帐篷里走出去,都会累的弯腰狂喘,奄奄一息。

    他的编织计划又得无限期押后进行了。

    但这些都不能阻止他的好心情,因为他终于找回了他的宠物,他当儿子一样养的肉肉。

    这天,浩然迷迷糊糊的正在午睡,突然感觉到一只爪子在挠他的脚心。

    金鬃白底黑地都长得高头大马的,虽然尾巴也能做出这样搔痒的举动,但是这只爪子上有软软的肉垫,所以浩然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他忍着痒和笑意蜷腿躲开,那只小爪子居然锲而不舍的跟了上来,浩然伸腿,把捣乱的肉肉踹了一个戽斗。

    “反了你了啊,打扰我睡觉,还得寸进尺!”浩然笑骂。他这两天终于开始恢复一些精神,但也只是精神,身体还是跟不上恢复的进度。

    肉肉原地骨碌了一圈,爬起来哼哼唧唧的蹭到他身边,大眼睛眨啊眨的,圆滚滚的身子扭动扭动再扭动。

    浩然呵呵笑,“耍赖吧你就,啊!你金大叔呢,跑哪去了,一离了他眼么前的你就反天,啊?还扭!你把鸟粪都蹭我床上了!”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浩然还是伸手,有点费力的把肉肉拖过来放翻,他在手边准备了一块兽皮,此刻拿过来,把肉肉四个小爪子一一擦干净,然后抱起他放在自己身上,任凭毛茸茸的被毛,散了他一胸膛。

    他们住的地方,确切的说是隔壁的盐水湖,现在已经成了鸟儿的天堂,就在三天前,有大批的青绿色翎毛的小鸟军团,从不知名的地方飞来,在那片贴地藤蔓植物上做窝留下,它们清早去森林里面寻找食物,到了晚上就集体归巢,每次起飞和降落,绿汪汪的翠羽能盖住整个盐湖,非常壮观。

    但在壮观的同时,麻烦也不少,让浩然非常庆幸他动手早了两天,不然现在,他就要待在鸟粪堆里睡觉了。

    兽皮擦过肉肉的爪子,顿时变得脏兮兮的,但幸好鸟粪没有什么异味。

    “你又跟你黑地三叔去偷蛋了是不是?”擦完爪子,浩然打了肉肉肥嘟嘟的小屁股一巴掌,他力道很轻,就是做个架势,“被你金大叔闻出来你就惨了。”

    肉肉舔了舔他的手指,又撒娇似的哼哼了两声,接着就拱啊拱的钻到他怀里去了。

    浩然被它的被毛蹭到痒痒肉,笑出声来。那一天,肉肉从葫芦里一掉出来,身体就像吹起的气球一样迎风膨胀,但那时候浩然的意识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所以当他后来从昏迷中清醒,着实吓了一跳。

    但幸好,吹气的过程是亲眼目睹的,浩然后来回想了起来,除了叹息肉肉的发育过程太过诡异之外,接受上倒也没太犯难。

    而且肉肉那时候,几乎要比浩然还虚弱几分,它躺在浩然身边,翻着肚皮,睡醒了之后连身都自己翻不动,引得浩然在自己不舒服的同时,还要替它担足心事,唯恐它一命呜呼了。

    这样的心情之下,那还记得之前那些诡异的前情。

    不过,还好,小家伙拥有野兽级别的顽强生命力,在休息了两天之后,就能和金鬃白底黑地他们一样能吃生肉进食了,而一旦开始进食,不到一天,它就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精力,跟在黑地白底屁股后跑前跑后,不知疲倦。

    晚餐有蛋,白水煮,个头虽小,剥了壳之后,却和原来的世界一样美味。浩然这两天都在吃这个,只要把偷回来的蛋放到石锅里煮上就ok了,黑地做起来很简单,浩然吃得也比那些用嘴咬碎再煮的肉糜,就是那些可能是来过冬的绿翎鸟,算是倒了霉了。

    不过浩然现在没工夫操绿翎鸟的闲心,他只希望自己能快点康复起来,绿翎鸟的成批迁徙,让浩然嗅到了更加明显的冬日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去年大表姐带着她儿子来三儿家拜年,俺娘说,豆豆(俺家的狗狗老三)别叫了,那不是你小外甥么,你不认识啦?

    话说,大姐当时那个表情o(╯□╰)o

    ps:谢谢631769tx送三儿的地雷呐:d

    31、反省

    下午浩然又搂着肉肉睡了一觉,当他醒来,发现肉肉不知道跑哪去了,兽皮铺盖里只有他自己一个。

    门外有火光在闪,天黑了。

    他动了动头,顺便拗了几圈脖子,发现身上非常轻松,除了胃里有些不适,感觉到饿之外,他没在身上找出其他不对付的零件:这是个好现象,说明这场病,至此已经好了九成。

    检讨自己这场大病,得出的结论就四个字——自作自受!

    如果他对金鬃的信任能再多一点,这场无妄之灾说不定就能躲过去,就算他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但起码也不会发作到这么惨烈的地步,要知道,高烧上头的时候,浩然可是好几次都觉得自己挺不过去了。

    事后诸葛亮让浩然非常羞愧,他把兽皮披上身,打算出去外面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结果刚一动身,黑地就从外面欢快的跑进来。

    他明显是听到浩然起身的声音才跑进来的,围着浩然转了一圈,用鼻子狠狠的在浩然身边嗅了几下之后,又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浩然听到他先是围着放下卷帘窗的房子跑了一圈,正纳闷这是在做什么,就听见一阵扑棱棱拍打翅膀的声音在房前屋后响起,浩然怔住:不是吧,绿翎鸟已经多到连他们家都要改成栖息地的程度了吗?

    在院子里巡逻完一圈的黑地神气活现的叼着一只气根桶,重新从门口跑进来。

    浩然会心微笑,就着黑地的殷勤洗了脸,洗了手,本来想再擦擦身,汗浸了七八天,身上都黏了,但是想到晚上又是凉水,再看到黑地那亮得不怀好意的大眼睛,浩然放弃了,再邋遢一天吧,明天烧点热水,感冒好了别再自己得瑟回去。

    他洗漱之后,黑地又殷勤的叼着水桶跑出去,浩然听见他还是那条线路,先是围着房子跑,惊起翅膀扇呼声无数……

    天呐!浩然用力闭了一下眼,这外面得攒了多少鸟粪啊!

    他在脑子里谋划着怎么收拾这些不讲卫生的绿翎鸟,耳边听到黑地脚步轻快的再次跑进来。

    这回,他叼着一只篮子。

    浩然看见篮子发现有点眼熟,到了跟前才发现居然是从前装肉肉的小摇篮。

    “你从哪把它翻出来了?”肉肉失踪的时候连同这个篮子一起不见,不如此他也不会死死认定进而冤枉了金鬃,浩然又是愧疚又是无奈的蹲下,发现篮子里装了东西,把手伸进去,一个一个都圆溜溜的,浩然挑挑眉,看见黑地的眼睛在昏暗中亮闪闪的,极度熟悉的光芒。

    “黑地真厉害啊,学聪明了,知道用东西装起来!”浩然从善如流的摸摸黑地鼻头,“作为奖励。今晚我们吃炒鸟蛋!”

    但其实说是“我们吃”,实际做出来却是浩然吃着黑地看,鸟蛋装了半个摇篮,是挺多的,那是看对谁而言,黑地?连篮子一起塞进去都填不满他半张嘴。

    久违的熟悉味道不仅填饱了浩然的肚子,还慰藉了浩然的精神,他在饭后用兽皮裹了脚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发现鸟灾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这些鸟的确侵占了他们的小院,但位置仅限于院子周围的花墙篱笆,它们在碗碗花根挨着地的地方絮满了密密麻麻的巢,浩然随随便便走了一圈,就掏回来几十只蛋。

    这可真是,跟家养的老母鸡一样方便啊,至于断子绝孙什么的……这年头谁顾得来谁啊……

    浩然心安理得的把蛋放进摇篮里,扭头看到黑地压着脑袋翘着屁股竖着尾巴趴在他刚刚掏过一窝蛋的碗碗花丛边扒拉爪子,锲而不舍的打算把鸟巢中最后一只压箱底的蛋弄出来,浩然赶紧把他那只跃跃欲试的爪子按下去,“走了,辛辛苦苦下的蛋,怎么也得给人留俩热窝啊,全吃了明年没鸟来了,走啦走啦!”

    他拖着黑地往前走,刚一转到房前,就看到白底背上高高耸起一座山,嘴里咬着一只猎物,正在放下。

    天太黑了,浩然看不出猎物是什么,但能认出这绝不是他们吃惯了的黄羚貘,这只猎物的体型比黄羚貘瘦小,随着浩然认真打量地上的猎物,白底又甩了两□体,砰砰两声响之后,又有两只同样的猎物从他背上落地。

    山没了,视野扩大露出后面的金鬃,还有——“肉肉”?

    浩然喊了一声,快步绕过白底走过去,肉肉被金鬃叼着后脖子毛,正四肢悬空缩着脑袋抓挠翻腾,一听见浩然的声音,它动作停了一下,接着就马上对准浩然的方向呦呦叫起来。

    如果是以前浩然一定二话不说大喊一声——“金鬃,放了我儿子!”

    但是浩然今天刚对自己进行了一场彻底的深入的全面and诚恳的检讨,所以他来到金鬃面前,没伸手去拯救肉肉,反倒两手一背,站在里肉肉半步之遥的地方,啧啧出声。

    肉肉看到他挨得那么近,扑腾的更欢腾了,四只小爪子整个一个标准狗刨,还是旱地行船,“呦呦呦呦呦呦——”

    浩然“吽吽吽吽吽……”

    肉肉傻了,四只小爪子一起僵住,凝固成半空中的毛绒玩具。

    浩然哈哈笑,把脑袋伸过去,“说吧,儿子,你又怎么惹了你金大叔了?”

    肉肉悲愤的复活了,四只爪子扑腾的更厉害了,金鬃谨慎的后退了一步,浩然正没自觉的围观儿子注定求而不得的无用功撒娇,当下非常没自觉的跟随了一步,金鬃跟着继续退。

    嗯?

    浩然仰脖看金鬃,金鬃甩甩尾巴,忽然转身就那么咬着肉肉冲出院子。

    浩然马上追出去几步,斜刺里一道白影横撞过来,白底堵住了他的去路,又伸舌头在浩然脸上舔了几下。

    浩然被他舔得连连后退,又痒,忙忙摇晃双手,“行啦行啦,我不是去抢肉肉,我不管的,给金鬃处理,金鬃金鬃,他说了算……”远目,能说了算的金鬃已经不见了,浩然弯了弯嘴角,改口,“今天打得什么回来,我看着不像黄羚貘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到周末就2b~~~不是忙就是卡壳t_t

    字数少了点,我一会吃完饭继续码啊~~~

    ps:谁敢再来跟我说111111快乐,我就祝她/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32、惹祸

    浩然的病基本上就算是好了,按理说病得这么严重,就算好了怎么也该多休息几天巩固下健康成果,但是浩然不敢再耽搁下去。

    他烧得昏昏沉沉的那几天不记得具体日子,但是闭眼天黑睁眼还是天黑,浩然可不敢那么大意的觉得他是傍晚闭眼黎明醒来,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每次昏昏沉沉睡过去,一睡就是至少一整天,一整个对时,这样一算,他浪费的时间就不是短短几天了,搞不好十天半个月,都没个准数。

    自从空降被移民,浩然第一次发觉,他这日子过得,实在不怎么着调。

    所以一旦感觉到身上松泛一些,他就马上投入到编织藤柳毯子的工作中。并且这一次,他尝试着把黑地拉拢过来,做副手。

    如果黑地能光靠看着他烧火做饭就模仿着学会那么复杂的工程,那么编织藤柳毯子这么单调的工作,黑地也应该能胜任。这是浩然病急乱投医的想法,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异想天开,所以在黑地完全搞不定那左一根右一根的藤柳树枝总是三两爪子下去就把排列整齐的经纬枝条排列搞成一团乱麻的时候他虽然有点失落但是并不失望。可是生活,总是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他关上了浩然发掘黑地手活潜能的大门,却意外的打开了对肉肉的深层认识之窗。

    大概是个头小,四肢也小,肉肉的小爪子明显比黑地更灵巧,这让他在编织这项完全手工的活计上拥有了黑地绝对不能胜任的优势,他可以很轻松的带着一根纬线,按照浩然隔一压一的次序依序钻爬过一系列的经线并且不弄乱它们,而浩然只要在它每次钻爬完,把它松松散散穿过的纬线往整体紧凑上调整一下就可以完全放手了。

    这么一来,浩然等于一次可以穿两根纬线,编织速度提高了虽然不到一倍,但也有个百分之七八十的程度,一天下来,浩然完成了六张毯子的制作,比之前多了整整两张,相信明天合作的更顺利之后,再多编一张也不是问题。

    “行啊,儿子,跟老爸一样聪明哦!”晚上天黑,收工的时候浩然把肉肉一把抱了起来,贴到脸上狠狠亲了一顿。

    “想吃点啥,老爸给你做!”浩然非常豪迈的许愿。

    黑地非常失落,跑过去把浩然完工后摞成摞儿的毯子狠狠扒拉了两下。

    虽然许愿时候很豪迈,但是因为不能沟通,最后做什么还是浩然做主。不过因为心情好,浩然最后还是决定做点新东西,奖励嘛,希望啊,得让孩子有追求不是?!

    浩然决定做个棒打肉丸。

    棒,就用今天刚拉回来做柴火的木头,浩然找了一截没有疖子的,扒了树皮洗干净。

    肉,是昨晚白底背回来的。浩然当时以为不是黄羚貘,但是今天白天把吃剩的拉出来瞅瞅发现还是黄羚貘,只是,这回的三只好像是幼崽,所以体型才小了一半,而且肉质非常嫩,比成年的好吃多了。

    但是打的时候,就出了点插曲,浩然两手握着去了皮的棒子砸了两下,就被黑地拱开了,这活就是甩尾巴,甩啊甩啊甩啊,他能干啊,他能干得非常好啊,黑地非常哈皮的把浩然的棒子抢下来,他用尾巴缠在棒子头浩然握过的地方,接着高高抡起,往下一甩……

    浩然连滚带爬的扑上去架住了。

    “我的祖宗喂,”浩然揪着黑地的尾巴求饶,“你轻点啊,我菜板跟你有仇吗?”

    黑地那么老大的眼睛无辜的眨了眨,伸舌头舔脸。

    浩然往后错开一步,闪出马蚤扰半径,“你轻点啊,这菜板晒干不容易的,啊。”

    浩然的菜板是用长毛牛皮做的,他当初误把毛牛当牦牛,但事后总是觉得可以试试,就把已经被当成垃圾扔进森林的牛皮又捡回来一块,洗干净之后晾了一个多月,晾到他自己都快忘了有这回事了。

    因为浩然的贴身指导,黑地总算有惊无险的把兽肉都砸碎了,烂糊糊的一大滩。浩然在石锅里添了水,烧上,接着从摇篮里拣出十来个鸟蛋,掂了掂分量,又拣出两倍的数。

    太小了,看着这数,都替绿翎鸟揪心。浩然在心里默哀了一遍,手下毫不含糊的把蛋都打碎。

    肉是砸碎的,粘性很好,浩然之前已经把它们在案板上团起来做成个有沿有洼的碗形,现在就把打碎的蛋清蛋白都放进“碗”里,用手把黄和清都抓碎,接着像和泥那样把肉和蛋搅拌在一起,这当中黑地几次三番的凑过来想找点活干显显殷勤,都被浩然伸脚抵开,开玩笑,黑地再来忙,那就不知道搅出来的肉丸里会有点啥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对口水免疫了,但是兽毛什么的,一根两根就马马虎虎,三五七根可就真是太重口了。

    那一大堆肉,最后做出两锅丸子,浩然这根废材吃了二十四个,撑得肚子滚圆破记录,摊在一边不想动弹。但这二十多个肉丸在那一锅里也只占不到五分之一的地方,剩下的他都平分给肉肉和黑地了,他们俩都相当能吃,尤其肉肉,浩然简直大开眼界,它吃下的那些如果堆在一起简直比它的肚子都大,浩然怀疑它的胃是连接着第七空间。

    第二锅浩然就放在火上继续煨着等金鬃和白底回来,但是一直到他困得东倒西歪,那两只还没见到回来的影子。

    浩然心里有不太好的想法,这个想法,让他慢慢的睡意全消。这时,一直在他身前身后脚边转圈玩自己尾巴的肉肉忽然停下动作,接着小小圆圆的耳朵在脑袋瓜上一转,头一低就钻进浩然怀里,还把尾巴抱起来拘在四爪之间,瞧着,竟然有点噤若寒蝉的架势。

    浩然被它逗得想笑,但是没等到他笑出来,院子里就传来声音,白底和金鬃终于回来。

    他们是空着爪子回来的。浩然很惊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而且他们两个的身上都布满了汗水,一看就是长途奔跑之后的疲惫样子,再加上在外滚了一天的风尘,看起来狼狈极了,尤其金鬃,鬃毛张扬的时候就很威风,但是一旦浸汗打绺成条,就会显得异常狼狈,落水狗似的,而现在,他就是那么一副形象,不由得浩然不起了最坏的联想。

    其实金鬃和白底最近出去狩猎,时间都越拉越长,早上走得越来越早,晚上回来的也越来越晚,浩然已经有了猎物越来越难抓的觉悟。

    他把一直热着的肉丸盛出来,二一添作五,分给白底和金鬃各一份。

    他做这些的时候,因为肉肉一直扒在他身上拽都拽不下来,就把它扛在肩膀上了,在把肉丸分给金鬃的时候,浩然感觉到金鬃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的肩膀。

    和肉肉有关?他想起昨晚金鬃把肉肉叼到他视线范围之外的单练。浩然不由得上了心,抹黑举着火把去森林里采藤柳树枝的时候,一直没敢把肉肉留下,甚至到了睡觉的时候,都有意无意把肉肉按进自己的被窝。结果大清早睡醒之后浩然发现他又小人之心了,金鬃早早就走了,他今天带了黑地离开,把白底留下跟浩然作伴。

    没有总想证明自个存在价值的黑地添乱,浩然今天编毯子的进度快了不少,但他总定不下心,白底看起来好像是昨天累得不轻,从浩然起来就一直趴在卷帘门口不动弹,闭着眼睛喘息轻缓,好像在睡觉。

    如果白底累到半死不活需要补充恢复体力,那跟他一样在外面扑腾一整天的金鬃呢?这么一想,手里的活计就有些做不下去了,浩然担心金鬃他们中午还会空手而回。

    结果上午过去了,中午也到了,金鬃和黑地居然一直没回来。

    浩然抿着嘴抱着蛋筐五分钟,最后原样放下了。

    他烧了一大锅水,然后抱着肉肉进蒙古包,“老实呆着,”浩然用自己的兽皮被把肉肉“活埋”,“不许出来!”他警告完,独自转身走了。

    出门的时候,一直睡着不醒的白底睁开眼睛昂起头看着他,浩然拍拍他的脑袋,“看着点它,”他指着里面的肉肉,“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他这样说完,白底马上站了起来。浩然赶紧出手,把他压在原地不让他起来,“你别啊,”浩然惨叫,他这两天算是看出来了,无论任何时候身边都会留的那个果然是保镖的存在,院子里那些不速之客,只要黑地白底甚至肉肉从它们身边过都会惊起周围一圈“鸥鹭”,唯独浩然,他走来走去好几趟都没有一只鸟“鸟”他面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完全无视。

    他不让白底起来,白底就改咬住他的“遮羞布”,摆出一副要么一起要么你就裸奔的架势,浩然实在没办法,只好拉着他走到花墙小径的外面。

    浩然指着间歇湖对面的咸水湖湖岸区说,“我去那边,抓两只鸟回来,你不要跟过去。它们太害怕你了,一点气息就会吓飞,那样就什么都抓不到了,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浩然一字一顿慢慢的讲道理,他觉得白底听懂了,但是还固执的咬着不松口。

    “你就站在这,一直都能看见我,这样还不行吗?”浩然给他指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

    最后,实在黔驴技穷的浩然只能使出杀手锏,“家里没吃的了啊,肉都没了,金鬃也不回来,……我不吃蛋,我吃够它了。”浩然摆出忍无可忍的强硬姿态,与白底恶狠狠的互瞪了一分钟。

    他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棒打肉丸是三儿的招牌菜,话说有人想学咩,嗯嗯嗯?

    困死了,本来还想多码点,但是实在困啊,所以先断这里吧,待会睡醒,三儿努努力再码一章。

    33、缺粮

    浩然中午炖了三锅鸟肉。

    绿翎鸟拔了毛跟个三黄鸡个头差不多,倒是有点出乎意料。浩然拿石斧剁吧剁吧一锅炖五只,结果鸟血放了一桶,鸟胗鸟肠装了另外一桶。

    他估计的不错,绿翎鸟对白底他们的野兽气息相当敏感,但是对他,就十足没放在眼内,浩然走过去,它们连眼皮不抬,雄性们都出去捕食,浩然一路走一路挑,把那些留在窝里孵蛋的雌鸟挑大的捆了一长串。

    吃窝边草不是个好习惯,但是浩然害怕金鬃和黑地今天还会空手而归,金鬃昨天奔波一天,连休息都没有就又饿着肚子继续坚持,万一今天再空手,难道继续饿下去?

    他弄回来的炖鸡可能给它们塞牙缝都不够,但是浩然记得他以前翻译过的一篇文献,上面提过野兽每日为了生存所摄入的大量能量,有相当一部分是用来消化它们吃到肚子里的生食的,所以他现在把鸟肉都弄熟了,那部分消耗就可以节省下来,说不定金鬃他们的食量也会跟着酌减也说不定。

    这是食物短缺的一个信号,连那么能干的金鬃都会扑空,浩然希望他能多少帮上一些手,本来金鬃他们放着家门口的绿翎鸟不吃,浩然还担心他们会挑食,又或者鸟的骨架太小骨头又多,会吃不习惯,但是后来浩然发现他完全是多虑了,白底吃得就挺香,并且他的牙齿相当给力,那些浩然担心的骨头问题全都没出现,他嘎嘣嘎嘣的直接全都咬碎吞下去了。

    不仅是他,连肉肉的小牙都非常给劲,除了鸟大腿上的那块长骨,它也没浪费一点食物。

    这样一来,浩然就放下心了,绿翎鸟这么多,就算不能尽情饕餮,拖着日子饿不坏总是没问题的。

    他东想西想,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与肉肉合作编织毯子的工作渐入佳境,编完下午第三块毯子的时候,天还没黑,浩然爽快的挥手,打发肉肉自己去玩,他自己则开始盘算着晚上吃点什么。

    放出来的鸟血已经在桶里凝结成了血块,这种东西,浩然从小就不喜欢,而且没有葱姜蒜,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褪了腥味,虽然来到这个世界,浩然对食物味道的要求已经一降再降,但是血块这一条,浩然是真没打算挑战自己的极限,所以他想来想去,浩然还是决定动手把它们做熟,就算他自己不能吃,那不是还有两个大胃王在。

    出乎意料,白底对血块的态度是无可不可,而肉肉就喜欢得吃起来就不停。

    只要不浪费,不管谁喜欢吃,浩然都是开心的。

    这边浩然满怀着成就感的看着白底和肉肉吃完晚餐,湖对面出去觅食的雄性绿翎鸟也已经开始陆续回巢。

    先是一只雄鸟发出悲哀的鸣叫,混在千万只归鸟中,浩然的耳朵根本听不出分别,但是没多久,就有更多的声音混合进来,凄厉哀伤,浩然一边收拾帐篷,一边侧耳倾听。

    据说信天翁会在种群里传递消息之后集体行动主动出击共同抵御外敌,浩然担心他也会运气爆表中此等大奖。

    虽然此等运气委实玄幻了点,但他都能被三只野兽养成大爷了,谁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其他更诡异的法则?

    但幸好,那么玄幻的运气浩然没撞上,在白底于院中发出高亢嘹亮且充满压制性的怒吼之后,湖对面的悲鸣就慢慢抑制下去了,浩然第二天再过去那边,找到十三只已经僵硬的绿翎鸟尸体,它们清一色脖颈折断,有一只的颈骨甚至插入胸腔。

    天鹅一样的爱情吗?浩然心里有点难受,但是想起彻夜未归的金鬃和黑地,浩然又毫无愧疚的把它们收集起来带回家了。

    昨晚加今早,那两锅鸟肉已经被白底和肉肉吃光,浩然把收回来的十三只绿翎鸟拔毛开膛处理干净,剁碎了分两份下锅,他不知道金鬃和白底什么时候回来,但是浩然希望它们一回来就能吃到东西,而不用再饿着肚子等待。

    调料什么的,只有咸盐这一样,浩然唉声叹气,转头看到小肉肉正撅着屁股伏低上身冲碗碗花花墙咝咝咆哮,小爪子一挠一挠的。正宗的痞猫戏鼠标准动作,又贱又欠。

    浩然被它逗得想笑,但随即记起那个位置有一叠两三家绿翎鸟安家,其中一只大概是小鸟快出壳了,异常凶狠,他昨天巡视捡蛋的时候还差点被准鸟妈啄上一口。

    浩然刚想把肉肉叫回来别去招惹要当妈的鸟,墙缝里迅捷无比的探出灰突突一截,快如闪电的奔着肉肉的脑门叨了过去。

    “啊,肉肉回来!”浩然变声惊叫。

    万能救火队长白底不知道从哪跑过来,一爪子插进灰影跟肉肉之间,只听“哆”的一声,白底雪白的前爪被毛上炸开一团殷红,绿翎鸟妈的脑袋缩回去了。

    浩然噤声,白底收爪,落地的时候顺势一扒拉,肉肉骨碌碌滚出去七八米,“咚”的一声撞在另一侧的花墙上,附近花瓣掉了一地。

    浩然忽然想起他们来到小院的第一天,黑地带着他捡蛋的情景。

    原来规矩就是这么形成的啊,浩然忍俊不禁,不过这样想起来,肉肉在有些地方跟黑地还真的很像呢。

    他放下手里的活,打算过去看看肉肉,小家伙被白底扒拉到花墙底下撞了一记之后半天没站起来,浩然担心它是不是伤到了。结果浩然迈出第一步,肉肉就靠着自己的努力爬起来了,就是看着有些摇晃,并且晕头转向的有点站不稳,但是浩然反倒放下心了,白底那下扒拉可能使劲不小,但显然还是有分寸的,现在肉肉能凭着四爪稳当的站起,一定也不会受到骨折之类硬伤。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当年黑地也是受过教训的,才能记忆深刻到完全可以在推翻规则的现在还继续遵守。

    浩然于是想了想,迈出一步的脚又收回来了。教育孩子什么的,最忌讳一个打一个惯,大棒之后,给予胡萝卜虽然是必须的,什么时候给却也是个技巧。

    浩然拎着那一桶绿翎鸟的心肝脾胃脏外加肠子,去湖边处理了。肉肉马上拖着他那蹒跚的小身子,一蹶一蹶的跟过来。

    心肝之类的脏器洗干净就好,倒是洗肠子的时候浩然略微踌躇了一下,不过随即想开,绽了一个笑脸出来。

    但是这样的好心情,随着夜晚慢慢降临,又慢慢更深,也慢慢蒸发不见了,金鬃和黑地又没回来。

    更糟糕的是,当天夜里,浩然感觉到了不容错辨的大幅度降温,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是第一个晚上,在完全没有灯光的夜里看到自己张开来的五指!

    霜降!!!

    反光!!!

    他把篝火移了一堆进帐篷,因为担心一氧化碳二氧化碳,他让白底在卷帘门边挖了一个浅坑安置火堆,自己就守在门边,这也方便他一直留意外面的动静,白底好像能感觉到他的不安,走过来趴到他身后成了一个现成的自动发热的靠背。

    他们依偎着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浩然看到外面一片白茫茫。

    不管远的近的,所有视野能笼罩的范围之内,连远处的森林,全都笼罩在寒光闪烁的亮白降霜里。而家门口那些还在盛放所以给了浩然错误推断的碗碗花上则裹着一层霜花,明明晶莹剔透,却没有凋谢,让浩然觉得自个的脑袋瓜有点不够用。

    但幸好他还有前阵子扒树皮搓出来的绳子,浩然把它们找出来,然后翻出一大摞兽皮。

    他原本是打算给蒙古包披上藤柳毯子的外墙后再给自己好好琢磨身御寒衣服的,现在也来不及了。

    他用兽皮把自己包起来,胳膊,腿,躯干分别包,这样能算出来兽皮绕身一圈需要的大概尺寸,把多余的部分撕掉之后,浩然用白底尖利的獠牙在兽皮边沿打孔,在这个过程里白底一直想往外跑,浩然把他硬按住了,一直到到所有兽皮都穿过绳子后才放了他。

    一恢复自由,白底马上跑走了。

    浩然有点疑惑,但是他没那么多好奇心,冷空气一直包围着他,他需要更快的把这些兽皮连起来穿到他自己身上去,他需要一身御寒的皮。

    作者有话要说:11号更新2000字我说我要补一章~~~直接补到12号去了,12号我说晚上还有一更~~~被人拉出去吃饭补过神棍节去了~~~于是,这章是补的~~~另外三儿发现三儿现在码字是在更深夜静的时候很有感觉,天亮就死耗子~~~于是,标准更新上的今天那章能不能码出来三儿自个也不知道,如果不能,gn们当我欠了五更的帐吧~~~

    ps:谢谢bounce1229

    aa8012051207

    送给三儿的地雷噢

    34、危险

    浩然把自己武装成了一个铠甲勇士,虽然他的铠甲都是兽皮的。这项工作差不多花费了他一个小时的时间,等他走出屋子,肉肉就像不认识他了似的围着他仰脖转,因为只顾着仰头没看路,中间还摔了个跟头。

    浩然想摸摸它的头,结果发现额外加了一层护卫的关节处都很僵硬,只好作罢。

    霜降了,冬来了。浩然原本设计的那些按部就班的计划就全部被打乱了,他在吃饭的时候开始不停的想他目前更迫切需要完成的工作,在脑中把他们分类,之后重新排序。

    刻意掠过金鬃黑地彻夜未归的隐忧,浩然首先想到的是蒙古包里很凉,这里一方面有单层兽皮保暖不够的问题,也有包内地气直接与外界相连,缺少过渡的原因。他手上兽皮还有不少,单层保暖不够,还可以再加盖一层,这个问题不大,而且这两天宰杀绿翎鸟,羽毛浩然一直都留着,两层之间夹上一层羽毛,怎么也能强上不少。

    至于地气,浩然不会搭炕,而且这地界也找不出能起到黏合作用的土壤,到是棘手一点,不过好在可以在帐篷里生明火,他只要把地灶搬进帐篷内,就能一举两得,既取了暖,又做了饭,缺点就是压火的时候要小心了,防止中毒,不过相信有警觉的金鬃白底他们在,这个隐患的安全系数能获得提升。

    上午浩然把藤柳毯子的编织直接搬到了帐篷里。冬天除了降温,刮风下雪也是有的,浩然对这里的冬天是个什么概念,完全没印象,他担心兽皮被风掀翻,所以藤柳毯子还得编,不过这次因为要赶时间,浩然不再像之前弄得那么细致了,他把纵向的经枝减少了一半,并且截得参差不齐,这样编出来的毯子只剩原来的一半宽度,并且经枝不齐就可以分散开受力点延续接线,一上午下来,竟然编出了十来米。

    两天,浩然打算用两天先编出两条各二十米长一米宽的细长藤柳毯交叉着铺上房,这样可以把兽皮先压上一重,防止房顶被掀翻的悲剧发生。

    至于前几天编好的那几块,浩然挑了五张摞起来给自己当床,其中第四五张中间夹了两块兽皮,第五张上面又铺了两块,基本上已经把地气阻挡在被窝外了。

    这不是自私,浩然知道自己现在再没有生病的资本,身体不争气就得靠小心翼翼来补足,在不知道情况的冬天生病,比夏天可难办多了。

    到了下午,浩然穿得严严实实的出门抓鸡,好吧,浩然现在基本上已经把盐湖那边的绿翎鸟当成放养的家鸡了,谁叫它们见了浩然都不跑?不仅不跑,那些孵蛋初期的鸟妈妈们还非常具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蛋来孵”的高贵品格,在浩然路过的时候头不抬,眼不睁,就算边上那些因为小鸟快出壳而变得一场凶狠的准妈妈声嘶力竭的驱逐浩然这个不速之客,它们也不会做出任何反应,这真是——不抓简直对不起观众。

    因为白底一旦进入“鸡群”就会产生炸营般的空巢效应,他现在已经很自觉的在浩然去抓“鸡”的时候不去当跟班保镖了,就只是把浩然送出小院,然后自己站到院门口,双眼警惕的扫描着盐湖那边的森林方向。

    到是肉肉,非常没有自己是野兽幼崽的自觉,亦步亦趋的要跟在浩然身后,被浩然连按加拽,顺便贿赂它抓完鸡就带它来捡蛋,才算把它留在绿翎鸟的地盘之外。

    对于肉肉的黏糊,浩然的感觉是很窝心,儿子没白养呐,而白底的注视,也让他心里一直有浓厚的安全感,所以放心的进入绿翎鸟休憩家园。

    结果,在看到一只他从来没见过拥有一身青绿色裸皮的陌生野兽闪着一双青天白日也绿油油的眼睛的时候,浩然整个脑子都成了空白,完全忘了反应。

    起初,浩然只是觉得今天的绿翎鸟有点安静的过份,他没见到一只朝他“啾啾”鸣叫的雌鸟,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没有孵出小鸟的新科鸟妈们都是这样的,这种安静并不稀奇,但是随着他进入绿翎鸟的领地中间,一大群聚集在一起成了一个整体的绿翎鸟猛的一起振翅,就把被它们包围住用身体藏起来的巨大凶兽暴露出来了。

    这个野兽的体型庞大的令人生畏,它有一具差不多公交车那么长的身体,眼睛能赶上浩然的脑袋,背上丛生着恐龙一样的巨大骨质板,它没有在见到浩然的第一时间就扑上来,而是像金鬃他们要攻击时候那样,先压低身子伏下来,恶狠狠的盯住浩然。

    它的嘴巴半张着,现出金鬃脑袋那么大的一个洞,里面是整齐的牙齿还有腥红肥大的舌头,五六米长跟白底身体一样尺寸的尾巴左右横扫,把地表的藤蔓植物扫飞一大片。

    浩然满脑子就剩了三个字,“死定了”,这个距离,就算他现在已经听到白底的怒吼,眼角余光捕捉到白底狂奔的身影,那也都来不及,他和怪兽的距离不到两米,那家伙只要伸伸脖子,就能一口把他吞得没了影。浩然现在只希望他的速度能够快,在怪兽扑过来吃掉的他的时候能先一步顺着那张绝对尺寸的大嘴先冲过他的喉咙,那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就像黑衣人里的汤米?李?琼斯那样……

    为此浩然甚至深呼吸然后攥紧了拳头摆出冲刺跑的架势,但就在这时,浩然听到身后发出好大的一声“嘭”,就像一只气球在他身后爆炸了,紧接着一道金色的流星就从他的头顶一跃而过,狠狠在撞在对面野兽的脑门上。

    金鬃?!

    是金鬃!

    “金鬃……”他又惊又喜的大喊,但是马上发现金鬃的攻击非常吃力,那只野兽太大了,在浩然眼里已经很惊悚的金鬃,在野兽面前简直就像肉肉站在白底脚边,而且浩然跟那两只生死搏斗的野兽之间的距离也太近了,浩然发现金鬃的吃力很大一部分是为了顾及野兽不让他的尾巴或者脑袋扫过来,波及到脆弱不堪的他。

    浩然想退,但是刚刚的惊吓让他的血液都凝固了,紧接着的兽口余生又让他放松太多,他的脑袋还能运转,身体却在这样的反复打击下罢工了。

    浩然又急出了眼泪,眼前一片模糊,正在这时,一道白影又从他头顶越过,加入了战圈,白底终于赶到了。然后几乎一眨眼,又一道黑影从侧面扑过来,浩然长出气,黑地也来了。

    有了三兄弟合力,与野兽的战斗终于不再那么一边倒,这是浩然第一次看到三兄弟合围猎物,他们配合默契,彼此应和,一个在野兽眼前撩拨的时候,必有另一只或者两只抽冷子去偷袭野兽的尾巴或者胸腹那些视线无法周全的地方,野兽的身体越庞大,身体上那些顾不来的位置就越多,很快就在金鬃白底黑地的围攻下左支右拙,顾此失彼。

    蚁多咬死象,打不垮你也要拖死你,浩然深切的领会到了金鬃他们的战略意图,他们三个并不急于一击即中,但是每次攻击,也必然会从怪兽身上撕下点纪念品

    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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