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地板缩进收放口之后,接下来就是,解决家具脚的问题。”恽夜遥说。

    “靠墙的家具全部都是连在墙壁木板上的,不管怎么样与地板距离近,他都没有碰到地板上,这一点,难免会被人看出来。”

    “凶手的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我猜想他是利用风干,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要在房主人住进罗雀屋之前先布置好红色房间地毯的原因。”

    “在地毯上喷上浓稠的混合着血浆的液体,就算之后味道被吹散,还可以利用死人和在墙壁上喷洒真正的鲜血来掩盖。地毯是长毛绒的,而且紧贴地板会比较坚硬。”

    “这些浓稠的血浆,在经过几天几夜的风干之后。全部干巴巴的结在地毯表面之上,他们让原本柔软的地毯绒毛变得根根直立。你们之后进入第二次变为血屋的赤焰里面,肯定觉得地毯,走上去非常坚硬吧。”

    “是的,”罗意凡回答:“凶手之后只要在风干变硬的地毯表面,再撒上一层薄薄的鲜血,就可以掩盖了,家具的脚本来与地面就十分接近,地毯上直立的长毛绒完美地掩盖了这一点点距离,而且我们当时又惊慌失措,根本不可能意识到这小小的偏差。”

    “我当时只感觉走在赤焰地毯上仿佛直接踩在地板上一样,很硬,虽然脚上沾染了血迹,但是给人的感觉是地毯似乎变得很薄,之后我与gamble也有仔细查看过,发现地板上你黏连着的根本不是真正的羊绒地毯,只是表面上进行了高仿真处理而已。”

    恽夜遥接着说:“真正的羊绒地毯应该是凶手拿走的那一层,而底下这一层因为有黏连在地板之上,而且挤在那么狭窄的隔缝里,地毯的厚度相对肯定要有所欠缺,所以只能用相仿的材料。”

    “程楚在启动机关之后,就开始往墙上和地毯上再次喷洒血液,用的应该不全是人的血,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鸡血,鸭血。或者别的动物的鲜血。要保持准备好的鲜血不凝固,就需要在鲜血里面放上抗凝剂。”

    “这些加入抗凝剂的鸡血,鸭血。就算之后被警方调查出来是假的,也无关紧要,只要凶手不留下自己的dna信息,一切就无法联系到他的身上,红色房间赤焰里的血腥场景完全只是为了吊起你们的恐怖情绪而已。”

    “让你们在之后的机关里,变得不冷静甚至暴躁,最好是互相怀疑互相伤害,让凶手坐收渔翁之利。我想在整个事件中,凶手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想要让你们恐惧害怕。”

    “小蒙,这里就要涉及到我们刚才所说的人物身份换位的问题了。这里有三个人的身份被换位了,但是行动的却是本人,这样说可能不是非常明确。”

    “首先,假定费古就是幕后操纵者,那么费古肯定不会愿意在任何地方留下自己的指纹信息等东西。但是他又必须留下一点什么。”

    “把目标指向另一个帮凶,也就是在赤焰里面配合布和行动的程楚,而另一个我们说的至今为止只出现过脚步声,并没有得见真容的人,完全是一枚工具,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杀人计划,而是被骗到罗雀屋里来的。”

    “这里我只能做出一个假定,是否与roy所推理的相同,我就不能确定了,所以还是要roy你随时来纠正和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们把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神秘人,暂时先称作x,费古也许是知道罗雀屋秘密的人的后代。而x与他事先就认识,费古在拟定杀人计划之后,率先笼络了行动能力强的布和与何蜜娜。”

    “他可能故意显得自己很老实很好欺负,把罗雀屋的秘密传递给那两个人,贪婪的布和在听说罗雀屋里面有巨额财富,而且屋主人就是他心心念念喜欢着的梁泳心。”

    “甚至还有可能布和之前就杀过人,性格非常残忍。所以布和决定冒一次险,说不定就可以人财两得。”

    “而这正中费古的下怀,让布和与何蜜娜去承担主谋和杀人者的身份之后,费古就开始考虑,怎样把自己完全撇清。他一边假装很软弱,被那两个人欺骗和利用,放松那两个人对他的戒心。”

    “一边寻找另外合适的人选,因为费古想要成为最终获利的人,他必须全程参与行动,这样一旦发生偏差,就可以及时做出对应。”

    “这样的话,最好的办法是自己成为其中的一个死者,这就必须要有一个炮灰似的人物做他的替身。这个人物就是x,x一定是费古的熟人之一。”

    “而且是费古了解十分透彻的一个人,现在我们并不知道费古是用什么方法把x骗进罗雀屋,让他避开众人的视线藏起来的,反正费古是做到了,而布和与何蜜娜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

    恽夜遥连续地讲述着,在这期间罗意凡只是点头,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说明他们两个人的推断没有相左。

    清了清喉咙,恽夜遥继续以并不响亮的声音说道:“在接下来就是程楚的加入了,程楚这一号人物也必须隐藏起来,他必须是一个贪婪的,对生活不满的,为了得到金钱不惜出卖任何东西的人。”

    “而从程楚仅仅只见过一面,就想要去勾引gamble这件事情上看来,他的性格绝对能达到以上标准。程楚应该是在认识gamble之后才遇到的布和他们。”

    “gamble,你是不是一直以为程楚是一个直男,为了钱才不得已接近你的?”

    “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每次约会之后我不碰他,他好像也非常无所谓,只要拿到钱就可以了。我觉得他和我约会就是为了能够按时拿到挥霍的资本。”

    “可是在这一点上,”恽夜遥毫不留情地说:“你恰恰大错特错了,我想程楚应该是你们同类中人,而且在与你交往的过程中。心里的不平衡已经变成了扭曲。”

    “要不然他有你这么一棵摇钱树,不可能再去答应与布和他们一起行动,毕竟从你这儿来钱更容易,他只要赔个笑脸出卖一点色相就行了,而布和那里是犯罪,搞不好是要丢命的。”

    “可是,布和不会欺骗他吗?既然费古有办法将x骗进罗雀屋,布和当然也有可能用什么方法欺骗程楚。”蒋兴龙问。

    “那是不一样的,x进入罗雀屋并不参与杀人计划中的任何一步行动,可能他穷困潦倒,费古告诉他这里有一个聚会,需要他配合搞一点恶作剧,让他事先藏进这里,到时听他指挥,完成任务之后。就能够得到一小笔钱。”

    “而程楚是实实在在参与到计划中的,所以他们至少必须告诉他,他参与行动的那一部分计划。程楚很可能,一开始确实是为了你的钱,但是后来,他渐渐地喜欢上了你。”

    “喜欢一个人,心情就会变得敏感,程楚可能在爱上你之后,才发现你对他并非真心,你又总是给了他钱就敷衍了事,一个心里有期待的人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然后,程楚遇到了布和,他应该不知道费古的主谋身份,一直以为布和是掌控全局的,因为像费古这样的外貌对一个同志来说是没有吸引力的。而布和虽然长相不如你英俊,但是身材高大挺拔,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而且,最关键的是,布和也是同道中人,他知道该怎么吸引程楚的目光,该怎么抚平他从你那里得到的伤痛。”

    “可能在你不知不觉之中,程楚就和布和走到了一起,但是他又舍不得放弃你那边轻松得到的一份钱,而且布和会怂恿他继续你交往,为了计划,他们肯定想让gamble你把程楚带进罗雀屋的,这样以后查出程楚的罪状之后,还有可能可以把你拉进主谋的行列之中。”

    “费古找到布和之后,肯定主导权就全部交给了布和,而且可以揣测的是,布和也是一个了解罗雀屋过去的人。甚至比费古更加了解这里。”

    “得知这一点之后,费古索性就放手让布和去做,而自己躲在幕后,等待布和将全盘杀人计划,拟定出来之后。再加以利用,从中抽取对自己有利的部分。最终实现消灭掉布和,让他承担一切罪责,自己知道着钱远走高飞的目的。”

    “是的,”罗意凡说:“布和输就输在他对泳心太过于执着了,我也是在利用这一点之后,开发现其实布和也是一枚棋子,这个真相。何蜜娜最终之所以要在临死之前拼命再帮我们一把,估计她也是被布和欺骗感情的其中一个。”

    “她和程楚都不可能去爱上费古这个表面上看是唯唯诺诺的男人,他们都实实在在是被布和欺骗了感情,我想,何蜜娜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来不及逃跑,被布和下了死手,凭着最后一口气和与身俱来的力气,回转帮助了我们。”

    这里其实恽夜遥和罗意凡的推测可以说非常的合情合理,何蜜娜会如此疯狂,应该就是看到了布和伤害梁泳心的场景所造成的,当时,她被蒋兴龙推下悬崖之后并没有死,布和不可能知道何蜜娜与蒋兴龙之间发生的事情。

    布和当时在一心一意追赶梁泳心,可能何蜜娜发现了他并偷偷跟在了身后,因为那之后布和的行动不在他们之前的计划之内,而且何蜜娜有可能一直想与他双宿双飞,所以更会对布和的行动有所敏感。

    发现布和原来深爱的人是梁泳心之后,何蜜娜一瞬间没有控制住自己,可能暴露在了布和的面前,布和本来就有杀人灭口的准备,正好这个时候何蜜娜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于是就顺手对她下了杀手。

    当然,何蜜娜,梁泳心与布和之后的那一段行动,是连罗意凡到至今为止都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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