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拽过来一看,直接惊的从地上蹦起来。那是一只人手,血淋淋的人手。

    甩掉那血淋淋的人手,惊魂未定,放眼一望,整个人瞬间毛骨悚然。柔和的月光下,横七竖八的躺着死人,死相极惨,身上的刀口不下十个。

    心中疑惑似是少了一点,可又多出了一堆,怪不得这宅子中如此死寂,原来人都死在这里,是屠杀么?

    更为令我震惊的是,刚刚那只断掌还有微微的热度,显然,死亡时间并不长。

    看着这样血腥的画面,心脏莫名的抽痛起来。脑海中突然闪出很多的画面

    闭上眼睛,我看到有一个男人,手持大刀,疯狂的砍杀人,一片片鲜艳的红色染湿了墙壁。我只看到他的背影,然后看到从偏僻的仓门缝中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那眼睛布满了血红丝,它在流泪。

    心脏突然慢了半拍,这这双眼睛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莫名的感到恐惧,腿肉抖的厉害,想要逃离这里,却迈不开步子。说巧也巧,突然眼前一黑,我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块石阶上,天微亮。

    看着眼前放大的笑脸,揉揉头坐起来:这是哪里?

    萧家门口。南枝笑咪咪。

    我站起来,伸手推门,却又收回来,忍不住问她:昨晚的一切都是凤忆设的局?

    南枝还是笑,却什么也不说。

    那那些人都是凤忆杀的么?

    南枝眼里像是浸了蜜,嘴却像是涂了胶。

    心脏抽痛的厉害,激动的抓住南枝袖子,吼道:凤忆他疯了么?杀了那么多人?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泪水从眼眶中溢出,胃里剧烈的翻搅着。

    南枝露出担忧之情,递来手帕,我生气的推开。推开之后,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抬起头刚要开口道歉,一声尖锐嚎叫从南枝口中发出。

    我揉揉震得生疼的耳朵,赶紧去哄那个哭起来像打仗一样的祖宗。

    南枝哭的厉害,怎么哄也不管用。还一边哽咽着诉苦:小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人家对你这样好你呜呜呜

    我擦擦汗,被她哭的心烦。南枝的性情很像七八岁的小孩子,高兴时脸上永远挂着笑容。若是有人做了令她伤心之事,便会不顾形象的大哭。细细想来,自己倒是很羡慕她,因为南枝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烦恼。

    又哄了一会儿,在我用一百个冰糖葫芦的引诱下,南枝终于不哭。她擦擦肿的像核桃的双眼,轻轻哽咽的问:糖葫芦,什么时候给我送去?

    我哭笑不得,不愧是南枝,这般爱吃。于是露出诚恳的眼光,冲她眨眨眼:明天送到,一定送到。

    南枝这才彻底停止住哭泣,傻傻的笑出声。

    身体乏极,想打发她走,便问她:南枝,你不回凤忆身边么?

    哎呀!得回去了。南枝一拍脑袋,转身迈起大步。我松口气,转身推门。

    小景南枝停下脚步叫我。

    无奈的转身,瞅着那人。

    她柔柔一笑:小景,教主很在意你的。你要努力哦。

    你你什么意思?

    剩下的话还未出口,南枝已走远。叹口气,转身进门。说凤忆在乎我,这话也不是第一次了。在乎我么?或许吧?可是,到底为什么要抛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要干什么?

    晃晃头,心情异常沉重,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一时间缓不过来。我要好好去睡个觉,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回到房里,收拾收拾床上的脏衣服,扔到一边,立刻倒在床上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啦~话说,这剧情是不是有点慢热?

    ☆、第十九章

    春晨莺啼柳,清风舞花枝。炊烟漫天际,早间露沾诗。

    一大清早,我就来到凉亭中,看着美如画的风景发呆。

    经过昨晚那么折腾,现在身子乏的厉害,可却全无睡意。

    拿起桌上的提神茶,喝了一大口。长叹一声,瘫软着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正要去见周公,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懒猪,别睡了,快和我走。

    我耸耸肩,不打算理他。

    萧尘雪可由不得我耍赖,强行将我拉走,表情凝重。

    怎么了?莫不是真发生了什么大事?

    萧尘雪不回答,拉着我快步走到门口,上了马车。

    在车里,萧尘雪终于开口:昨夜,盟主白鹤全家遭人屠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凶手是他自己。

    怎么可能?我惊道。

    萧尘雪拍拍我,低声道:别说你了,我也不信。可是杀人的剑法,是他自己的独门绝学。所以,不得不怀疑,白鹤疯了。

    真的是白鹤他自己么?如果是那最好,我不希望那种残忍之事是凤忆做的。

    正说着,马车停下,跟着萧尘雪下车,入眼的是一座素雅的宅子。萧尘雪嘴角挂着笑,迈起缓缓的步子。

    我心道,萧尘雪是碧月山庄的少东家,江湖上传这人性子温和,乐善好施,所以江湖人士很尊重他。只是,见过之后发现他和大家口中的并不一样,看着他刚才的样子,可算是明白了,敢情这都是他装出来的?

    司景,快些走。萧尘雪停下步子等我。

    头皮发麻,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劳什子的,这人怎么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挠挠头快步跟上,偷偷瞄他,摇摇头,他这样子我还真适应不了。

    进入主厅后,屋子里坐满了二十几个人,看样子是我们来晚了。

    萧尘雪简单的介绍了我,他找到座位坐下。看着屋子里已经没有椅子了,有些气愤,敢情这是压根就没打算让我来。

    这偌大的屋子里,就我一个人站着,实在显得突兀。萧尘雪站起来,让我坐着。

    还没等我回话,一旁的人说道:哎,这怎么行?萧公子你未免对手下太好了吧?

    萧尘雪儒雅一笑:司景虽然是我的护卫,却也是朋友,并无不可。

    那人讪讪一笑,再也没说什么。

    各位,都到了?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抬眼去看,来人便是莫春离。

    春少侠。

    春少侠。

    小义刀。

    屋里的人纷纷向他问好,莫春离没有大架子,一一回礼。突然他的目光瞄向我,慢慢向这边走来。

    走到我身前时,萧尘雪将我护到身后,介绍道:这是我的护卫,司景,几月前遇到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护在身后呢?莫春离会吃了我?

    莫春离潇洒一笑,拨开萧尘雪的手,拍拍我的肩:小兄弟真是对不住,以为尘雪是一个人来,便少了把椅子。他回头对着门口的小厮吩咐道:快给小兄弟加一把椅子。

    我点头道谢,眼里余光瞄到萧尘雪,不禁疑惑,他这是什么表情?担忧么?他担忧什么呢?

    小厮拿来椅子后,我坐下。莫春离走向中央空地,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昨夜发生的事,想必大家都有所了解。莫春离面色凝重,又道:盟主不仅杀了他全家,昨日搜查之时,发现地下室中关着几个少年,身体都被摧残的厉害,虽说没死,但也快了。还有的少年竟被挖了心。

    众人在底下窃窃私语,峨眉派大师姐气愤的一拍桌子:这种**不如的人,还留着作甚?不如杀了。

    众人点头,都很赞同这个做法。

    莫春离示意大家安静,又道:在座的各位,可知白鹤与凤忆有何渊源?

    我心头一紧,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关于凤忆的事。可众人竟然出奇的安静。

    莫春离叹气:从昨夜到现在,白鹤便一直喊着凤忆,我也派人去寻过他,只是这人竟然向凭空消失一般。

    凤忆?峨眉派大师姐性子暴躁,再次一掌击向桌子,瞬间完整的木桌裂开。

    反应咋这么大?众人一起看她,峨眉派大师姐也发现自已有些冲动了,甩甩手,气道:这个妖人,他害死了我师父九姑子。

    九姑子明明是自杀,你怎么可以随意污蔑人?这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这边,我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峨眉派大师姐气的想拍桌子,怎料桌子已碎,她拍了个空,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指着我叫道:小屁孩,你懂什么?你不知何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而死么?他可是杀了知空大师,若不是这样,我师父也不会死。

    她这话说的我气闷,转念笑道:一个少林方丈与峨眉长老有私情,在你口中还说的这般理直气壮,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么?

    萧尘雪在下面拽拽我衣角,我撇他一眼,不理。

    峨眉派大师姐气极,抢过身边人的茶杯,向我扔来。

    萧尘雪担心,更为用力的扯我衣服。

    眼看着绿色茶杯要飞到我脸上,轻轻仰起嘴角,头往左边一偏,伸出两个手指不紧不慢的夹住杯子。

    屋里一片寂静,峨眉派大师姐惊得瞪大双眼。

    我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晃晃杯中的茶水,一用力将茶杯飞回去。

    峨眉派大师姐欲接,在手碰到茶杯的一刹那,被杯子上的内力弹开,在众人皆惊讶的同时砰地一声,杯子已将墙面撞出了一个大洞,墙中的泥土掉落在茶水中。

    峨眉派大师姐不敢置信的望着我,突然从身后传来缓慢有节奏的拍掌声,莫春离赞赏道:小兄弟,你的内力真是了得。

    默默一笑,看着峨眉派大师姐道:说是正派人士,不过是戴了个高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就污蔑他人,这种做法真的不违心么?

    此时,屋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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