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刘世心中突然生起歹意,他斜着眼歪着嘴对夜徽云说道:“夜二公子,你这是断了我的生路和财路啊!”

    “那这样,你和季烟再比一场,我就在旁边看着,你如果真的使诈,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夜徽云道。

    “这……”刘世有些犹豫,夜徽云是做什么的他可知道,他又是靠什么赢了季烟的夜徽云也应该差不多知道了,那么想要再赢季烟那可真的是很有难度。

    夜徽云眯眼看向刘世:“怎么?心虚了?”

    “好!那就再比一次!”刘世也只能搏一把了。

    算是季烟来御星武馆这边踢馆,两家分两边站着,又有许多听闻风声的人过来围看。

    刘世心中忐忑,季烟则是异常平淡。

    “来吧。”季烟伸出手掌,依然让刘世先出手。

    刘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了季烟一眼后,一脚飞速踢出,被季烟轻易接住。

    刘世猛的抽脚,却使身子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之后,但见季烟拳头打过来,没等他反应,身上就已挨了几拳倒在地上。

    季烟出招又快又狠,众目睽睽紧盯之下,刘世也不能用符咒,只有挨打到输的份了。

    “我认输!我认输!”

    没多久,刘世就已经被打成了猪头,季烟还是存有报复之心的,因此出手重了些。

    季烟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刘世,伸手将他拉起,说道:“其实你身手还是不错,但要知道,靠阴谋诡计取得的终究不是真实的,再练几年,说不定能够堂堂正正的来我季烟武馆踢馆。”

    刘世点了点头,心想着自己从此就玩完了。

    隔一天,御星武馆的牌匾就被下了,是夜徽云指使的一些人做的,并将御星武馆去季烟武馆踢馆的事情曝光出来,于是刘世就再没脸继续开武馆了,连夜卷铺盖离开了这镇子。

    而至于刘世的那些符咒的来历,夜徽云也不太想去追查。

    御星武馆一事,算是季烟与采鸢人生中的起伏,也因此改变了二人的关系。

    季烟看得出,采鸢对他慢慢的变好了,不会动不动就指责他欺负他,也不会再无理取闹了,从一个俏皮野蛮的女孩子变成了贤惠理智的女人。

    ————

    “喂,季烟,要不你娶了我吧?”

    二人正吃着晚饭,采鸢突然的一句话让季烟愣住,他傻傻地看着对面的采鸢,心中激起了波澜。

    于是就因为这一句话,隔了一个月他俩就操办起了婚事,中间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所有的亲朋好友。

    当夜徽云得知了这两人要结婚的时候,心中觉得他们很是不容易,明明两人早就有了那层意思,只是谁也都没好意思戳破。

    “往后你俩可得好好的啊,早就看你们俩有夫妻相了。”夜徽云笑着打趣,将手中杯子里的喜酒喝了一口。

    起初得知季烟要婚娶了的时候,他以往的那些老朋友们还不相信,他们以为季烟会一辈子都不可能娶女人,但没想到出了他们的意料。

    那一天或许是季烟与采鸢二人最愉快的一天,但是不幸也很快到来。

    刘世那家伙对季烟存有报复之心,犹豫了两三个月,终于决定报仇,甚至连夜徽云也要一起报复。

    终于,有一天,季烟的武馆被刘世带人一把火烧了,要不是夜徽云家防范严密,恐怕也免不了这一遭遇。

    镇上不少人都愿意出钱帮季烟重修武馆,但是被季烟好意拒绝了,他可以自己找人重新修建,但是他并没有,他不想继续再开武馆了,他已经累了、倦了,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刘世后来因为纵火罪被抓进大牢了,估计没有十几年是出不来。

    而季烟与采鸢,他们搬到了一个小小的村子里面过着农家的生活,远离了街市的喧嚣吵闹,安安静静的度过平淡的日子。

    他们二人这几年下来赚到的钱足够后半辈子用了,待农作成熟时,便一起去市上卖些钱,见到是季烟时,都会给他面子,每一次都能把东西卖完。

    由于两地相隔较远,夜徽云很少来找季烟了,二人的关系因此淡了许多。

    季烟和采鸢就这样平淡的生活了几年,但因为身体上的原因,二人始终都没有子嗣。

    又几年过后,采鸢觉得身体不适,便在季烟的陪同下去找了郎中,这毛病一查出来可不得了,竟然是无法治愈的绝症!

    开了几包无用的药方之后,二人就回去了,他们连续好几天都没能睡好觉。

    采鸢默默忍受着病痛,季烟万分心疼,整日守在身边看护,偶尔也去外询问医治方法,但始终无果。

    不到两个月,采鸢终于躺在床上不复醒来。

    等安葬了采鸢之后,季烟就坐在郊外的一块石墩上,他虽然表面看上去淡然从容,但心中却是悲伤不已。

    “老兄,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碰巧夜徽云经过,见到许久不曾听到消息的季烟,便和他说话招呼。

    季烟抬头见是夜徽云,先是问了句:“徽云,你说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阴曹地府啊?”

    夜徽云问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季烟就把采鸢的死讯说了。

    季烟想要再见到采鸢,他还想要和她说话,还想要再听到她的声音。

    听闻之后,夜徽云默哀,想起了往日他们之间的欢乐,就觉得很是悲痛。

    问了季烟几个问题后,夜徽云看着他说道:“可以,我可以帮你去阴曹地府,但你可千万不要留在了那里。”

    于是夜徽云在季烟手上系了根红线,又将一张符贴在了他身上。

    “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当我扯你手上的红线时,你就赶紧往回跑,不然就再也回不来了。”

    季烟点了点头,随后在夜徽云的念咒声中,眼前慢慢变黑。

    当季烟再次能够看到东西的时候,他已经是在一处不知名的地点了,他想这应该就是阴曹地府了。

    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鬼,不过都是魂魄之身,否则要是以死时的模样出现,保准能把季烟这么一个大男人吓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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