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宴终于结束,本地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妻。就连暂时客居驿馆的鲁迪也回驿馆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赵光自然也想回到春草温柔的怀抱。可是身边还有三个大光棍儿,军营里还有数万大光棍儿,短期内这些光棍儿还能因为生存的压力,安份守己。可是时间长了,必然要出问题。要是目前名义上的领导人赵光自己不能做出好的表率,这个隐患只会更快爆发。

    要搁二十一世纪,大晚上的正是四个没人管的老爷们儿狂欢的好时候。可是这个时代,还真没什么地方好去。欢闹的环境一下子变的冷清了,一时间还有点儿不适应。沉默片刻,赵光又漏出笑容对卞喜说:“卞将军,你是不是对香雪姑娘有意思?”

    赵光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卞喜颇觉尴尬,摸着后脑不好意思的说:“没有没有。这些姑娘各各漂亮,见着哪一个都觉的喜欢。也没觉的哪个特别。”

    赵光说:“咱们兄弟说话不必藏着掖着。这个年龄哪有不想女人的。管亥那家伙和夏荷好上了。我也和春草成了好事儿。你们看上哪个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不过,咱们解放军的宗旨是自由平等,讲究尊重妇女,提倡一夫一妻制。所以对姑娘们不能强来,喜欢她,就得想办法让她也喜欢你。情场如战场。咱们都是当兵的人,要是没有勇往直前,战胜一切的勇气,还怎么打胜仗?咱们军中不是要搞比赛吗?我看你们三个也来场比赛得了。看谁先抱得美人归。赢了的请客喝酒。怎么样?”

    “怎么是赢了的请客喝酒?”周仓憨憨的问。

    赵光笑着说:“这事儿当然是赢了的请客啊。抱得美人归是喜事,有喜事当然要请客了。怎么着,你想省酒钱故意认输啊?”

    大家都笑起来。笑声中卞喜说:“大人,怎么抱得美人归,这事儿还得向你请教。我们都是大老粗,哪知道哄姑娘的办法。”

    赵光说:“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不过是换位思考,将心比心而已。设身处地的从姑娘们的角度考虑考虑,她们喜欢什么,她们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真诚的关心她们,爱护她们。做到这些,还怕拿不下一个女生?你们最好事先通个气,免得同时对姑娘下手,那就比较尴尬了。不过真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也无所谓,大家堂堂正正的公平竞争,比一比谁能赢得姑娘的心。”

    这时卞喜问:“大人,你真打算搞什么一夫一妻制?这辈子就认准春草一个?不要别的女人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个制度靠我一个人可没法实现。需要大家共同努力,让这种制度得到全国绝大多数人的认可才可以。而我既然提出了这个制度,当然要以身作则。”

    卞喜闻言欢喜的说:“大人和香雪姑娘情深意长,难道舍得下她?”

    “我什么时候和香雪情深意长了…呃?你是说我和香雪合唱了首歌就觉得我和她情深意长了?嗨,这对我那个年代来说是件很平常的事儿。大家不要误会。谁对香雪有意,尽管放心大胆的追求她。我绝无嫉妒之心,只会真诚祝福。”

    卞喜试探的问:“大人,那我真的可以要香雪?”

    赵光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对香雪有意思吗!还藏着掖着!怎么样,想不想和我学两招,早点儿把香雪哄回家去?”

    “想!想!”卞喜傻笑起来。

    赵光转头对卜已和周仓说:“卞喜已经有目标了,你们俩呢?看中哪个姑娘了?”

    卜已低头尴尬的笑,周仓红着脸摆手说:“没有没有。”

    “你们两个家伙还不好意思!这可不是军人的作风啊!军人,可以接受失败,可是决不能认怂!你们两个身为主帅认了怂,让本部的兄弟以后怎么在一师的兄弟们面前抬起头来?所以,你们也得抓紧了,不能坐等卞喜请客。”

    卜已此时开口说:“大人,我闻娶妻在德。既然大人打算推行一夫一妻制,娶妻之事更该慎重。怎么能以游戏的态度对待。所以这个比赛请恕我不参加。”

    赵光微觉尴尬,有些惊讶的看看卜已,说:“卜将军,娶妻这事儿属于私生活。每个人都可以秉承自己的观念。没人有权利干涉别人的选择。卜将军既然不愿意参加,我当然也不会强求。我为刚才的话道歉。本来呢,我们为了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同甘苦共患难,一起为了目标而努力。可是才开始,我就找了个妻子,享受她的温柔。所以有点儿不好意思面对兄弟们,就想着帮大伙儿也撮合撮合。有福同享吗。而且,我还想到了一件事。食色是人的天性。军中都是些光棍儿,解决了吃饭问题,讨老婆的问题也是我们必然要面对的。所以我也想藉此机会,在军中建立推行婚姻制度。有了家,战士们就真正有了归属感,才会产生无可匹敌的凝聚力。大家回头也多关心关心战士们的生活,多征求一些战士们的意见。我考虑在今年年底,如果我们能够稳住临淄的局面,就开始推行婚姻制度。”

    周仓接口说:“大人,其实我在家乡的时候,说过一房媳妇儿。后来家乡遭灾,逃难出来参加了黄巾军,再没回去过。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她了。”

    赵光说:“我们提倡一夫一妻制,不是说人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婚。而是同一时间内,只能和一个人保持夫妻关系。如果一方不幸去世,或者两人确实感情不和,结束夫妻关系,都是可以重新和另一个人结婚的。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你心里要是还惦记着那个姑娘,就想办法尽量找找。不过咱们也不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毕竟分开多年了,的确没有感情,大可放心另找。万一要是将来人家姑娘找上门来,给人家姑娘安排好生活,也是个交待。”

    赵光说完,不待周仓表态,卞喜却抢着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我说周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给你们老周家传宗接代了。你看上了谁,要是不好意思跟大人开口,就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撮合。”

    赵光笑着说:“周将军,卞将军这么热心,你可得好好敬他几杯。”

    卞喜哈哈笑着。“自家兄弟,无需客气。成亲的时候请哥哥多喝两杯就好。”

    ……

    贺飞和王义离开太守府后,并未走远。而且在门外不远处默默等候,过了许久之后,看到鲁迪出门,便悄悄的跟过去,直到鲁迪进了驿馆,护送的卫兵离开,才到驿馆求见鲁迪。贺飞、王义深夜造访,鲁迪大概也能猜出他们的来意。来到会客室也不和二人多客气,打完招呼就直入主题。“二位大人深夜造访,大概是想通过我揣摩赵大人的心思吧。不瞒二位,对这位赵大人,我也了解不深。二位想听听,我也不吝言辞。可是说的准确不准确,我就不敢保证了。到头来,还是需要你们自己做出判断。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希望二位不要怨我。”

    贺飞连忙说:“子进兄说哪里话!子进兄肯指点一二,我已是感激不尽,怎么还会有埋怨之词!”

    王义也说:“是啊!子进兄肯指点,就是救我的性命。我怎么会埋怨呢!”

    鲁迪说:“二位大人不要对我抱有太大希望。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眼里赵大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至于你们的事,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二位大人请,咱们坐下聊。二位大人,我本在济南任职,二位可曾听说过我为什么突然举家来到临淄?”见二人摇头,鲁迪接着说:“其实,我可以说是被赵大人绑架来的。前几天……”鲁迪将自己来到临淄的经过详细讲述一遍,随后又继续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暗中观察,思考赵大人的一言一行。且不论赵大人是真心爱民还是政治目的需要,可是他的所作所为的确给贫民百姓带来了利益,的确给灾民们带来了生存的希望。所以短短数日,赵大人就在临淄获得了巨大的声望。临淄的世族豪强被赵大人死死压制,除了数万黄巾军整编的大军,还有一个原因大概就是民心了。就以单福的事为例,现在在临淄城里,还能找到几个愿意和赵大人做对的百姓呢?单福现在想必也后悔万分吧。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把尹涵大人供出来。”

    贺飞感慨说:“子进兄说的是啊!子进兄,这件事该怎么办?还请子进兄赐教。我感激不尽!”

    “贺大人,你这可就为难我了。不是我不肯帮你。我与赵大人相识也就这么几天,对他的了解实在有限。刚刚我也对二位说了,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对赵大人的映像,至于主意,还得你们自己拿。如果二位一定要强求,我就无话可说了。”

    贺飞连忙道:“子进兄莫怪。我也是急的。如今我的身家性命可是全系在这件事上,所以乱了方寸。子进兄海涵。还请子进兄再说说赵大人的事。”

    “贺大人,赵大人的事二位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啊。到目前为止,我与赵大人并无多少私交。只是因为错过了一次机会,成了阶下囚。后来,赵大人又给了我一个机会,这一次我没有让机会溜走。而是顺着赵大人的意图,为百姓,为难民做了一点实事。不过,这两天的确有一些感触。真正深入到百姓中去,我才体会到一份为官的责任,才有了一份悔悟,也感受到服务百姓之后的一份光荣。二位大人问计于我,其实我觉的,与其去揣摩赵大人的意思,不如把他的话当做真实的命令,尽心尽力的做。那么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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