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 作者:gubaman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920)

    (十九)原形毕露

    “眼下只好离开这里了,妹子。这地儿是不能再呆了。”刘满等细妹穿上衣服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愤懑的目光中却是无奈与悲伤。

    “可,可我还想读书呢。”

    “妹子,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迟早会被别人知道的,到时你还想在村里做人都难呀。何况,这老畜生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不在的话,你怎么办?”

    窗外,知了在叫,一声高过一声。细妹跪在床上,眼神呆滞,心头掠过一个少年的身影,她心里明白,终究是红颜薄命,扭不过命运的安排。她就要失去他了。

    “好吧。哥,我跟你走。反正这个家也没啥值得留恋的。”

    “嗯。我马上去买车票,要是能赶上趟,咱们明天就可以出发。”刘满大手一挥,充满气势的样子。他自来就有担当,这两年在外闯荡,更是有主见了。

    细妹看大哥走出门的样子,虎虎生风,心下有些慰藉,知道以后有了靠山,再也不受父亲的蹂躏。只是,想到要离开曾亮声这个小冤家,说不定还是永远也见不到了,不免心中刺痛,情难自己。

    “哥走了?干吗去呢?”刘多鬼鬼祟祟地从门边踅将出来,两眼放光,贼溜溜地打量着脸色苍白的细妹。

    “嗯。他去买车票了。”细妹声音低低的。

    “哦……哥要走了?不再多呆几日?”刘多一屁股坐在了床沿边,看着姐姐裸露的手臂,白白软软的,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嗯,还有我……我也要走了。”细妹牙齿咬住下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要去南方吗,姐,你走了,我咋办呢?”刘多惊讶地张开了嘴巴,他的手有些无力地握着细妹的手臂,一时间满腹的龌龊念头竟然跑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姐弟亲情,难以割舍。

    “小弟,姐也是没办法……往后你要认真读书,将来跳出咱这个山沟沟去。你也可以到南方读书去。将来……将来,咱们还会再见面的。”细妹眼眶里泪花闪耀,她内心知道,这一天显然是太遥远了。

    “那……那我也走。姐,把我也带走吧,我不离开你!”刘多的眼泪夺眶而出,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和这个朝夕相处的姐姐在一起了,他忍不住失声痛哭。

    细妹抱着刘多,抬起头来,湿润的眼睛黯然无神,她理着刘多的一头乱发,嘴里叨念着:“弟,可怜的弟弟。姐先到那边安顿好,如果有可能,姐一定把你接过去,一定会的。”

    刘多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细妹,垂下头来,见细妹敞开的领子里白皙一片,白得刺人的眼,特别是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那股子黏稠的味道扑鼻而来,刹那间他又忘了离别的伤感了。

    “姐,我不跟你分开。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刘多顺势把头埋在了细妹的胸脯,狂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白皙的胴体上交杂着汗液与精液的呛人味。

    “姐现在这情况,是不能再呆了。姐还要做人呢。”

    “这有什么呢?这是咱们的家事呀。”

    “你不懂,弟弟。这种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世人最令人不齿的事情就是这种事。可,可是,偏偏让姐碰上了。”

    细妹的眼角写满了忧郁,生活真是残酷,她的嘴紧紧抿着,似乎要把满腹的哀伤尽行吞咽下去。

    刘多撇了下嘴巴,不心为然道:“那有什么,只要高兴就好,管人家怎么看怎么说,都是他奶奶的多管闲事。姐,以前我也偷听过你和爸肏,不也哼哼哧哧的,好像挺乐呵的。”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在细妹耳朵里,却不啻于晴天霹雳一般,砸得脑袋懵了。她张了张嘴好久才发出声来,只是语无伦次,浑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啊,你,你,你……什么……时候,知……知道……”

    她只感觉到身子渐渐沉重,似乎要沉入一潭深水,而双手孤助无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攀抓,耳边只听到自己最钟爱的弟弟猥琐的话语:“你和爸肏得那么大声,聋子也听得见,也只瞒得妈,她整日不在家着地。你每次和爸肏得欢时,我都在窗外听来着,姐,你好像挺得劲……”

    醒过来时,刘多正骑在她身上,稚气的脸庞上有着他这种年龄所不应有的暧昧神情,嘴角上翘,犹自残留着几分得意。细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的阴屄感觉奇痛,不得不往后直缩,减缓刘多有力的撞击劲道。这种力道似曾相识,干脆而直接,虽然没有父亲和曾亮声的花样百出,却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招招见肉,让她本能地生出屄水,越积越多,到后来,竟然水声盖过了床板吱嘎的响声。

    我好贱!细妹闪过了不耻的念头,竟然让自己未成年的弟弟肏出高潮来,难道自己当真是贱货吗?就像父亲肏她肏得来劲时骂她的一般?

    “我要做你的男人,姐。你是我的!”刘多突然加速,裸露的胸膛上肋骨嶙峋,汗水布满全身。不一会,他哆嗦了数下,一股快感从下往上串,走了个周天迅速地流下来,然后大叫一声,紧紧地趴在细妹身上,一泄如注。

    “姐,好舒服,好舒服。怪不得,嘿嘿……怪不得,老爸天天缠着你要!”刘多看着二姐潮湿的胴体,绯红,黄白,却看不见她泪湿的脸上愁云翻动。

    细妹缓缓起身,纤手拉上自己被褪在足踝边的内裤,想弯腰都觉着困难,美丽的眼睛空洞无神,这世界是怎么了?充斥着污浊、残暴和不可理喻的狰狞。

    “来,姐,我帮你擦一擦。”刘多扯过一块毛巾,径往细妹的阴牝上擦拭,边擦边赞叹,“姐,你好美哟。”

    ************

    是午后,太阳温和中带着暴烈,正如此刻,曾亮声内里满载着的烈烈秉性。

    他推开门,房间里静静的,没有往日母亲在厨房操劳的声音。他念头一转,往母亲房里走去,只见母亲躺在床上,脸色如常般细致温婉,在阳光的罅隙间泛了恍惚的亮。她的胴体虚盖着一件衬衣,掩不住乳房蜿蜒的沟渠,窝聚着光亮,潮红一片一片,绕缠腥腻腥臊的气味。

    “姥爷呢?”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便又从鼻孔轻哼了一下子朝着母亲走去。

    “走了。”木兰几乎是用鼻子挤出来似的,她好困。

    “走了?几时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木兰缓缓抬起身子,靠在床沿边,纤手向儿子招了下,“儿子,来……”她全身赤裸裸的,花枝招展的蓬在儿子的眼前。

    曾亮声嘴唇干烈,把舌头伸出来圈了下,看见了母亲沟底的幽深静寂,有着一层层蒙蒙的白色。

    “妈,我好热……”

    “热吗?你把窗子打开些。”

    “哎。”曾亮声答应着,却没有开窗,径自脱下了外衣,接着迅速脱下了裤子,裸裎出日显健壮的肌肉,坐在了母亲的旁边。

    “阿声,别怪你姥爷,没有你姥爷就没有妈妈,也就没有你,你知道吗?”木兰拉着他的手,然后用自己的内裤擦了他额上和鼻尖的汗粒轻声轻语说,“咱们是一家人,永远是!知道吗?”

    “嗯。我知道。”曾亮声瓮声瓮气的,抚摸着母亲鼓滑润嫩的乳房,凑下嘴馋着那两颗红枣,他喜欢这气味,这幽远。“我想舂你,妈……”

    “妈累,让妈歇会儿。”木兰慵懒地拍了下儿子不安份的手,那只手正在探求着母亲碧绿含红的幽深。

    “妈,我都要去读书了,以后想肏,还要等放假呢。”曾亮声把头窝在散乱着暖气的蓬草里,鼓出的暗红苞儿,乔张造致,带着放荡后的腥味,呈着青色,在那林地弥弥漫漫。

    木兰默默地叹了口气,四肢柔软地舒展,任儿子又咬又吮。她已经迷恋上了这种往高处抛的感觉,往激情的高处抛,最终被抛到天上了……这里有最真实的巨大的喜悦和快感。小东西越来越往伸展,她晕眩,茫然,内心里却还向往着,其实她是渴望一种自由,燃烧自己,飞向天空。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她浑身微微地颤抖着,然后把双腿抬起来架在了儿子的肩上,儿子立即会意地腾身而上。一股快感渐次地从阴牝传至全身,灵魂以一种恣意的狂喜开始扩张,仿佛要挣脱一道道枷锁的束缚,奋力爬进自由的欲望里去。

    充斥着道德轮廓的世界又离开了。木兰蜿蜒的阴道,流淌着一片片沫白,像雪花,又像浪褪后的涅白,柔软,晦暗,飘舞在这永恒的交响乐里。

    她心旷神怡,喉间挤出的呻吟,被儿子重锤般的夯打碎成了一片片。她特别渴望着这种熟悉而热烈的夯打,能够超脱生命,在欲望的世界里诞生新的生命,此时此刻,她宁愿像一朵蓓蕾初绽的花儿,让蜜蜂钻进花蕊里,攫取她所有的芬芳。

    儿子的阳器是越来越犀利了,像梨耙,又像斧剑,总能在北天云幕豁处划破一道道沟坎。而自己却总也抵御不了这份沉重的捣舂,原本无欢的心境,也莫名地沉浸于温婉的湿润,开放了矜持几十年的情思。

    云雨交加的急骤之中,渐渐地,有了零落萧疏的况味,连着这些日子以来迷乱于她们祖孙仨间的阴霾。她似乎能感觉到,儿子一声不吭的跋涉,其实是心灵深处的粼伤,一瞬间,她的一股清泪,夺眶而出。

    “怎么了,妈?”亮声低头瞧见了母亲涕泪的痕迹,也看见了母亲阴牝处泛出的一流翠波白沫。

    性就是一种神秘的引力,它能使人欲海咆哮,也能令人悲绪潮生。此时,木兰的喟息,是许久以来的情绪纠结,织聚成山。

    “没,没啥。”木兰微微叹着回答。儿子不会明白的,生活的残酷,人间的恩怨,是儿子未曾浪荡天涯的囿缺。

    “这夏日的刀呀,也来参与我们的圣礼么。”

    曾亮声以为是母亲情不自禁的情感释放,他越发的激动了。耳听着阴私交汇处悉悉索索的啜泣,眼见母亲微澹的媚唇,在静秘的光色中微颤的,还有吐气如兰的幽香。他爱死了母亲腮边天然的妙涡了,是如此圆满。

    母亲并不十分美艳,然而于她素洁温柔的红靥上,犹有少女浅色的妖娆,犹如春阳融解在山巅白云映衬的嫩色,包含不可解的迷力,媚态。常常使得他,清真的少年,血液中总会突起热流的贲发,戟震着隐匿内心里汹涌的冲动。

    “你知道吗?”木兰在儿子莽莽苍苍的吞吐之中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她知道儿子的性能力,不是一时半会就会缴械投降的。

    “啥?”曾亮声犹然处于半清醒半朦胧的意态,只觉着母亲的泥泞路阡陌纵横,正想奋力地将它们锄得干净。

    “你,你那个女同学叫什么细妹的……”木兰在儿子猛烈的撞击中只觉得肺部呼吸急促,面颊间平添了一层红润,音度也不禁地拔高,似乎要说出话来很是艰难。

    “咋了?”曾亮声顿住了,“怎么了?妈,你听到什么了?”

    “听说要到南方去了。”木兰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支起了有些困乏的胴体,犹带着蔷薇的清芬。

    “啊,怎么突然要出门,她不念书了?”怪不得最近总是感觉不对头,细妹也是好些日子不见了,可能是家里出事了。

    木兰冷眼看着儿子的神色,她知道了,往日儿子尽是与那丫头厮混在一块。她摸着儿子的头,“儿子,她和她大哥到南方打工了。听说刘老根本就不让细妹念书,说女儿尽是赔钱的货。”

    曾亮声不再言语,怅然若失地看着身下的母亲,脑子里却是细妹那怯怜怜的目光,还有蓬松的阴毛下,那一道狭长狭长的缝。

    木兰见他意兴阑姗,安慰他:“孩子,你还小,以后会找到更好的。”

    “妈,我出去走走。”曾亮声满脑子是细妹那幽媚的情态,嬉戏时的欢叫,那笑靥,一似晚霞的余赭,留恋地胶附在永远的记忆里。

    她走了,真的走了。或许,自己也只有祝福,在远方的人间,她有无限的平安与快乐,无限的青光美好……

    (二十)木兰进城

    “叮当……叮当……叮当。”

    曾亮声醒过神来,听出这不是叮当鸟叫,而是手摇铜铃的一连串脆响,他急忙跳下床来。昨晚上床睡觉前,方守贤交代过,早上六点半开饭,与上下课一样以铜铃为号。

    当曾亮声来到校舍东侧那间灶屋兼作饭堂的土屋时,见到方守贤和两个女子已端坐在饭桌旁,各人手里捧了碗热粥。饭桌中间摆了一大海碗的干辣片炒腌渍菜,还放了四只刚刚从粥锅里煮熟捞起的咸鸭蛋,蛋壳上还淋着粥汁冒着热气。

    “来,快坐。”方守贤热情地招呼着:“这是我老婆,我小女儿。”

    方守贤的老婆脸色蜡黄,像是营养不良,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小曾老师,乡下没啥好东西招待,见笑了。”言语却是不俗,想来也是有知识的。

    “唉,方阿姨,你别客气。我家那边不比这儿好多少,何况这种原生态的食物是最营养的了。”曾亮声斜眼瞟了下坐在旁边的少女,“这是小方吧?”

    “是小女紫杉,乡下丫头没有见识,还不跟曾老师打招呼?”方阿姨扯了下女儿的衣服。

    方紫杉脸红了一下,叫了声:“曾老师。”

    曾亮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什么话也没说就低头捧起粥碗喝了一口,顿时一股清香流进嘴舌,沁人肺腑,不禁连声赞着:“好香,好香。”

    方紫杉嘻嘻笑道:“这是枫香,我爸把枫叶当柴熬粥,煮起饭来特香,你们城里人没吃过这般香的粥吧?”曾亮声心中一动,只见她语笑嫣然,透着大自然的清爽,这是长在阡陌间的笑容,鲜露般的妩媚。

    “我只是在城里念过几年书的乡下人,这不是又回来了吗?”曾亮声嘿嘿笑了几声,眼里尽是这天真的女孩,看着她,胸襟自然的澄澈淡定。这一刻,他的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的情欲,只有欣赏,那种草的和暖颜色,还有山影的婆娑。

    “吃点腌菜吧,这是香枫村每家每户的当家菜,特咸特辣。感觉怎么样?”

    方守贤自然也是吃得满头大汗,呵呵笑着:“舌头麻了吧?”

    曾亮声一边撮嘴吸气,一边直点头说:“够威够力!”

    摆在灶台一角的小闹钟滴滴地响了起来。方守贤说升旗时间到了咱们走吧。

    简易的操场中央闹哄哄地围着一圈的学生,一个女学生站在国旗台前,两个男学生正昂首挺胸地分列左右,手里擎着一面国旗。

    只见一个身着蓝格圆领衬衫的中年女子表情严肃,环视四周喊了一声:“立正,唱!”

    顿时,国歌合唱声中,国旗在那女学生的扯动下缓缓升起,那两个男学生也是一脸神圣,看着国旗升起,似乎在看着一种骄傲在慢慢升腾。

    这一瞬间,曾亮声感动了,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东西在心底渐渐滋长,旗杆那边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枫叶林,他的心情便如那枫林,波涛般涌动。

    中年女子走了过来,手里牵着那女学生,原本僵硬的表情此时舒展开来,竟有了一丝娇柔的风韵。“你就是曾老师吧,昨天休息得怎么样?还适应吧?”

    “这是方思源校长,这是她的小女儿方小荫。”方守贤介绍着,然后指着曾亮声,“他就是曾老师。”

    方思源笑着握着曾亮声的手,“曾老师,你是这里唯一的外援,这里清一色的人都姓方。”

    “这儿应该改名叫方家村了。”曾亮声笑了,“很高兴来这里,初来乍到,还请方校长多多指教。”

    “咱们现在是自己人了,不要这么客气,显得生分。”方思源松开他的手,“曾老师能放弃城里优越的条件,主动到这种穷乡僻壤来支援乡村教育,实在是难得。”

    “山风林声,自在清泉。”曾亮声指着那片枫叶林,“我喜欢这山川秀美,山壑泉响。”

    他的语声诚恳,心底实在是有些喜爱这块地方了。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方思源转头对着方守贤说,“你当初还担心呢。”

    方守贤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憨笑着。

    “今晚到我家吃饭。难得请到正宗师范院校的毕业生呀。”方思源感叹着,眼底有了些欢喜,又似有些忧郁。

    曾亮声点点头,心头一动,这校长的风韵犹存,面色潮润,说是久寡,让人难以置信。或许注意观察,会有好机会。

    他这边一出神,方思源她们却走到另一边,说起学校围墙的事。

    “说得是,这围墙不建,迟早还是要坏事儿。现在教育局一直强调学校安全无小事就是这个道理。”方思源指着靠山腰的地方,下去就是悬崖。

    “方校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做好这件事,赶紧筹集资金建围墙。”方守贤也是一脸严肃,语气很是沉重,“光今年夏天就掉下去两个小孩了,唉!”

    长得甜美的方小荫却没理会大人的事,美目顾盼,却是盯着曾亮声,似乎在看着一种稀缺动物。

    曾亮声感觉到了,对着她做了个怪脸。她却不生分,俏皮地冲他笑了笑,露出整排洁白的牙齿,显得异常的可爱。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曾亮声却想起了那个远在异乡的细妹了,也是这样的精致,这样的春光烂漫。

    当然,他也同时想起了母亲,此刻的母亲正在做什么呢,瑰丽的春放,正好野游,而自己却不在身边陪伴,心里不免难过。

    ************

    又是阴天,春雨真是烦人。木兰整理着花园里的草叶,垂垂的,好像她的思绪,如波,如带,纷披,凌乱。

    教委陈主任介绍她到园林局里做临时工,就是整理县城的公共花园。她这一组人有仨,都是女的,年纪也比她大。

    她想儿子了,寂寞像这无聊的雨,弥漫在她的生活里。她眨了眨眼睛,街道上只有三两人顶着雨伞在过着斑马线,一个少年正搀扶着中年妇女,举止亲昵,像是母子。

    木兰瞧得呆了,那两个蠕动着的身子紧紧地挨在一起,让人感觉到幸福,温馨,她的阴牝就有些润泽了。儿子的手伸进来,轻轻搅动着她的牝肉,嘴巴咬着自己的耳垂,喃喃地叫着:“妈,我肏……”

    她不由得紧了紧双腿,生怕那水儿流下来,只是当真要流,夹紧了也没用。

    她脸红着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到她。四周又是空荡荡的,那对母子走了,回到了她们的生活天地了,她们也有着自己这样的生活吗?是不是也是在家里享受着人生驰骋之乐呢?

    木兰的嘴角搐动着,似笑非笑,她的眼睛收了回来,眼前的青草散漫着那股特有的滞人芳香,她那个傻儿子总是戏说她那儿就有些像青草的味道,有时就叫着“舂!”

    这字就像“春”,也是叫春,就像里弄里的猫儿在叫春一般。她的脸更是绯红了。

    耳畔,儿子的呢喃犹在,可自己就像这阴沉沉的天气了,无处不萋萋,她有些茫然。

    来到市里工作,木兰没有住处,陈主任帮她在园林局里要了一间简易房,原属公园的管理房,位于市北郊的一条简易马路边。没有人会想到,往右边的青草湖方向一拐,一条五十多米的树木掩映的黄土路,有一片培养园,三角梅,橡皮树,大王椰子树,培养园的最外围,全部是两层楼高的灰干小叶桉,靠湖水的那一面,则全部是竹林。就是说,外面的人,奔驰穿梭在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车里的人,没有人领着,根本看不透树木的深处是什么。

    树木深处,是一个竹篱笆围绕的青砖小平房。

    木兰喜欢这里,一到这儿双腿就如打上桩一样挪不开了,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就是她的家。想着以后,儿子可以来这里与自己胡天胡地,与世隔绝,真比那什么陶渊明的“桃花源”还幽绝。

    不过,这地方还有一个人喜欢来,那就是陈主任了。

    这天傍晚,他又来了。来时的路上,他对老婆讲要到下面的县份调研,其实就是来这里调研木兰这可爱的妇人了。那周正的脸庞,挺直的鼻梁,一张有棱线的始终带着冷笑意味的小嘴,以及那一身配搭得极乡土,却又不俗气的衣裳。想着那裤腰处迷人的幽处,清清爽爽,散淡着无边的春意,如眼前这春色,新黄嫩绿。只有匍匐这里面,就好像过完了长期的蛰伏生活,踏进了大自然的怀中,可以尽情发泄胸中的郁抑,不用再管那俗世尘嚣的勾心斗角。

    木兰知道陈主任要来,早就洗好了身子。这个变态老是用啃的,有时咬,有时吮,乳房,肚脐,还有三角地带的迷魂阴牝……

    这是饱满成熟的牝房咬进嘴里,软滑细腻,而颜色渐渐从淡红,变成深红,到最后,竟如处女的害羞,黑红了——太红了,更像是黑。

    他先是把舌头伸进了嫣红的阴牝内部,光色迷离散漫,像是贵妃肉色,沾带着朝霞般的露水,酸里透着甜,会把牙齿泡软了,泡酸了,让人连豆腐都咬不下了。

    此时,木兰会哼哼唧唧着,也不清楚哼唧什么。虽然反感,但是仍有快感,在平静的表面,依然有一种轻快的洋溢,呻吟声,总是在一层灰紫的覆巾后面,渐次销熔于一片迷蒙之中。

    她曾跟父亲联系,希望他会来这里陪她,父女俩也好相互依靠,自己也可以免去孤枕难眠的苦闷。可父亲似乎要了断这场孽缘,与那寡妇续上了露水姻缘,竟有要再结连理之势。自己是女儿,不好反对,况且与父亲这场孽恋,究竟是见不得阳光的。

    于是她便收拢了放肆的野心,反正现在儿子也不在,这个变态表弟想要来,总归还算个男人。自从木兰来到这里后,也是有不少男人盯上了她,特别是这地儿,偏僻幽静,特别是环卫站的姚远,总是趁没人注意,摸她的屁股,有时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其实木兰倒是不太反感,大概是因为这姚远年轻,她喜欢在他的轻薄中依稀看见儿子的凶猛身影。只是她总是与姚远若即若离,不冷不热的,姚远也捉摸不定她的心思,还不也太放肆,毕竟能到园林局当临时工,也是有点社会背景的,说不定还是局长的啥亲戚,得罪了局长就是得罪了自己的前程。

    木兰倒在床上,两条细长的白腿搭在陈主任肩膀上,屁股还垫着枕头,肥突突的阴阜就赤裸裸地,迎接着他的轰炸。她的骚水多,渐渐地会湍流出一股股涅白,粘稠稠湿答答,淹没他的阳物。

    而她的音调,也会欢快响亮,和着他狂妄的喊叫,嗫嚅,呢喃,身子抖动是像被风吹得厉害,东歪西斜的,一度进入了性欲的世界,忘了身外一切。

    木兰早已被儿子开发得差不多了,这离开儿子的日子,她一度苦闷,没有雨丝的滋润,树叶也会萎落,何况是女人呢。有时,在看见跟儿子一样年纪的男人时,圆润的阴牝就会渗出水丝来。

    她就会自责像个荡妇,就像镇上的贱货刘珍,晚上门总会敞开着,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肏来肏去,怀上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

    听说还有镇上的干部,半夜里也偷着进去过。

    她躺着胡想,想着永昼的寂寞,日子长得像是可以卷了起来,让人在上面用想象,去意淫一些故事,在床单上尽情欢爱,留下一些污渍,为岁月的行脚留下一个个迹印。

    陈主任气喘吁吁了,浑身哆嗦得像是在打摆子,肚子上的赘肉一阵阵颤动,她知道,这是快要射精的迹象了。他虽然阳牝有些规模,但就是持久不了,总是在自己刚刚要起兴的时候,就心急火燎的要发泄,而且每次都是要内射,她感觉有点肮脏。如果是父亲的,或者是儿子的,该有多好,她喜欢的还是家里人,那种浓稠的味儿,总能细细品玩,徐徐地消受。

    就在陈主任翻江倒海的时候,她不由得又想起了远在乡下的儿子,心头痒痒的,像是有人用鹅毛在挠似的。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儿子,也不知这浑小子现在在做啥,是不是也在做爱,那个幸运的女人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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