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作者:肉书屋

    第 7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陆陆续续又进来一些人,都是些拿刀带g,五大三粗的汉子。看样子,都是各镖局的镖师们,被沙尘暴阻碍了行程,索性都跑到这里来找乐子来了。

    方越皱了皱眉头,实在不习惯这种闹轰轰的场面,反正消息也打听得差不多,于是扔了一锭碎银子到桌上,准备乘大伙还没发现她的失踪,已溜回去。

    这时,从客栈外又进来两个人,看起来象是一对父子。

    正文 033 朋友,找我吗?

    那个男人中等身材,相貌清瘦,身着淡紫色长袍,深眉凹目,长相斯文,面容和善。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年。皮肤白皙,秀气的鼻子,小巧红润的嘴唇,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

    这里进出的全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进来一个粉妆玉琢的翩翩少年,自然是j窝里飞出金凤凰一样扎眼。

    整个客栈顿时变得一片寂静无声。

    那中年男子在门口略站了站,习惯地扫视了一遍周遭的环境,目光触到方越身上,略怔了怔,一丝疑惑迅速掠过眼底,转瞬即逝。

    “劳驾,请让一让。”方越保持微笑,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

    “对不起。”他退后一步,侧身让她通过。

    走了不到一百米,发现不对劲,有人在跟踪她。

    她微微皱了皱眉,在部队干过这么多年,要想甩掉身后的尾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她更加好奇的是,那人究竟为什么要跟踪她?

    略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心中已有了计较。假装没有发现,继续保持平常的速度,在拐弯时却突然加快了脚步,身子一闪,三步并做两步已进入另一个胡同里,躲了起来。

    不到一分钟,一串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便从身后追了上来。

    一条瘦小的身影极快地从她身旁掠了过去,却是刚刚在客栈里见到的那个白衣少年。他左右顾盼了一阵,低声地嘀咕:“咦,去哪了?”

    “朋友,找我吗?”方越冷笑着从藏身处闪了出来,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谁?”白衣少年面色青紫,清叱一声,手中寒光一闪,夹着一股劲风,已和身扑了过来。

    “咦?想打架?”方越闪身一让,握住他的手腕,触手竟是一片柔滑,心中微微一动,曲起手指轻轻地在他手腕上一弹,冷冷地笑了:“小姑娘,还是回去再练几年吧。”

    “哎呀!”少年吃痛,低呼一声,手中短剑已握不住,咣当一声掉落到地上。

    挣不脱她的手,脸色阵青阵白,又羞又恼,晶莹的泪水在盈盈大眼里闪耀如星,摇摇欲坠:“放开我!”

    “你我素昧平生,不知跟着我,有何贵干?”方越左手轻轻扣住她白玉般的手腕,一边极快地伸脚,勾起匕首,轻轻一踢,匕首已经易主到了她的右手上。

    “小心!”

    “放开她!”脑后一股劲风倏然而至,方越脚跟一旋,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哧”地一声,一点寒芒与我擦身而过。

    在她身后不及十丈远,手持一柄利刃,面带杀气的不是客栈里那个紫衫中年男人是谁?

    几乎与此同时,暮色里,两条黑影由远及近,闪电般疾掠而来,飘然落在了方越的身旁,却正是展云飞和南宫澈联袂而来。

    “你好大的胆子,在凉州地盘上,居然敢偷袭晋王?”云飞不及与她说话,拧起眉毛,厉声朝我身后那个中年男子喝叱了起来。

    “云飞。”方越皱眉,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他这番话说得大有问题,难道不在凉州地盘上,就可以随便偷袭或明攻?

    “阁下是晋王南宫澈?”紫衫男人闻言,眯起眼睛半信半疑地收起了长剑,又惊又喜地看着她。

    “如假包换,不知你们跟着我,意欲何为?”方越掸了掸衣衫,放开了白衣少年的手。

    “澈哥哥,你是澈哥哥!”那扮成白衣少年的小姑娘听了她的话,一阵激动,似一只还巢的r燕,飞一般地冲进了她的怀中。

    那双春葱般的玉手紧紧地攀住了她的脖子,又哭又笑。

    “嘎?”方越愕然,微微皱眉,用力把那只八爪鱼从身上扒下来,微微尴尬地低语:“你认错人了吧?”

    奇怪?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小丫头?为什么展云飞和南宫澈都不认识?

    “晋王殿下,”紫衫男人躬身向我抱拳一揖到地:“在下柯华生,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柯华生?”方越不敢乱说话,挑眉向南宫澈投去询问的目光。

    哪知道他居然也是一脸的茫然,倒是展云飞,微微一怔之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原来是相府大管家,失敬失敬。”

    “澈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依依啊?”少年仰着头瞧着方越,明亮的双眸里已漾起了泪雾。她紧紧地住她胸前的衣服,好象生怕她跑掉。

    “哦~~”展云飞一脸恍然,用力拍了同样一脸茫然的南宫澈一掌:“我知道了,你是裴依,对吧?老天,你长这么大了?”

    “裴依?”南宫澈似乎终于记起,脸色忽地变得极臭:“裴子远的掌上明珠?”

    “裴依?相府千金?”方越挑眉——裴子远这个名字倒是耳熟,大家分析朝中形势时,没少拿他说事。

    只是不知道,他突然派个管家和小姐,千里迢迢跑到凉州来做什么?

    “你想起来了?”裴依黑亮的大眼睛闪着喜悦,秀气的鼻子微微翕动,小小的红唇透着红润的光泽,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此地说话不太方便,大家还是先回隘州再说吧。”瞧了瞧四面好奇张望的路人,方越率先往驻地走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

    看来,战火已烧到隘州来了……

    夜深人静,寂寞的驿道,孤单的向天涯的尽头无限的延伸。路边几乎可以说荒无人烟。狂风夹杂着漫天的沙尘,铺头盖脸地刮在脸上生生的疼。

    “笃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夜的宁静。一行人埋头赶路,一路上都几乎没有交谈。

    正文 034 穷寇勿追

    五十华里的路,要放在现代也就半小时的车程,可能只稍稍打个瞌睡的时间就到了。可是,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策马急行,却觉得那条路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突然哗啦一声巨响,一棵高大的青树倒了下来,横倒在路中间。跑在前面的是出尘和尚,他胯下的黄膘马受惊,长嘶一声,前蹄高竖,直立了起来。

    “吁~”展云飞临危不乱,左手控缰,低喝一声,马儿喷着热气,停了下来。大伙紧随其后,几匹马于狂奔中瞬间停顿,喷着响鼻,甩着马尾,焦躁地在原地转着圈子。

    方越的骑术却没有他们那么精湛,跑平路还行,猛然遇到障碍,本来心里想的是要控缰收马,结果人一紧张,反倒双腿用力夹紧马腹。说时迟,那时快,这匹神勇非凡的马儿就冲着那倒地的大树直冲了过去。横生的枝桠拌住了马腿,马儿悲嘶着“怦”的一声,沉重地倒了下去。

    总算她反应敏捷,在马匹倒地的那一瞬间,飞身跃了起来,足尖在马背上轻点,朝后疾掠,飘然落在了龙天涯的马上。

    她的身子撞到了一具硬硬的胸膛。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她不禁汗颜:“抱歉。”

    “你没事吧?”龙天涯淡淡皱眉,附在她耳边低声加了一句嘲讽:“想不到晋王的骑术如此高明。”

    方越假装没有听到,飘身下了马背,弯腰去查看那棵倒地的大树——有事那个的应该是他吧?刚才那一撞,力道应该不轻。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人?”南宫澈低喝一声,呛地一声拔出长剑,跃到路中:“何必装神弄鬼,出来!”

    随着一阵喋喋怪笑,从暗夜里忽然涌出数十名全身裹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他们也不打话,一上来就是杀着。

    “小心!”方越抽出腰间那柄龙天涯铸的第一把军刀,回头瞧了娇弱的裴依一眼,下意识地跃到她的身边,将她护在了身后。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展云飞手下不杀无名之辈!”展云飞森然一笑,往路中一站,手里持一柄造型奇特的厚背钢刀,刀身弯曲如弦月,柄上九枚金环,舞动时相互撞击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气势迫人,乱人心神。

    龙天涯默不吭声,悄然下了马背,紧紧地跟随在我的左右。

    “跟他们罗嗦什么?杀了再说!”南宫澈冷哼一声,抢先攻入了敌群。

    转眼之间,几十人斗在了一起,叮叮当当,断金切玉之声不绝于耳,不过片刻功夫,地上已掉了一地的断刀残剑,五六个黑衣蒙面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也真是硬气,眼见得血流如注,愣是没有半个人呼痛?

    空气里迅速地弥漫了一股浓浊而腐败的血腥气,闻之昏昏欲睡,中人欲呕。

    “小心点,他们是黑山僵尸!”一直未曾吭声的柯华生,突然出言示警:“别让他们的血沾上,有剧毒的!”

    “哼!管它是僵尸还是阎罗,管叫它有去无回!”展云飞冷笑一声,手中钢刀一晃,九枚金环相互撞击,铿锵作响,身子如离弦的利箭,飞扑入敌群。

    意识到敌人的危险,他不再手下留情,象一只出了闸的猛兽,恣意地来去,杀人于无形。瞧得方越目眩神摇,心为之夺,几乎忘了呼吸。

    龙天涯长啸一声,手中那柄如水的长剑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萤光,如一条妖异的银蛇,迅疾而狠厉地杀入敌阵。

    方越斜眼去瞧裴小姑娘,却见她的剑术虽不高明,轻身功夫却尽得轻灵之法。

    她进退自如,在那些黑衣人之中来回穿c,纤细的身影随着剑气摆动,远远望去,如一枝狂风中舞动的荷梗,端的是美妙异常。

    不多会儿功夫,地上已横了二三十具尸体。可那群黑衣人却恍如未觉,丝毫也不畏惧,依然前仆后继地涌了上来。

    暗夜里,远远的忽然响起一阵细细如同刮击金属发出的刺耳的噪音,闻之胸中气血翻涌,功力稍低之人,如裴依更是握不住手中长剑,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奇怪的是,黑衣人一闻乐音,呼地一声散入旷野,如同来时一样倏然消失。

    “往哪里跑?”展云飞提剑欲追。

    “云飞,”方越低喝:“穷寇勿追,回来!”

    清点人数,死伤了几个护卫,死的那几个自不必说,伤的也是个个面色漆黑,地上则丢下了三十多具正在迅速腐败,化为血水的黑山僵尸。

    南宫澈底从身上掏出几颗解毒丸塞入他们嘴里,暂时止住毒性漫延。

    “药不对症,得找解药。”寒夜冷然凝眉,弯腰以剑尖小心地挑开死者的衣物,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出解药。

    “黑山僵尸之毒,从不带在身上。”柯华生摇了摇头,面色凝重。

    “先回去再说。”南宫澈面色y沉。

    众人合力移开路障,方越与南宫澈合骑一马,大家默不吭声,继续赶路。

    孤单的驿道尽头,远远的矗立着一坐孤城。浓浓的夜色为它抹上一层灰黑的剪影。于苍凉中呈现出庄严,于孤独里显示着肃穆。

    方越按辔驻马,借着微弱的星光默默的审视着那高大雄伟的城墙,宽大的门d上书着“隘州”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城楼高达三层,两边各有一座鼓楼。城墙高达四丈有余,宽约六丈有多,城垣之上,女墙密植,马面战棚百步相接,护城河两岸杨柳依依。俨然一副军畿重地的气派!

    展云飞叫开了城门,大家鱼贯而入,穿城而过。夜深人静,长街寂寂。街道两旁酒肆林立,店铺罗列,青楼画阁、绣户珠帘……好一副繁荣昌盛的景象。

    正文 035 小心驶得万年船

    晋王府坐落于城市的东郊,占地颇广。两扇朱漆铜环的大门,一条笔直的青砖路直通向内,隐隐只见花木扶疏,红墙绿瓦,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相互掩映。门前端坐着两只石狮,透着庄严气派。

    直到进了王府,方越绷紧的情绪才得已放松——现在,应该算是安全了吧?

    回到王府,那几个受伤的侍卫不待救治已陆续毒发身亡。

    大家心情沉重,面色凝重地进到书房,互致问候,客套完毕后,分宾主坐下。

    “晋王,微臣有些话……”柯华生的目光在展云飞和南宫澈的身上绕了一圈,最后回到方越的身上。

    “柯总管有话尽管直说好了,他们都是我生死与共的好兄弟,谁也不是外人。”方越淡淡的笑了笑,表白了自己的态度。

    “晋王爷,”柯华生沉吟片刻,再抬起头时,目光尖锐,直视着她,竟是单刀直入:“臣懂你的苦衷,也知你不愿卷入纷争。可是,现在皇上病体违和,太子与定远候各怀心机,为了社稷江山,为了大秦的黎民百姓,殿下还是应该早做决断哪!”

    “哎呀,柯伯,好容易来一趟隘州,你就不能说点有趣的事?非要象我爹似的,把气氛搞得那么严肃?”裴依见他一上来就直奔政事,深感无趣,不由大为不满。

    “嗬嗬,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方越唇角微弯,牵出一抹淡淡的讽笑:“柯总管,这些话不应该跟本王说吧?那好象跟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而且,你就不怕祸从口出?”

    “晋王殿下,”柯华生面上微微一红,瞧着她正色道:“或许你会觉得柯某唐突。太子性格软弱,行事全凭皇后撑腰,难成大器。定远候独断专横,飞扬跋扈,亦非良主。时逢乱世,正是殿下大展身手的好时机。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柯某斗胆,冒死进言。”

    “呵呵,柯总管的好意,本王心领。”方越不置可否,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但,正所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父皇只是身体染恙,且有皇叔和皇兄在,国家大事还轮不到澈某说话。”

    “非也,晋王爷天纵英明,此次与大周大战……”

    “柯总管一路舟车劳顿,请先到别院休息几日,澈某再慢慢尽些地主之宜。”方越抬手,打断他的演说,微笑着起身送客。

    “殿下讲兄弟手足之情,有人却未必肯讲。”柯华生冷冷一笑,将今晚遇袭的事件的矛头直指到了某些人的头上。

    “黑山僵尸是一帮职业杀手,只要有钱,谁都可以请他们杀人,倒也不见得就一定他们做的。”南宫澈淡然一笑,轻描淡写地化去了他的挑拨。

    “殿下莫非不信柯某的诚意?我……”柯华生皱眉,正欲再说,见方越已然站起身来,端茶送客,却也不好勉强,只得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那好,柯某改日再来打扰。”

    “柯伯,我不走,人家还没跟澈哥哥说话呢!”

    “小姐,晋王府中事务繁忙,咱们反正还要在这里呆上一阵,不如改天再来拜访也不迟啊。”柯华生好说歹说,终于把依依不舍的她给拉出了晋王府。

    “方兄,你觉得他的来意是什么?”望着柯华生消瘦的背影渐渐消失,方越皱起了眉头。

    “这还用问?他们这是未雨绸缪,想替自己早日找到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呗。”展云飞嘴里叨着一根青草,笑得吊儿郎当。

    “如果是这样,找南宫博不是更好?他为何舍近求远?”

    “没听说吗?定远候霸道嚣张,跋扈专横,岂是裴子远掌控得了的?”一直沉默的南宫澈冷冷接过话头。

    “是啊,况且南宫博早有妻室,定远王妃的头衔已花落云家。”展云飞望着方越痞痞地吹了声口哨,轻佻地笑了:“阿澈你就不同了,虽然身体欠佳,晋王妃之位却是虚席以待。他日若登大宝,这皇后之位,岂不是唾手可得?君不见,他连女儿都送上门来了?”

    “裴依?怎么可能?我……南宫只当她妹妹,是吧?”南宫澈撇唇,深感荒谬:“别忘了,还有一个永宁公主。”

    “她多大了?十六还是十七?”方越不禁微微好奇。

    “十六啦,你真是……”展云飞无奈地翻个大白眼。

    方越心里打了一个突——才十六,整整大了一轮!会不会有代沟?

    现代十六岁的女孩子,一般都在忙着什么?追星还是谈恋爱?

    但是,不管她们做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十六岁的小,绝不会有结婚的想法。

    “你不知道吧?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在打你的主意?”展云飞伸手把呆怔着出神的她按到椅子上坐定,扳着手指开始细数:“皇上,太子,定远候,裴相爷,君怀彦……这些人,明的暗的都有……”

    “君兄,不是咱们的盟友?”方越有些失笑地打断了他——他,会不会草木皆兵了点?

    “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展云飞冷哧一声:“别看这回平白送了我们一份大礼,不定哪天抽冷子就给我们背后捅一刀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他,还是提防着点好。”

    “云飞多虑了,”南宫澈轻睇了他一眼,淡淡地下了结论:“你没见过君怀彦,我倒是与他接触过几次,论胆识,论气魄,论智谋都不在我之下,的确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你?”展云飞挑衅地瞧了他一眼:“见过君怀彦了不起吗?胡吹什么大气?就连你是否可信,都有待商榷呢!”

    “得了,快打住。”方越瞧了头痛,赶紧做手势打住他们的争执。

    真是的,这两个大男人,只要碰到一起就吵,象个孩子似的。

    正文 036 方越,你流血了

    “阿澈,其实你可以考虑与裴相爷结盟。”展云飞收起玩笑之态,一本正经地给予建议。

    “永宁呢?你想她会善罢甘休?”方越总算知道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一个月前还在为娶她而烦恼,现在她却成了她最好的挡箭牌。

    “你不是吧?难不成打算终身只娶一个?”展云飞笑得眼睛成一条缝。

    错,她一个也不打算娶,她冷笑,非常不喜欢他们拿女人和婚姻当政治上的筹码的态度。

    “这事不急,”一直保持沉默的南宫澈淡淡地c了进来:“起码也要等永宁嫁过来一年半载之后再提,君惜玉的面子上才会好看,是不?”

    “那倒是。”展云飞点头附合,难得地没有跟南宫澈抬杠。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装着没看到南宫澈朝她递过来的眼神,冷着脸下逐客令。

    南宫澈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好吧,你早点睡。”

    “等一下!”展云飞忽然惊叫一声,双足一点,如箭一般朝南宫澈扑了过去。

    南宫澈身子微微向后一仰,闪身避开了他的狼爪,凝着脸冷声喝问:“你干什么?”

    “要打出去打!”神经病!

    “老天,方越,你流血了!”展云飞深吸一口气,一双漂亮的星眸定定地瞧着南宫澈,面上不复往日的轻佻,焦灼之情溢于言表。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受伤?那不是意味着死亡?

    想到那几具腐烂在王府的侍卫尸体,方越一阵恶寒,面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你别乱动,让我瞧瞧!”展云飞扑上去,手一探就去扣南宫澈手腕。

    “别胡说,我哪有受伤?”南宫澈低喝一声,闪身躲避。

    “难道我会害你?”展云飞跺足,不肯善罢甘休,身子如同翔空的大雁,在半空中倏然折返,再次瞅准了目标下手。

    “哼!那可说不定!”南宫澈冷哼,不肯上当,脚下不停,忽地一声从方越身边穿了过去。

    这两个人一来一往,一追一逃,宽敞的书房顿时显得拥挤而狭窄了起来。

    方越回过神来,目光在南宫澈的身上转了几圈,果然发现他那身鸭青的长衫后摆被雪濡湿染成了褐色。

    老天,他果然受伤了!

    这种生死关头,这两个大男人,居然还玩起这种幼稚的你追我逃的游戏,她一阵心烦,厉声大喝:“别打了!”

    “真的有伤,我怎么毫无感觉啊?”南宫澈惊讶地抬眼朝她看来,身子缓了一缓,已被展云飞逮个正着。

    “哈!看我不捉到你?”展云飞一把擒住南宫澈的手腕,用力一拉已把他扯进怀里。为了怕南宫澈逃脱,右臂横过南宫澈的前胸,紧紧地扣住他的脖子。

    “放开!”南宫澈打个冷颤,奋力挣扎。

    “放开他。”方越惊呼。

    “不……”展云飞面上突然一变,手底下劲一松,一脸惊疑地瞪着南宫澈:“你……”

    “看什么看?”南宫澈乘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面色铁青地低叱。

    糟糕,方越暗自叫苦,只怕让这家伙瞧出不对劲来了。

    “咳,方越,让我瞧瞧,伤到哪里了?”她急忙岔开话题,试图转移展云飞的注意力。

    “没事,我没伤,身上没有哪里痛,这应该不是我自己的血。”南宫澈眉毛一抖,拒绝她的靠近,扭头拉起衣衫的下摆瞧了一眼,放下来,很迅速地否认。

    “别逞强,你刚刚也看到了,黑山僵尸的毒真的好霸道……”方越一脸焦灼地劝他把面子放下来,发现他脸上掠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蓦地瞠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望着他。

    他,不是吧?

    南宫澈板着脸,脸色臭臭地瞪了她一眼。

    老天,这只蠢猪!这么丢人的事都做出来,她的脸往哪里放?

    “好了,没,没事就好,你们都去睡吧。”方越的脸轰地一下红到耳根,结结巴巴地开始赶人。

    展云飞默默地依着墙,杵在那里不动,只把狐疑的目光来回在她和南宫澈身上扫视。

    诡异的是,南宫澈竟然也不走了,他不但不走,还找了一张椅子,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神经病,这个时候不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己处理,难道还想要召告天下吗?

    “咳,云飞,你先回去吧。”方越不得以,只得先赶展云飞,预备各个击破。

    “阿澈,你跟方越,有什么事瞒着我,对吗?”展云飞微眯起眼睛,审视的目光再度回到南宫澈的身上。

    “云飞说笑了,我有什么事好瞒你的?”方越尴尬地笑了。

    “哼!是吗?”展云飞冷笑,摆明了不信。

    “就算是,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你管得着吗?”南宫澈冷冷地反击回去。

    “阿澈,你有没有当我是兄弟?”展云飞不理南宫澈,y沉着脸,冷冷地看着方越。

    看着南宫澈竟然一副隔岸观火,看好戏的表情,她不由暗暗恼火。

    “我们当然是好兄弟,”方越把心一横,索性撒手不管了:“不过,我看你跟方越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要沟通?我累了,就不妨碍你们俩了。”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南宫澈眸光一闪,冷冷地叫住她:“还有,我没让你走。”

    “好笑,阿澈的行动,几时轮到你来管啦?”她还没来得及发话,展云飞已哧声冷嘲。

    得,眼看战火又将烧起,方越头疼地喊停:“云飞,我明天再跟你解释,你先下去吧。”

    “哼,你今晚可要好好想想,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云飞得到她的保证,似乎达到了目的,挑了挑眉毛,酷酷地撂下狠话,闪了。

    正文 037 别想糊弄我

    “你打算跟他说什么?”南宫澈靠在椅背上,凉凉地看着她。

    “还能说什么?实话呗。”方越没好气地骂他:“笨人我见过,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呵呵。”他不但不气,懒洋洋地睇着她,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神经病,这种情况,他居然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快点去换衣服,把自己弄干净。”方越故做镇定地开始赶他。

    “我不会。”他斜眼瞅着她,嘴唇噙着一抹懒懒的笑,很无辜地看着她。

    不会?这是什么鬼借口?没吃过猪r,总见过猪走吧?

    “总不会要我来帮你弄吧?”方越冷笑,就不信他真这么不要脸?

    “这本来就是你的事。”哪知他望着她,两手一摊,摆明了耍赖。

    “滚!”

    他笑了笑,果然起身,也不稍稍遮掩一下,就这么大刺刺地走了出去。

    “回来!”方越急忙叫住他。

    要知道,走出去的虽然是南宫澈,丢的却是方越的脸啊!

    “王爷有什么吩咐?”他回过头,朝她抛了个媚眼,痞痞地笑了。

    “冤孽!”方越低咒一声,脱了身上的长衫给他披到身上:“房间在哪里?带我去。”

    他笑嘻嘻地披着她的外衣,理直气壮地靠着她的臂,把身体的重量交给她:“走吧。”

    “你干嘛?”她臭着脸。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总得摆出个柔弱的样子,才能让其他人相信我是受伤了吧?”他附在她的耳边,轻佻地笑。

    “废话真多!”方越冷笑着假装搀着他,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他不以为意,偏着头只一径地瞅着她笑,笑得她心里发慌。

    好容易这小祖宗总算肯放过她,规规矩矩地去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他负着手,瞅着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方越打了个冷颤,退后一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又想做什么?”

    他不语,望着她低低地笑,把手从身后拿出来,慢慢地摊开在她的眼前。

    老天!居然是一条白色的丝绸内k!那刺目的殷红,让她瞬间烧红了双颊。

    方越差点没晕过去,冲上去抢过他手里的东西,厉声低吼:“你神经病啊?”

    “你搞定!”他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很嚣张地从她身边走过:“洗也好,丢也罢,我不管了。”

    “你!”方越气结,真是从来也没见过这种无赖!

    第二天,天刚刚朦朦亮,她就起了床,准备溜到军械处去混上一天。把烂摊子丢给南宫澈,反正,事情是他搞砸的,他爱咋整咋整,她懒得管了。

    刚一踏出房门,不由得愣住了。

    浮碧轩外,那棵高大的古柏下,摆了一张精美的软榻。

    展云飞斜躺在软榻上,双腿交叠,冲我咧唇,露出顽皮的笑容:“老大,这么早,不是去找我的吧?”

    得,他倒是好耐心,也不知堵在这里多久?

    “云飞,早啊。”这么早?打仗那会都不见他这么积极?

    她暗咒一声,只得微笑着走了过去。

    “彼此彼此。”展云飞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睇了她一眼,淡淡地嘲讽回来:“我记得老大你以前也不是个啥勤快人,只是最近几个月才突然转的性。”

    他这分明话里有话,只怕是早瞧出不对劲来了,昨晚南宫澈落到他怀里,只不过是一个引线。

    人在突发的状况下,性格大变也没什么好奇怪,反正,她的身体如假包换就是南宫澈。料定打死他,也想不到灵魂互换这么诡异的事情上去。

    所以,她的态度倒也还笃定,按住心底的那份惊讶,淡淡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不要绕弯子。”

    “你跟方越,到底瞒着我搞什么鬼?”展云飞倒也爽快,单刀直入。

    她冷冷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冷淡而严肃:“云飞,这两个月,我什么事情瞒着你了?有哪一件事你没有参与过?”

    “少来,你别想胡弄我。”展云飞嘿嘿笑,一眼识穿她的计谋。

    “我怎么胡弄你了?”她只得装糊涂,跟他打太极。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战事。”展云飞倒也好耐心,笑眯眯地看着她:“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那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之间有什么私事瞒着我?”

    为了强调,他特意加重了私事两个字的读音,生怕她听不懂似的。

    这家伙,平时看起来象个孩子,冲动又没心机,随便逗一下,就炸。怎么这会子却给人一种狡猾得象狐狸的感觉呢?

    方越被他这么一笑,只觉后脑勺凉嗖嗖的直冒冷气。

    “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私事?”眉一皱,沉下脸低叱:“云飞,你再胡说,我可生气了。”

    “老大,我早就该生气了!”展云飞根本不甩她,冷笑着反讽回来。

    “谁生气了啊?”从浮碧轩外走进一个苗条纤细的身影,她冲她展开一个甜甜的笑靥:“澈哥哥,早。”

    “你来做什么?没看到我们在办正事吗?”展云飞想也不想,皱眉冷冷地训斥着她。

    “对不起。”裴依面上一热,红了双颊。

    “算了,她还小呢。”方越大喜过望,立刻攀住这块救命的浮木,转头向裴依亲切地笑了笑:“有事?”

    “澈哥哥,你很忙?”裴依怯怯地靠了过来,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渴望,象只等待被人抚摸的小狗。

    “是啊,现在的确很忙。”南宫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冷着脸抢在她前面说了话。一边拿眼狠狠地瞪了她一下,暗示她不要给他找麻烦。

    她这不是想拿她当挡箭牌吗?有本事,你自己不要露馅,让云飞揪到小辫子。

    正文 038 南宫澈是我的

    方越朝他冷冷一笑,转过头温和地冲裴小姑娘笑了笑:“不过,你远来是客,等我不忙的时候,再带你到隘州到处逛逛,好不好?”

    “真的?”裴依受到鼓舞,低落的心情顿时又雀跃起来,睁大了水眸,欣喜地望着她:“那什么时候不忙?”

    “不好意思,恐怕最近几个月晋王都有得忙。”南宫澈双手抱胸,冷冷地睨着她,一脸的幸灾乐祸:“先不说繁琐的军中事务,就是两个月后的大婚,迎娶永宁公主,也够呛了。”

    “是啊,咱们王府之前什么准备都没有,永宁又是大周的公主,咱们可不能失了大秦的威风,得弄得有模有样不是?”展云飞这下倒跟南宫澈同仇敌忾起来。

    “是这样吗?”裴依并不笨,怎么听不出他们的语意?当下便红了眼眶。

    “呃,很抱歉。”方越歉然地冲她笑了笑。

    本来就是利用她脱困,现在南宫澈自己出来了,自然有他去面对展云飞,她乐得轻松,当然顺水推舟地打发这个小姑娘。

    “那,我不打扰你做事。”可怜的裴依,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阿澈,有那么喜欢吗?人都走了,还一直瞧着呢。怎么,觉得我昨天的提议不错?”展云飞从软榻上跳起来,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一脸的调侃。

    “哼!”南宫澈走过来,冷冷地望着她,双眸里几乎要冒出火焰:“到处拈花惹草,不觉得很恶心吗?”

    “她千里迢迢而来,我只是尽地主之谊,招待她一下而已,这也值得发火?”方越皱眉,发觉他不可理喻——也许做法有欠妥之处。但是,拈花惹草?这个指责会不会过份了一点?

    “方越,请你搞清一点,阿澈是个王爷,他对谁有兴趣,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展云飞的目光在她和南宫澈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笑得莫测高深:“除非,你跟阿澈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方越不语,把目光淡淡地投向南宫澈——你惹的麻烦,你收场。

    “不错,”南宫澈望了她一眼,忽然咧唇一笑,竟然不闪不避,直截了当地答:“南宫澈是我的,谁也别想染指!”

    “咝!”夸张的抽气声,从展云飞的喉咙里逸出来。他跳起来,瞪大了眼睛,象看怪物一样盯着她:“阿澈,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方越,你发什么神经?”沉下脸,冷冷地望着南宫澈。

    这个家伙,唯恐天下不乱吗?

    “南宫,云飞也不是外人,你何必装呢?”南宫澈挑眉,望着她莫测高深地笑。

    “老天,我就说你最近老是鬼鬼祟祟,还搞得性格大变!”展云飞激动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拼命瞪着她:“原来,原来你们两个勾搭在一块了?哦,天哪,这实在是太……”

    “云飞,你给我闭嘴!”方越拉长脸,冷冷地低叱。

    “干嘛?”展云飞根本不甩她,依然象头拉磨的驴似地转圈圈:“许你们做,还不许我说?”

    倒,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方越皱起眉头,冷泠地看了南宫澈一眼:“你再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云飞,你几岁?”南宫澈见她真的发火了,这才不情愿地浇了展云飞一瓢冷水:“我随便说一句,你就信?你第一天认识南宫澈?”

    “嘎?”正兴奋的展云飞,猛然顿住了脚步,傻乎乎地张大了嘴巴:“你说什么?”

    “懒得跟你们一起疯,我走了。”方越乘机冷着脸抽身就走。

    “喂!”展云飞眨巴着眼睛,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追过来大声问:“南宫,你不准走!我问你的话,你根本就没有回答……”

    “有什么疑问自己去问方越好了。”她头也不回,跑得飞快。

    “晋王。”刚走出浮碧轩,龙天涯似幽灵一样飘了出来,淡淡地向她行了一个礼。

    “天涯?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瞟了一眼浮碧轩。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从他站的位置,刚才他们在里面说的话,能听得到吗?

    “不是王爷吩咐我来的?”龙天涯淡淡地望着她,一本正经一回话,全没了在军营时的随意。

    “我让你来的?”方越茫然地看着他,拧眉苦思。

    昨天晚上才抵达这鬼隘州,今天刚起床,还没出过王府呢,什么时候让他来了?

    “王爷不记得了?”他面无表情,平静地看着她:“你自己说的,待班师后,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赶制军刀,让我在第一时间进府里听候吩咐?”

    真是的,都快被南宫澈这疯子气糊涂了,连这头等大事都给忘了。

    “对了,瞧我这记性,真是糊涂了。”她恍然,猛拍了自己的额一下,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起来:“对不起,我忘了。”

    “王爷心上要记住的事情多,要记着的人也多。”龙天涯望着她,脸上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弯腰行了一礼:“是我太过小题大做,把王爷的玩笑当真了。”

    得,看这个表情,不用说,刚才南宫澈的胡说八道他全听到了。

    “天涯,”方越顿感头痛,望着他轻叹了一声,无奈地摊了摊手:“方越瞎起哄,云飞乱搅和,你就别跟着看笑话了,行不?”

    “哧!”他望了她良久,忽然哧地一声轻笑出来,明亮的眼睛里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头疼了?谁让你平时太宠他来着?现在被他摆一道,很无奈吧?”

    “没办法,他性子那么硬,云飞又是个直脾气,我要是不缓冲一下,那还不得吵翻天?”她苦笑。

    真不知招谁惹谁了?这辈子遇上这么两个臭脾气的大男孩?

    正文 039 此不能非彼不?

    第 7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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