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作者:肉书屋

    第 7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手里牵着一红一白两匹高大的骏马。所到之处,人潮自动向两边分开,无数道羡慕,嫉妒,欣赏……的目光集中在他和他的马身上。

    喧哗的世界,突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红的狂野如火,白的纯净如云;通体没有一丝杂质的毛发,柔软光滑得象一匹最上等的丝绸;修长的四肢,矫健的身姿,优雅的举止,清澈的眼神,骄傲得象国王和公主。

    “照夜狮子?”她的目光紧紧地纠缠在了那匹纯白如雪的白马身上,喃喃地低语——金大侠笔下的照夜狮子,是不是指的就是它?

    “什么?”展云飞皱眉。

    “没什么,我说它美得象月光一样纯净无暇,柔和高洁。”她眼神痴迷,声音轻得象梦——老天!上帝的手果然万能,居然可以造出这么美丽的生物!

    “嗟,红的这匹更好,力量与速度都比白的要强!是一匹纯种的汗血宝马。”南宫澈傲然地睨着她,得意地呲牙笑了:“而且,它是公的!”

    “可是,我喜欢白色,如雪般纯洁。”方越鼻中微酸,眼中含着温柔的微笑——萌萌,你万万想不到,天天写穿越,结果自己的姐姐真的穿了吧?

    “你喜欢?”展云飞挑眉,咧唇一笑:“好,它是你的了!”

    “哪来的?”按住心底的激动,慢慢地靠过去,轻轻地抚着它的光滑的毛发。

    “嘿嘿,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季伯涛咧着唇,笑得颇为自得。

    正文 015 它是你的了

    “到底哪来的?”她皱眉,转向展云飞。

    “一伙马贩子,运了一批军马去沐风,经过三河口的时候,季大当家的手下瞧见了,借了几匹。这不,挑了两匹最好的,给你送过来了。”展云飞率性地笑了。

    抢来的?方越哑然。

    “怎么?晋王爷瞧不起?那就算了,我带回去,没的污了你的眼。”季伯涛见她不吭声,俊美的脸上y云密布,立刻变得冷若冰霜。

    “季兄这是说哪里话?”展云飞伸手揽上他的肩,一拳击在他的胸口:“阿澈若是有半点瞧不起你们的意思,岂会与你们结盟?”

    “是啊,季兄怎么象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动不动使小性子?”南宫澈睨了她一眼,微微皱眉,淡淡地开了口。

    “季帮主多虑了,”方越无奈,只得找个借口蒙混过去:“我只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听方兄的,选那匹汗血好了?”

    “哈哈,阿澈你不是夸口最懂马,怎么还受他的影响?”展云飞毫不客气地掉转枪口来嘲笑她。

    “嗟,谁说我听他的?我就要这匹白色的了。”方越轻哼一声,冷冷地驳了回去。

    “反正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不如两匹都归你了。”季伯涛这才转嗔为喜,豪爽地挥了挥手。

    “喂,也给我留一匹。”展云飞嘴快,手更快,立刻抢了那匹汗血宝马。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南宫澈冷冷地看着他,讽刺地笑了:“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不就是一匹马?”

    “喂,姓方的,别成天摆出一副y阳怪气的样子,好象多了不起似的,有本事咱俩比划比划?”展云飞憋足了气,捋起袖子就要上前跟他扭打。

    真是够了哦!这展云飞简直就是一个炮仗,随便点一下就着。偏偏南宫澈又特别喜欢招惹他,有事没事就逗得他头顶冒烟,以此为乐。

    方越真是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成为死党的?

    “云飞!”她冷喝一声:“大敌当前,自家兄弟岂可伤了和气?”

    “哼!我可没承认他是我兄弟。”展云飞悻悻地放下袖子,嘟着嘴生闷气。

    “好了,大家也都累了,没事就各自回营吧。”方越没好气地打发他们走人。

    “嘿嘿,好玩。”南宫澈望着他气呼呼的背影,抿着唇直乐。

    “你多大了?还玩这种游戏,幼稚不幼稚啊?”冷哧。

    “你,跟我来。”南宫澈收起笑,向她勾了勾手指。

    “干嘛?”狐疑地瞄着他。

    “你说呢?”他居然向她抛了一个媚眼。

    方越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全身三万根毛发立刻全体倒立,一阵恶寒……

    “接着。”南宫澈把马疆朝她一抛,掉头就往树林深处走去。

    “去哪?”方越接过疆绳,诧异地问他。

    “它现在是你的了。”他回眸,脸上挂着丝淡淡的笑。

    “那,我可不可以叫它月光?”抬头瞧了一眼天上皎洁的明白,一时兴起,偏着头睨了他一眼。

    “当然,”他失笑,低低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个女人,连名字都这么软弱。”

    废话,她虽然是个军人,但首先是个女人,好不好?

    但刚得到一匹绝世良驹,心情大好,懒得跟他抬杠,只顾伸手抚着月光光滑如丝的鬃毛,欣喜万分。

    他也不再批评她,负着手,只管在前面走。

    银白的月色透过树叶的缝隙,撒落在他的肩头,跳跃在他乌黑的短发间,竟显得隔外的柔和。

    方越默默地跟随在他的身后,不愿意开口打破这份难得出现的平和静谧的气氛。

    “这么晚了,你们俩个要去哪里?”展云飞冷不防从斜刺里杀了出来,狐疑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你管不着。”南宫澈沉脸,声音极为冷淡。

    “你不是走了吗?”方越摇了摇头,不想这两个人又斗起来。

    “嘿嘿,我瞧着这小子不动,就知道必有古怪。”展云飞手指抚着下巴,笑得得意洋洋:“悄悄绕过来,果然有猫腻。”

    “什么猫腻?不过是刚得了一匹好马,一时手痒罢了。”瞟了一眼手里的月光,大致猜到南宫澈是怕她的马术不行,想到无人处替她恶补一下。

    “我一猜就着!”展云飞吹了声口哨,笑得更欢了:“我就知道,以你这般爱马如命的人,若是不去落龙滩上溜几圈马,今晚定会睡不着了!”

    落龙滩?方越一惊——那里离驻地少说也有二十里地,他们三个人,却只有一匹马,难不成他打算在那里耗掉一晚上?

    “要去就快点,再罗罗嗦嗦,天亮也到不了!”南宫澈头也不回,厉声低叱。

    “嗟!脾气这么臭,要不是你就在我身边,我真的会以为他就是你呢!”展云飞无心的一句抱怨,却让方越惊出一身冷汗,也让走在前面的南宫澈背影一僵。

    “胡说什么呢?”她力持镇定地曲肘轻撞了他一下。

    “阿澈你也是,”展云飞不理她,勿自在低声嘀咕:“自从那次走散之后,性格大变,简直就象是换了一个人。要不是我跟你一起十几年,十分确定你就是阿澈,我几乎要以为你是谁易了容了!对了,该不是这小子给你吃了什么药?”

    方越啼笑皆非,但这个话题实在太过诡异,又太过敏感,只得假装没有听到,低头疾走。

    “上马吧。”南宫澈忽然停下来,闪身进了路旁的小树林,不一会儿变戏法一样,牵出一匹乌锥。

    “好,云飞你留下来。”方越朝展云飞微微一笑,打算顺理成章地撇下他。

    “呵呵,我跟你共骑。”展云飞嘻皮笑脸地靠过来,一副无赖相。

    正文 016 让我再试一次

    “哈哈,好吧。”看他一副“我就赖上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她忍俊不禁,乐了。

    南宫澈眼睛一眯,翻身上了马背,轻夹马腹,驰到她的身边,也不说话,只冷冷地朝她伸出一只手。

    方越愣了一下,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微一用力,翻身跃上了马背,伸手环住了南宫澈的腰——呃,在这双强壮的铁臂下,原本属于她的腰肢显得不盈一握,是那么的娇小……

    用别人的手,搂着自己的腰,把自己的身体,拥在别人的怀里——这种感觉还真是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方越的心里五味杂呈,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异样的红晕。

    “驾!”南宫澈轻叱一声,轻夹马腹,如一支利箭般向落龙滩疾驰而去……

    “等等我啊!”展云飞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

    汗,原以为只是简单地策骑。想不到他竟然考障碍赛?就凭她在马场里学的半吊子的骑术,哪过得了这种高难度的挑战?

    没办法了,在南宫澈的威慑和展云飞怪异的目光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方越紧紧瞪着前方那个障碍物,咬了咬唇,一闭眼,左手轻控缰绳,双腿微一用力夹紧马腹,月光便似一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你找死啊!”南宫澈低叱一声,拍马追了上来,厉声喝道:“睁开眼睛!放轻松!你自己那么紧张,它怎么敢跳?”

    “吁~~”方越用力勒住鞍,月光前蹄高竖,在栅栏前停了下来,不停地甩着马尾,焦躁地转着圈圈。低叫一声,随着惯性从马身上摔了下来,扑地掉到栅栏前方。

    “阿澈!”展云飞狂呼一声,展开身形,恍如奔雷惊电,瞬间已疾掠而至,俯身抄起全身散架的我,一脸忧急:“没事吧?快动动看,有没有摔断骨头?”

    南宫澈捏着一把汗,冷着脸跳下马背,一把推开展云飞:“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我没事,”方越惊魂未定,惭愧地低着头不敢去瞧南宫澈的眼睛——幸亏这一下没摔断颈骨,不然,南宫澈只怕不止是发怒,而是会抓狂。

    “你是猪吗?”发现她真的没事,南宫澈怒火狂燃,劈头一顿大骂:“说过多少次了,身子放轻松,腿上不可用力过大,眼睛看着前方。还有,你要绝对相信月光,别太紧张……这么简单的都不会?”

    “喂!你别太过份了!”展云飞捋起袖子,眯起眼睛斜视着南宫澈:“人难免有失误的时候,你难道就从没失手过?”

    “是我不对,我再试一次。”方越推开展云飞,拍拍酸痛的膝盖,站起来,跨过栅栏去牵月光。

    月光不安地长嘶一声,喷着响鼻,拒绝她的接近。

    “月光,乖,让我再试一次。”方越低声安抚它的情绪,试着慢慢地靠近它,温柔地抚摸着它雪白的鬃毛。

    展云飞瞧得呆了——大概他从来也没见过那个脾气暴躁,动辙大吼的南宫澈这么温柔过吧?

    “你真的还想再试?”南宫澈放缓了语气,挑眉瞧着正努力跟月光沟通的她,眸光复杂。

    “恩。”方越深吸一口气,翻身上了月光的背,拨转马头,朝着出发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次,她放松了身体,把命运交给了胯下的月光。月光扬起修长的前腿,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孤线,越过了栅栏,轻盈地落在了障碍的另一边。

    “耶!成功了!”方越双眸闪亮,兴奋地大叫。

    “哈哈!好样的!”展云飞开怀大笑,啪地一掌击在南宫澈身上:“是我多虑了,我说嘛,阿澈怎么可能连骑马都不会了?”

    “行了,别叫了,真是丢脸死了!”南宫澈拂开展云飞的手,不屑地撇唇,眼角却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好久没那么痛快地骑过马,跨越障碍时又摔得我七晕八素,回到营地,全身的骨头好象都散了架,每一根都在向她抗议。

    身上一阵冷又一阵热,象洗三温暖一样,静静地躺在黑暗里,闭着眼,咬着牙抵抗那火辣辣的痛感。

    “方越,起来。”低柔的嗓子淡淡地响在耳边。

    “什么事?”她勉强睁开眼睛,暗夜里,只有那双她极为熟悉的眼睛在熠熠生辉。

    “真没用!”南宫澈那张清秀的脸蛋突兀地出现在头顶,他不耐地伸手架住她的胳膊,半扶半拖地把她拉了起来。

    方越真的累死了,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实在是不愿再做任何事情:“南宫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别动,好好给我坐着。”他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盘腿坐到她的后面:“笨蛋,你这样三天都下不了床。”

    “不会吧?我睡一觉就……”刚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背心一凉,衣服已被他掀了起来,露出大片的肌肤。

    她倒抽一口冷气,未完的话因为惊讶已吞回了腹中,脸在瞬间烧红了起来——老天,他想做什么?

    “嗟,这具身体我看了二十八年,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他哂然一笑,纤细的的手指灵巧地在她背上轻轻按压,指尖的热力透过皮肤似火一般炙痛了她的心脏。

    “干,干嘛?”方越一僵,刹那间身体硬得似块石头,象被人点了x道一样一动也不敢动——非礼,这绝对构得上非礼!

    他没有说话,手上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再回来按揉时,她的背上已是一片清凉——看来他是涂了一种类似于按摩油的东西在手上了。

    想不到他堂堂一个王爷,脾气又那么暴烈,竟然也有这么细心体贴的时候?

    正文 017 我不会吃了你

    “你……”方越心中一阵感动,正想说两句感谢的话,谁知刚一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别说话,放松身体。”南宫澈手底下不停,语气冰冷而严厉:“我不是为了你。大战在即,我绝不允许你在这个时候倒下,以至军中无帅,明白吗?”

    他说得对,她刚刚不该逞一时之快,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方越陷入沉默,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试着把自己完全交到他的手下。

    在后背按压了一阵后,他示意她转过身面对他。

    虽然这具身体是他的,对他而言没有半点秘密,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作为一个女人,方越实在还没有办法适应在外人面前l露自己的身体。

    所以,不理他的暗示,僵着身体,直挺挺地坐着,纹丝不动。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他用劲按住她的肩,随手一转就把她转得换了一个方向了。

    方越面上一红,紧张而慌乱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黑玉似的眼睛。

    谁知,等了半天,他却丝毫也没有行动,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黑夜里。

    方越微微讶异,不由得慢慢张开了眼睛。

    南宫澈默然不语,紧紧地盯着她胸前那块枣子般大小,鲜艳如血一样的胎记。

    他眸光闪烁,无数情绪交替出现——好似依恋,又似痛恨,似乎还有如释重负……那眼神实在太过复杂,我猜不出,也读不懂。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南宫,放心吧,我会好好地珍惜这个身体,犹如爱护自己一样。我相信,既然老天安排了这样一场错误的相遇,总有他的理由。我更相信,总有一天,你和我会各自回归自己原来的位置。”

    方越低低一叹,虽然明知道面对老天爷的作弄,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和乏力,却也只能无奈地虚词安慰。

    “漂亮话留着说给其他人听吧,我不需要。”他抬眸,清亮的眸子里s出讥讽的目光,所有的温情都在刹那间消失不见,又变回那个狂妄自大的王爷:“有那个闲功夫,还不如把心思放在这次的战事上。多想想怎么才能让晋军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

    奇怪,到底谁才是那个一天到晚没事乱逛,逮住机会就发脾气的人?

    可是,看到他冰冷而含着薄怒的脸宠,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于把反驳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他现在心情不好,她何必跟他计较?

    “好了,你自己运气调息三个小周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他站起来,在铜盆里净了手,用湿手巾仔细地拭干,走到他的地毡上,背对她躺着生闷气。

    “南宫澈,你放心吧,在我们身体换回以前,晋军越一定会代替你,倾尽全力帮助你实现所有的梦想。”方越沉默了许久,郑重地对着黑夜中的他许下了诺言。

    他不吭声,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睡着了?

    她低低地叹了一声,盘腿坐好,开始调息。

    “那,身体换回以后呢?你有什么打算?”也不知过了多久,低不可闻的疑问在暗夜里轻轻地响起。

    她哑然——能不能换回都是一个未知数,还能有什么打算?

    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简短的训话之后,方越和南宫澈率着五千精锐,轻装简行,在季伯涛的指引下,向摩云岭挺进。

    展云飞率领着两万兵马与他们分道扬镳,从大路赶往预定地点设伏,为最后全歼萧佑礼的部队做准备。

    密密的原始森林中长满了不知名的古树,各种怪石林立,峭壁如削。地上满是落叶,踩上去,潮湿而滑腻,散发着腐败的味道。因为人迹罕至,植被极丰,无数不知名的野花肆无忌惮地盛开着,显得生机勃勃。

    五千训练有素的士兵,踩着落叶,发出轻微的悉悉簌簌的声响,默默地往山林的深处前行,那场面真是要多壮观有多壮观。

    经过一天的急行军,终于在天黑时分到达了摩云岭。

    方越吩咐大家停下来,稍事休整,埋锅做饭。

    不一会儿,阵阵袅袅的青烟升起来,被山风吹散在浓密的枝叶之间。

    南宫澈与她挑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点,远眺摩云崖。

    摩云峰海拨约三千多米,山势从山腰陡然下跌,石壁嶙峋,形成高崖绝岭,上耸数十丈,直c入云屑,绵延数百米,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近距离看,远比通过小厉拍回来的图片更直观,更立体,更惊心。

    方越吸了一口气,在暗自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外,有些不敢相信真的能让那么多人顺利翻过这绝岭峭壁,打了个突,心中惴惴,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南宫澈。

    “放心吧,瞧着虽然险,要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南宫澈傲然地一笑,神态轻松,仿佛眼前矗立着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山丘。

    “哦?你能上去?”她不禁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

    不论他以前多厉害,现在正使用的可是她的身体。

    方越十二万分地确定,那具身体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

    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里,练出绝世的神功来?

    “哼!”他冷哧一声,面色一沉,不说话了。

    本来也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的绝壁,哪可能上得去?

    他那么争强好胜,现在一定相当的郁闷吧?

    方越微微一笑,正想安抚他几句,眼角已瞥到一条人影正悄然向他们接近。

    季伯涛慢悠悠地踱过来,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南宫兄,要不要来场比试,看看谁先上摩云岭?”

    真是的,这古代的男人,怎么都那么幼稚,一个个都跟斗j似的,逮到个机会就想较个高下?

    正文 018 你不要命了

    方越暗自好笑,正想婉言谢绝,南宫澈已抢在前面,傲然作答:“吾所欲也,未敢请尔。”

    “哦?方公子也有兴趣?”季伯涛挑眉,狐疑地瞄了他一眼,随即正色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内力平平,绝计上不了,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季伯涛是个武术大行家,南宫澈现在没有丝毫内力,又怎么会瞧不出来?总算是看在方越的面子上,他这“内力平平”的四字评语,给得十分勉强。

    他这里“内力平平”四个字才一出口,方越暗道一声糟糕,偷偷拿眼去瞧南宫澈,果然看到他面色铁青,额上青筋暴突。

    他这人心高气傲,又颐指气使惯了,岂肯受这种轻视?

    只怕现在就算用刀架在南宫澈的脖子上,他也是一定要上这摩云岭的了。

    “哼,区区一个摩云岭何足畏惧?我偏要上给你看。”南宫澈冷哼一声,昂然扔下了战贴。

    “那好,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方公子能上得了摩云岭,季某都甘败下风,此后听凭公子差遣。”季伯涛微微一笑,淡然地划下了规则。

    方越不禁暗暗喝彩。

    季伯涛这人虽然是个马贼,行事却坦荡光明,自知武艺高他一截,不肯占南宫澈的便宜。

    只是,尽管摆明了是个占便宜的游戏,那也要南宫澈有命上得了摩云岭,否则再优惠的条件都形同虚设。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季伯涛,你等着听候吩咐吧。”南宫澈冷冷地与季伯涛对视了半晌,谁也不肯先移开目光,倨傲地达成了协议。

    “好,季某恭候佳音。”季伯涛仰头爆发出一阵朗笑,轻盈地跃下高丘,倏然消失不见。

    “南宫,你搞什么鬼?就凭你现在的身手,怎么可能上得了摩云岭?万一出了点差池,我怎么办?你不要意气用事好不好?”她颇不赞同地睨了他一眼,直斥他的不冷静。

    “放心,我有分寸。”南宫澈望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怎么,你担心我?”

    “喂,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蚱猛,谁也不能出事,你忘了?”方越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掉转头闷闷地看着山下的云雾:“或许在你眼里,这身体不怎么样,却跟了我二十五年,我可不想被你摔到崖下,搞得面目全非!”

    “呵呵,”谁知他不但不反省,反而愉悦地仰头大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我也绝不会让你有事。还有,虽然你不漂亮,却也不算丑,怎样,满意了?”

    真是的,都什么节骨眼上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好,你就慢慢得意吧,到时我看你怎么死?死了我就省心了,踏踏实实地做我的王爷,谁也抢不走。”冷冷地瞟他一眼,淡淡地嘲讽。

    “放心,不管以后怎么变,晋王爷永远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我保证。”他笑睨了她一眼,低低地嘀咕了一句。

    “什么意思?”她狐疑地看着他——还没比呢,他就先傻了?

    “没什么,走吧,该吃饭了。”他淡淡地笑了笑,转身走下了高丘,留下满腹疑虑的她。

    “你不要命了?”方越面带恼怒,压低了声音冷冷地质问着南宫澈。

    想不到他所说的方法,竟然是和她两个人联手登上摩云岭?

    她练这鬼轻功不过数天的时间,以她现在的功力,就算是一个人单独上崖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现在,南宫澈不但要上崖,而且还要带她一起上。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徒手登绝壁,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怎么能因为意气之争,拿两个人的性命相博?

    “如果我掉下去,你也得一起死。”南宫澈淡淡地瞥她一眼,懒懒地笑了。

    “你,真的有办法?”方越疑惑地瞄他一眼。

    他的神情太镇定,不象是逞强。

    几天相处下来,发现他虽然霸道专横,某些时候却又心细如尘。而且,他就象只开屏的孔雀,极端自恋,平常稍稍擦破一点皮肤,他都要抱怨半天,她不相信他会自找死路。

    “你相不相信我?”他不答,只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神经病,她相信他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他要拿出让人信服的办法来对吧?

    方越懒得理他,只顾皱眉苦思对策。

    “晋王,方公子,可以开始了吗?”季伯涛踏着晨雾,悠然而来,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方公子,现在退出还来得急,请三思。”

    “不必了。”南宫澈笑得神清气爽,竟象是有十足的把握,没有丝毫的怯意。

    “季帮主请了。”方越强装镇定,淡淡地点了点头。

    “即如此,季某不客气了。”他微微一笑,取了一捆绳索缚在腰间,双膝不曲,也不见他作势,身子如鬼魅一般拔地而起,笔直向崖壁电掠而去。

    几个起落之间,他已直掠了十数丈之高。

    端的是身姿美妙,轻灵翔动,如鹤般优雅,如鹰般迅捷。

    “好!”五千人众暴发出阵阵如雷的喝彩之声。

    慢慢地,他越爬越高,衣袂被强烈的山风鼓荡起来,象只巨大的雄鹰,盘旋在绝壁之上。从下面看上去,他被山岚雾气衬托着,恍如踏云而行,尤如谪仙下凡。

    “上帝啊,这实在是酷毕了!”方越仰望着已变成一个小黑点的季云涛,从心里升起崇敬之情。

    “他算个p!”南宫澈忽然就怒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板着脸低喝一声:“起!”

    她身子蓦地一轻,忽然觉得从他的手掌心传来一股吸力,牢牢地吸住她的手掌,体内一股热力源源地向外流动。

    正文 019 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方越一惊,下意识就要抵抗。

    “别乱动,”他附过来,低叱一声:“至虚极,守静笃,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全交给我,听到没有?”

    “你想干嘛?”方越紧张得全身僵硬,脚尖下意识地轻点身边飞掠而过的石块,不料一脚踩空,呼吸一滞,身子急剧下降。

    “龙门三叠浪!”他低喝一声,身子平地一个转折,倏地抄到她的下方,风吹起她的衣衫,象面巨大的鼓,托住了他们下滑的势头,使两人得以顺着风势滑翔,减缓了下滑的速度。

    “着!”方越急中生智,弹出腰间宝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巨岩中c去,剑尖与岩石相撞,巨大的磨擦力使岩石迸出一溜的火花,发出一连串“铮铮”地脆响,最后终于定格在山腰。

    两人悬挂在半空中,随着山风上下摆荡,极目望去,底下是万丈深渊。刚才那一幕可说是生死悬于一线。

    五千人仰望着他们,竟然鸦雀无声,除了呼呼的风,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方越怔怔地望着他如黑玉般沉静的眸子,冷汗涔涔而下。

    “方越,相信我,呼吸放平。对,象平时练习一样,别看底下,你看天上的云,头顶的树。”他笑得从容自信,轻托住她的手,平稳柔和的声音里,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恩。”方越微微点头,不再抗拒他微弱的内力入侵,让他掌控她的内息,把生命交到他的手上。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一鹤冲天,走!”他轻叱一声,她顺势拔出长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身子宛如两只巨大的仙鹤倏然上冲。

    “好啊!”底下五千人众轰然叫好,掌声如雷,欢呼声直冲云屑。

    方越慢慢放松身体,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试着睁开眼睛,看松间云雾缭绕,天边云蒸霞蔚。感觉自己象这山间的清风一样与这大自然的美景融为了一体,身体象云般轻盈,若雾般飘逸。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打断了她的暇思妙想。

    方越抬头,看到季伯涛一脸深思地站到了面前,连声喝彩:“好一个龙翔九式,比翼双飞!晋王深藏不露,方公子博闻强记,天资聪颖,季某佩服,佩服!”

    “伯涛兄过奖了。”方越微微一笑,淡然地朝他拱了拱手,把那惊魂一刻,灵魂深处的悸动深藏于心。

    “好说。”南宫澈傲然地睨了他一眼,竟是丝毫也不谦逊。

    “哈哈哈,好狂傲的脾气!”季伯涛仰天一阵哈哈大笑,伸臂揽住了南宫澈的肩膀:“不过,老子就喜欢你这股子霸气和傲气。好,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南宫澈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与他并肩而立,傲然地笑了。

    呃,不就是爬上了一座绝壁?值得开心成这样?

    “好了,咱们别光顾着说笑,还是赶紧把绳梯放下去吧。”方越暗自好笑,低声岔开话题,解开腰间的绳子,装上滑轮。

    正好这时,打崖底又陆陆续续上来十来个轻功好手。

    大家一起,忙着把绳梯用滑轮固定在崖顶的大树上,再垂下去,让后续人员顺绳而上,送上更多的绳索。

    不到半天功夫,一百道绳梯从崖顶上垂落下去,随着山风摆荡起伏,似无数条狂舞的银蛇,在空中划出美妙又惊心的弧线。

    从上往下看去,只见无数人头如蚁附树般爬在绳索上,密密麻麻,错落有致,乱中有序,迤俪而上。

    五千精兵,花了整整八个小时才全部爬上山顶,清点人数,除了个别人中途失手跌落山崖,此次翻越摩云岭,几乎是零损伤,比她预计的情况实在是好了太多。

    方越难抑兴奋之情,传令下去在崖顶上休整了一晚,明天早上再下山,正式向大周进发。

    五千晋军井然有序,迅速而无声地没入了茫茫林海之中,宛如一条巨蜿蜒在崎岖的山路上。

    “敌军左前锋萧云山押着粮草距晋军不足五里处结营休整。”探子匆匆来报。

    “知道了,继续打探。”方越微微颌首,淡淡地应了一声,挥手让他退下。

    “走,我们去看看。”南宫澈眉毛一扬,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之情。

    他说完,也不等她同意,携了她的手,微微提气,倏地窜上了路旁高大的古树。

    柔软的枝桠承载不住突然加诸而上的两个人的重量,开始剧烈地上下摆荡着。

    方越一惊,只得深吸一口气,伸展双臂,竭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南宫澈朝她绽开一个恶作剧的笑容,乘她不备,伸手从她袖子里把可收缩式望远镜抽出来,取在了手上。

    这家伙,自打昨天季伯涛走后,看她拿出这玩意用来观察了一次地形之后,就迷上了这个东西,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过过瘾。

    夜,浓黑如墨,空气中流淌着死一般地寂静。

    方越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南宫澈的心跳声。

    远远的夜空之下,无数篝火热烈的燃烧着,把一个个妖魅诡异的图案,投映在一张张营帐上。

    萧家军围坐在一起,高声谈笑,追逐打闹,尽情地痛饮着美酒,对于近在咫尺的危险,毫无防备。

    那一车车的粮草,更是随意地堆放在一起。

    “走!”南宫澈咧唇一笑,拉着她轻松地跃回地面。

    方越打了个手势,身后的队伍借着夜色的掩映,迅速而无声地呈扇形,悄然向萧家军按近。

    半个时辰之后,萧家军已被三面合围,只余下风口,使他们c翅难飞。

    真的要下令吗?

    方越抖着手,微微迟疑,那一枝令箭竟是怎么也发不出去。

    正文 020 夜袭

    这一声令下去,面前那些狂欢的一万萧家军就要变成一具具白骨,她的手上就会沾满鲜血。

    “放箭!”南宫澈严厉地望着她,低叱一声。

    方越深吸一口气,弯弓搭箭,白羽呼啸而过,带着一道烈焰呼啸着直奔粮车而去。

    随着这一箭,无数火焰如流星般从四面八方向萧家军s去。转瞬之间,萧家军的营帐便从一个人间乐园化为了一片火海。

    “晋军来了!”萧家军猝不及防,惊叫声四起,扔了酒瓶四散奔逃。

    “不许乱!临阵退缩者,斩!”伴随着一声大喝,一员骑枣红色高头大马,身披重甲的青年将领手执一杆金光闪闪的长枪,泼刺刺地闯进了方越的视线。

    “萧云山?来得正好!”南宫澈抿唇冷然一笑,不慌不忙地从腰间解下一张雕花黑漆铁胎弓,抽出一支白翎箭。

    他弯弓如满月,白羽从方越耳边呼啸而过,化作一道流星直奔那萧云山而去,“嗖”的一声轻响,他头盔上的红缨应声而落。

    可笑那萧云山盔上红缨被南宫澈一箭s落,吓得面若土色,居然立刻拔转马头,落荒而逃。

    晋军数千人马齐声呐喊,刹那间山鸣谷应,声威浩大,气势如虹。众人纷纷执着雪亮的兵刃,从四面八方直击萧家军。

    暗夜里,萧家军只见树影摇曳,火借风势,风助火烧,杀声震天。只觉四面皆是晋军,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一个个慌不择路,哪里还敢恋战?

    一万多萧家军竟然一触即溃,不到半个时辰,被五千晋军精锐在一片砍杀声中杀得丢盔弃甲,打了个落花流水。

    晋军欢声雷动,个个欢欣鼓舞,喜气洋洋。

    大家忙着扑灭火势,打扫战场,清点人数。

    这一仗赢得出乎意料的轻松,大伙全都乐坏了。

    方越默默地行走在这一片废墟之中,天空里弥漫着滚滚的浓烟;鼻端充塞的是各种皮革,毛发,布匹……燃烧后,混合在一起的焦臭味,又怪异地夹杂着粮食烧毁后的扑鼻浓香。

    在这场一场残酷的杀戮之后,地上乱七八糟的躺着横七竖八的碎石、瓦砾、树干……被马踏得泥泞的道路上还散发出一股混和着血腥的味道,烧黑的光秃的树干痛若地扭曲着伸向苍穹。

    马匹惊慌地嘶吼着,士兵们欢呼笑闹着,各种声音充斥在耳里。

    眼中触目所及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们有的脸上还残留着笑容,就死在睡梦中……

    老天啊!她究竟做了什么啊?

    这些人,在一个小时前,还都是活蹦乱跳的生命,却因为她的一个手势,现在全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力,永远地沉睡在了荒野之中……

    方越颤抖着,不敢再看那些断肢残臂,匆匆地走向密林,扶住树干,剧烈地呕吐起来。

    一双黑色的薄底快靴悄然地接近她,一只手伸上了她的后背轻轻地拍抚。

    方越抿住唇,扶着树干站直了身子。

    “第一次杀人?”南宫澈悄然地递过一条手帕,目光罕见的温柔。

    苦笑着点了点头,接过他的手帕胡乱地擦了擦嘴角,默然地看了他一眼。

    大约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从那么多的尸身前经过,竟能面不改色,气不喘。

    “喝口水吧,会舒服一点。”他递过一只水囊。

    她拨开软木塞,仰头喝了一大口,胡乱鼓漱了一下,吐了出来,似乎连带着将胸口的那股窒息的感觉也吐了出去。

    再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袋水,才觉得那死去的半条命慢慢地活了过来。

    “你撒谎了。”他望着她微笑,淡淡地指控。

    “嘎?”方越莫名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指的什么?

    “不是说你是职业军人,还是将军什么的,竟然连人都没杀过?”他一脸轻蔑地撇了撇嘴角:“我猜你不但没杀过人,只怕连j都没宰过一只吧?”

    方越哑然,这是哪跟哪?

    竟然可以把杀人跟杀j相提并论?

    难道在他的眼里,人命真的跟草芥一样?

    “这是战场,你若不杀他,他必要杀你,没有选择。”南宫澈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加了一句:“如果你犹豫了,手软了,说不定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方越怔然不语。

    他说的这一切,她何尝不明白?

    然而理论是一回事,真正地身临其境又是另一回事。

    “回去吧,战场打扫得差不多了,”南宫澈拍了拍她的肩,淡淡地笑了:“刚才那一场大火,很快就会引来萧家军,我们得赶紧撤离。”

    “走吧。”她低叹一声,想到那些断臂残肢,迈出去的步子,又缩了回来。

    “真是没用!”他摇了摇头,

    第 7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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