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之八重樱物语 作者:肉书屋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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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靠在窗边,臻首倚臂,慵懒的将一只莹白素手伸出窗外,抚弄那窗下青幽翠浓的水仙j叶,皓白玉腕生辉,郁郁青绿嫩色,交相成映,我悠悠然,有种小窗看云淡的浮生得闲意的感觉。

    “殿下,靖良亲王大人到访求见。”房门外的女房恭敬的禀报。

    我惊诧,心神一怔间,竟失手将指下的一j水仙长叶掐断,我愣愣的看着指甲上染上的淡绿叶汁。靖良?怎么会是靖良呢?从我来到吉野封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客来访,他为何而来?

    隔着几障,我从缝隙偷偷打量靖良,已经有数月不见,只见跪坐在唐绮绫茵上的靖良,头戴冬乌帽,身着薄紫色流波纹直衣,依然玉面如雕,丰俊儒雅,只是却清减了许多,愈发显得文弱清立。

    “靖良,有段时日不见了,你还好吗?”我轻声问。

    “唔。”他应道,低垂着眼睑用手指无意识的在手中的桧扇边沿来回磨挲着,让我无法窥见他的神情。

    沉静了片刻,我又问:“靖良,听说今上升你为正二位的右大臣,恭喜你啊。”话虽这么说,我却在思忖着,弘昭这么重用靖良,有多少是考虑到靖良身后的平家?又有多少是要分给皇族自己本身更多的实权来平衡朝野?这个人心思深沉难测,每动一步,都有着思谋算计在里,绝不会简单。

    “嗯。”靖良散淡的答,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声音里并没太大的喜意,似乎他自己也不太在意这些事。

    我看着他一付心神不在的样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沉默,房内顿时寂静得让人心慌,我们就这么相对无语的隔障而坐。他依然无动于衷的抚弄着手上的扇,修长的手指绞弄着扇下装饰的丝缀,秀气的眉尾带着淡淡的疲惫,微尖的下巴敛在衣领的y影中,一身的似倦似黯的忧郁之态。

    我心中长喟,转头望向窗外,檐角下风铃声声脆耳,窗框下是一簇簇低矮的淡紫色小仓兰,花香漂浮,移香无形,是这一室静默中唯一浮动的东西。

    “靖良,你为何而来?”这个问题他不肯说,就由我来先开口吧。

    他攸地停下磨挲桧扇的动作,手指骤然一紧,指节发白的使力握紧桧扇,低垂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

    许久,他才开口轻声说:“嵯峨野的新离宫已经建得差不多好了,再有几月就可以完工。”

    “哎?”我莫名,他这提的是什么话题?转瞬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顿时不知如何做答的愣住在当场。

    踌躇了一下,他黯然的又说:“昨天,主上召见式部公卿,要他们安排筹备新女御入宫的典礼。”

    我心猛的窒息起来,惶恐铺天盖地的涌上心头,虽然早已经知道一切终会来,现在突然听到别人说来,还是难以控制的害怕起来,没有任何准备的慌乱着。

    我痛苦的闭上眼,逃不掉吗?无论如何还是没有任何办法从弘昭的偏狂中逃掉吗?如果心里还没有爱上什么人,也许我会感动于弘昭的执着狂热,而尝试去接受他,可是我想到了那清华如月的少年,心中又一阵难受。

    我命若风花,吹散红尘间,何方是停处?凄兮,哀兮。

    “千鸟羽,你要进宫做今上的女御吗?你想要入宫伺候今上吗?”靖良猛的抬头问,一双明亮的眼眸灼灼的盯着隔着几障后的我,那目光似乎可以烧穿这厚厚的绢障般的热。

    我嘴唇翕合着,嚅喏不知如何做答,良久,才艰难的吐出:“我我不想面对这样的命运,我逃得掉吗?逃得掉吗?”

    靖良一瞬不瞬的盯着我面前的障子,目光转烁,似乎在思量什么,他突然站直身,如一阵狂风刮入我的几障般的闪身越过障子直冲到我面前。身形带翻几障,衣袍如云,眸似钻闪,神色烨熠,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紧紧抓住我的一只手腕,力道大得令我的手腕生生疼痛。

    “千鸟羽!你若不愿意,我们就一起逃吧!一起逃离这里,逃得远远的!”他激动的颤声说,眼睛里像是燃烧了一团火焰的亮,一脸的坚决,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靖良,静雅似兰的他,温润如玉的他,抱着得与不得皆自然随命的想法的他,身为下臣的他,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样忤逆的决定?一切不过是为了我,一切不过是因为我!我不能不感动,感动于他这样一颗为爱人全心付出的心,试问,现在这么一个人人互相碾轧的世界,又有几人可以这样舍弃所有的为另一个人呢?

    我心中感动又内疚的缓缓说道:“靖良,我们又可以逃去哪呢?你想过没有,就算我们逃走了,你的家人和全府的家臣侍人们怎么办?今上并不是个仁慈的人。”

    我的话让靖良的脸色惨白异常,他犹豫着,少顷才痛苦的说:“有得必有失,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必然会为自己的家眷及家臣都带来灭顶之灾,可是可是我真的很痛苦这里痛得我夜夜辗转难眠!”他将我的手抵在他的心脏处又艰难的继续说:“我真的不能忍受这种锥心之痛!再也不堪忍受!我无法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与自己错过是我冷血自私,我现在只想要为自己而活!”

    我手中的桧扇”啪“一声落在地上,我震惊万分的看着满脸痛苦的靖良,只感到掌下他的心跳急促,难以言喻自己现在的复杂心情,一个情字,竟让靖良甘愿舍弃一切背负一身罪名,一个情字,让世间多少痴男怨女为之黯然落泪,一生不得心安?

    “靖良你何需为我背负如此沉重?不值得的”我眼中隐含泪水的语不成声。

    “值不值得,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只是想给自己今生唯一的恋情一个圆满,和我走吧,千鸟羽。”他坚定的看着我说,不容置疑的坦诚真挚。

    我微张口困难的呼吸着,心中如刀在割划的痛,不知道要怎样去回绝他,拒绝他的倾尽所有的爱情,让我无比难受又无奈!不得不去回绝,不得不去伤害他,因为他的感情我永远回应不了,我的心只有一颗,给了一个人,就再也没办法给其他任何人!

    我含泪垂下头:“靖良,我”

    正准备要说出拒绝的话时,门外江部典侍慌乱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禀殿下,中宫娘娘和北二条女院殿下驾到!”

    三十七 修罗杀场

    墨黑的七尺长青丝,衬得那张精致的脸愈加的莹白赛雪,看似温婉的美丽眼睛,却闪动着如刀的锐利,丹脂浸染的樱红点唇苛厉的抿着,身着红色二重锦织的牡丹纹唐衣,浓香色三鸟松绘染的裳,渐渐过渡变淡的五衣,雍容华贵得真宛如那极尽娇艳的火炼八重瓣牡丹。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弘昭的中宫……藤原定子,藤原启正的孙女,弘昭的母族表妹。

    女房们恭敬的奉上精致的茶点,我偷偷在桧扇后审视着跪坐在主位的中宫定子,只见她面色复杂的盯着面前的茶点,神情叵测,而坐于一旁的父皇的前中宫……现在的北二条女院麻衣也正喜怒难辨的打量着我,我忙垂下眼以掩饰自己一脸的疑惑。

    女房们奉完茶后跪礼退下,房中只剩下我、中宫定子,女院以及她们带来的内侍女官们,我注意到定子依然一动比动的盯着眼前的茶,忙行礼说:“娘娘,这是从唐土来的六安瓜片,请您尝尝。”

    定子抬眼看着我,面色不佳的尖锐的说:“六安瓜片,今年从唐土进了也不过区区三斤,就是我那里,主上也不过只赏了我只够一冲的份量,而内亲王殿下这里,却可以用来随意的招待客人,还有这套红莲瓣肩冲的茶具,是中土六朝时的古瓷,我求了主上很久,主上也肯把它赏赐给我,却把它送来这吉野的庄园,让殿下这样毫不以为然的使用,呵呵呵呵,主上对殿下的宠爱,真是让所以人羡慕呢。”她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嫉妒和忿忿不平。

    我虽然知道弘昭赐于我的器物用具都非常的珍贵,却不曾料到是这样的罕有珍惜,以至让宫中的众人如此妒恨,我顿时哑口无言在那里。

    “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狐媚蛊惑,一样的妖乱朝纲!”女院麻衣鄙视的睥睨着我嘲讽,她的一生被我母亲夺去了父皇的宠爱和关注,现在自己的亲生儿子又被死对头的女儿迷住,这让她失了风度的恼怒不已。

    简直是岂有此理!我被她的话和神情气得几乎七窍生烟,这是什么道理!弘昭对我的偏执感情,又不是我愿意招惹的?你们不去责怪他,反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还这样羞辱我,真是莫名其妙!

    我行礼平静的道:“娘娘,对于今上给臣的赏赐,臣确实不知道是如此的贵重,这让臣异常惶恐,以后臣会拒绝今上的赏赐,但今上的意愿是臣能左右的吗?这臣就不得而知了,至于女院殿下说到的什么妖乱朝纲,臣一直居于这吉野封地,不曾返回京中,不知道这又是如何说起,真正是冤枉了臣,望女院殿下慎言,臣担不起这罪名!”

    “好一张利嘴!你以为要不是有今上一直庇护你,你可以这么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吗?!”女院被我的话气得用力的把手中的桧扇用力拍在掌上,恨恨的尖声大喊。

    我微一怔,什么意思?难道说弘昭一直在暗暗保护我?让我远离这宫中对我的猜测和攻击?可是现在这中宫定子和女院麻衣出现在我这里又是怎么回事?我摇摇头,不愿再去深思。

    定子一摆手,制止了女院气愤的话,她眼色变化莫测的盯着我,慢慢的说:“无双姬,无双姬,殿下果然名不虚传,当日在伊势神宫的式年迁宫大典上,还身为斋内亲王的殿下的一支‘天宇受卖命’舞,已经让我惊为天人,当时不知道有多少公卿贵族为了殿下心弛神往、魂牵梦萦,如今近看,殿下全身无一不美!无一不令人赞叹!”

    我揣测不出她话中意味的望着她,她也一瞬不瞬的回望着我,目光里闪过嫉妒、憎恨、犹豫和自伤,那美丽温婉的眼睛里流淌的冷凛,就像那初春,隐藏在嫩嫩蕨草下还冻结的碎冰一样的寒意澈骨。

    猛地,她目光一沉,她起身拉开推门,优雅的步入廊下,在庭院白色的雪景衬托下,她浓丽的红色十二单衣就象绽开的花瓣铺洒在地板上。

    “牡丹花落后,草芥化为尘。蝴蝶沉迷梦,安知万物真。即使是再美丽的事物,假如它是不合理的存在,我一样会毫不犹豫的将它抹除!其实我并不反对主上多纳女御充实后宫,做为皇后,就该以主上的快乐为己任,并尽力去满足主上的一切意愿!但是这女御绝不能成为我藤原家的绊脚石!绝不能妨碍到我藤原家前进的道路!不然,我会不计任何代价的将她彻底毁灭!”定子没有回头,她背身朝我就这么淡淡的说着,可话里的森冷却是那样的刻骨。

    我这时才注意到,庭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手持太刀的武士侍卫,全是定子带来的人马,他们剑拔弩张、满脸杀意的包围着我的房间。在这冬日里,那锋利的刀刃闪着森森寒光,映衬着茫茫白雪,愈加显得杀意凛然!

    我一下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的说不出话来,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突变,脑袋里像有把大锤在用力锤打的“咚咚”响,直让我神经胀痛!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困难的挤出话来:“你想要怎样?”

    定子依然背对着我没有回身,也没有说话,麻衣女院向一边的女房颌首示意,一个侍女托着一个漆木台匣跪行到我的面前,将那台匣捧上,只见台匣中的白色绢布上是一只青瓷浅碟,中间有枚丹红似血的药丸。

    “千鸟羽,我们的中宫娘娘念你是身份尊贵的内亲王,准你个全尸,你自己服下吧,莫要我们动用武力,让卑贱的下臣碰了你皇族的尊贵之体,你就保持皇族的尊严去吧!”女院面无表情的冷声说。

    我眼前恍惚起来,怎么这样?我做了什么?竟要这样置我于死地?还是逃不了吗?就算我躲到这遥远的吉野来,还是逃不开京中权利之争的风暴吗?难道这就是身带皇族血统而无法避开的命运吗?真是讽刺!要杀死我,居然还摆着一付恩赐的嘴脸要我自己自裁!这是开什么玩笑!

    “弑杀皇族,这是极刑死罪,你们就不怕今上知道吗?”我心跳如鼓的喃喃说,那心跳声大得就像在我耳边响起,声声如雷的震耳。

    中宫定子缓缓回转身来,温婉的眼睛里却是浓盛的残忍冷酷,她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我,淡定平静的说:“殿下以为我在做这忤逆不恭的事之前就没有筹划好吗?我是以要为大晦日宫中宴会采摘烹饪用的郁仓山松针为由出宫的,我早已经让祖父暗中准备好一队人马乔装成我按计划往郁仓山,而我则和姑姑偷偷潜往吉野,所带的人马都是由祖父精心挑选过的我藤原家的家臣死士,连这房中所有女官也是我藤原家挑选出来送入宫的,等到殿下你踏三途川后,我就下令屠庄,不留一个活口!人都死完了,殿下你说还有谁去向主上说什么呢?而我则赶去与在郁仓山的队伍汇合,带着采到的松针依常返回京中,照常主持明天的大晦日宫宴,至于殿下一庄的惨剧,呵呵呵,既然殿下曾被鬼掳走过,那么遭到鬼的报复血洗庄园,也就不足为奇了,你说对吗,殿下?”

    我越听越觉得全身如在冰窟的寒冷!她以那样平静的表情说着这么残忍的话,像是在聊起现下风行的印染,说起当下流行的熏香一样的自然!这个女人疯了!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她为了保全家族的势力这样的疯狂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

    我气愤得哆嗦着双唇说:“你你疯了你居然这么泯灭人性的要杀光所有人”

    定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她轻声道:“唇亡齿寒,我只是不想做那覆巢之卵,之所以变身为鬼,那是因为心中有着不得不逆天的坚持,殿下,你以你自身家族的悲剧还不能理解我的不得已吗?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苦处,现在就请殿下你保有最后的尊严上路吧。”

    什么理由!?这是什么理由!?我为什么要理解你的疯狂?那谁又来理解我的可怜无奈?恐慌爬满我的头,我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着,我又惊又怒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不到二十的芳韵年华,却可以这么的绝情残忍。她是如此,母亲也是如此,弘昭亦然,许许多多的人也一样,生存在那个争权夺利的宫廷的人,人性都被扭曲成得多么的可怕自私,冷血无情到化身为鬼的地步!

    怎么办?这种情况我要怎么办?我突然想到了还在另一个房间等待着我的靖良,我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冷笑着轻拍掌喝彩道:“真是周详的计划!真是万无一失的谋划!没想到臣区区一个隐居在偏僻乡野的内亲王,居然要劳动一国之母的尊贵中宫和北二条女院这样费尽心机,让堂堂关白大人为我百般筹划,可是,真遗憾啊,人算总是不如天算,我府上今天刚好有位大人来访,右大臣靖良亲王现在正在在我府中作客,你以为如何,中宫娘娘?”

    我的话让定子一楞,她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她霎时僵硬在了当场,面色苍白的变化不定,犹豫慌乱的揣测着我的话。

    “啊!怎么办?娘娘,这可如何是好!怎么会这样?”女院麻衣吃惊的叫喊起来,惶恐的以扇遮住惊慌失措的脸。

    “既然不能如了娘娘的愿,就请恕臣失陪了,臣还要去招待亲王大人,请娘娘您自便。”我努力平息下紊乱的呼吸淡淡的说,起身准备离开,我只想要马上离开这个危险的房间,离开这个可怕的女人!

    各种复杂神色在定子的眼中流窜,转瞬间,她眼中闪过y狠绝然,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制止了我要离开的身形,她似乎下定决心的狠戾说道:“殿下,你错了!既然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已经没有什么人或事可以阻止我前进的步伐了!杀一个内亲王是忤逆的死罪,那么再多杀一个亲王也没什么区别了,要怪就怪靖良亲王大人运气不济,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或许,我可以改变一下安排,把殿下和亲王大人的尸体摆在一起,造成你们是为殉情而自尽的样子,这样也可以让主上知道自己的一番柔情错付流水,从此断了对你的念想才好呢。”说罢,她面目扭曲的yy笑起来。

    我张口结舌,看着定子森冷狠绝的脸孔,一种来自地狱的恐惧在这时切实的笼罩住了我,我连指尖都开始发抖起来。这女人是说真的!她是来真的!我下意识的尖叫着一把推开她,她没防备的被我重重推倒在地,摔了个结实,我慌乱的往房门的方向逃去。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定子恼羞成怒的从地上支起身子命令道。

    内侍女官们立刻围上来拦住我逃窜的步伐,七手八脚的想要桎梏住我,我拼命的大声喊着救命,边尽力反抗挣扎,可是任我如何叫喊,居然半天没一个人来救我,看来我这庄园上下已经被中宫定子带来的武士侍卫控制了!毕竟她们是有备而来,而我这里却是被突变搞得措手不及。虽然我平时都有在锻炼身体,比这群娇弱弱的女房们要有力气得多,但是我必竟是双拳难敌众手,在一番撕扯纠缠后,本欲从房廊逃走的我,被一群女房们抓住,牢牢的按在廊上不能动弹!

    定子一脸y霾的凶狠的命令:“快!喂她吃药!”

    一个尚侍拿起台匣上的那粒药丸走到我面前,使劲要往我嘴里塞,我喘着粗气的极力挣扎,咬紧牙拼命摆动头,让那尚侍憋红脸塞了半天也没有成功。

    “你这蠢东西!还不动作快点!你在磨蹭什么!?”定子气极败坏的上前几步骂道,脸绷得紧紧的,一付就要自己上来亲自动手的驾势。

    那尚侍在定子的催促下,咬咬牙,用力一记耳光掴在我的脸上,力道大得我当场就眼冒金星,眼前一片花白!她趁我被打得晕眩中时,使力掐住我的脸,用力捏开我的嘴,就要把手里的毒药往我嘴里塞。

    我泪流满面的绝望的闭上了眼,这就是老天安排给我的命运吗?以我的死亡,来成全别人对权利的欲望,以我生命的终结,来让其他人得到欲望的满足。我死了,也就罢了,可是却要累得无辜的靖良丧命,也祸及这庄园里数百人枉丢了性命!我真是个不祥的人,一次又一次,多少人因为我而失去生命,我的存在,让多少人血流成河?也许,我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只是,为什么在我才刚刚品尝到爱情的滋味时,老天就这么残忍的剥夺去我生的权利呢?晴明,我真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难道我就要这样枉然的离开你吗?真是多么的悲哀啊~~!

    耳边定子的叫嚣声渐渐远去,只有那房檐下风铃的的“叮呤”声愈来愈清晰,就像那三途川摆渡亡魂的小舟的招魂铃声般刺入我的灵魂,这是我死亡的辞场铃声吗

    “卟”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穿透物体的声音,点点温热的y体溅到我脸上,我茫然的睁开眼。却见眼前是那尚侍目眦俱裂的濒临死亡可怕的脸,嘴张得老大的困难喘息着,一枝白翎长箭刺眼的穿透那白皙柔弱的纤细脖子,鲜红的血蜿蜒而下,染红那片白嫩,浸透华丽的单衣的领,箭尖有点点如珠的血滴落,竟宛如那接雨的竹取般的透着哀的凄!

    房中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和声音的望向一个方向,抓住我的女房们震惊得连松开了我都不自觉,我顺着她们慌乱恐惧的视线望去,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我的胸口猛的一窒的闷痛!

    寒风中银妆素裹的天地间,那个人,如傲视红尘的谪仙般,姿态俊雅出尘的搭弓站立在庭院中,翩翩风流中带着讥笑凡尘的帝王的倨傲不羁!一身的威慑凛然气势!他头戴卷缨冠,身穿重黑紫色直衣,下是浓红色的表袴,肩上围着黑色的裘毛围肩,更衬得他玉面星眸、红唇若染的俊美。在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穿着铠甲的藏人侍卫,已经把定子所带来的家臣武士们团团围住,两边人马正刀剑出鞘的对峙着。

    他漫不经心的把手中的弧弓递给身边全身大铠的左近卫府大将,脸上带着慵闲的淡笑信步慢慢走来,像是闲庭漫步般的悠然,随性自然得好像他刚才不曾s出那枝夺命的箭,可那妖魅的眼角却是化不开的冷冷杀意。

    他优雅的踏上房廊,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狭长上挑的凤目里演尽多少风流的媚惑,只是那风华中是如刀光嗖嗖的锐利,我周围的女房们全身哆嗦的退开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眼睛望着我的拔出太刀,一道银色在我眼前划过,然后是如幕的血雨喷洒,那个被箭穿喉仍未死透的尚侍的脑袋象个皮球般的飞起,长长的黑发在空中带出一道黑弧,像是用最浓重的笔画出一道黑沉的黄泉之路,最后滚落在庭院的雪地上,殷红的血很快在那白色中染出片诡异的图画,她残破的身体却喷着血颓然倒廊上地板上。

    我瞪大眼看这血淋淋的一幕,却叫不出来!却恐惧的喊不出来!房中的女房们都害怕的嘤嘤哭泣起来,全身发抖的俯地拼命磕头,可是没有谁敢说出一个求饶的字!中宫定子脸色像死人般的惨白,却仍倔强的直着腰背站在那里,一双眼里尽是绝望和恐惧,而麻衣女院则全身瑟瑟哆嗦的紧闭着眼瘫到在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收刀,缓缓蹲下,用拇指温柔的拭去我脸上溅到的鲜血,一脸的怜惜宠溺,眼中的温柔似水得象是可以溺毙人。他从刚才拔刀到现在,眼睛不曾有一丝离开过我的脸,连一秒也不曾有过转开的专注,就这么像是要望尽万世的锁定在我的脸上!

    “九妹妹,我来了,不要怕,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他柔情缱绻的凝视着我,轻声但坚定的说着。

    我张大眼惶惶的看着他,温柔的眼眸,宠爱的淡笑,坚定的誓言,可这人却满身魔性嗜血的残忍!那样若无其事的拔刀杀人,毫无半点犹豫!

    他轻轻抱起我,小心翼翼的像是抱着最心爱珍贵的宝贝,他不理周围恐惧的人们,走到茵台坐下,专心的为我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和血迹。

    “杀!”他以一个最温柔的情人之姿做着这爱护的举动时,却从那红润如带露蔷薇的薄唇里冷冷的吐出这么个与他的动作不协的字。

    顿时庭院里杀声一片,刀刃碰撞的声音、利器砍杀在r体上发出的声音以及死亡时凄厉的叫喊交错在一起,仿佛日月都失色的天地昏暗起来,如在修罗地狱的腥风阵阵!我几欲做呕,胃中一阵火烧般的灼热翻腾,这人间惨剧就这么可怕在我身侧上演,血染红了整个庭院!

    女房们中早已经有胆小的承受不住这血腥场面的昏厥过去,女院全身蜷缩着的发着抖,始终闭眼不敢去看所发生的一切,而中宫定子,虽然依旧保持着刚才挺直的站姿背对着我们站立,但我仍可以看到她身形几不可见的在颤抖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笼罩在她全身。

    在四周一片凄厉的惨叫声中,弘昭若无其事的抬手拿起之前奉上给中宫的茶,妖娆的眼睛带着玩味的赏看着手中那只红莲瓣茶盅,漫不经心的转动着茶盅,又放在鼻下轻轻嗅香,然后微笑道:“六安瓜片,果然是极品名茶,九妹妹可喜欢这茶,我可是自己不留一点的全送来给九妹妹享用了呢,这套红莲瓣肩冲,是当世不二名器,我得来不易,送于九妹妹,是因为也只有九妹妹才配得上这样价值连城的名器,你看,它的釉彩烧的多美,就宛如九妹妹盖世无双的华姿一般夺目。”

    周围一片腥风血雨,仿若来自地狱的恐怖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交叠着,他却可以这样面不改色的轻松品鉴着茶和茶器!这个人,倒底冷血到何等地步啊!?在他眼里,人命真的就如草芥一般的下贱!我只觉得耳边的惨叫让我胆战心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化不开的血腥恶臭,这里才是人间地狱!这里是可怕的大屠杀场!如果可以,我真想从这魔物身边远远逃开!

    黄泉之子,持刀轻笑,嘴角浮出最魔魅的妖色间;血r横飞,涂抹出一片红色的杀戮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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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网上查到,原来我这两天迷的音乐是台湾霹雳公司的布袋戏中的配乐,呵呵呵,上网一找,偶滴天啊~~~,原来原来布袋是这样滴卡通啊~~~~ o_o! 感觉就像中版的sd娃娃,造型也蛮漂亮滴~~,呵呵呵呵

    但是他家戏里许多音乐都超级好听,真的很赞!今天又喜新厌旧的爱上另一首《奈落之夜 宵》,可惜这曲子没有p3下载,只有v视频,昏~~,只好把整个网页收进收藏夹,泪啊~~~~t_t|||,还有那首《云缥缈,兰无双》也o极了!看视频v,看了那部《y川蝴蝶……水果论》,笑得我直在电脑前跟中风了一样的抽,哈哈哈哈哈~~~,没办法,偶老人家了,神经承受能力差点,嘿嘿嘿,要戒大喜大嗔啊~~!

    还有哦,今天在网上看了张贴,是贴日本皇室历史的成员照和画像的,那些个人的样貌啊真无语评价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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