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算情深 作者:肉书屋

    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为抢布告栏,我再次遇见了她,感情都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到最后我发觉没她不行了,就跟抽鸦片似的,一天见不到她就挠心挠肺地难受。”

    沈宁南突然弯下了身子,将脸埋进了手掌里,嗡嗡地说:“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不要我,我一辈子都没遭过这样的打击,以前不是没追过女孩,可是谁也没有像她这样。晚上睡不着我反复地想,想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傻的一个人,什么季布无二诺,侯赢重一言,那都是男人的事,女人是允许善变、见异思迁的,遇见了我,她怎么还能宁愿守着一个看不见希望的誓言,空等一个不会出现的人?她甚至连一个让我等她的希望都不给我,不就是27岁吗,我愿意等啊,她十二年都能等下来,凭什么我不能?我就等到她希望破灭的一天,再回来找她,可是她却说欠我的要下辈子才还,你说有多可笑。”

    “更可笑的是,若她见异思迁,那一定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一方面恨她的固执,一方面又因为她的执着坚持而爱她更多,无可是从,像掉进了一个布满荆棘的陷阱,静止是疼,挣扎是疼,怎么都是疼。你告诉我,这样的女孩我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5  若不是爱上你

    前几天办公室一女孩在抱怨,上星期婉言拒绝了一个条件不错的男生,现在有些后悔,说如果他再约她,她一定要设法挽回。可是至拒绝后那人便音讯全无,后悔不迭。她有些疑惑,说这年头男生都不会追女生了,稍有好感就跑你面前来问,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被拒绝了就立刻消失,一点锲而不舍的精神都没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人都懂得的事,他们怎么都不懂了呢?哪怕是电台点点情歌送送花这种俗招也行啊,他们怎么不懂女人要的就是这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诚意。

    但她的疑惑被宋希延一语点破,她笑道,这年头男人追女人大都是为了上床,有点点情歌送送花的功夫已经在酒吧泡上一打女生直奔主题去了,真心越来越少,自然不会花功夫追求。

    贺晨曦听着这话,觉得有道理,也觉得自己还算完满,至少她曾经被一个人认真的追求过,虽然手段很老,创意很俗。

    那些天总觉得沈宁南神神秘秘的,口袋里揣个口琴没事就拿出来摆弄,她问他,你都会吹什么?吹我听听。他嘿嘿一笑说,火候不到,揭不得锅。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宿舍熄灯铃打过后,她正在阳台晾衣服,突然听见走廊脚步声滚滚,她吓了一跳,以为出啥事了,匆匆往走廊跑,看看女生们趴在走廊围栏上向下看,她拍拍舍友肩膀刚要问,舍友扭头冲她嘘了一声,说,你听。

    她侧耳,依稀听见有吉他的声音悠悠的飘浮上来,还有……清扬的口琴声,她挤进人群往下看,只见月光下,一个人坐在树下的石椅上,双肘支在腿上,垂着头认真的捧着口琴在唇边轻轻拉锯,大树的背后有个人在弹吉为他和声,听了半天方听出是《月亮代表我的心》,乐音盛着清凉晚风丝丝缕缕都轻柔绕耳,和着如水的月光静静流淌在了每个人的心中。晨曦听得感动,也觉得难得。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吹口琴的男子抬起头来,昏黄的路灯下,轮廓依稀可辨,晨曦倒吸一口冷气,急急后退。

    后来,舍监风风火火的下楼抓人,那两个人便一溜烟跑了。

    但第二天他们又来了,换了首曲目,还是一个人弹吉他,只是吹口琴的人不吹口琴了,却是靠在树上抱着手,轻轻的哼唱,‘你说我像云,捉摸不定,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我像梦,忽远又忽近,其实你不懂我的心……’那一刻万籁俱静,走廊上无数个脑袋都在安静的听他低唱,她也听呆了,那温柔的声音像个软软的猫爪子一下一下的挠她的心。

    晚上她躺在床上发短信给他,说以后别再来了,他却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是唱给你听的?

    当时她看着只觉得血冲脑门,羞愧到不行,赶紧关了机。

    不一会儿宿舍电话就响了,找她的,沈宁南的声音很着急,说我刚刚逗你的,你千万别误会,我就是唱给你听的,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高调招人眼目过,当事人不知道我岂不是亏大了。她嗯嗯的应付,宿舍里那么多双耳朵,她不敢多说什么。挂电话之前他嘱咐她,把手机开了。回到床上一开手机,好几条短信就蹦了出来,均是解释道歉的,不一会儿又收到了一条新鲜出炉的。

    ‘据说这招虽俗,但灵。怎么样?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她把手机按得噼里啪啦响,“当然没有!”他回了个哭脸给她,一直到睡去的时候她手上还握着手机,还有一段话还没打完,‘下次你若真口痒得不得了非要唱,就在……’

    一来二去,她发觉这个男孩人真的好,热情,善良,体贴入微。从来没有人把她置于这样的高度,仿佛这个世界都是为她而生。

    20岁的生日那天,沈宁南为她办了生日party,还送了她一个泰迪熊,这辈子都没有人给她办过生日party,顶多是吃一碗妈妈煮的长寿面。沈宁南把蛋糕分好,把写着快乐两个字的那一角端给她,说无论以后怎样都要永远快乐。她一边吃一边簌簌掉眼泪。酒一杯接着一杯,谁拦跟谁急,喝到最后,连嘴里胡喊的是谁的名字她已经记不得了,当他侧头,温暖的气息吹拂在面上的时候,她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凑在他唇边说,亲亲我。

    怎么被吻住的她也不记得了,只知道那是个人很多的场合,有她的同学,也有沈宁南的同学,只记得那双唇很温柔软糯,和记忆深处橘子清香的吻很像很像,唯一不同的只是这一吻有大麦发酵的甘醇味道,有微醺的狂乱,她的世界只剩下天旋地转,只有牢牢贴合的唇是她唯一的支点。

    当耳朵听觉功能渐渐恢复,耳畔爆发的惊呼把她惊醒,睁开眼睛看见一双温柔得化不开的眼睛,和满座宾朋眼里黏稠的暧昧,她捂着嘴摇摇欲坠的跑出去,扶着墙吐,眼泪鼻涕呕吐物一同迸发,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给吐出来,蹲在墙边嚎啕大哭,心已完全乱了方寸,她只是个平凡的人,抵抗不住这样的感情诱惑,可是她不能,不能放纵,也不能背叛,当情感被攻陷,她只能靠残存的理智坚持。

    从那天后,她不再接沈宁南的电话,不再回他的短信,远远见到他就躲开。这样过了几天,从天堂忽然掉落到地狱,沈宁南几乎要疯了,堵在她的宿舍楼下,抓住她狠狠的说贺晨曦你害人不浅,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猎人,下了兽夹夹到了猎物你也不回来看看,你要杀要剐痛快给一刀,也不能就这么让他痛死又挣脱不开啊!

    可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她一样是度日如年,却没有一点办法,当发现心开始偏离了航向,她只能硬生生的把它拗了回来,狠心的切断一切企望,不给他,也不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她只记得自己答应过某人的话,她要等他到27岁。她不敢把郭远和沈宁南放在天平上去衡量哪个更重,她能做的只是龟缩起来,抱定一头死不松口,沈宁南就像是刺在心上的一个蒺藜,刺得好深,要拔也会锥心的疼,但她到底还是把它血淋淋的拔了出来。

    那半年沈宁南过得水深火热,从没有一件事会让他屈服得如此狼狈和痛苦,本想在学校多陪她两年,陪着她毕业,但最后关头,他放弃了保研,只想尽快离开学校,想着不见面就会淡忘掉,想着把伤痛交给时间来治疗。

    他一直也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只是没想到她如此轻易的让自己又重蹈覆辙。这次他不再是和一句看不见摸不着的承诺竞争,看到他如她所描述般优秀,看出他对她不是不在乎,他几乎是没有了胜算,他没想过自己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一坐就坐到了快12点,晨曦看看手机惊呼起来,都这么晚了。沈宁南站了起来拍拍裤子说,我送你回去吧。

    他捡了最远的一段路,说是那截路没有警察夜查,原本15分钟的路程开出了半小时去。好在是驾轻就熟,车子很快就驶进了小区,熄了火沉默的停在了楼群之间,晨曦说了句谢谢你送我回来,扳动门把,却发现车门依旧锁着,她望望沉默不语的沈宁南,心跳得有些阻滞,抬头看向窗外,发现她家那层的过道灯在闪,似乎是坏了,一会儿明一会儿灭,反反复复。最后她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沈宁南笑笑说:“突然想起一些事。跟你说个笑话吧,上个月12号那天,我闲着无聊拨了拨你大学时的电话号码,结果居然通了,还是一个女孩接的,你说我有多无聊,我竟然和她聊了半个多小时,还聊得挺开心,现在她还时常发些好玩的短信给我。”

    “嗯?这算是艳遇吗?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跟她说,7年前的今天,有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她喝醉了,她不断的问我:我好喜欢你,我该怎么办?我就不断的对她说,傻丫头,明天,等明天你清醒过来,会知道该怎么办,若你还是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然后,到了明天,到了明天的明天,到了7年后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办的人,却是我,也没有人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晨曦鼻腔泛酸,喉咙哽得生疼,他又一次把她到了进退不得的绝境,她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再重复7年前的路,那份煎熬和折磨,她真的无力再承受第二次。

    她深呼了一口气,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我要下车。”

    沈宁南晃了晃脑袋哼笑:“贺晨曦,一遇到让你心虚的事你就要逃,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承认你爱的是我,真就那么难?”

    晨曦摇头,使劲摇头,“你错了,我承认我有迷乱过,但我及时拨乱反正了。”

    “凭什么我就是‘乱’,他就是‘正’?就因为他比我先到?现在你能和朱腾去相亲,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不在乎你以前爱过谁,我也不在乎你现在是否退而求其次。”

    晨曦依旧是摇头,“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被郭远伤得体无完肤,我也许会转身投入任何一个人的怀中寻求安慰,但唯独你,不行。我宁愿一分一毫都不给你,也不愿意三心二意的对你,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想亵渎你对我的情感。我也恨上帝,他为什么不让你早20年出现?或者晚50年出现,若是下辈子……”

    “下辈子!下辈子!你只会说下辈子!要不我现在就把你杀了,我再自杀,看看能不能下一秒钟就到下辈子!”

    沈宁南突然发怒,一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脚跨到了副驾驶位,整个身子沉沉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就在晨曦以为他真的要杀了她的时候,他的唇覆了上来,手顺着她的脖颈滑了下去,撩起了她的t恤衣摆推到了胸口以上,一手扯开她的内衣,唇迅速从她的唇上离开,低头含住了她的□用力吮吸。

    推不开逃不掉,情急之下,她顺手抓起放在车前的一个金钱豹装饰品,冲他的背砸了下去,一下一下的砸,他全然不顾,手指扥着她的裙子下摆想往上掀,无奈裙口太窄,已经被汗水腻住了,他愣了愣神,眼前金光一闪,重物落在了他的头上,他噢了一声捂住了头,再松开手的时候,掌心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晨曦厉声道:“放我下车!”

    车厢沉静下来,甚至能听见身子细微挪动衣服的摩擦声音。

    温柔不行,粗暴不行,除了去见阎王奈何桥上静候下一生,他再无计可施。

    半响之后,车锁喀嗒一声松开,贺晨曦推开车门不做任何留恋的跑掉,连车门都没有来得及关上。沈宁南看着她如规避洪水猛兽般的逃离,头重重的嗑在了方向盘上,揪住了心口处的衣服,连呼吸都感觉到了疼。那一刻他甚至是生出了恨意,这个世界真有公平可言吗?如果有,怎么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吝啬为他付出一分一毫?

    离开学校的前一天他来找贺晨曦辞别,话还没说完,她也是这样头也不回的跑掉。零下的温度,漫天飘雪,他坐在石凳上一动也动不了,从皮肤冷到了心尖。

    朱腾陪他坐在石凳上发呆,一直坐到宿舍灯和路灯都关了,朱腾身子冷得发僵,站起来对他说,算了老大,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沈宁南向他讨了一根烟含在唇间,用嘶哑的声音说,给我火。朱腾点亮了打火机凑近他的脸,突然手一抖,火机的火光跳跃了一下突然熄灭,摔在了地上,他怔怔的看着黑暗中的沈宁南,看着他那两行跌落得无声无息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知道此刻他的心里一定是苦得没边了。

    口袋里的手机又在震动,一晚上它震得腿都有些麻痹了,沈宁南掏出手机,看着上面那天文数字的未接来电,均是杜兰。他将它丢到了一边去,一手捂住昏沉沉的脑袋,一手扭动车钥匙,发动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半分钟,五分钟,半小时,车子依旧在沉默的夜里深深喘息……

    贺晨曦上楼没有按亮过道灯的习惯,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黑暗中传出低沉如磬钟的一声叹息,手一抖钥匙掉在了地上,她攥着门把还未来得及恐惧,身后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骤然响起,而她却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僵硬得像尊化石,眼睁睁看着黑影铺天盖地地袭来,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按在了门上。

    他急急地低下头寻找着什么,急促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温热的唇瓣扫过她的额头、鼻梁,突然以疾风暴雨般的气势攫住她的唇,用力地啃吻,湿滑的舌头像条毒蛇吐出的信子深入她的喉咙绞住了她,浓浓的烟草味充斥了她整个口腔,无处可逃。

    坚硬的门把磕着她的腰,疼得不行,她发了疯般狠狠地打他,他却不为所动,反而更深的推进了他的唇。过道灯突然亮起来,压在她身上的躯体猛然被支开,她弯着腰咳嗽,含着泪花看清郭远那张铁青得可怕的脸。

    “贺晨曦你这个浑蛋!我在这里枯等了你一晚上,你就和底下那个男人风流快活了一晚上!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

    她急忙上前捂他的嘴,却被他一手撇开,冷笑道:“你敢做还不敢让人听?”

    对峙了一阵,她弯腰捡起钥匙,捅进锁孔旋开,门刚拉开一条缝,背就被他急急一推,她一个趔趄撞进了门去。

    郭远重重地磕上了门,靠在门上,脸上全是沮丧与焦虑,“看到我这副模样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要报复我从前对你的种种不好我不介意,你尽管来,你拿刀捅我砍我都行,就是不能和别的男人……那样!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听到没有!”他焦急地推搡摇晃着伫立如木头人般的贺晨曦,“说话,你说话啊!连解释你都不屑?贺晨曦,你给我说话!”

    晨曦被他晃得头晕目眩,努力稳住了身子说:“我累了,我要休息……”

    “呵,和那个男人鬼混一晚上不累,才看到我就喊累,你如此厚此薄彼,如此不公平!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必须给我和那人同样的待遇!”

    郭远咬着牙猛推她一把,将她推翻在沙发上,整个身子就压了上来,掐着她的腰,手指拽着衣服下摆狠狠往上一掀。当他看到她的内衣还没整理好,粉红色的□上还有斑斑咬痕,宛如雷击,他仓皇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坐在地板上重重喘息,眼里全是急速集结的血丝,就这地看着她,像看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

    晨曦撑着沙发坐起来,怔怔的看着他缓缓捂住胃发出咝咝的抽气声和隐忍的呻吟,曲着腿紧紧蜷成了一团。

    胃病又犯了?可是上次不是装的吗?晨曦舔了舔唇,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胃疼?”

    郭远抬起头,眼里已是布满焦灼,颤抖着声音说:“是不是我回来错了?是不是我就不应该回来?!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晨曦抿着唇红了眼圈,“我怎么了?我没干什么啊,我和他没干什么,我……我逃掉了,我没有……真的……”

    郭远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连说话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晨曦我没有违约啊,我回来找你了,可是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那么不耐烦,你说你讨厌我,你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你不知道这些让我的心就像……就像刀割一样疼,你知不知道?”

    一切疑问在此刻她都不想再问,她只知道他疼,很疼,她拍着他的手臂焦急万分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别再说了,省点力气好不好?”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郭远沉沉地闭上眼睛,英俊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嘴唇也被牙齿扣得发白。晨曦无助的看着他脸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淌下,背部的衣服也被全部浸湿,粘在皮肤上鼓起一个个气泡。突然间他发出难以忍受的低吼,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去找卫生间,砰地将门关上,然后听见剧烈的呕吐声。

    晨曦跪坐在地上无助地啃咬着手指,突然想到可能家里有胃药吧,她急忙爬起来跑到柜子边上拉开抽屉慌乱地翻找。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晨曦扭头看他面色苍白地倚靠在门框上,霍地站起来,嚅嗫着唇说:“我家没药……我去买药。”

    郭远轻晃着头说:“不用。”

    “那我们去医院。”

    “不去。”

    晨曦急坏了,“你都快疼死了!你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

    “死不了。”

    “我去买药!”晨曦固执地拉开了门就要出去。

    郭远疾走两步上来按住了她的手将门又合上,看看她的脸,不禁一怔,“你怎么又哭了?”他用大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痕,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胃疼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这个时候才知道你会紧张。”

    晨曦推开了他的手说:“你还疼吗?到沙发上坐着吧,我给你灌个暖水袋抱抱?”

    “又不是女人,没有那么娇气。神经性胃炎,只要你不再气我,缓过这劲儿就好。”

    “你知道你自己有这毛病,为什么不带着药?”

    “有,在车里。”

    晨曦急得直跺脚,“你怎么不早说!车钥匙给我,我去拿!”

    郭远将车钥匙递给她,窝在沙发里看着她匆匆拉开门往楼下跑,慵懒地说了句,“留点神,别滚下楼梯还要我送你去医院。”

    她扭头瞪了他一眼,郭远微微勾起了嘴角。

    过了十分钟还不见她上来,郭远掐着胃,想那傻瓜不会真滚下楼梯了吧。他正挣扎着要起来,她推门而入,手里还捧着他的药箱。

    “你怎么回事,拿个药你去那么久!”

    “我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你的车啊……”

    “你傻子啊,不懂按一下车钥匙?”

    “后来我按了,看到一辆车警报器在响,但不是你原来的那辆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弄错,反正门能开,我就上去了……是这个吧?”晨曦晃了晃箱子。

    打开药箱她一个一个拿起来看,诧异道:“这都是你平时吃的药吗?都是治什么的,头,胃,肝、肠……天,你全身都有病吗?”

    “你白痴吗?”郭远白了她一眼,从药箱里翻了翻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倒出两粒干吞了下去。晨曦忙不迭地去倒水,看着他都喝下去了,她才稍稍安下心来,抹了抹一头的汗,只觉得脚都有些软了。

    郭远窝回到沙发里,指指电视说:“开电视给我看。”

    晨曦规规矩矩地按开电视,翻到电视屏幕出现一个大脸女人和一个小眼男人时不动了,“浪漫满屋!”

    看了十五秒,实在没忍住,郭远一把将遥控器抢了过去,转到了新闻台,晨曦小声抗议,“那个好看的。”

    “好看个p!”

    她想说剧里那个男人和你一样霸道蛮不讲理,但还是没敢说出来,小心翼翼地陪他坐着,新闻太严肃,百无聊赖,她不时去把她的泰迪熊拿来让他捂在肚子上,水一凉她马上去换热的。看她跑来跑去手忙脚乱,郭远拉住了她说,“现在殷情晚不晚点?觉得内疚平时对我好点。”

    晨曦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再一想不对,怎么道理全让他给占了,刚刚是谁企图对她施暴来着?这么痛苦也只能算是恶有恶报。但她不敢再和他争辩,生怕他又生气,生怕他又痛苦。

    午夜电视台的长剧看得贺晨曦晕晕欲睡,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马上就要1点了,可是他却没有走人的意思,也不说话,只是握着遥控器来来回回的倒着台,后来他将台倒到了九台看外语新闻,叽里呱啦的英语仿佛催眠曲一般消磨着她残存的意志,她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张合,就像一块将拉不拉的幕布一般上上下下,不清楚这出戏什么时候才能收场。

    后来实在是困得神志不清了,她脑袋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慢慢的又滑到他的胸膛,郭远伸手把她的头托住,平放在自己的腿上,晨曦扭了两下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将脸埋入了他的小腹之中,她睡得安谧,郭远却是躁热难安,她每动一下,他都要倒吸一口冷气,他咬着唇一忍再忍,也许是受到‘困扰’了,她居然伸手在他的小腹上按了按,下身不安分的跳动越来越利害,忍无可忍,他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醒醒!醒醒!

    晨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觉自己是躺在他的腿上,惊得马上弹了起来,连声抱歉,突然发现他的表情很怪,眉头紧锁,胸膛起伏得有些急迫,她急忙问:“又疼了是不是?我就说要去看看,光吃药压也不是办法啊,怎么办呢……”

    郭远苦着脸说:“我不是疼,是难受,很难受。”

    晨曦腾的站了起来说:“不行!我们去挂急诊!”说着就走到卧室拿包包。

    一转身,郭远已将她圈在了臂弯和墙壁之间,垂头咬住她的耳垂,手不知不觉的从她的腰部向上移,晨曦疑惑的推开了他说:“你不是难受吗?”

    “我的难受只有你能帮我,”此刻他的眼里写满了欲望,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抚弄,嘴里吐出的字眼也变得如梦如幻,“你知道我有想进入你的身体,那滋味一定很棒,噢……小混蛋,别再动,我可不想弄脏我的裤子……”

    开玩笑的吧!晨曦狠狠的推开他,强装镇静的说:“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

    “我只对你有反应。”

    “这不是我的荣幸吧?下流!”

    “下流就下流,我管不了了!”他突然弯下腰抓住了她的裙摆使劲往上提,那么用力,她双脚几乎不能着地,手像壁虎一样反贴着墙壁,脸被激得通红,喘着气说:“郭远你不可以这样,你要尊重我,你不能这样对我……该死的!你又骗我,什么狗p胃疼,都是骗人的!你演技那么好怎么不去当演员啊!”

    郭远满头大汗,无奈裙口实在太小,根本提不上来,他咬着牙说:“该死!怎么会有这种裙子!”他放开了她开始满屋子翻找,晨曦傻傻的看着他,茫然不知所措,当看他从厨房拿出一把剪刀她几乎崩溃,缩在墙角说:“郭远你疯了!你不能这样做,不能!”

    “别动!”郭远的目光如鹰般犀利,有不容抗拒的决绝,他抓着裙摆一刀剪下去,剪出一个口后甩开剪刀用手往两边一撕,哧啦一声,裙子就裂到了大腿根部。他的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炙热的唇就死死的堵了上来,另一只手钻入残破的裙内覆上了她薄薄的内k来回抚弄。

    “唔……”他唇齿之间温柔的低吟让她的心瞬间麻痹,直到他的手指挑开了那层布料,直接触碰到了她最私密的地方,她尖叫一声踮起了脚尖,想离开他的手指的触摸范围,攀住他的手臂说:“不要,求你……”

    “这么大反应,莫非你还是处女?”郭远玄惑一笑,手指微微一抬,就陷入了那润湿的沟壑之中,“唔……都湿了呢,还说不要,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的话让她无比的屈辱,眼泪在眼眶里颤抖,波光闪闪就像一池满满的心碎,满腔的委屈和疼痛涌上喉腔,晶莹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郭远含着她的耳珠含混不清的说:“怎么了,是不喜欢我碰你么?你早就该是我的人,我等了那么久,你还不给我,是想憋死我吗,我死了你不是一样得当寡妇。你来摸摸看,它有多需要你。”

    他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按在他的□上,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但他就是死死的按着,她一不小心使劲握了一下,郭远突然发出痛苦且慌乱的一声低吟,仿佛是被刀子捅到了般,身子佝偻了起来,趴在她的肩膀上急剧喘息,晨曦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听见他在她耳边说了句,该死!

    之后他放开了她,去洗手间关上门好半天都没出来,只听见水龙头的水声哗哗的响个不停,她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突然洗手间门开了,她看着他垂着头走出来,一p股坐在她的旁边,弯着腰双肘支在腿上,牙齿在不停的咬着下唇,突然扭过头问她:“怎么办?”

    晨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怎么办?”

    “你一握我就s了,怎么办?”

    晨曦一下子懵了,s……s了,她内心颤抖的重复这个词,好黄,好暴力。

    郭远看她像看着一个标着核爆标志的危险物一般,慢慢的向旁边挪动身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她揪到了怀中,俯下脸瞪着她。

    “你这是干什么!歧视我?”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靠近我?不说些安慰我鼓励我的话?”

    “安慰?鼓励?”

    “说,这只是个意外,鼓励我下次再接再厉。”

    晨曦脸红到了几乎熟透,一把推开他,站起来就跑,郭远追了上去蛮横的紧紧箍了她的腰不放,“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看见你太兴奋了,会不会下次就好了?”

    晨曦烦躁的推搡着他的胸膛,“我又不是医生,问我干吗?”

    “贺晨曦你给我老实点!”郭远大吼一声,抓住了她乱舞的双手,严肃的说:“你是真的觉得害羞,还是根本就不关心?你还打不打算和我在一起?”

    晨曦垂下了头幽幽的说:“你和我在一起了,那曹远樱怎么办呢?你为什么要把我陷于这种地步?”

    郭远气急败坏的指着她鼻子吼:“难道你真是傻子?你分不清什么是实话什么是气话?”感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郭远别开脸深呼吸,语气缓和了下来:“对不起,你知道我脾气急,你一激我就乱了方寸,说的话做的事都非我本意。但是晨曦,我们也曾在一起近十年的时间,你该了解我是怎样的人,做不到的事我不会承诺,既然我答应过你,12年我回不来,24年我也会回来,我以为我们会有这种默契。”

    等他回来,就在一起,她也曾以为就是这样简单。可是没想到这过程竟是这样艰难,但当12年真的过去了,他也站到了自己面前,她早已不再是那个无欲无求的人,对他没有信心,对自己亦是。无计悔多情,岂能是一句“默契”就能一笔勾消。

    “其实你没必要空守着一句承诺,如果你喜欢上了别人,不用理会其他。”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可以做到这样豁达?”郭远不可思议的摇头,“我倒是希望我能喜欢上别人,一直觉得我审美有很大问题,你哪好?长得够难看?胸够小?还是我够变态?不然为什么无论生理还是心理,我就是对你有感觉?你告诉我。”

    他一步她退一步,最后他抓住了她的手臂,凑近了脸说:“你到底在怕什么?躲什么?”

    “你……并不爱我。”

    郭远笑了起来,“对,我不爱你,我只是疯了。这些年我争分夺秒,用我的极限,用我最大的步伐在跑,只为了能早一天回来找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贺晨曦,那我问问你,你爱我吗?也不爱对不对?”

    喉头如割,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对于她,说不爱,比说爱还要难。

    “说出来!说你不爱我!我不会再跟你废半句话,明天我就回英国!贺晨曦,你只要说一句话就能解脱我,我和银夏签了50年的合约,欠着银夏赔付给英航的1千多万违约金,我和我父亲势同水火,在这里我一无所有,我曾以为有你……算了,这看来是个最微不足道的理由,放着好日子不过,我何苦如此为难自己。”郭远迫的说:“只要你说,你不爱我。”

    看着她把自己的唇蹂躏了一遍又一遍,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深呼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说:“你好好组织一下语言,我等你。”

    语言组织了一根烟又一根烟的时间,郭远站在阳台出神的看着远处星罗棋布的万家灯火。一个月前他拎着简单的行李坐上回国的班机,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他一直没有睡意,靠在椅背上看着地平线上清晨太阳一点点的喷薄而出,他忍不住把手覆在冰凉的窗户上,感觉到洒在他手心上朝阳的温度,他就像个初次坐飞机看见日出的人一样难抑心中的兴奋,因为他的晨曦,他的清晨的阳光已近在伸手可握的咫尺。

    掐灭了烟,回到客厅,看着她又细又淡的眉纠结在一起,紧抿着唇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沉沉的唤了一声,“晨曦。”没待她抬起头,他缓缓的说:“不管你爱不爱我,我爱你,只爱你。”

    眼泪暖暖的在眼眶里积聚,她靠在墙上缓缓的滑了下去,将头埋在了两腿间从啜泣到痛哭出声。

    郭远心口一恸,蹲在她面前捞起了她的头,看着她的满脸泪痕,凑近唇去轻吻掉她的泪花,喃喃说道:“有时候冷静下来我真的恨我自己,明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我还是不肯让让你,这么多年来总是你来将就我,我都习惯了,所以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让我无法接受也无法承受,我害怕你已不愿再和我在一起,对你吼对你凶,都是为了掩饰我的害怕……对不起晨曦,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这些年你难过痛苦时我没能陪在你身边,让你自己独自面对。以前的事已经过去,我没有办法挽回,但我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什么事我都为你扛……”

    晨曦投入了他怀中,埋进他胸膛哭得痛彻心扉,咬着他的衣裳,将泪全数灌入他胸襟,将这12年的委屈和痛苦一并诉出。

    他婆娑亲吻着她的发,喃喃的说:“你怎么能这么傻,你怎么能说我不爱你?”

    哭声渐渐减弱,她将眼泪鼻涕尽数在他衣服上擦干净,以比较不失礼的模样抬起了头,反问道:“那你怎么能说我不爱你?”

    郭远突然攫住了她的唇,在唇舌交绕之间,喉咙深处发出呻吟般的呼喊,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重复那甜蜜的三个字,仿佛要把12年间落下的一次性补上,仿佛要把一辈子要说的一次性说完,深深的悸动一波一波海浪般拍打着彼此的心房。

    眼看乱花迷眼,意乱情迷。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她抓住他的手臂一脸的迷茫,看他朝卧室走去,精神这才集中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憋得太久了,今晚要在你身上,好好释放……”

    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身子猛打了一个激灵。一抬头看见宋希延趴在案格上笑意盎然,吓了她一跳。

    “老实交代!今早开保时捷e送你来的那个司机是谁?”

    晨曦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说:“朋友,一个朋友。”

    希延眼珠乌溜溜的转,“一个很不一般的朋友吧?”

    晨曦有些无奈的笑了。

    这些年来知情人无一不笑她傻,大学同学,特别是认识沈宁南的同学,他们怒其不争的斥道: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人。

    她无法跟他们争辩,她的执着有执着的前提,笑话她的人皆是因为不知道她等的那个人,是个怎样的人。

    静筠电话里最后一句话让她印象深刻,“我不笑你傻,因为郭远足够优秀,他值得每个女人等他12年,我只是笑你不切实际,又不是貌若天仙,人上之人,凭什么让他也等你12年?”

    她在电脑上点来点去,sn的对话框弹来弹去,想着要不要告诉她,他回来找她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无疑有些炫耀。所以她只是修改了她的‘一字真言’,姜晴总说她的sn签名档是一字真言,因为她总是一个字,前几个月是‘等’,这个月是‘困’,她抹黑困字,写了个‘躲’字。

    昨夜她被他丢上了床,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时,她慌乱的说,你身上全是汗臭味!洗个澡吧!他不满的嘟囔,麻烦!还要沐浴更衣,要不要再焚点香?他匆匆往厕所走,还没到门口,衣服已经囫囵丢地上,开始解皮带……

    待他急匆匆洗完澡,满心欢喜的出来,却吃了一记闭门羹,这才惊觉上了当,他愤怒的重重拍门,几乎把门拍薄了一层。

    其实并不是排斥这事,都27岁了,她有感觉,也有需求。只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处于安全期,她不想贪一时之欢,留下后患无穷。

    而他根本听不进她所说的,只顾在门外吼叫,吼到最后他也精疲力竭,口干舌燥,百般无奈的说,“你起码给我拿个枕头吧?不然我怎么睡觉?”

    她想了想对他说,“沙发上有抱枕,可以当枕头。”说完后外面静了一阵,就在她以为他睡了,终于要安下心睡觉时,他的声音带着丝丝疲倦又在门外乍然响起,“你可以开门了,托你的福我刚刚自己解决了。除非你一辈子不出来,否则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他的江湖追杀令下达后,一晚上她都没睡好,竖着耳朵听他的动静,听见他辗转反侧,在沙发上碾来碾去,天微微亮的时候才安定了下来,她也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只是仿佛才睡了一分钟,闹钟就响了,开门出去,看见他合衣侧躺在沙发上,抱枕被丢在地上,脑袋枕着她的泰迪熊,整张脸都陷在了熊肚子里,长长的睫毛和熊毛交织着,那完美的侧脸让她看呆了去,蹲在了沙发边,忍不住要伸手去摸,哪知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将她的手一拉,一覆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舍得从你的蜗牛壳里爬出来了?”他捏着她那只手,放在唇间轻含,“这是干什么?是不是思前想后觉得昨晚对我太过分,想让我完成我未完成的事业?”

    她结结巴巴的说:“你没睡着啊?”

    “我根本睡不着,你们贫民窟太可怕,一个师的蚊子军团差点把我抬走!你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什么?”

    他一口咬在她的颈侧说:“还我血来。”

    她被他连咬吸得有些疼,咝咝抽气,睡衣扣子一颗一颗剥落,衣襟开裂到胸口,他低吟一声,猛的埋头含住她在晨光中如初开的蓓蕾般的□,含含糊糊的说:“竟然不穿内衣,这是你诱惑我……”

    晨曦又气又急,使劲拱他的头说:“你什么人啊!怎么24小时都有这个念头!”

    郭远丝毫不理会,随手就把她宽大的睡裤轻松拉到膝盖,身子就要挤进来,她慌忙支起身子扥着裤子,抛出杀手锏:“今天是危险期,不行!”

    郭远愣了一下,凑近她的脸问:“你家没有ndo吗?”

    “n什么?”

    看着她迷惑的表情,他泄气的倒下来。这问题真傻,要是她真拿出一盒来,他才要抓狂了。

    按压住欲望,两个人簇拥在狭窄的沙发上,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口隔着,郭远伸手扯出来一看?

    第 8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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