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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觅儿见银铃一脸严肃,只好低下头吃饭也不敢再提华夏之事,但她对华夏的好奇心却依然未改。

    巫灵山

    这三年蚩尤常常是握着郁清风的手静静的坐在玉石床头一坐就是一整天,或许他对郁清风的感情真的不必蒙阳少,奈何清风只有一个她的心已经给了蒙阳再也容不下蚩尤

    “你已经睡了三年了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醒过来?”

    郁清风身旁的索仙镜依然只是发着淡淡绿光,蚩尤轻轻拿起索仙镜:“为何要聚齐这三魂七魄就这么难,难道你不想回来吗?”

    郁清风离去虽已三年但魂魄始终未能聚齐,而蚩尤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继续等待。

    与蚩尤一样在无边的等待中煎熬了三年的还有蒙阳,但他相信郁清风终会回来。

    林寒这三年却是不停的在寻找,从南到北从天涯到海角他寻遍了大半个华夏却依然没有寻得丁白鹿。

    时常穿梭于落雁门和无极门之间的流云与莫寻的感情也终有了一点变化。

    就连瑶祈儿和李越华已经成亲。

    在临海国王宫与东方晓朝夕相对三年的拓拔琰终也渐渐喜欢上了她曾经最厌恶的凡人。

    不得不说三年真的是可长可短,长的可以发生很多很多的事,短的那些痛苦记忆却依然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一般。

    每日到邀灵洞中看望郁清风可以说已经是蚩的习惯,即使白日里未去,夜里也会去有时候甚至去几次。

    夜深人静,天上繁星点点地上一片漆黑,蚩尤再次借着朦胧的夜色前往邀灵洞看望郁清风,刚走进洞口身后一道绿光闪过先提前一步进入洞中落在索仙镜中,蚩尤又惊又喜大步冲上前握住郁清风的手:“清风,清风,你要回来了吗,是你吗?”

    蚩尤急忙拿起索仙镜跑了出去,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直接把归丘从榻上抓了下来

    “拜见君上,不知君上……”

    “少废话,速看这索仙镜是怎么一回事,是否清风的魂魄已聚齐”

    “是,君上”

    归丘接过索仙镜对着镜面施法后,镜面的点点绿光开始跳动:“回君上,三魂已齐,仅差一魄”

    “能否得知还差那一魄?”

    “人有三魂,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七魄分别是,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现下唯有主管记忆的五魄中枢未归”

    “如果人少了这一魄会怎么样?”

    “将失去记忆能力,每一天醒来都会忘记前一天发生的事”

    蚩尤心里开始琢磨归丘的话,他知道郁清风的过去并不快乐,对于一个脑子里满是痛苦回忆的人来说,能失去那些痛苦的记忆从此以后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岂不是更好:“你马上帮她重组元神,我现在就要她活过来”

    “不行啊君上,如果现在就重组姑娘元神的话她会永远失去记忆,甚至会忘了你,这样一来你为她做过的任何事都不再有意义”

    “我为她做任何事的目的不是为了要她回报我,更不是为了要她记得我,按我说的做就是”

    “是,君上”

    归丘无奈只好带着索仙镜到邀灵洞,看着静静躺在玉石床上的郁清风有他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恨意,对于归丘来说除了九黎的血仇之外,郁清风现在又多了一条迷惑魔君的罪名,如果不是因为她蚩尤也不会如此荒废三年,奈何郁清风却成了蚩尤的心头肉,他不得不施法帮她重组元神,重组元神需要把郁清风的三婚六魄从索仙镜中唤出来,然后通过法术将三魂六魄凝聚在一起再将重组的元神放回郁清风的身体,这需要消耗他不少的灵力,所以他不是很愿意帮郁清风,碍于蚩尤的面子不帮又不行。

    待归丘将郁清风重组的元神送回她身体后便离开了邀灵洞,蚩尤则坐在床头等待郁清风醒来,约么过了半柱香时间沉睡了三年的郁清风终于睁开了眼睛。

    蚩尤如本能反应一般将郁清风揽进了怀里这一刻他尽莫名的流出了眼泪,魔君蚩尤从生来便无痛觉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心,可以确定的是这便是他第一次流泪,当他再一次将鲜活的郁清风抱在怀里的时候,听着她那扑扑的心跳声感觉就像是抱住了全世界一般,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如果失去了她就算拥有全天下生活也将会是枯燥乏味的

    “你是谁?”

    蚩尤缓缓松开郁清风看着她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眼浅浅一笑:“我是魔君蚩尤”

    “那我是谁?”

    “你是九天玄女清风”

    “那我为何会在此?”

    “你生病了在此养病?”

    “我为何会生病?”

    “人都是会生病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好了,我带你回家”

    郁清风点点头抬腿下床,这才刚下床双腿便不停使唤的迈不开步子又只好坐了回去:“腿麻”

    蚩尤依然是深情的一笑弯腰将郁清风抱了起来:“躺了三年了,腿会麻是在所难免的”

    蚩尤不仅将郁清风抱回房间端来温水亲自帮她泡脚,郁清风看着眼前这英俊不凡还极为温柔的陌生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蹲在郁清风身前的蚩尤仰头看着她反问到:“难道你不喜我对你好吗?”

    郁清风看着蚩尤青涩的脸庞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甜美笑容,所以他确信这一次他做对了。

    翌日,午时郁清风才伸着懒腰从梦中醒来,当她掀开纱帐首先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张陌生而俊郎的脸:“你是谁?”

    “魔君蚩尤”

    “那我是谁?”

    “你是九天玄女郁清风”

    “那我为何会在此?”

    “你生病了在此养病?”

    “我为何会生病?”

    “人都是会生病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好了,这是你的婢女桑桑,待她帮你梳洗之后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古桑桑已经只有半张脸平常总带着面纱也不方便,更是担心郁清风会问长问短,所以蚩尤给她从新做了一张脸,虽然这张脸不如以前的好看但也不算丑,在古桑桑给郁清风梳洗的时候,郁清风一直追问自己的过去,古桑桑只说她是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失去记忆并没细说,显然这是蚩尤交待过的,其实古桑桑在帮郁清风梳洗的时候蚩尤就一直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想来古桑桑也是不敢乱说半句话的。

    又是一年五月天,灵河紫槐灿烂如初,蚩尤把郁清风带到灵河岸槐树下,一阵清风过后漫天飞舞的紫槐花瓣随风飘入河面整条灵河,河面,河滩,空中整个就是一片如梦似幻的紫色世界。

    郁清风慢慢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静静的仰着头感受着槐花落在脸上的美好:“好漂亮啊,这是什么花?”

    “紫槐,相传关于这紫槐的来历还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你想听吗?”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蚩尤并未回答郁清风的问题而是又把她讲给他听的故事再给她讲了一遍,虽说蚩尤把这故事说的不如当初的她那般深动,但却还是把郁清风听得泪流满面的,蚩尤轻轻的为她拭去脸颊的眼泪道:“这是故事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好哭的,这一世不管天荒地老我都会守在你身边”

    “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蚩尤浅浅一笑:“难道你不喜我对你好吗?”

    郁清风仰头看着眼前俊郎的男子她再已次回了蚩尤一个甜美的微笑,而美好的瞬间总是那么短暂,每一天郁清风都会喜欢上蚩尤,而第二天又会完完全全的把他忘了,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蚩尤却每一天都会乐此不疲的回答郁清风那些相同的问题。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带着最后一抹红消失在了天际,小白踏着云彩缓缓而来,从他走进青丘到进入银铃家也没有一个人问他的来历,想必这三年他已是青丘常客。

    为小白开门是银铃身边的白狐也叫小白,白狐见小白进屋急忙对着屋里喊:“夫人,有远客到”

    正在会客厅教觅儿练字的银铃闻声急忙收起笔墨给黑狐使了个颜色,黑狐抱起觅便向着里屋走去:“不练了觅儿,姐姐带你睡觉去”

    在觅儿的记忆里这样的情况不止发生过一次两次了,她开始好奇这远客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姑姑会不让她见客,回到房里觅儿到头就睡,实际上她是故意装睡好支开小黑。

    小白见到银铃的时候还是先恭敬的行礼:“见过夫人”

    “不必客气,你不是前几日刚来过吗怎么今日又来了?是你爹让你来的吗?”

    小白点头道:“爹爹和我都很担心娘亲,夫人您到底去了巫灵山没有?”

    “去了,昨日刚回的青丘”

    “那我娘亲她醒了没有?”

    银铃摇了摇头:“没有,不过三魂已齐还差两魄应该也等不了多久了”

    小白一下高兴得跳了起来:“真的,我就要见到我娘亲了,我得马上回去告诉我爹爹这个好消息,告辞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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