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5部分阅读

    久矣。

    那年冬天,大雪封城,进出无门,奶娘找遍了全城,好容易找到最后一朵天山雪莲,给她续命,可她见同在药铺的一个小男孩,病得比她更严重,气喘吁吁,瑟瑟发抖的样子,一时心软,就把那天山雪莲让给了他。

    反正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上一次死,就没死成,一觉醒来,还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她完全不认识 的陌生世界,她不怕死,因为她潜意识里就觉得,她死不成。

    但那小受……小男孩就未必那么好命。

    瞧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定难受极了,他年纪虽小,但相貌英俊,肤白体弱,一双冰眸,更是时时刻刻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孤傲、慑人的寒光,他长大以后,一定是个极品傲娇受。

    倘若她往后还能再遇到他,一定要把他绑回家来,肆意玩弄,好好享受,让他补偿她重病缠身,不得医药之苦。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凑着那小受的耳朵,悄悄说了。

    她让他长大以后一定要来娶她,只得娶她一个,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她想怎么玩他,他决不能有所反抗。

    当然她只是一时兴起,哄那小受玩罢了。

    她说完这些话,就把天山雪莲放到了那小受手里,在他脸上偷亲了一口,转身上车了。

    回去之后,她果然重病缠身,苦不堪言,整整一年都没能下得了床。

    幸亏……

    幸亏大哥新结识的朋友,七王爷寒睿家里库藏着好几朵天山雪莲。

    她永远也忘不了,寒睿不仅将家里的天山雪莲统统送给了她,还和大哥一样,日日亲至,极尽温柔地照顾她。

    多亏了他和大哥的悉心照顾,才把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只可惜时至今日,物是人非,大哥早在三年前就死于非命,尸骨无存,寒睿更是……

    他明明说好将来会娶她,会把他的全部财产统统过继到她名下,可他却……

    她越想越恨,忍不住用拳头使劲砸了好几下墙壁,但这一砸之下,她却突然收手,抬眼不可思议地细细打量起了密道两边的墙面。

    怎么这地道两边至今还点着盏盏油灯?不仅如此,地道里的每一个角落显然都被人精心擦拭过,干净明亮,一尘不染。

    记得她除了十几岁的时候,经常从这条密道偷偷跑去看寒睿,之后好象就再没来过了吧?

    难道寒睿平日里就经常派人来打扫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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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想趁他不备,偷偷看他一眼,可不想被他发现她曾经来过这里。

    这么一想,白绫立即在惊惧交加之下加快了脚步。

    即便他真的常常派人打扫这里,但是他的卧房除了她,往日里确实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

    这条蜿蜒曲折的地道的尽头,正好通往了寒睿的卧房。

    匆匆忙忙的往前小跑了好一阵子,白绫终于惊喜地看到了不远处那两道熟悉的黑门,她站在门后,侧耳倾听了好一阵子,确定门里没有人,方才鼓足勇气,伸出手来,“吱呀”一声将房门轻轻推开。

    “你在不在里面?寒……”

    寒睿这两个字还没有完全喊出口,白绫却已被房中的景象震地哑然失声,呆立在原地,良久良久,动弹不得。

    寒睿此刻显然还没有回来,因为他的房间中不仅漆黑一片,还阴冷萧瑟,简直跟地道里面没有两样。

    但是即便如此,白绫还是看到了。

    窗外的月光虽然称不上明亮,但就凭这几丝黯淡的月光,她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他房间四周全部贴满了她的画像。

    这张是她十岁时候的样子,这张是十一岁,那张是十二岁……

    白绫愣在原地,嘴巴不知不觉就张成了一个巨大的o字,她伸出手来,想要揭下那些画像,凑到窗边,细细查看,窗外却不期然吹来的一阵冷风,霎时间扬动起了满室纤尘不染,雪白刺眼的画卷。

    那一声声悉悉娑娑,犹如树叶飘拂的巨大响声,仿佛在提醒她,房间里的画像数量,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

    是的,表面上看着,整个房间里顶多贴了上百张她的画像,然而方才那阵微风一吹过,最表面的那一张张画卷便犹如嘲笑她有眼无珠似的,接二连三纷纷飘拂在了半空中。

    这整个房间的墙壁上何止贴了上百张她的画像,根本层层叠叠堆了成千上万张都不止。

    白绫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抬起脚来,走到那张距离自己最近的画像前面的。

    当她抬起手来,颤颤巍巍,刚将手指搭上墙上栩栩如生的自己,她背后却突然响起了一声温柔沙哑,却偏偏叫她大吃一惊,恨不能立即挖个洞把自己埋下去的声音。

    “绫儿,你终于回来了。”

    是寒睿的声音,她等了半年,朝思暮想,始终不得一见,寒睿的声音……

    白绫全身颤抖,脚步踉跄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终究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转身一头扑入了寒睿的怀抱。

    “寒睿,我……我……”

    先前在脑海中不断徘徊的千言万语,在接触到对方温暖结实的怀抱之后,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化为了一声声无言的哽咽与啜泣。

    之后,回忆起这里绝对不会有任何外人进来,白绫索性肆无忌惮地在寒睿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寒睿,我恨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白绫紧紧搂着怀中的寒睿,她害怕自己一松手,他就会从她的怀中消失不见,她也说不清,时至今日,她对他,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但整整十年的爱慕相随,岂是说忘就能忘,说改就能改的?

    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味道,贪恋上他的体温,他却如此无情,明知她要嫁给他的弟弟,却不出面阻止,甚至整整半年,都没来虞王府见她一面。

    她想起他的绝情冷酷,心中不禁一阵冰寒,伸出手来,就将他从自己怀里远远推开。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他,为什么整整半年都没来见她一面,他却早已转身,抬手轻轻抚摸着墙壁上那些画像,先她一步开了口:“绫儿,别胡闹了,快回去吧,若是让八弟知道你在我这里,他不知要把你……”

    他话音未落,白绫却早已冲到他面前,扬起手来,一巴掌狠狠扇上了他的面颊:“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你答应我的话呢?你食言而肥,背信弃义,见了我,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

    她揪住寒睿的衣襟,对他又踢又打,只恨不能一脚踢到他的心窝,把他的心踹出来,看看它到底是黑是红。

    寒睿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地,既没有出手阻拦白绫,甚至还松开双手,挺直了腰板,方便她一拳一脚,统统落在她想让它们落的地方:“绫儿,你别再胡闹了,那几日,我有公务在身,实在抽不出空来找你,万一我办砸了这件差事,整个睿王府,都会岌岌可危,要是我连七王爷都当不成,又如何能够迎娶你??你也无需太过气恼,太医不是早就说了,八弟活不过三年,顶多等他死了,我再娶你,让你做大……”

    白绫头晕目眩,原本一拳一脚,不停踢打在寒睿身上的动作,伴随着他这句冰冷、绝情的话语,不知不觉,早已停下。

    他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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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还是不是从前那个寒睿?

    从前的寒睿,明明天不怕、地不怕,连他的皇兄都不放在眼里,他明明口出豪言,今生今世,非她不娶,什么时候,这个非她不娶就成了让她做大,等到寒虞死了以后,再迎娶她?

    她真是瞎了眼……

    她瞎了眼才会看上他,瞎了眼,才会觉得他的人,和他府里无数金银财宝一样好。

    白绫抬手,狠狠擦干了眼角的残泪,她抬起头来,直视寒睿,对他冷冷冰冰,就是一句:“不必了,就是他死了,我也不需要你来娶我,而且,我不会让他死,他死,不如你死。”

    她丢下这句话,抬手撕拉一声将面前的画像撕成了粉碎,头也不回,便背对着寒睿,急匆匆返回了密道。

    她的背影,刚刚消失在了密道之内,寒睿原本满面的轻浮、嬉笑,霎时间烟消云散。

    他双拳紧握,十指之上,遍布青筋。

    他面若冰霜,抬起头来,狠狠望向墙角那抹自从白绫进屋,便一直潜伏不动的黑影。

    他突然咧嘴一笑,眼角眉梢,盈满讥讽:“来日方长,八弟,别忘了你顶多只能再活三年,等你一死,她,整个白家,依然是我的。”

    他拂袖而去,扭头之时,故意仰天大笑,对潜伏在墙角的黑影,送出了最后一句:“你也看到了,她喜欢的人,是我。”

    白绫钻入地道,匆匆忙忙往回赶着,她一路在心底咒骂了自己千百回,为何非要一时冲动,冲出门来找寒睿?

    不见到他,不把一切都问个明白,她心里还好受些,真正见到了他,听他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她心里对他最后一丝奢望,都幻灭了。

    也罢,她都已经嫁做人妇,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寒睿是好是坏,都与她无干,她已经有了这样好的夫婿,又怎可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会好好的……

    从今往后,她就一心一意,跟着寒虞好好过。

    她想是这么想,但回忆起寒睿当年对她的种种好处,她生病了,他会陪在她床边,整夜唱催眠的小曲儿哄她睡觉,她想吃什么,第二天一大早,一定会看到他笑容满面地将那些东西堆到她的床边。

    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告诉自己,寒睿,确实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圣上临时改旨,将她改赐给寒虞,他居然没有半点反抗。

    不论他面临着多大的压力,不论睿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歹也可以上疏反对,稍微争取一下。

    他居然毫无抵抗,由着别人抢走了自己未过门的夫人。

    单凭这点,他就不值得她嫁,他甚至——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

    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好,但出乎她的意料,她现在这个夫君,却远超她想象得好。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她需要他,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

    只要她开口,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倘若半年前和她私订终生的是他,那么,无论是圣上下旨,公务缠身,还是虞王府有难,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阻止他将她迎娶入府。

    她知道自己这么想,毫无根据,但她就是克制不住要这样想。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他,只要他想要,他便一定会将她迎娶入府。

    所以,事实上,她并没有嫁错人。

    她嫁给寒睿,才是嫁错人,嫁给寒虞,恰恰是嫁对了人。

    她想到这里,终于抬起手来,用力擦干了眼眶里所有的泪水。

    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推开房门,俯下身子就开始在包袱里到处寻找鞋袜。

    她要在他的鞋子里垫上棉花,这样他走起路来,就不会太疼。

    她强忍着腹中的疼痛,小心翼翼往他鞋底塞着棉花,她浑然未觉,她刚刚将房门关上,一道黑影,从窗外一窜而入,不声不响便站立在了她的身后。

    她塞着塞着,腹中疼痛加剧,不由弯下腰来,满头大汗地跪在了地上。

    她到底怎么了?自从那次在车中与寒虞纵情缠绵,她便腹痛至今,未见好转。

    她原本以为自己月事来了,所以才腹中剧痛,不见好转,但她刚刚趁密道里没人,已经掀开裙子,偷偷看了一眼。

    她没来月事,这疼痛的部位,也不像是来了月事……

    她心中起疑,这几个月来,第一伸手为自己把了脉。

    她屏息凝神,反复捏拿,最后终于一脸震惊地抬起了头来,全身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她中毒了?

    怎么可能?

    虞王府所有的饭食茶点,送到她嘴边之前,都有专门的婢女试毒,她一路上吃东西的时候都十分小心,每次都用银针事先刺过,才会将那些糕点小食送入口中。

    到了南郡之后,她的衣食住行,更是统统都由寒虞亲手打理。

    他不可能会害她,他要是想杀她,直接一把捏死她就可以,根本用不着拐弯抹角给她下毒。

    她跪在地上,满头大汗,思来想去,只想到了惟一一个可能。

    是她爹娘。

    她出门之前,曾经吃过他们送给她的糕点。

    她捂着肚子,额角的汗水,滴滴答答就滑满了她整张俏颜。

    他们给她下毒,无非是想逼寒虞自投罗网,带她回去。

    她不能……她决不能再拖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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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撑直了身子,跌跌撞撞,想要跑出房门,跑上大街,叫辆马车,赶紧离开这里,但她刚一回头,一道熟悉、笔直的身影,在窗户边晃了晃,扬起一阵冰凉的晚风,刷地一下就闪到了她面前。

    她急急摇头,拼命把手往回缩,不让他给她把脉,他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将食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稍一拧眉,就俯身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

    她满头大汗,瑟瑟发抖,急急伸手攥紧了他的衣襟:“夫君,我自己回去,他们毕竟是我的爹娘,不会真的狠下心来害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他却抓起床上的大衣,将它小心翼翼裹在了她身上,并未低头,就回了她一句:“你是我夫人,不是什么麻烦。”

    她泪盈满眶,只恨自己不能立刻死去,免得他回家被爹娘责打,甚至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她见自己劝说他的话不管用,当即强撑着病体,在他怀中,拼命竖起了身子:“夫君,你忘了,你在这里还有要事要办,你完不成任务,回去之后,不知要被你皇兄怎样责罚。”

    她说完这句话,他却早已将她抱上马车,一甩手,就给了马儿一鞭子:“我会将这件事托付给七哥,至于皇兄,他爱怎么罚,都随他。”

    她依偎在他怀里,微微一怔,仿佛回想起了什么,抬头之时,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突然间闪烁起异样的光芒,聚精会神,一瞬不瞬地盯住了他:“你就不怕办砸了这件差事,整个虞王府,都会岌岌可危?你的八王爷,会做不成?”

    他终于低下头来,用那双遍布阴霾,鹰一般锐利、深邃的黑眸,冷冷冰冰回望向了她。

    他的回答,就如同她想象中一般坚定、无畏,毫不犹豫:“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丢下这句话,将怀中一只用大衣裹着的小猴儿轻轻往她怀里一扔,出了马车,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就一鞭子狠狠抽了下去:“驾!”

    下药(本章二更,已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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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药(本章二更,已补完)

    白绫一人坐在马车里,手里紧紧抱着寒虞刚刚丢给她的小猴儿,从他抱起她,带她上马车,一直到他闪出车外,翻身上马,由始至终,她都用两只泪光闪闪,深情眷恋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盯着他。

    她刚刚得知,自己一直以来其实都在被寒睿欺骗、抛弃、置之不理,但她却并没有觉得很伤心。

    他既然不在乎她,她就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一丁点的感情。

    反倒是她这个夫君……

    她到底为他做过什么?他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豁出性命来帮她、救她?

    她不会让他带她回家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带她回家。

    她牢牢握着藏在手心里的麻药,心中虽然忐忑不安,砰砰直跳,却还是强作欢颜,掀开帘子,柔声唤他:“夫君,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她话音刚落,他翻身下马,将马车拉到了一间别致典雅的酒馆前,跃上马车,二话不说就将她小心翼翼抱在了怀里。

    她依偎在他怀里,两条胳膊,藤蔓一样缠上了他的腰,一再收紧,最后竟将他搂得剑眉微拧,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她。

    她与他四目交织,两两相望,一张俏颜,不一会儿,就涨了个通红。

    她松了手,在他怀里直起身子,张嘴便在他面颊上一左一右使劲亲了两口:“夫君,我要吃叫花鸡,五香牛肉酥,醉虾,芙蓉豆腐汤,还要来一壶上好的剑南春。”

    他却挑起眉毛,斜了她一眼,将候在门口的小二叫进厢房,开口便是:“再加上五味酥,香辣田鸡,||乳|奶鱼卷,一个小火锅,一串新鲜葡萄。”

    她听得他这样说,心里一下变得甜津津的,忍不住又把脑袋埋进他怀里,东蹭西蹭,到处乱亲了起来。

    她要他和小二说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菜,而他方才让小二加的,则统统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她依偎在他怀里,满心欢喜地看着他以内力隔空逼出了葡萄汁,将满满一杯葡萄汁塞到了她手里,他一边给她榨汁,一边早已在碗里夹满了她爱吃的菜,将它们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和汤、饭拌匀了,用勺子小心翼翼送到了她嘴边。

    她红着脸,在小二诧异的目光下,一口一口吃着他送到她嘴边的饭菜,其实她早就和他说过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他来喂,可他就是不听,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吃东西的时候,他总要把她抱在怀里,把菜蔬夹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和汤、饭拌匀了一起喂她。

    他喂她吃东西的时候,她总觉得嘴里甜津津的,无论辣的,咸的,酸的,苦的,到了嘴里,都变成了甜的,便连她平日里最不爱吃的那些苦瓜,青菜,她都会毫不犹豫吃下肚子。

    他又坏得很,见她笑眯眯地吃下了他夹给她的所有东西,就老是往她的菜里加苦瓜、草药一类滋补的东西。

    她又没病,平白无故,干嘛老往她菜里加药?

    她说过他许多次,可他从来也不搭理她,他虽然总是喂她吃加了草药,又苦又腥的菜,可吃饭的时候,又总会在她手里塞杯甜牛奶,抑或葡萄汁,苹果汁一类的东西。

    好在这一次是在酒馆里,她总算可以不用吃那些又苦又腥的菜了。

    她一边吃菜,一边亲他,她故意在他怀里竖直了身子,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紧紧藏进了怀里。

    他炙热的吐吸,一下一下,不停喷洒在她衣衫单薄的胸口,他的嘴唇,一贴上她的身子,便极不安分地四处游走,到处吮/吸了起来。

    她被他亲得全身酥麻,瑟瑟发抖,几乎要将藏在手心里的麻药掉到了地上。

    她真不想现在就对他下药,她真想等他脱下她的裙子,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占有过她,再下药将他放倒。

    但是她不能。

    一旦上了马车,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在他酒里下药了。

    她全身剧颤,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被他亲着亲着,一点一滴流失着,她哆哆嗦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将藏在掌心的纸包打开,他却早已解下了她的裙子,往上一挺,不费吹灰之力便占有了她。

    她两腿一松,身体里的力量,消失殆尽,恰好让纸包上被她用指甲反复抠出来的口子,不偏不倚对准了他的酒杯。

    她跨坐在他的腰上,一只手,仍然死死攥着他的头发,她用尽全力,将他的脑袋,紧紧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他抬头,更不让他有半点机会发现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被他颠着颠着,手里的纸包,不一会就颠空了,她丢了纸包,立即伸出双手,藤蔓一样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她喜欢让他进入她。

    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确定,她喜欢让他进入她,而且,她受不了,甚至无法想象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这样对她。

    虽然他总是毫无章法,横冲直撞,一点也不懂得讨她欢心。

    可这恰好说明,她这个夫君,就如传言中一样,自小卧病,不好女色,身边从没有过任何女人。

    她无法想象他对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做这件事。

    光是想象,她便胃中翻涌,胸口抽痛。

    光是想象,她都恨不能把那个女人从自己脑海里揪住来,将一把尖刀扎进她的心口。

    她无法想象,决不能容许任何女人同她分享他。

    但他身为王爷,只娶她一个,简直是天方夜谭,匪夷所思。

    无论如何,无论她和他,将来会变成怎样,她都会严防死守,决不会让任何其她女人,类似于她第一天嫁入虞王府,晚上来砸门的婢女那样的女人,沾上他的身,弄脏了只属于她的他。

    她会好好保护他,她要死死守着他,她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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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由他带来的快丅/感,一波强似一波,一波盖过另一波。

    但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将腰使劲往上一挺,她早已俯下身来,将自己潮湿红润的双唇,牢牢地,密不透风地贴上了他。

    “夫君……夫君……你只能有我,你这辈子,只能有我……”

    她紧紧搂着他,蛇一样缠绕上他的身体,她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压在身下,急促而又疯狂地深吻他。

    她覆在他身上,手脚并用,将他的衣物一一除尽。

    她气息凌乱,骑在他腰上,大声呻吟着,催促他要了她一回又一回。

    她不知自己在他身上第几次攀上了云端,她只知道,当她好不容易从这销魂蚀骨的欢爱中清醒,他和她,不知何时早已从椅子上转移到了床上。

    她满面通红,大睁着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既羞愧,又不可思议地望着地下。

    她不记得自己刚才有和他在地上做过,可她要是没和他滚到地上去,这满地的爪痕,斑驳血迹,还有好几缕乌黑的长发,又从何而来?

    她心中大窘,飞快从他身上下来,刚一低头,就发现自己指甲的缝隙里,星星点点,沾满血迹。

    她再回头,赶紧去看躺在床上的寒虞,他面色铁青,目光阴鸷,蜷缩着十指,至今依然咯吱作响地扣在床上,他脖颈、肩上、胸膛,丝丝缕缕缠着好几把被她用力拉扯下来的头发。

    他背上有伤,可她在刚才的纵情欢愉中,早已将这件事忘了一干二净,二话不说就把他推到身下,不顾一切骑了上去。

    不仅如此,她还双手用力,死死扣住了他的后背。

    他后背上的伤口被她抓破了,染得床单上到处都是血。

    好好的一间厢房,就因为她兽性大发,忘乎所以推了他一次,地板上破了几十个被他用内力抓出来的黑洞,床底下、桌子底下到处都是头发,碎布和木屑,整间屋子里面,更是浓到化不开,弥漫着她与他纵情交欢,残留下来情/欲的味道。

    倘若这屋子下次再住进了别人,倘若那人知道是她把这间屋子弄成这样的,那她今生今世,可真再也没有面目见人了。

    她面颊通红,满心窘迫,手忙脚乱收拾着地上的碎布,头发,木屑,她用尽全力,去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寒虞,希望他能转过身去,让她把他身下的床单抽出来。

    她的手指,刚刚搭上他的肩膀,他却扬起手来,毫不留情,一把将她从自己身旁远远推开。

    他面若覆霜,一双冰眸,自从她将他的脑袋从怀中放出,甚至在方才她与他欢爱的整个过程当中,一直一瞬不瞬盯着她趁他不注意,对他下药的酒杯。

    只不过,她方才实在做得太投入,直到现在,才发觉。

    她见他面色有异,心中一颤,顺着他的目光,赶忙去看桌上那只酒杯。

    没有,她并没有露出破绽,没有丝毫的异常,只是杯中的酒水,本来未满,被她一股脑倒进了一整包的迷丅药,现在稍微漫溢出来了一些。

    她松了口气,回想起自己引他上酒楼的本来目的,一松手,便将抓在手心里的头发、碎布、木屑重又丢到了地上。

    现在不是介怀这些的时候,她必须赶紧喂他喝下迷丅药,放倒他,赶回家去,偷到解药。

    她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桌前,小心翼翼端起了那杯掺了迷丅药的酒,强作欢颜,将那杯酒凑到了他唇边:“夫君,来,我敬你。”

    他却并没有伸手接过她凑到他唇边的那杯酒。

    由始至终,他都只是眯着眼睛,目泛寒光,冷冷冰冰盯着她凑到他唇边,微微颤抖,拿捏不稳的那只酒杯。

    “夫……夫君……?”

    她心中愧疚,便连声音,也在不知不觉间,带上了几丝颤抖。

    但她想到他一旦和她回家,极有可能会毙命在她爹娘掌下,与她天人相隔,此生此世,再也无缘聚首,她还是深吸了一大口气,强压下了内心的忐忑和不安,坚定不移地将手中的酒杯往他唇边凑了过去。

    她手上用力,眼看着就要将杯中的美酒,顺顺利利倒进他微启的双唇。

    他却突然撇过头去,垂下眼帘,迅速在唇边扯开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冷弧度:“你想要毒死我,回去找我七哥,嫁给他,和他白头偕老,相伴终身?你休想,我说过,会绑你一生一世,我若是死了,定然会把你拖进坟墓,一起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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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这句话,睫毛猛一颤动,双手手背青筋毕露,咔嚓一声就将手边的床板捏碎。

    他全身颤抖,豆大的汗水,一滴滴从额头滑落,他先是剧烈咳嗽着,跟着突然趴在床边,张嘴便往地上喷了一大口殷红的鲜血。

    他病来如山倒,转眼间就瘫软在了床上,瑟瑟发抖,动弹不得。

    他倒下之时,从衣袖里面,刷地一下便滑出了一把尖刀,刀口往上,分毫不差对准了她的心口。

    她站在他身边,惊慌失措,一张俏脸,霎时间吓成了一张白纸。

    她丢了手上的酒杯,不消片刻,眼眶之中,便已经聚满了泪水。

    她跳到床上,一弯腰,就把身子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她声音颤抖,语带哽咽,一声一声,连声向他道歉:“对不起,夫君,你别生气,那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是一般的麻药,我只不过想让你睡一会儿,我不想让你跟我回家犯险,夫君,我错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敢这么做了,夫君……夫君……”

    她心慌意乱,忧心忡忡,急得全身颤抖,手脚冰凉,她刚想扶他起来,将被子盖到他身上,跑出门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病,他却伸手一拽,稍一用力,就把她拉了回来,牢牢扣住了她汗湿、冰凉的右手,不让她从自己身边跑开。

    他满头大汗,面色煞白,开口便是——

    “待在这里,不准动。”

    他说完这句话,俯身趴在床头,张嘴便吐——

    他吐了??

    他刚才不是在吐血,而是在吐她刚刚硬逼他吃下去的番茄?

    她泪眼圆睁,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脚下,可不是么,那哪里是血,分明是她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喂他吃下去的番茄。

    他生平最讨厌吃番茄,让他吃一口番茄,就好像要了他半条命,她刚才趁他被她压在身下,嘴对嘴硬逼着他吃了几口番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它们吐出来了。

    她满面菜色,心有不甘地盯着地上那些番茄,果不其然,他吐空了胃里的东西,看也不看她一眼,翻身下床,从衣袖里拔出了一根银针,二话不说便将银针丅刺进了她刚才打翻在地的酒水里。

    他见银针没有变黑,面上的阴狠,稍有缓和,从包袱里翻出一套月白色的长衫,就往身上套。

    他穿戴完衣物,一弯腰,便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了门边。

    她依偎在他怀里,低头一眨不眨盯着他攥在手心里的那把尖刀,他刚才是说真的,倘若她趁他倒下,真将手里那杯“毒酒”强灌进了他嘴里,他真会毫不留情,一刀扎进她的胸口,拖着她一起死。

    她满心畏惧,瑟瑟发抖地将双唇贴在他的耳边,语带啜泣,连声道歉:“夫君,对不起,我错了,我从今往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她在他耳边说了千百句对不起,他却和往常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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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占星座

    他弯着腰,将厢房里的桌椅摆设噼啪几声都捏成了木块,他把火锅底下的燃料倒在了那些木块上,扯下一条桌子腿,塞到火锅底下将之点燃,紧紧抱着她,推开房门就往外走。

    他抱着她,刚刚走出房门,小二立即点头哈腰迎了上来:“这外客官,您的饭钱,总共是……”

    那小二话音未落,寒虞早已从怀中摸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啪地一声塞到了他手上。

    那小二见了手里那张银票的数额,登时惊得目瞪口呆,上前几步,扯住寒虞的衣角,开口便道:“这位客官,这么大一笔钱,就是买下咱们这间酒楼,都绰绰有余,小的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开。”

    那小二的手,刚刚扯住寒虞的衣袖,寒虞早已剑眉微蹙,一挥手,便以一股阴冷的内力,将他远远推出:“这不是饭钱,就是买你这家酒楼的钱。”

    他抛下这句话,无视小二瞬间失色的表情,将手上的火把,轻轻往门里一丢,抱紧白绫,运起轻功,一闪身,便从窗户一跃而出。

    弱受病发(本章二更,已补完)?

    弱受病发(本章二更,已补完)

    “夫君,对不起,你别再生我气了,别再生我气了……”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两只仓皇惊惧的桃花眼,始终一瞬不瞬盯着他捏在手心里,闪闪发光的尖刀。

    他有暴力倾向,她不是今天才知道,但她确实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稍不顺心,竟会拔刀对准她,连她也毫不留情一刀宰了。

    亏她刚刚才下定决心,要忘了寒睿,一辈子跟着他,和他好好过。

    她后悔了。

    她要是真的一辈子跟了他,指不定自己哪天做错了事,就会被他一刀杀了。

    她不想把他让给别人,可她更加不想死在他手里。

    比起死在他手里,她宁可把他让给别人。

    再说了,她本来就喜欢那种软绵绵、水灵灵,睡觉时候可以窝在自己怀里,上床的时候乖乖躺在自己身下,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她差遣的男人。

    她是攻,她不喜欢同样是攻的男人,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会让她觉得本性被扭曲,性向被掰弯,难以忍受,甚至是毫无乐趣。

    寒虞,他什么都好,唯独脾气,还有和她上床的时候很不好。

    她不喜欢对她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男人,她嫁人,是找老公疼,又不是找人虐。

    他和她上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受刑,完全没有半点妩媚、妖娆的小受样。

    他上次骗那群抢匪离开她身边的时候,倒是挺妩媚,挺勾人的,可他一到了她身下,就变成了一块木头,妩媚、妖娆一样没有,就好像他不是在和她上床,而是硬被她逼着,在接客一样。

    她虽然时常被他感动,甚至内心深处,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但她其实并不是很愿意和他白头偕老,相伴终身。

    不管是被他抱着,还是和他上床,次数越多,她就越是发现,他和她,并不适合。

    他并不是她心目中的完美小受,不管是寒睿,还是寒虞,他们都不是。

    其实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并不需要在身边多几个寒睿,或是寒虞这样的男人。

    没有人愿意给她压,她照样可以活,而且,活得好过现在勉强和另一个攻在一起。

    只要看不见他,他娶小,或是另娶,她都不知道,那又有什么关系?

    况且,爹娘那么恨他,和她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被她连累。

    她干嘛非得逼自己对他动心?就因为他是她的夫婿,就因为他对她很好?

    可他们照样不适合。

    不适合,就最好分开,但她不认为他能接受她的思想,毕竟她和他,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得想个法子从他身边溜开。

    不管他答不答应,会不会对她发火,她都不会和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杀了自己的人在一起。

    在这里,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女人的性命,本来就和大街上的牛马、牲畜一样,无人关心,一文不值。

    她要好好爱惜自己。

    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高兴的时候,赏自己几颗糖吃,不高兴的时候,随时有可能杀了自己,将自己当成牛马、牲畜的男人,牺牲自己。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脸上的表情,一时害怕,一时忧虑,她唉声叹气,摇头晃脑用脑门顶了顶寒虞的胸口,最后竟将牢牢攥住他衣襟的两只手松开了,撇过头去,不再将自己的脸颊,像往日一样,密不可分地贴在他胸口。

    她东张西望,这几天来,第一次明明是被他抱在手上,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却不是盯着他瞧,而是左转右转,就像她第一天嫁进虞王府一样,净是盯在了路上行人那些稀奇珍贵的珠宝首饰上面。

    寒虞自从抱着白绫跃出窗外,那双鹰一般锐利,遍布阴霾的冰眸,便始终一瞬不瞬盯在她脸上。

    前前后后,总共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她望向他时,时不时会在面上浮现的眷恋、温柔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这一路上,只要是被他抱在怀里,她总是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摇头晃脑缩在他怀里。

    如今她居然缩了手,不再抓着他不放,甚至连头也扭了过去,不再密不可分地黏贴在他的胸口。

    她一路东张西望,净是瞧着别人脖子、手腕上的金银首饰。

    他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不动声色将它收回了衣袖,他抬起手来,轻柔抚摸上她的面颊,他突然掌心用力,二话不说,就压着她的脑袋,将之重新密不可分地黏贴回了自己胸口。

    她稍微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抵抗,面上因为见到那些新奇的金银首饰而浮现的欢喜,转眼间便消失了一干二净。

    她秀眉微拧,无可奈何地趴在他怀里,她一路上都没有开口和他说话,只时不时眼带畏惧地看一下他藏匕首的衣袖。

    他松了手,“当啷”一声让匕首从他的衣袖,滑落到了地上。

    她却连看也没看一眼他掉落在地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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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占星座

    他弯着腰,将厢房里的桌椅摆设噼啪几声都捏成了木块,他把火锅底下的燃料倒在了那些木块上,扯下一条桌子腿,塞到火锅底下将之点燃,紧紧抱着她,推开房门就往外走。

    他抱着她,刚刚走出房门,小二立即点头哈腰迎了上来:“这外客官,您的饭钱,总共是……”

    那小二话音未落,寒虞早已从怀中摸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啪地一声塞到了他手上。

    那小二见了手里那张银票的数额,登时惊得目瞪口呆,上前几步,扯住寒虞的衣角,开口便道:“这位客官,这么大一笔钱,就是买下咱们这间酒楼,都绰绰有余,小的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开。”

    那小二的手,刚刚扯住寒虞的衣袖,寒虞早已剑眉微蹙,一挥手,便以一股阴冷的内力,将他远远推出:“这不是饭钱,就是买你这家酒楼的钱。”

    他抛下这句话,无视小二瞬间失色的表情,将手上的火把,轻轻往门里一丢,抱紧白绫,运起轻功,一闪身,便从窗户一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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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对不起,你别再生我气了,别再生我气了……”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两只仓皇惊惧的桃花眼,始终一瞬不瞬盯着他捏在手心里,闪闪发光的尖刀。

    他有暴力倾向,她不是今天才知道,但她确实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稍不顺心,竟会拔刀对准她,连她也毫不留情一刀宰了。

    亏她刚刚才下定决心,要忘了寒睿,一辈子跟着他,和他好好过。

    她后悔了。

    她要是真的一辈子跟了他,指不定自己哪天做错了事,就会被他一刀杀了。

    她不想把他让给别人,可她更加不想死在他手里。

    比起死在他手里,她宁可把他让给别人。

    再说了,她本来就喜欢那种软绵绵、水灵灵,睡觉时候可以窝在自己怀里,上床的时候乖乖躺在自己身下,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她差遣的男人。

    她是攻,她不喜欢同样是攻的男人,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会让她觉得本性被扭曲,性向被掰弯,难以忍受,甚至是毫无乐趣。

    寒虞,他什么都好,唯独脾气,还有和她上床的时候很不好。

    她不喜欢对她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男人,她嫁人,是找老公疼,又不是找人虐。

    他和她上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受刑,完全没有半点妩媚、妖娆的小受样。

    他上次骗那群抢匪离开她身边的时候,倒是挺妩媚,挺勾人的,可他一到了她身下,就变成了一块木头,妩媚、妖娆一样没有,就好像他不是在和她上床,而是硬被她逼着,在接客一样。

    她虽然时常被他感动,甚至内心深处,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但她其实并不是很愿意和他白头偕老,相伴终身。

    不管是被他抱着,还是和他上床,次数越多,她就越是发现,他和她,并不适合。

    他并不是她心目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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