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第26部分阅读

    虽然严格说起来,只是朱君止一人在说笑,玄辰星则板着脸,表情颇不赞同。

    他们见月秀来了,都起身相迎。朱君止笑得比之前更加bt,哥俩儿好般攀住月秀的肩膀,打趣道:“月兄你怎可这么会儿时间就完事了?害我白白折损十两银子!我刚与玄门主打赌说你功夫厉害,定要两个时辰才会出来呢!”

    月秀一对俊眉几乎拧成疙瘩,如弹鸟屎一般,把朱君止的猪手从自己肩膀上弹开。然后对玄辰星道:“我已与她说清楚。请派人手盯紧她,莫要她做出傻事才好。”

    玄辰星狠瞪朱君止一眼,说:“我何时同意与你打赌?只是你一人翻来覆去提个不休而已!”之后又温和地对月秀道:“月秀你放心。我必会处理妥当。只是夕夕那里还得你自己解释,今日我见她是真的动气了,只怕不容易哄。”

    月秀顿了顿,低声道:“我晓得。”

    之后他们一同回我们住的客栈去。我没跟。

    我回去媚娘子的往处,正见了欲要离开的美人师父。

    美人师父做的隐身咒,唯有被施咒者能相互看见。他见我又折返回来很是奇怪,以唇形问我道:“怎的又回来了?莫非还不放心?”

    我故意出声道:“没错。不放心。”

    媚娘子被月秀拒绝,正爬在圆桌上呜咽。忽闻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抓下墙上所挂峨嵋刺摆出招式,红肿着一双眼睛茫然地四下打量,嘴里叫着:“谁?有胆出来!”

    再隐身就没意义了。美人师父散去咒术,挺不高兴地埋怨我:“我哥哥的人就在附近,你这样逼我现身,被他知道了可怎么好?”

    我说:“他抓你跑呗!他一不会轻功,二不会武功,对付起来还不小菜一碟?”

    美人师父为难地抓抓头皮,“说是如此,却不知为何总觉着怕他。”

    媚娘子见两个大活人凭空而现,吓得狠退几大步,直到后背撞上墙壁。

    她努力了好半天,终于镇定下来,用峨嵋刺指着我道:“萧夕夕!你用妖法又来我这做甚?莫非还想继续羞辱我不成?”

    我好笑反问:“什么叫‘继续’羞辱?难道之前还有人羞辱过你?”

    她愤然不语。

    我假装愤慨道:“是月秀对不?丫死样点我|岤道不准我出门,我当要干什么好事儿呢?闹半天是欺负人来了!你甭气,我这就回去休了他,替你报仇!”

    假惺惺地转身要走,却忽感背后阴冷刺痛,慌忙提气往旁边闪开,嘴里不忘骂道:“拜托有没有搞错?我替你出气,你怎么反到要杀我?别忘了我踹他也是给你得便宜!”

    媚娘子一招刺空,又换新招。“你们分明串通好了一起欺负我!反正我已无颜面苟活,不如拉你一起做鬼!”

    有句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媚娘子就是属于那种不要命的。

    峨嵋刺。长约三十公分,状如枣核。中间粗,两头细。头端略扁,呈菱形带尖。正中有一圆孔,串连一圆环。使用时,将圆环套于中指中,左右手各持一个,可刺、穿、拨、挑,任意使用!实乃居家旅行,谋财害命之必备良品!

    眼下,此良品,正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直扎我脑门!

    如果我是玄辰星,会一本正经地喝她一声:“你敢——!”然后刺尖在距离脑门001公分处顿止——被冻结。

    如果我是朱君止,会笑嘻嘻地在空气中弹个指响,将媚娘子定住,然后扒光了往身上倒痒痒药,一边还说:“当我朱bt是那么好砍的呀?”

    如果我是月秀,潇洒地挥挥鞭子就搞定了。。。呃,鞭子没了就用“真空”绝招吧。粘得人家动不了,说不了,在剩最后一口气时放下来,摆着一脸冷酷,其实很温柔地一边抢救一边说:“死也别死我跟前!”

    如果我是风契,哭就可以了。当然,抱着孩子一起哭效果更好!

    如果我是王爷,就说:“丫你有种等着,我找厉害的来收拾你!”

    如果我是费思特,就摆出最帅的样子,把她勾引得魂儿都丢了,再搬煤气罐炸她全家!

    。。。可我是萧夕夕。

    我用我顶顶厉害,也是唯一派得上用场的轻功到处躲,一边躲,一边喊:“美人师父救命!”

    美人师父笑得花枝乱颤。指尖轻摆,在空中画出莹光符咒,说:“徒儿快入这里。你帮了为师大忙,为师也助你遂愿。”

    闻听前半句时,已一脑袋钻入他布下的结界,待又听到后半句,感到不解疑惑时,已无法脱身。

    只觉身体一下子陷入巨大旋涡中,既而周遭发出刺目光茫,耀人晕眩!未待完全清醒便闻到熟悉的汽油味,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已立于高速公路中央,身边不时有疾速车辆驶过。而每驶过的汽车无不鸣笛示警——

    快看!又一不怕死的要出损招拦车骗医药费!兄弟们加速往前冲!

    我不怕死吗?我怎么会不怕死?我是最最怕死的!

    眼见一辆奇瑞qq,摆动着苹果绿的可笑身子,如疯了一般地冲我撞来,我吓得拍翅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好几下肚皮,终摔落到安全地带!

    好在地是软的,还温温热热的,摔在上面一点也不疼。。。嘎?怎么肚子离地面还有一米多的高度?这两只胳膊是谁的?

    月秀?

    不光是月秀。玄辰星,朱君止,风契,铭王爷,费思特,还有媚娘子全都在!每人脸上都挂着吃惊加三级。

    我从月秀怀里挣扎着下来,也学着他们的表情,问:“发生什么事了?”

    多数人噤声不语,唯有玄辰星冷道:“你和玄琥珀搞的些什么花样,还需得问我们吗?”

    我纳闷道:“搞什么花样?我只知道这女人要杀我。”说着,手指指向媚娘子。所有男人的眼睛,也随我指引着,带上杀意盯住她。但见媚娘子一个激灵,腿肚子发软,踉跄着差点没坐地上。我得意又接道:“幸亏美人师父帮我。”

    玄辰星瞪了媚娘子半天,又收回视线逼问我道:“那你去找人家做甚?定是你和琥珀做得过分了,人家才要对付你。”

    我说:“天地良心!我不过想跟她商量把月秀让给她。可她却狗咬吕洞宾,硬要用刀子扎我!这年月好人真做不得,正所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说此话时,眼角故意瞟着月秀,只见他面色蓦得惨白,自心底小小涌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夕。。。你。。。”他蠕动嘴唇,却说不出什么话。

    白他一眼,“你耳力不是最好的吗?我刚才说得什么,你该听得很清楚才对。另外恭喜你,成功觅得贤妻一只。后半生有福啊。”

    “不!我与范姑娘只是。。。”

    “那个。。。”怎么?现在要说话了?我还偏不让你说!我萧夕夕这么好得罪啊?这些个男人个个都开始嚣张了,不压压都会骑到我头上来。好吧,算你倒霉,做只鸡杀给那些猴看!“美人师父怎么搞的?被人砍的只是我,怎么一股脑儿把你们全搬来了?还有我家宝宝呢?准是被他抢走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有昆仑镜,想啥时回去都行。既然好容易来一次,咱们就先好好观光游览一番再说吧。”还范姑娘?我就知道小范师父,范县长,范厨师。。。这些都还全都仰仗赵大叔宣传。

    “夕。。。”

    “干嘛?别跟我说你要带你的范姑娘先回去!那可太不仗义了!咱买卖不成|人意在,就算拉倒也是朋友。走,一起玩去。到了我的地盘,所有帐都我报了。吃喝玩乐一条龙,加管找小姐的零用钱!”

    “不是的!夕,你听我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你的苦衷我明白。说啥都是扯,我领你们见我妈去怎么样?那老太太特逗!费思特!拦taxi!”

    八个人,拦了三辆车。其中两辆是出租,一辆是刚才要撞我的苹果绿奇瑞qq。

    qq的司机是张小玉。那车性能不是一般的差,张小玉的反应又不是一般的慢,所以见到我才会以那种狂放姿态打招呼。

    她见了我身边众多美男,哈啦子都流下半尺,恨不能全都塞进自己车里。不过与她同车的毛阿哥却硬堵着车门不让。只准我和费思特坐。

    我思前想后,决定让媚娘子和我一起坐,费思特则坐出租顺便给那几位当导游。

    打一上车,张小玉的嘴巴就没消停过。她不停地问我哪里来的那么多美男?还都穿成得那么返古?是否在拍古装片?还有我身后的翅膀是什么,还有手里掐着奇怪的刀的美女怎么那么凶。。。

    我实话实说我穿越了。美男都是我老公,掐刀美女是我老公的相好。我成了鸟人,身后的翅膀是真家伙。我还告诉她我家宝宝其实是半人半蛇的,背后也长翅膀,比我还多一只,飞起来也比我好看。。。可是她不信。

    她坚持认为我在骗她。骂我不仗义,后悔刚才油门踩轻了,没撞到我。不然负负得正,没准儿还能把我撞得正常些。

    我越听越不爽,就挑拣她毛病。说她人破车破嘴更破,怪不得万草丛中游,却只找到一个老公!

    这下子毛阿哥不干了。从副驾驶位跳起来要跟我玩儿命。他说他好不容易才让张小玉从良,如果我再敢带坏她,就把我那辆香蕉黄qq也给砸了!

    我摸摸脑袋没敢吭声。qq破虽破点,可总比没有好。而且我开得仔细来着,就想着将来赚多了,转手卖掉,再买个好车开。

    媚娘子很不习惯我与张小玉小两口开玩笑。她扭捏地低头坐着,手指不安地搅缠着,不时偷看后窗外,生怕那两辆出租车跟丢了。一副良家女人被拐卖的德性。

    我看她可怜,便拍拍她肩膀,想要跟她说几句话以做安慰。可她倒好,以为我要对她下黑手,举刀就剌,要不是我早有心理准备,躲得快点,脑头上就要被开个窟窿了!

    “哦哦!干嘛呀这是?夕夕你可以啊!居然找到个女中豪杰!怎么?以后泡不到手的帅哥,打算用抢的了?”张小玉从后视镜看到刚才一幕,却并不知其凶险,打趣道。

    我后怕地摸摸脑门,也并不打算解释明白,便顺着她道:“抢算什么?得不到的是宝,得到的是草。才是正道!先j后杀,回味无穷!”

    张小玉还没来得及张口,媚娘子已道:“无耻!”

    前面二人同时回头,好奇地张望我们一眼,然后恍然般对视。了然一笑。

    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他们寻思得啥。我超级郁闷地向媚娘子横去一眼,心道:莫不是跟朱君止在一起呆得久了,被传染了变态形象?不然怎么会被以为连女人也搞?

    路上无聊。张小玉又是个聒噪份子,很快又把气氛活络开来。后来她讲得连车也顾不得开了,就在路边小停一下,叫毛阿哥替了驾驶位,专心聊起天来。

    媚娘子被感染得也不那么害怕了,偶尔问到她时也会说几句。我这才知道她“龟”名范纯纯,年芳十八,自幼家贫养不起,只好送上嵋山派做个端茶送水的小丫环。日久伶俐勤快付了师父喜欢,师父这才把她收为徒弟,传个一招半式的。

    ——张小玉听到这里,才略有些信了我的话。不过却疑自己身在梦中,抓着毛阿哥的手臂狠咬了几大口,一个劲问人家:“疼不疼?我不舍得咬自己,你告诉我疼不疼?”

    张小玉和毛阿哥已经登记了。他们这趟是专门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的。不知道是不是结了婚的人都超级扣门。那俩家伙工资都不低,却不上高档酒楼摆喜宴,硬要挤费思特的破酒吧!还不要脸地要费思特给他们打六折!我问他们为什么,张小玉小声跟我说:“省钱去环球旅游度蜜月,顺路看遍黑、白、黄,所有帅哥!”

    到我家时,男人们的脸色普遍不好看。除费思特表情正常,朱君止兴奋异常之外,那四个因为晕车全都吐了。玄辰星吐得最惨,几乎趴在地上起不来。最后还是朱君止难得发善心,拎着他后脖领子帮他勉强站稳。

    我妈见了一堆帅哥嗷嗷happy!大概也是由于曾经我给她做过心理准备吧,现在突见了五个古装打扮的帅哥一点也没吃惊。很大方地拉拉这个,捏捏那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一边看一边把脸笑成花般灿烂,连声说:“好!长的好!哪个都好!我家丫头的眼光真毒!没一个残次品!”

    朱君止最会卖乖。娘亲长娘亲短,围着我妈叫个不停,终于讨到一个我妈亲封昵称——小朱(猪)。

    玄辰星不甘示弱,钻到厨房里三下五除二做好一份长寿面,吃得我妈赞不绝口,甚至跟我商量要把他留下,以做家庭御用厨师。

    风契是嗲人宝宝,稍装可爱就获得我妈宠腻无限。害得我不得不遵我妈吩咐,把小时候的玩具统统翻出来,装成大包塞给他。

    铭王爷一派贵族知识份子的德性,也挺对我妈胃口,我妈对他份外礼遇,生怕慢待了。

    可是所有男人中,我妈最偏向的却是月秀。

    月秀可能因为之前我说不要他的事心情很差,再加上他本来就不爱说话,面对我妈时显得很拘谨。可我妈一点也不介意。我妈也不逼他多说什么,就跟他说:“夕夕那丫头如果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揍扁她!”也不知道月秀是不是故意的,我妈刚一说完,他眼圈就红了。

    我妈那什么人物?真正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为祖国建设四个现代化无私贡献一生的优秀人材!下乡,下岗,下海,没有一样不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半世纪,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一切我所闯下的祸,没有能瞒得过她的!

    她一见月秀委屈而又不敢言的样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几乎立刻拍着桌子吼我道:“萧夕夕你是不是又皮紧了?赶快把皮带找给我,我还能少抽你两下!”

    靠!才少抽两下!这也太不划算了!把皮带找给她我至少得变斑马的说!

    思及此,我果断采取逃跑战术。张开翅膀,使轻功从窗口飞出去,直奔费思特的酒吧。

    费思特的酒吧挺大的。吧台,迪厅,包间一样不缺。里面有近二十个服务生,都是漂亮的小姐帅哥,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他曾经的同事们。他们彼此间有些交情,听说他在这里干酒吧,便都跟着来了。俊男美女几乎把这里扮成又一个“天和”,只不过再没有no。1,也再没听说一夜掷万金的神话。

    张小玉和毛阿哥早就等在这里了。他们觉得人太多,都去我家不方便,所以直接来这。媚娘子——范纯纯也在。她很不好意思去我家,就随着张小玉他们一起了。我来的时候正见着他们同桌喝饮料,很愉快地聊着什么,见我来了更是高兴。张小玉邀我坐下,兴奋道:“我正和纯纯商量婚礼上的彩头节目呢,夕你来了正好帮忙参谋下。”

    张小玉想要个与众不同的婚礼。什么教堂宣誓的她不希罕,她就想看一场脱衣舞秀,最好是费思特亲自领舞的那种。她可怜巴巴地说她只剩下这一个可以放肆的日子了,以后就得做贤惠太太,再没得玩了。要我看在多年死党的情份上,无论如何得答应。她还说,如果我别几位老公也能客串一下就更好了。

    我瞪了一眼范纯纯,心说她个纯洁少女也好意思听这种话题!她明了我的意思,却假装没看见一样,宁可羞红了脸也要继续参和。

    我说:“费思特领舞可以,脱衣服不行。那家伙有精神分裂病史,对曾经的行当特在意,要跟他说,他能跟我玩儿命!”

    张小玉特失望,说:“那你别的老公呢?随便哪个都成!”

    我说:“这样吧,咱朋友一场驳你面子不大好。叫你的准老公一起,再加咱俩,大家一起玩儿,自娱自乐,来场自助性茭流怎么样?”

    “那可不行!我家阿毛可是正经人。。。”张小玉说话的尾音换成大喘气,只因我们同时看到范纯纯忙不迭地在点脑袋瓜子。

    丫两眼儿泛着绿光,嘴角挂抹滛笑,一副女人见了退避三舍,男人见了逃之夭夭的标准色狼样儿!见我和张小玉瞅她才知收敛,不过一双大眼仍是叽里骨碌乱转,不时偷看过走的帅哥服务生。

    最后同张小玉商定给她看脱衣舞,不过费思特做幕后策划,不出场。张小玉有些不情愿,却也没办法。她家老公正经不假,可我家老公也不是都不正经啊。唯有个朱君止开放过头了些,但我想他大概也不会愿意在玄辰星面前暴露的。

    毛阿哥也是真宠着张小玉了,随便我们泡得再不像话,也坚持微笑聆听。只是他的眉毛不时皱起,且有越拧越紧的趋势,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凌厉。

    之后的几日,我应当初承诺,领着一干帅哥吃喝玩乐,他们对现代的一切都非常好奇,也闹出不少笑话。

    先是玄辰星上回坐车吐怕了,坚持出门步行,不管路多远也要on foot!可怜我带帅哥们出去玩时,他就只好在家门口的超市里溜达。可他溜达的时间也忒长,那天截止到我们回家,也没有回来。我妈很担心,就叫我去找,我才刚拉开门,就见俩警察领着衣衫不整,脸色不佳的玄辰星堵在门外。人家警察很客气地把玄辰星交给我,然后开了张五十块钱的罚单就走了。我特纳闷地擎着罚单仔细瞅了半天,只见上面写着——聚众闹事,严重干扰交通秩序,罚款伍拾。

    我问玄辰星怎么个“聚众闹事”?他特别扭地哼道:“我哪里知道?一出门就有许多疯子追着我不放,又要签名又要拍照的,我又不懂得是些什么东西!”

    我顿时了然点头说:“哦。那没有星探找你去拍电影?”

    他摇头,说:“没有。倒有两人硬塞给我很小的纸片,还说要找静处与我单独说道。我不愿,就没理会。”

    我欣慰道:“很好。幸亏你没理会。不然电视里的偶像天王要没饭碗了。”

    自此我再不让玄辰星单独出门去。除非民风恢复到像他本来的时代那么淳朴,不会为偶尔的惊艳疯狂。或者他同意在脑袋上罩一麻袋。

    风契迷上网络游戏。打怪什么的他不爱,就喜欢在上面跟人聊天。有时候正打着怪呢,看到有人聊天,他就专心用“二龙戏珠”去敲键盘凑热闹,任凭自己的角色被怪打死。有次有个叫枫行天下的三十级魔法师看他的角色快被怪杀了,就好心过来帮他。两招解决那怪之后又想带他,就问:“要带吗?”

    风契说:“要带吗?”

    枫行天下说:“我问你,要带着练级吗?”

    风契说:“我问你,要带着练级吗?”

    枫行天下说:“我在问你呢。要不要?你回答啊。干嘛复制我的话?”

    风契说:“我在问你呢。要不要?你回答啊。干嘛复制我的话?”

    枫行天下说:“靠!不回拉倒!我好心才问你的!”

    风契说:“靠!不回拉倒!我好心才问你的!”

    最后枫行天下郁闷而去。风契则开心地跟我说:“夕夕,有人跟我聊天了!单独跟我聊的,我用你教的方法,聊的很高兴呢!”

    我把脑门上的汗珠抹下,在屁股后面使劲甩了又甩,努力用最真挚的声音说:“小风风最厉害了!”拷贝复制也能聊天,他可算史上第一人!不是我故意教错他!实在他连这时代的字都不认得,更别提打字了。

    跟玄辰星和风契相比,铭王爷的生活简单多了。他只潜心研究如何穿衣戴帽,如何洗脸刷牙,和如何在没有仆从跟随的情况下,自己掏钱买东西。为测试他的研究成果,我特意给了他百元整币,叫他去地摊买些水果。他回来得倒是比玄辰星快多了,只不过两手空空,比做掌权王爷时还轻闲——那时他手里还捏把扇子呢。

    我以为实验失败,忙安慰他道:“没关系。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他温和地笑着对我说:“此言甚妙却用错时候。你且稍等片刻,东西太多,我与人家说定要晚些送到的。”

    不一会儿,东西送来了,两个农民工打扮人,一人肩膀上担付挑子。挑子上各挂俩大筐,筐里满满地装着水果。新鲜,个儿大,样多。

    农民工走后,我指着四个大筐,吃惊道:“你多少钱买的?”

    他说:“你给我的那些。”

    我说:“怎么可能?现在物价这么贵,那些只怕连一筐都买不到呢!”

    他说:“本来我想只买几颗荔枝的,可给了钱后,那些个人又跟我说要我多买些。我问他们:都这价钱吗?他们说是。我便都要了。”

    “然后呢?”我追问,“他们没叫你加钱?”

    他说:“有的。不过我跟他们说之前讲好的是那价钱,不可乱改。”

    “再然后呢?”

    “他们不想卖了,便赶我走。”

    “再再然后呢?拜托你可不可以一下子说完?我一次次问很累的!”

    “有一男子赶我时推了我一下,我便与他说:多少东西的钱我都给得起,不过他推我这一下,却不是钱能还清的。”

    “然后他就吓得把所有东西装筐送来向你赔罪?”

    “大概如此。”

    “靠!那你得多吓人的一张脸啊?麻烦再做一次给我个瞻仰机会ok?”

    “。。。你还不知吗?连同皇兄在内,天底下,惟有你不怕我而已。”

    月秀一直想找机会跟我单独聊聊,我就装傻躲着他。每次我带他们出去玩之前,都会去叫范纯纯:“一起来吧。别成天跟张小玉那色魔一块儿腻着费思特,企图占他便宜!他可没月秀纯良,就算上了床,你也压不住他的。”

    月秀立刻张嘴想说什么,我却装着没看见,踮脚搭上费思特的肩膀,说:“脸色干嘛那么糗?该不会因为不带你出去玩生气了吧?别怨我,要恨就恨张小玉那厮,是她硬拉着你要你给她筹备婚礼的!”

    费思特破天荒没回嘴,只用很同情的目光看了眼月秀,然后潇洒走人。

    范纯纯双颊晕红,却硬作不在意状来瞟我,又瞟瞟月秀。她轻启樱唇缓缓道:“说什么我压不住。其实姐姐是怕我连这个相公也抢了吧?其实姐姐大可安心。妹妹我已想明白了,咱如花似玉的女儿家,凭什么要作贱自己找个二手男人?玉姐姐说有今儿有彩排呢,邀我同去看看。我就不随你们了。”

    我瞠目结舌,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来表达心中澎湃激|情!

    这时朱君止坏笑道:“‘二手’这词用的不当。小秀秀可是早休过妻子的,若加上这次,该说‘三手’才对。”

    话音未落,已有掌风向他袭去。朱君止似早有准备,疾闪身形的同时,不忘回去一脚。一边还夸张叫道:“娘子救命!小秀秀恼羞成怒,要杀为夫灭口呢!”

    我心说:这我哪救得了?俩高手打架我搁中间夹陷饼,不给夹扁才怪!

    看得出来月秀这次真的恼火了。从来都是安安静静,不与别人争什么的他,竟然主动出击!他一掌击空被朱君止躲过,立刻又展身形拍出第二掌!恰在此时,朱君止向他回去一脚,肉掌与鞋面相撞发出一声闷响,两人同时被弹了开去!

    只见一道黑影在半空中疾转,未及眨眼已贴至雪白墙面。一头金发随着气流漂散舞动,刹显无尽光华美丽!未及金丝落下,那黑影蓦地窜动,闪电般冲向窗口,去抓那嬉笑着,以绝对优雅之姿态,撞碎大块玻璃,炫在七彩中,飘落窗口的家伙。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我慌忙也跟着奔去窗口,冲着先后落去地面的两人狂吼:“喂!喂!都看着点!千万别砸着人,也别砸着车!”

    那两人功力深厚,区区四层楼而已,就算真跌一下也不见得会缺胳膊断腿。可是如果砸坏了别人,就不大好了。砸坏了车子更麻烦,还得买新的赔给人家,我自己才开一辆又破又小的qq,心里怎能平衡?

    朱君止的速度明显没有月秀快。他先出窗子,却是和月秀一同落地的。两人脚刚踩稳,便又打起来。

    那两人打得实在很好看。动作舒展,爆发力强,又飞来飞去的,再加上长相都不错,短短几分钟就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其中男女掺半,喝彩赞叹不绝。

    我寻思着自家东西让别人白看有些吃亏,便问玄辰星道:“小星星,你说咱找俩铁盆,下去一边敲一边收钱怎么样?”

    玄辰星未待开口,却闻风契道:“不好。那样月哥哥就不会打了,朱哥哥会趁机取胜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风契道:“月哥哥很怕羞,如果知道你用他赚钱,一定很不好意思。朱哥哥却一定很高兴,会趁月哥哥不想打了时,赢了他的。”

    我汗。。。

    这时玄辰星翻着白眼说:“其人之恶,连孩子都知道。不可活。”

    那天的打架以我带着玄辰星和风契还有铭王爷,敲铁盆赚到五十块钱,又赔给酒店二百五十块钱了结。最后果然不出风契所料,是朱君止赢了。

    月秀自铁盆一敲响就再没主动进攻过,他一个劲儿地想找地缝之类的地方钻,朱君止就缠着他不放,直把他逼得钻入某个紧闭窗帘的小窗子为止。

    那窗子是半掩着,留着道缝隙。月秀很容易推开,一猫腰窜进去。可是不到半分钟他又窜出来,比追打朱君止时速度还快!他在前边跑,后脑勺还跟着一打拖鞋。纹胸、塑料盆之类的东西更是不时在身边飞过。同时又有许多女人尖叫狂吼:

    “偷窥狂——!”

    “抓色狼啦——!”

    。。。

    活该小样儿!看一眼范纯纯就要负责了,这回看一洗澡堂女人,看他怎么办!

    张小玉的婚礼如期举行了。费思特一点也没让她失望,挑选的尽是高质量的帅哥美女为她做秀。除作秀外,还有六七个扎白领带,裸身穿白色西裤的英俊男子做waiter。

    当其中一个舞男晃着屁股,提起张小玉的手放到自己性感的胸肌上时,张小玉激动得快哭出来!她疯狂地把钞票当喜糖洒不算,又拿了一张金卡硬要塞到舞男的丁字裤里!那舞男乐得接受,毛阿哥可不干了。他抢过金卡,以标准的杂技演员投飞镖的姿势,向那围绕在众人中的明亮条形舞台掷去。其眼其身蕴满杀意,金卡脱手更如锋利暗器般划破空气,直袭目标!

    舞男很绅士地并未急着追金卡,反正这场脱衣舞是一个人接一个人地跳,没人跟他抢。他嫣然一笑,对着张小玉将底裤扯下半边,一个晃身又迅速拉上,道声:“谢了!”这才很漂亮地以一个后空翻翻上舞台,将那金卡夹在二指间,放到唇边亲吻。

    张小玉妄想扑上,却被毛阿哥熊抱住未能得逞,愿不得偿失声痛哭!一旁许多宾客却也无视般地不理她,无论男女只顾盯着场子里拍桌子叫好,抢着砸钱,伸长了手臂去摸舞男的身体。

    舞台上热闹,我这里可也不差。一张圆桌围了四个贵妇打扮的女人,不要脸地轮翻跟我拼酒,企图灌死我。而我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六个帅哥,铁青着脸盯着我们。

    我一边瞅着台上艳情表演,一边拿起酒杯往嘴里倒,终于在喝到八成醉时把四个女人全部放躺。我放下杯子,摇摇晃晃着站起来,拒绝了所有人扶我的好意,冷笑道:“妈的有钱了不起啊?呃!当初你们要是用情去贴,而不是用钱,费思特能跟我吗?呃!”

    一转脸,正撞上费思特,我攀上他肩膀,眯缝着眼说:“怎样?呃!我对得起你吧?这,这么多红酒。。。得多少钱?记得叫她们结帐!”

    费思特哼哼道:“哼,要是讲钱就你最对不起我!先去休息室睡一会儿吧,看你醉那样!”

    想也没想地,一拳把他揍开去,我说:“去你的!我醉啥样了?我要上房顶看月亮!快给我准备梯子!”

    “可是夕夕,现在是白天,没有月亮。”风契很好心地提醒道。

    “呃!没有怎么着?我就是要看,我把太阳当月亮看,有意见啊你?”

    “夕夕你确是醉了。还是睡一会儿比较好。”玄辰星也道,说着想要搀我。

    我用力把他甩开,说:“我醉没醉自己知道,不要你管!也不要你扶!你成天冷冷冰冰的,冻死人了!”

    “夕。。。”

    “你闭嘴!别以为我作风不正就会允许你也搞三搞四!我就是霸道了!怎么着?就是不准你养小!怎么着?嫌不讲理,不公平啊?行!你看哪个女人讲理你跟谁过去!还装酷。。。你要再管那女人死活,我他妈准废了你!”

    “。。。你怎么不吱声啊?王爷。坦白说,做我小爷委不委屈你?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委屈。权也没了,手下也叛逃了。。。靠!萧然那畜牲。。。”

    “娘子不是要看月亮吗?为夫与你同去如何?”

    “嘿。。。就你最省心。不过你比月秀还花花。他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是明知不得为而为之。。。操!谁叫我老公多呢!就这报应了!告诉你!还有你!你!你!你!你!以后偷腥随便,但千万别让我知道!也不许跟人跑了!嗯。就这么定了。我看月亮去。。。”

    夜风抚过。微凉的。吹起衣袂翩翩,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误以为自己飘在云端,是仙子。

    我伸展手臂,闭了眼睛,放任自己随着悸动,幻想飞舞,畅游天地。。。

    “娘子好雅兴。在这种混浊空气里,也可愉乐。”

    扫兴地睁开眼,寻声看去。只见朱君止懒懒散散地正踱过来。他一头长发高高束起,以褐色发带简单束住,几楼青丝懒散地不合作着逃过束缚垂落额前。他身上套了件暗红色t恤,下身穿条白色长裤,赤脚踩一双很普通的塑料拖鞋。这套装束便宜得很,他自己在地摊选的,倒很会给我省钱。

    我不大高兴道:“下午敲晕我的帐还没跟你算呢。来找打吗?”

    他嬉笑着主动拥住我,道:“娘子舍得打吗?”

    我用力捶他肩膀,“凭什么不舍得?你敲我后脖子时就舍得,我打你就不舍得啊?”

    他夸张地做出好委屈的表情,叫道:“为夫是为娘子好才出此下策的。那时确没月亮,娘子真跑上房顶,就该失望了。”

    我说:“说得好听!明明是怕我耍酒疯来着!”

    他调皮一笑:“娘子也知自己耍酒疯吗?”

    我说:“哼!”

    有几分钟彼此都静默着,好像真的看月亮。突然他打横抱起我,在我的惊叫声中席地坐下。将我放在他的大腿上。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为夫给娘子讲笑话听?”他在我耳边呢喃道,口里的气吹在我耳根,痒痒得。

    我颤栗着缩缩脖子,躲开他的猪嘴,说:“随便。”

    他又凑近。“今天下午娘子只顾跟人喝酒未曾注意我们,有女客过来,说要买月秀一夜呢。”

    我又躲开,同时抓了自己的头发用力拉扯。“靠!怎么又是他?给多少价?”

    他搬了我的肩不让我躲,也不让我再拉头发,张嘴咬在我耳朵上!边咬边小声道:“为夫也想问呢,可月秀小气得紧,把女客瞪走不说,又欲要与我动手。”

    我力气没他大,左右挣不过他,只好妥协。嘴里气骂道:“丫他奶奶的桃花运怎么这么旺?明明最漂亮的是玄辰星,最会勾搭人的是你。。。对了,你们动手了吗?有没有砸坏什么?打坏什么?上回你把家酒店的玻璃砸了,害我赔了二百五呢!”

    他更过分地把舌头伸进我耳朵里!直被我一记手肘打在肚子上才知收敛,正经道:“娘子放心。为夫是顾全大局之人,绝不会在那种喜庆场合与他一般见识。”

    我眯起眼睛看他,“。。。这话如果是形容他,我还比较信。”

    他夸张地捂住胸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地嚷道:“娘子此言太伤为夫的心了。在娘子心里,为夫真就如此不堪吗?”

    我只觉头皮发麻,忙说:“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只觉得你比较有个性,思想先进,一般人比不了罢了。”

    “听娘子此赞,为夫甚感欣慰。”

    “。。。”

    “娘子啊,为夫想与你说件事。”

    “你说。”

    “娘子是否真厌了月秀?我观娘子近日来不大理他,又多搓合他与媚娘子,心里疑惑。”

    “。。。你想干嘛?我怎么觉得有阴谋的味道?”

    “为夫冤枉!为夫怎会对娘子有阴谋?为夫不过是想替娘子分忧而已。为夫以为,月秀这人极不识趣,貌似忠厚,其实勾三搭四,有负娘子深情。若娘子已厌了他,想承媚娘子美意将他送上,何不就费兄宝地,即日给二人拜堂圆房,也断了他想痴缠的念头。”

    “。。。”

    “娘子以为如何?”

    “。。。还有别的笑话吗?”

    “呵呵。。。今日那婚宴真是热闹得很,着实替为夫开了眼界。若非玄门主硬要拦着,为夫定也要去耍耍的。其实那玄辰星也是个假正经的,没看两眼鼻子底下就流出血来,足见其兴致颇高。风小妖却是个上道的,欣赏着连眨眼都不舍得。只是太罗嗦了些,总问来问去,烦煞个人。惟有王爷最为稳当,从前至后未言一语,为夫猜想,他定是此类场面见得太多,不以为然了吧。”

    “。。。你还真是活宝,不论谁到你嘴里都不是好人,不管什么事在你脑袋里一涮,也都成了糗事。”

    “娘子过奖。”

    “哦!刚还忘了一点:如果是别人骂你的话,你准自动理解为夸奖。”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娘子也!”

    有风抚过,吹得我有些冷,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他趁势把我抱得好紧,又抓了我的手往他裤里送,一并笑道:“这里更暖和些。”

    我好气握住他那话儿,狠捏一把,直见他痛皱了脸才放开。他缓了足有两分钟,脸色才恢复如常,却又冲我笑道:“娘子的新手段只这么点吗?为夫还以为会尽兴呢。”

    我说:“要是靠这种方法让你尽兴,你早就废了!”

    他哈哈两声,又道:“要是娘子不想把月秀完好送人,想给他点苦头的话,用这方法也是极不错的。”

    我皱紧眉头藐视他,“你怎么就跟他过不去了?翻来覆去没完没了!”

    他一脸悍卫者的夸张表情:“我这可是为娘子出气!”

    两手按住他脸蛋往中间挤,成功塑造出小猪一只。我说:“不许再提!否则我以你企图颠覆我好不容易创造出的一妻多夫制为由,把你打入冷宫!”

    他用被我挤成嘟嘟状的嘴,含混道:“为夫谨记!为夫这就去告诉月秀,叫他别再跟娘子提这事,多说说别的!如此方得从冷宫出来!”

    戏谑的眼里是阴谋得逞的笑意。我被看得很不是滋味,只好放弃折磨他的脸,叹气道:“闹半天你是给月秀说情来了,兜那么大圈子也不累。”

    他难得正颜,“为夫只见娘子心情不好,想为娘子分忧,顺口提他而已。”

    忽然间觉得很愤怒,我推开他跳到一边,嚷道:“你凭什么以为我心情不好?能帮我分忧?我告诉你我心情很好!非常好!不然我能半夜跑楼顶上看月亮吗?”

    “今夜云重。无月可看。”

    “。。。”

    “萧然离去时,为夫已派人盯着,待我们回去便可下令捉回。如何处罚全随娘子高兴。这也是王爷的意思。他早知萧然有那念头,先行提醒我的。月秀心地纯良,从未对娘子之外的女子动

    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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