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聂杭觉得这是最后一次。
    做出答应林汨独自去看柳提叶的这个决定后,他心里敲定了一个事实:以后再也没有能威胁到她的东西了。
    其实他也知道,威胁她,会让她更反感自己。
    但要是不这样吧,那以后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汨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前些天的状况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要不是他及时把人挪了个地儿,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让林汨主动跟他说话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有威胁筹码的话,起码还能在她身上缠根无形的线,让他能知道她在哪,在做什么,以及能有亲她抱她的底气。
    骨子里生来带有的劣根性是消除不掉的,他就算装得再好,装得再多么爱她,心底却还是默默渴望发生一些变故,把她变成和当初一样走投无路的小可怜,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着求他。
    这个念头在林汨对他态度愈发冷淡的这几天里滋长得猛烈,他总在期待些不切实际但又确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比如,林永坤突然去世。
    比如,柳提叶不认她这个女儿。
    比如,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林汨身边的人,只剩下他一个。
    也想过,干脆一辈子把她关在这里,让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等待他的出现。
    ……
    这些畸形的念头最终止于林汨对他执拗的抗拒,以及何修允这个人的存在。
    在学校碰到何修允后,符聂杭就一直在想,他不能逼得太过,不能把她压得太紧,要适当给一些余地。
    不然,就算没有他,林汨也总会有第二个可以求助的人。
    与其彻头彻尾成为一个被恨的人,倒不如及时止损从当下开始改变,就算在林汨心里他是个全黑的,他也想尽力,掺杂进去些其他颜色,至少把纯黑搅成暗灰。
    但。
    最后一次。
    看着身下女孩莹润洁白的身躯,他尝过无数次的,黑暗的视线中,符聂杭对上林汨盈泪的水眸,情欲浪潮肆起。
    他好想和她做爱。
    想把性器塞到她的身体里,顶到她的子宫,射入精液,体液的交融,两个人在某瞬间变为一个人……想和她最亲密地融合在一起。
    所以,
    他打算把手里的筹码物尽其用。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等到新的一天到来,他发誓,不会再强迫她,要以某个自私卑劣的方式,无赖强硬地抹掉从前,和她重新开始。
    “乐乐。”他咕咕哝哝地喊。
    低头含住硬挺的乳尖,符聂杭舌尖上下拨弄着,另一只手扶住沉甸粗长的性器,压在两片柔嫩的肉瓣。
    “唔……”林汨瑟缩出声,似乎被烧到麻痹。
    滚烫的温度,虬结的脉络,随着他缓慢摩擦的动作,两片蚌肉被碾开,可怜巴巴地裹住茎身,被动地上下拉扯。
    顶端的马眼正兴奋地冒出液体,滴在她的小腹,蹭在她的阴蒂。
    整整一个晚上,符聂杭在她身体上亲吻舔舐,性器在她腿间穿梭抽插,在她双手里鼓动勃起,在她双足间跳动射精……
    不知道射了几次。
    把手上绳子解开,让她跪在床上,精液黏在后背;让她侧躺着,精液粘湿床单;让她夹紧腿,白浆糊在阴毛;让她并起脚,精液射满足心;让她被刺激到再流不出一滴水……
    意识模糊的女孩完全由他牵着鼻子走,高潮时时刻刻不间断地冲席她,像是要把她溺毙在欲望的深渊。
    无休无止的高潮让人崩溃。
    太阳未完全露出的天空泛着橙红,隐隐约约有层云雾遮挡,照进屋内洒在旖旎的空气里,让看不见的暧昧气泡都有了实形。
    床铺狼藉一片到入不了眼。
    没几块干地方,湿乎乎的一大片。
    早上六点,把女孩玩得腿抽筋、肌肉酸困才舍得放过,符聂杭侧身搂着还在微微发抖的林汨,闻着她身上满满都是自己的气味,莫名的安心。
    他一晚上都耐心地挑逗安抚,用最温柔最有技巧的服务来服侍她。
    最后女孩嘴里咿咿呀呀地喊叫一些听不清意思的话语,身下还在喷水,眼睛也扑簌簌直掉泪,似哭似喘地哀求。
    就算一切结束后,身体也因过多的高潮而不断小幅度颤栗,目光失神半眯,像是被玩坏的破布娃娃,双腿大大岔开着,小声呼吸。
    腿心、手心、足间都是红的。
    尤其是大腿根,破皮的地方下渗着密密麻麻的血珠,只要再加一点刺激,就会立刻达到极限。
    她靠在他怀里,眼睛困得睁不开,长睫却仍在不安地颤抖。
    看上去很难受。
    不过他知道,起码在过程中,她是舒服的。
    又抱了半个多小时,他才去浴室拿了条湿毛巾,把她身上黏糊糊的精液给擦干净,又在她身下垫了条干净的毛毯。
    林汨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一条腿横架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在僵硬的肌肉上揉捏。
    首先闻到的是充斥满屋的石楠花气味,让她眼前瞬间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幕场景……
    “醒了啊。”符聂杭笑笑,“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
    大概是她醒来之前符聂杭有帮她好好做过按摩的缘故,难得没有特别难受的地方,不过当然,这不值得感谢。
    林汨把腿抽回,转身垂在床沿,余光扫到小圆桌上的酒瓶,以及瓶子旁边安安静静躺着的一张卡片。
    “脚疼。”她说。
    符聂杭闻言下床,半蹲在她面前,托起她的脚,注意到细白的脚掌中间浅浅的破皮情况。
    搁在掌心揉了两下,视野中多出一只白皙的手,食指指向自己的身后。
    “是要这个吗?”符聂杭反手拿过房卡递给她,抓住她的手腕,“那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林汨没吭声,薄薄的卡片菱角硌在手心。
    她把房卡收好。
    “还有那个。”
    脚在他手腕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她觉得这动作是在侮辱,可符聂杭认为她在跟他撒娇,手掌包裹住她的脚掌。
    符聂杭把酒也拿过来,“要喝吗?”
    她并不打算喝。
    手握住瓶颈,林汨站起身,抬脚想绕过他。符聂杭拉住她的手腕,她皱眉甩开,“你说的,我可以一个人去。”
    “当然。”符聂杭说,“我送你过去。”
    “我不愿意。”
    “只是送你过去而已。”
    “……”
    林汨垂着眼睛看他,静了几秒,握住瓶颈的手紧了紧,“你昨晚,说不会再强迫我的。”
    昨晚?
    符聂杭挑了挑眉,他昨晚说过的话太多了,只不过当时他认为林汨已经意识昏沉到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了。
    但现在她这句话,就表明,昨晚,他蹭在她身体上时,与她接吻时,与她十指相扣时,她都是清醒的。
    这一发现让他胸口涌起莫大的兴奋与快感,然而还不等他做出什么表现。
    咚的一声闷响。
    眼前突然发白,有什么东西溅到了脸上。
    脑袋有些疼,嗡嗡的忙音萦绕。
    以及,听到类似于玻璃瓶子碎掉的声音。
    “呃……”
    额角的血流到眼睛里,他身体猛地往后一倒,靠在床沿。
    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他看到林汨扔下手里残缺的酒瓶,理了理衣服,拿起钥匙开了门,走出去,然后,门关上。
    ……
    早上的台球馆空无一人,她寻着记忆找到出口,站在大街上呼吸新鲜的空气时,清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拦了辆计程车,林汨坐上去。
    靠在充满皮革味和劣质香水的椅背上,她只觉得久违的放松。
    新的一天到来了。
    前边司机在中控台前的屏幕上点了几下,问她去哪。
    “盛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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