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本宫来自现代 作者:肉书屋

    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46部分阅读

    头顶,递给夜旒熏。

    “恩,衣衣好乖!”

    安心在旁边捏着衣角,手心都攥出汗来了,突然听见殷雪衣大叫一声:“哎呀!”

    夜旒熏连忙放下茶碗,紧张问道:“衣衣怎么了?”

    “我忘记往你茶里放东西了!”

    “?”夜旒熏。

    “……”安心、安煜、宋傲、殷雪景澜。

    雪千寻孤疑的看着殷雪衣:“衣衣要往夜爹地茶里放什么?”

    “这个!”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瓶||乳|白色的:“妈咪说这是炼||乳|,甜的,放进茶里会很好喝!”

    “你妈咪真这么说?”琅邪好笑问道。

    “恩!爹地你要不要尝尝?”

    “也好!”

    四碗茶一字排开,安心等人目瞪口呆的盯着殷雪衣的动作。

    乖乖……这么大胆啊!

    不过那确实是炼||乳|不错,接下来的。

    “衣衣,那蓝色的是什么?”步真好奇问道。

    “也是一种配料,妈咪说添加在茶里味道会更好!步真爹地,你要加么?”

    “不用了,我不喜欢喝甜的!”

    殷雪衣嘴巴一扁,有些委屈:“爹地,我做了好久的!”

    “……。那。那来点吧!”

    堂而皇之的下了药,添加过炼||乳|,由殷雪衣亲自端到每个人的手上。

    这一系列得动作看的安心眼都直了……觉得她女儿绝对有当杀手的潜质。下药居然这么镇定,而且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其他人勉强喝了一口,觉得太甜,不是很喜欢,可是看见女儿期期艾艾的眼神,几个男人才勉为其难的全部喝掉。

    夜旒熏喝完,砸砸嘴:“衣衣,这茶里怎么还会有‘忘魂’的味道?”

    “爹地,怎么会呢,你幻觉吧!”殷雪衣连忙凑到夜旒熏面前,盯着他看。

    已经全部喝下了,其他人当即涌到四人面前一字排开站好。

    “你们站在这干什么?”琅邪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几个人,觉得好生奇怪。

    忘魂不是毒药,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夜旒熏虽然有所疑虑,但断然不会想到女儿会对自己下毒。

    “安煜跟景澜你们把今早布置的课业拿过来!安心,等会夜旒熏帮你把脉!傲儿,你带妹妹去睡觉!”雪千寻下完命令径自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切都那么和谐。一切都那么的平常……

    安心被夜旒熏拎着回房把脉。

    景澜因为把课业弄污了,手掌被打三十下,安煜课业写一半,被罚抄写十遍。

    琅邪摇头:“步真,太晚了,让他们回去睡吧!”

    步真冷着脸:“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就学投机取巧,长大有何出息!”

    雪千寻在旁丝毫没有说情的意思。

    作为老师,雪千寻远远比步真更严厉。

    景澜揉着被打红的手心,哀怨的看着哥哥,心道,看,你造的假药!

    安心此时远远比两个儿子更苦恼。

    “夜,你就一点感觉没有么?”她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这药效什么是才发作啊。

    “什么感觉?”夜旒熏把完脉,舒心的叹一口气,盯着她的肚子微微一笑:“再过几个月,咱们家又有小生命诞生了!”

    安心想哭的心都有了……

    就在她准备拿头撞墙的时候,夜旒熏忽然倒地。

    “妈咪,妈咪,父王晕倒了!”宋傲领着其他三个踹开房门,看见倒地的夜旒熏惊骇的倒退:“妈咪!”

    安心也吓了一跳,安煜从宋傲背后冲出来,煞有其事的捏起夜旒熏的手腕,眯着眼,半晌唇瓣荡起一抹笑:“没事,药效已经起了作用!”

    几人相互看一眼,情不自禁互相击掌!

    收拾收拾,几个人顶着夜色出去鸟。

    四大护法在屋顶上看的分明:“主人带着小主子们出去了,要不要报告宫主?”

    “当然要报告!”

    其中两个紧追过去,剩下两个人负责通知夜旒熏。谁知……

    “宫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雨自己先笑了两声,然后带着一副别开玩笑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错,眼前这个人是他们的宫主不错,可是。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说的话你们听不见么?那个女人的生死与我何干?对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宫主……你真不记得了!”雷惊讶的张了张嘴巴,有些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

    旁边的厢房里也传来不小的马蚤动。

    雪千寻醒了,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环境,面前跪着四大长老。

    “到底发生什么事?本王怎么会在这里?”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他丝毫想不起来怎么到这里来的。

    四大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个大胆的上前:“王爷,属下刚才跟您说的……”

    “你刚才说什么?”

    “夫人带着孩子出府了!”

    “谁?”

    “夫人!”

    “谁的夫人?”

    “……”

    琅邪跟步真也醒了,相互看了一眼,内容不言而喻,他们两个怎么躺在一起?

    连忙拉开距离:“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步真揉着额头,脑子一片空白。

    恰在此时,佟将军跌跌撞撞进来,噗通跪下:“不好了,夫人带着孩子出去了,还说有您的令牌,末将已经将他们拦下了,请您过去看看!”

    “什么人?”琅邪眯着眼,眼底危险乍现。

    “您夫人啊!”

    “佟寿,朕何来夫人?”琅邪冷喝一声:“带路!”

    安心带着孩子刚到门口就被守门的佟寿拦下来了,远远地,琅邪跟步真信步走来。

    “妈咪,不好了,爹地们来抓我们了!”殷雪景澜紧紧抓住安心的衣角,掌心的疼还没消下去,这要被抓回去,另一只估计也不保了!

    “别怕别怕,到时候你们将错全都往我身上推!”安心安抚道。

    他们也不敢拿她怎么样,顶多再禁足几个月……她也习惯了!

    宋傲往后退了几步:“惨了,父王也来了!”

    “还有夜爹地!”殷雪衣哭丧着脸。

    果然,四个男人到了跟前,脸色都不是很好!

    佟将军很狗腿的领着一干人等:“夫人就在这里……”

    琅邪第一个到跟前,鹰隼般的眸子上下打量安心跟她身后几个小鬼,几乎下一秒就跳过去,看向佟将军:“你说的夫人就是她?”

    步真紧跟而来,同样面无表情的观察安心一阵,啪嗒弹开折扇:“这女子是何人?为何半夜出现在这里?”

    雪千寻跟夜旒熏断后,两人像不认识似地各走各的,来到门边发现琅邪跟步真,都吃了一惊,随后雪千寻冷静下来分析。

    难道这是诸国宴?

    “怎么回事?”目光最后落在宋傲身上:“你是谁?”

    宋傲盯着雪千寻看了半晌,‘父王’两个含在嘴巴里,百转千回,到最后憋的一脸通红。

    安心在他们中间来回看,突然发现一个重大消息,居然没人注意她。

    忘魂发挥药性了……他们全都不记得了!

    喜悦瞬间充斥开来。殷雪衣见到爹地像看陌生人一样看自己,心里有些不好受。

    “妈咪,爹地都不看我!”

    安心一把按住殷雪衣的脑袋,低声道:“你抱怨什么,刚刚你夜爹地还瞪我来着!”

    没错,夜旒熏一向喜欢带面具,但是在家里很少带,因为无论他化妆成什么样,大家都会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后来被认出的次数太多了,索性不带了,刚刚以为夜旒熏过来兴师问罪,所以一直盯着他看,谁知被他瞪一眼,看表情好像很不喜欢别人这么直白的看他!

    “佟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朕怎么会在这里?”琅邪已经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物弄的有些烦躁。怎耐脑子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宋傲眉梢一吊,乖乖,看样子琅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居然连自称都换成了朕。

    终寿下意识跪地:“陛下。我们是在四国交接点,我们在这里是因为……”

    “因为现在正在开诸国宴啊!”安心连忙插嘴道。

    她的回答迎来四道质疑的目光,佟将军身体抖的像筛糠,嘴角颤颤巍巍的看向安心。

    “诸国宴?四国交接的?”雪千寻上前一步,孤傲睥睨着安心,还有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小鬼。

    “你是什么人?”

    “我叫安心。额。是跟他来的!”说完将宋傲推到前面。

    宋傲被迫当做挡箭牌,迎上雪千寻冷冽的目光,他做梦都没想过他的父王有朝一日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与漠然。

    “你又是谁?”

    “我是……我是宋国国君!”宋傲结结巴巴回答。冷不丁打了寒颤。父王。这还是那个疼他的父王么?

    步真信步而来,折扇敲击掌心:“你可知道冒充宋国国君是何罪?”

    谁都知道,宋国小主才只有七岁,现在面前这位……有十七岁了吧!

    夜旒熏抱着膀子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宋傲眼皮一抽。忍不住倒退一步。

    “你们到底是谁?”

    半夜,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看穿着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尤其是那几个孩子,隐隐看着还很眼熟。

    步真眯着眼跟安煜对视。

    “夜旒熏。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孩子很像你!”步真转头看向他。

    虽然不知道夜旒熏为何也来这里,不过,四国都聚集在这里一定有事情发生。

    夜旒熏也在看安煜,父子连心,他好像被什么吸引着,情不自禁朝安煜靠近。

    安心倒抽一口气,突然有些后悔给这些人吃药,现在谁都不记得谁了,万一……万一弄恼了哪一个,他们今天估计都要死!

    她怎么能忘记,站在眼前的这几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尤其是正在靠近这位。

    两人相像的简直如同一个模子拖出来的,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小鬼,你是哪家的孩子?”

    安煜眨眨眼:“我是。我是她家的!”

    手一指,指向安心。

    现在所有焦点再次聚集到安心身上。

    所有的问题都在等着她解答,一时间,空气凝重!

    编谎话对她来说并不难,只是,编的谎话要让人信服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尤其是面对眼前这几位。

    她低着头,迅速的勾画着谎话蓝图。

    深吸一口气……

    “其实。我是宋国国主的奶妈,借着诸国宴的机会央求宋国小主带我见见世面。对了,如果你们不相信,宋。宋国小主有玉玺的,他可以证明我的身份!”说完,推推宋傲,示意他继续。

    宋傲陡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宋国的帝玺,连忙掏出来在其他人面前晃了晃。

    琅邪接过,在手上掂量两下,然后又看了看,朝步真点头:“玉玺是真的!”

    难道。他这几年得到的情报都是假的?

    “那你们三更半夜这副打扮又是为何?”步真又接着问道。

    几个人提着包袱,还带着一帮子下小孩子。

    恰在此时,琅邪注意到一直躲在那个女人身后的两个小娃娃。

    粉雕玉琢,模样可爱不说。漆黑的大眼水灵灵的,看着他们两个,不由得联想到身边这位。

    其实雪千寻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那两个小孩简直……与年少的自己一模一样!尤其那个小男孩。

    “我们……我们是准备出去的。因为这里正准备召开诸国宴。我们……”

    “让他们走!”琅邪发话。

    谢天谢地,安心长长舒口气,拍着胸口冷不丁接触到夜旒熏审视的目光,还跟以前一样,唏嘘中带着轻佻与不屑。

    他平日都是这么看女人的么?

    突然,一声虎啸从那边的树丛传来,估计半夜葡萄被人吵醒的抱怨声。

    佟将军等人都对葡萄熟的不能再熟,葡萄最讨厌睡觉被吵醒。

    眼前已经够乱了……再来个葡萄。

    哦天晓得,佟将军恨不得抽自己一百个大嘴巴。今夜就是撞鬼的一夜。

    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见呼啸,琅邪瞪一眼佟将军:“护驾!”

    佟将军呆愣三秒,连忙拔地而起:“额。陛下。那个是……”

    琅邪见佟将军迟钝臃肿的动作,立即扯下腰间的软鞭。

    安心被惊的说不出来,他们。想要干什么?

    隐隐的,她听见月金轮呼哨的声音。

    “等一下!”一声拔高的女音划破夜空。

    雪千寻跟琅邪同时看过来,就在此时,葡萄从树丛里扑过来。

    庞大的身子一下子将安煜扑到地上,夜旒熏好像不受控制般,豁然弹出银线缠住老虎头,葡萄当即痛苦呜咽一声。

    安心这下彻底慌了,想也没想的扯住那根银线:“夜旒熏你疯啦!葡萄也敢杀!”

    夜旒熏凤目一瞪:“你说什么?”

    葡萄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舔舔安煜的手,蹦跶到夜旒熏身边,打了个滚,好像在抱怨刚刚他的过分。

    夜旒熏眨眨眼,吃惊的看着这个安分的老虎,这只老虎他认识么?

    安心觉得让他们失忆简直是件恐怖的事,现在想不走都不可能了,留在这里生命严重受到威胁!

    “宋国国主,我们先离开了……您就。就别送了!”安心低着头从琅邪身边穿过,拉住三个小鬼,给了宋傲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宋傲哀怨的看着他们四个渐渐远行的背影,心中凄凉一片。就这么把他抛弃了么?

    “葡萄快走!”安心回头大喝了一声。这才将依依不舍的葡萄喊过来。

    琅邪盯着那个渐渐消失在夜里的身影,转过身:“佟寿,你刚刚说那个人是朕的夫人?”

    佟将军张合了几下嘴巴:“那个。那个……臣有说过么?”

    “佟寿!”低沉的嗓音带着警告。

    佟将军一见主子发火,噗通跪下了:“陛下,臣不敢欺骗陛下,那位确实是您的夫人!但是她是……她是一个被您废掉的妃子……后来后来流落到外面当了宋国国主的奶妈……宋国主,您说句话啊,是不是这样的!”

    宋傲连忙上前,忙不撤的点头:“是的是的!”

    “朕为何事废她?”

    咕咚,佟将军咽了口口水,急的满头是汗。

    “哦,是因为她不小心打碎陛下您最珍爱的砚台……所以被贬为庶民!”宋傲在旁冷静道。

    刚刚琅邪看安心的眼神全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种什么眼神?说是漠不关心那是抬举。好像他那样的人根本不会付出感情一样!突然间,他突然敬佩起安心来,能让这个铁血帝王爱上,估计很不容易吧!

    所有人的眼光再次转移到宋傲身上。

    对于女人琅邪向来不曾多在乎,既然都已经是被贬为庶民了,那就更没必要在意了!

    琅邪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这位少年:“既然是诸国宴,为何不在皇宫里,却在这庄园?”话题一下子从女人身上跳到公事上!

    “琅邪陛下多虑了,诸国宴还未开始,正确的时间还有两个月,这个庄园是寡人特意为大家准备的行宫,昨夜太高兴,各位喝多了,那酒是宋国陈年佳酿,所以你们才会有点记不清昨天发生的事,好了,各位,房间我已吩咐下人准备好了,各位先下去歇息!”宋傲一改刚刚无错模样,一下子进入了角色。

    有时候漏洞百出的解释恰能让人信服。

    琅邪听罢点点头,一转身离去。

    步真回头看了看夜旒熏,略带沉思道:“那个女人很奇怪!”

    夜旒熏点点头:“确实很奇怪,不过。那不关我的事!”

    夜旒熏向来不喜欢管闲事,步真也已经习惯,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虽然没有被公布的天下皆知,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舅舅,不能太过放肆。

    “你留下来吧,等诸国宴过后,跟我回西夏,娘亲很想你!”

    夜旒熏想了想:“也好!”

    ……

    接下来跟预计的一模一样,安心带着三个小鬼成天到晚的疯,饿了就找个馆子吃,困了就随便找家客栈。无忧无虑,再也不会有在旁边说,不许这样,不许那样。

    当时间过了十几天左右,安心隐隐有些想他们了,殷雪衣跟景澜也开始想念自己的爹爹们了,安煜没心没肺谁也不想,就特别想念他那张床。

    离药效还有一个多月,现在回去肯定不行的……

    “妈咪,我好想爹地啊!”殷雪衣哭丧着脸。

    安心也觉得这次玩大了,收尾都不好收了,连忙安抚好女儿,想办法回去。

    沛然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得到消息了,按照约定的地点,也应该已经来了。

    杉木听说怀孕,行动不便,就没通知她。

    没过多一会,门口出现沛然气喘吁吁的小脸,一见安心带着一大家子坐在酒楼最角落里,三步并两步过去:“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信上说的那些我都看不懂!”

    安心给他倒了杯茶,其实凭沛然这种智商也不指望他能看懂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们忘了我,也忘了孩子们,现在孩子们想回家,但是回不去了!”安心越说越心虚。

    沛然听的眉毛都吊起来了,跺脚道:“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他们以前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下可好,什么都回到原点了。”

    安心也很无辜的,她以为忘记了就只是忘记了而已,却没有考虑过,一旦忘记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他们会回到起点。

    这种事好难办的!

    “等殷雪烈风来了,再想想办法吧,反正就一个多月,等到药效过了也就好了啊!”

    如果有沛然说的那么简单就好!

    殷雪烈风来了听完前因后果,只说了一句:“如果你有本事让他们再爱上你一次,不就可以回家了?”

    这个法子不能说不好!可是她却有点胆怯了,再次爱上她?不是吧……那机会有多少?光看夜旒熏那昏漫不经心的眼神……

    “也不要全爱上啊,你可以挑选一个你觉得最容易爱上你的下手,等到那个爱上你之后,你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么?到时候在他身边死等药效过了,那时候皆大欢喜!”

    “好主意!”安心拍桌子,冲殷雪烈风竖起大拇指,可接下来又犯难,四个人谁比较容易爱上她呢?琅邪?哦不,单单回忆那晚他的表情就知道,那种人像走进他心里简直跟登天一样,夜旒熏?直接pass!雪千寻?想都不敢想,那么剩下的那个就只有步真。

    步真不错,脾气好,待人也温和……总之那副谦谦君子样子一点也不凶,就是他了。

    这时天空开始下雨,他们被困在酒楼里,没办法,先填饱肚子再说。

    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伸头就能看见窗外的行人。

    安心四处张望,豁然发现对面酒楼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的那人。

    春风扶柳,对面有一颗老柳树枝繁叶茂,树梢已经延伸到二楼,透过绿油油的柳叶,她清楚的看见一袭青衣,手持酒杯倒酒,桌上搁着一把象牙骨扇子。

    步真。不会错的!

    安心勾头,想看的更加清楚,怎奈对面柳树长的实在太过茂盛,只能勉强瞧见他的侧脸。

    步真好像跟人同行,坐在他对面的看不清脸,只能瞧见那人手腕上缠了一圈银光闪闪的银丝。

    安心愣了愣,看来与他同行的是夜旒熏。

    “我现在就去让步真爱上我,你们在这等着!对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不认识你们了,还有,你们这帮小鬼头,别耽误妈咪我勾引你们爸爸啊!”安心交代完毕正准备下楼去对面的酒楼。但想想又撤回来。

    如果算起来,这次怎么也要给对方留下深刻映像才对,这么冒冒失失过去,会不会让人觉得很唐突?

    “怎么又回来了?”沛然好奇问道。

    打定主意,安心拽着沛然的手,可怜兮兮的恳求道:“待会你跟我一起下楼好不好?”

    沛然皱着眉:“你想干什么?”

    其实,安心想制造一个机会,比如英雄救美啦,所以打算等下让沛然非礼她,然后自己再喊救命,那个时候,步真肯定会挺身而出,这样就能给对方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映像。

    “这样好么?”沛然说完,怯怯的看了一眼殷雪烈风。

    殷雪烈风冷笑:“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他们已经要走了!”

    果然,对面的窗子已经空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殷雪烈风捏着茶杯缓缓摇曳着茶水,不紧不慢道:“于其让沛然非礼你,不如你从窗子外头跳下去,运气好的话跳到步真怀里,这样印象会更深刻!”

    几个小鬼头听的莫名其妙,根本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

    “妈咪,你看,是步真爹地!”

    安心连忙勾头看。

    果然。步真已经出了酒楼,看样子要回去。

    除了这一次,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碰到他!

    安心一咬牙,掉头冲下楼。

    殷雪烈风在后头轻飘飘来了一句:“还真以为她要跳下去呢!”

    安心急吼吼的冲下去,也不管外面是否下雨,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步真,然后跟他培养感情。

    怎知一边跑路一边想问题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脑袋一痛,被撞的后退几步,抬头一瞧,刚才跑的太过忘乎所以,竟然撞到柱子了。

    扶着发晕的脑袋,安心急急忙忙搜寻步真的身影,可是街道空空……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落寞。勾引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

    细语落下,沾湿了她的发,安心第一次感觉到一种绝望。

    就在她绝望的准备回酒楼吃一顿的时候,一回头,竟看见那身着青衣的步真正站在她身后,冷香四溢。

    步真喜欢花草,别院后面一大片花圃都是他一人打理,日子久了,身上便有了抹也抹不去的花香。

    安心一个激灵打起来,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步真也注意到她,眼神递过来,却没有在她身上停顿。

    夜旒熏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她。

    这种天赐良机她还等什么呢?

    虽然现在他们不待见她,但凡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所以。

    寻思到那些小说里常写的,女主角一头撞进男主角怀里,然后两人深情对望,爱情悄然滋长……

    现在正好下雨,细雨蒙蒙,她撞在步真怀里,在细雨中与他深情对望……

    这简直……

    结果想过无数种,但万万不会想到会是这样!

    还没碰到边,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震退,然后十分狼狈的跌倒。

    幸亏力道不重,要不然肚子里的那个估计早被震飞出来了。

    安心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刚刚……刚刚是步真么?他怎么……怎么能推开自己呢?他不是最和蔼,最平易近人的么?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安心跌坐在雨水里,身上泥泞一片。

    步真睥睨着她,用一贯的优雅嗓音道:“姑娘,在下不便与人亲近,刚刚多有冒犯,请不要介意!”

    话虽客气,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

    安心一下子被他这种语气震到了。

    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看见女孩子跌倒扶都不扶一下?

    再说,他身上的毒早已解了,怎么还不能触碰?

    一咬牙,她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杵在夜旒熏跟步真中间。

    刚想开口说话,只见步真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过来:“在下弄脏姑娘的衣裙实在迫不得已。这些你拿着!”

    安心僵硬数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夜旒熏轻轻哼了一声:“好了步真,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眼神轻飘飘从她身上一掠而过,不做任何停留。

    “等一下!”

    两人回头。

    “还有什么事?”步真一如既往的和蔼!

    眼见他们要走了,安心心急,一咬牙:“你不能走!”

    屋檐下,步真跟夜旒熏都沉默了。

    折扇在步真手上绕了个圈重新回到手里,这个动作安心晓得,一般做这种动作的时候,表示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为何我不能走?”步真表面还是笑容可掬一副无害模样。

    安心生怕他们会这样走掉,连忙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道:“难道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你不能不对我负责啊!”

    折扇一扣,步真笑了:“不知姑娘,要在下负什么责任?”

    其实安心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让他负责,只好信口开河:“你不知道,在我们家乡有一个习俗,男人如果将一个女人推倒了,就一定要娶她的,我刚刚被你推倒,如果你不娶我,我以后就嫁不了人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到底啊!”

    安心偷偷看步真脸色,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实在太烂。

    步真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夜旒熏轻轻笑出来:“这习俗倒很特别啊,步真,你艳福不浅,随便一推,竟然推来一个王……”

    “我可从未听说过宋国有这样的习俗!姑娘你是宋国人吧!”步真不疾不徐的打断夜旒熏未说出口的话。

    安心吃了一惊,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宋国人?你记得我?”

    步真继续道:“怎么不记得,那晚在宋国主的庄园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姑娘,在下刚才唐突了,如果嫌弃银两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些,拿去吧!”

    当她是敲诈么?瞪着面前的银票,不一会被雨水打湿,细雨间,步真洁白无瑕,却拒人千里。

    这就是传说中得……无情之人么?怎么比雪千寻还冷酷?

    夜旒熏插话:“姑娘,你的朋友在楼上等你,快点回去吧!”

    安心下意识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正伸着脑袋朝这边张望的沛然,连忙转过头面对步真,可怜兮兮道:“你肯定认错了,我们从来没见过面,我也没去过你说的什么庄园,你见到的可能是我的孪生姐姐,恩。她曾经是琅琊王的妃子,跟我长的很像呢……我这次大老远来,是为了找人!”

    见步真越来越不耐烦,又紧跟一句:“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你!”

    步真愕然:“找我?”

    夜旒熏弹弹衣摆,带着一丝唏嘘:“雨大了,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说一说这事吧!”

    没错,刚刚是细雨,现在是倾盆大雨了。

    正正好是个几乎,安心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们走了,挑了面前这栋酒楼。

    好巧不巧坐在二楼,也好巧不巧的跟沛然他们只隔一条街。

    几个孩子见安心上了楼,刚想叫,却被沛然拦住。只好眼巴巴的看。

    三人坐定,安心透过窗户看见孩子们,还有殷雪烈风阴测测的微笑,心里涌起一阵无明火,刚刚他肯定看的很爽!

    步真叫了三杯茶,然后气定神闲道:“姑娘你说吧,为何找我!”

    这时茶上来了,安心接过杯子暖手,屁股下面全是泥巴,坐的很不舒服,但也顾不得太多了,现在最要紧得是勾引步真,让他爱上自己!

    所以,她决定开门见山:“其实,我很多年前看见你之后就已经决定找你了。刚才我撞到柱子,也是因为看见你太激动了。”

    夜旒熏嗤笑出声,插嘴:“喂,你这么急着找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是他说过要娶我的!”

    夜旒熏手里的茶杯吧嗒掉地。

    步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是把玩手里的折扇,见他不相信,安心连忙从脖子里掏出当初他送自己的坠子,挂坠子的绳子还是用他的头发编织的呢。

    坠子一亮出来,步真跟夜旒熏都郁闷了。

    没错,那只坠子这世上只有两个人有。一个是夜旒熏,一个就是步真自己。

    “你怎么会这个?”步真沉静问道。

    “哦,你可能不记得了,那个时候你还中毒,后来我帮你解了毒,你说要谢我,就将这个送给我,并且说,等你办完事就来娶我!”说瞎话一点不带眨眼。说完偷偷观察步真的表情,然后见夜旒熏抖着肩膀在那贼笑,这家伙,出门居然带了这么一张难看的脸,笑起来都那么猥琐。

    “你帮我解毒?”步真讶异。

    “恩,其实你现在已经能碰人了!你看,这是你的头发,也是你送我的!”她颇为得意道。

    步真抿唇不语,夜旒熏还在那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马勒戈壁,想当初追老娘的时候,那副贱样跟现在根本不能比!

    瞪完夜旒熏又继续含情脉脉的看步真。

    根据对他的了解,安心知道,刚才那番说辞肯定会遭到他的质疑,可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好想回家……在外面飘荡了那么久,她十分想念家里的每个人!

    过了一会,步真将折扇扣在桌上,终于发话:“你的家人知道你的决定么?”

    安心迟钝片刻,然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他勾起唇:“他们真的知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安心茫然了。他是谁?不是步真么?

    “你是谁?”

    他笑容扩大:“在下不过是一个菜贩子,你真要嫁给我?”

    夜旒熏先是楞了一会,然后抖的更加厉害,好想在刻意隐忍什么。

    安心眨眨眼,这下彻底的无语了。但一回想起来,大概明白这只是步真的推托之词,或者是为了试探她是否嫌贫爱富之类的。

    这难不倒她的,所以,短暂的沉默之后,安心激动难当的双手合十:“菜贩子不要紧,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可以养你的!”

    这下夜旒熏整个人都伏在桌子上了,桌上的茶杯连带着被他晃的叮叮当当响。

    步真抬眼看了看窗外,拿起折扇起身道一声,告辞!

    然后就这么华丽丽的扬长而去了……

    夜旒熏最后结账,头也不回的走了。

    为什么,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什么步真还是没有爱上她呢?

    回到沛然身边,安心颓然的躺在桌上,殷雪烈风捂着嘴笑,终终于笑够了才好心开口道:“哪有你这样的,一见面就叫人家娶你!是谁都会被吓到的!何况步真那样的人!”

    安心豁然从桌子上抬起头,盯着他问道:“步真是什么样的人?”

    殷雪烈风想了想,单手托腮道:“你当他刚刚有耐心听你在那说故事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下雨啦,他没带伞,又不想淋雨回去,只要找个地方躲一躲,所以有耐心的听你说故事,你以为骗得了他?刚刚雨停了,他当然不会停留片刻!”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

    望向窗外,果然,雨已经停了!

    但安心心里却空荡荡的。步真……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赢得你的欢心?

    其实也不得不说,失忆一次让安心真正了解到他们几个的真实性情,比如步真,一直以来,他都是翩翩公子,温柔体贴模样,没想到真实的他竟然是这副拽公子样子。

    “那怎么办?步真现在讨厌我,夜旒熏根本看也不看我!我完了……”

    “妈咪,要不你试试别的爹爹!”殷雪衣提议道。

    “那换谁啊?”

    “我弟弟!”殷雪烈风提议道。

    “雪千寻?哦,你饶了我吧,他那个样子看见就够了,还勾引,除非你废了他武功!”安心连忙摇头,对于步真她还敢放肆,雪千寻。天啊,她怕还没干什么就被月金轮弄死了。

    “不是有我在嘛,我负责保护你!”殷雪烈风拍着胸口道。

    “那我怎么办?”沛然问道。

    殷雪烈风瞟了他一眼:“你负责保护你自己跟小孩子!”

    沛然哦了一声,带着孩子们下楼,去找地方休息了,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绝对不能出现孩子这个拖油瓶,因为会给男主留下不好印象。

    所以当第二天,殷雪烈风辗转去了庄园,跟宋傲汇合,然后又将计划说了一通之后,宋傲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雪千寻见到殷雪烈风一点不惊讶,因为这是诸国宴,殷雪烈风肯定要到的,至于西夏,向来所有事物都是由步真担当,他也算是半个国君了。

    于是,第三天傍晚,按照计划,殷雪烈风巧言令色的将雪千寻哄到一家客栈,安心在一边埋伏好等候。

    这家酒楼是安心名下的,剧情需要便提前将酒楼清空,只等雪千寻大驾光临。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影,只有一只鸽子飞过来停留片刻,叫沛然给赶走了!安心有些无语了,殷雪烈风放她鸽子?

    气愤的冲出去找殷雪烈风理论,却发现街上人潮涌动,好像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一打听,原来是四国有名的画舫红船刚巧抵达这里。

    画舫红船就是一个可以移动的酒楼,没人能确切的知道这家酒楼的确切地址,因为一年四季都漂浮在江上,船开到哪里就在哪里停留。

    所以,那家酒楼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听说里面端菜的小侍女都生的国色天香。这无疑是最吸引人前去消费的一大卖点。

    安心失魂落魄,又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随着人潮朝那一处去了。

    站在岸上,看着偌大的船体,华丽的设计,还有从里面飘来的阵阵丝竹之声,热闹的情景让人不注意都难。

    “姑娘,上船必须要交五十两上船费!”船舱门口的小厮,客气的提醒。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规矩,安心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百两然后很牛逼道:“不用找了!”

    既然等不到雪千寻,就在这消遣消遣好了。最不好的打算已经想过了,大不了就生生等一个半月再回去。

    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望着江水连绵,忽然,船身晃了两晃,安心急忙抓住一个随从:“怎么回事?”

    “小姐,我们一到时间就要离开岸边的啊,不过您不用担心,三天之后还将您送回来!”

    这也是画舫红船的一个特色,等船上客人一满,就离开岸边,让客人尽情玩闹,一边欣赏歌舞,还能一边看江景,真是完美的决策。

    一想到自己要离岸三天,她的头就炸了,三天?那她还怎么去勾引雪千寻?

    正在发憨,却听见不远处熟悉的嗓音,扭头一看,哇靠,是殷雪烈风。

    再一看,我靠我靠,那家伙居然还抱着一名美女,安心蹭的站起来,哈哈,这下给她逮住了吧,有你的殷雪烈风,放她鸽子不说,竟然跑到这里来偷吃!还背着沛然!看姑奶奶今天怎么弄死你!

    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此刻殷雪烈风正在举杯,安心劈手夺过他手上的酒杯,将酒全泼到他脸上,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殷雪烈风抱着美女僵硬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有本事偷吃就要有本事承认!还看,信不信我马上去跟沛然说!”

    殷雪烈风半天只吐出两个字:“冤枉!”

    安心自己先笑两声,然后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指着他的鼻子狠狠道:“冤枉?呵呵,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要你好看!”

    安心母夜叉的形象着实让所有人都骇住了,坐在他怀里的人美人连忙退下去。

    旁边有人议论纷纷,大多在惋惜殷雪烈风的霉运,跑到这里来寻开心,居然被夫人抓到。

    殷雪烈风还在那举着酒杯,不停的给安心打眼色。

    安心一把挥开他的手,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别在那打手势,你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答应我的事呢?人呢?害我等那么久,你倒好,跑到这里来消遣了,你知道我在那里等的腿都酸了,饭也没吃,水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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