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妃弃夫有术 作者:肉书屋

    笨妃弃夫有术第8部分阅读

    过她的颜面,留下丝丝渗入骨髓的痛凝结在身体内。但还可以听出,那并非尹非凡的声音。

    是鄞璟瑜,让她蓦然惊醒,窒息与痛却愈发的清晰了,但却让她松了口气,非凡没有那样对她,一切都是梦。

    此时在颈喉上的指掌,再度收紧颈喉要被生生的捏碎了,也让她知鄞璟瑜要狠下杀手了。

    纵然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动了杀意,但她绝不能这般坐以待毙。

    袖剑蓦然在握在手,毫不犹豫的刺向那紧掐在她喉间的手臂。

    然,却出乎她意料的是,鄞璟瑜宁愿被她刺伤也不松开掐在她颈喉出的手。

    鄞璟瑜仿若失去了痛觉般,一把便拔出了手臂上的袖剑,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这狠毒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付一个弱质无争的女人,她到底如何妨碍到你了,你要这般非置她于死地不可。”他的声音中满是悲怆与心碎。

    尹非烟艰难的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要装到何时,她死了,她死了,死在你所下的毒。”

    闻言,尹非烟惊愕,鄞璟瑜那份怆然绝非做作,让她不可不信他的话。

    可语妃为何会突然而死,且为何鄞璟瑜会一口咬定是她所下的毒?

    顷刻间,无数的疑惑生在心,隐隐之中她感觉到语妃之死的背后,蕴藏着一个绝大的阴谋,而语妃的死只是这个阴谋的序幕。

    就在她因疑惑而微微失神时,身体被猛然的甩开,不待她做反应便感觉到了头上触及了硬物,剧痛随之而来,一丝温润从头上滑下渗进口中,满满铁锈腥味充斥上味蕾,昏厥更是疯狂的肆虐着她。

    然,不待她完全被昏厥掠夺意识,冰冷的长鞭便紧紧将她缠绕,不可反抗的被再度抛向空中。

    耳边呼啸的气流让她知,她正在急速的下坠,但痛未如预期的到来,身子下蓦然出现一人,令她捂伤。

    “小姐。”

    是柳翠。

    “柳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语妃毒发身亡,就死在你寝宫中。”柳翠虽然极力掩饰,但尹非烟还是听出了她声音中的虚弱。

    “你怎么了?”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看不见,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从柳翠的口中得知语妃之死是真的让她很是震惊,也理解鄞璟瑜此时的暴怒,但此时她更关心的是柳翠,她似乎伤得不轻。

    对了,还有花红呢,“花红,花红?”不见有人应她,深知情况不容乐观。

    “我和花红都没事,别担心小姐。”柳翠安慰她。

    此时再来一阵疾驰的凌厉,可阵阵眩晕感让她无法敏捷的闪避,只能赤手空去挡。

    鄞璟瑜的冰冷长鞭缠上,顿时手腕传来几欲折断的痛,尹非烟知以自己此时的状态是不可和他做力量上的较量。

    只见她借助鄞璟瑜的拉扯之力,化被动与为主动,借由惯性腾空而起衣裙顿时展开,横扫腿便隐在内。

    然,也正是在这一刻尹非烟才发现,其实鄞璟瑜所展露出的实力不过是冰山的一角。

    那隐藏在衣裙中的攻击,他只是轻抬一手轻易便化解了,且还紧抓不放让尹非烟再度落了被动。

    此时柳翠突然一声喝,鄞璟瑜才终放开了尹非烟的脚,可柳翠却因此而被鄞璟瑜一掌拍飞,昏死了过去。

    “柳翠。”尹非烟惊呼道。

    但这般也终让尹非烟明了,怕是花红也是为了阻拦鄞璟瑜而被打伤昏死过了。

    那缠在手腕上的长鞭导来他猛然的力道,他的气息如似无数的冰刀突然而至在她前,顿时脸上如被无数的刀锋掠过般似是细细密密而来。

    “我说过,若是语儿和孩子有何差池,我会让给你生不如死。”

    尹非烟坦然无畏,“朔胡已陷入内乱,我为祭品的危机已无,我完全没理由再去下毒,引你为敌……咳咳……。”

    “住口。”鄞璟瑜再度生生的掐上而来她的咽喉。

    此时的他任何人的话都不能入耳了,心中的自责早将他淹没了,一心只想折磨尹非烟来稍减那份难以抑制的愧疚。

    尹非烟也知此时的他无法听进任何的解释的,只能暂时避开他,等到他平静了再说。

    想罢她方要声东击西以策逃脱,却不想双手蓦然被长鞭缠起无法动弹,人也随即被抛向有着床榻之上。

    鄞璟瑜沉重的身躯欺压而上她,那衣布被撕裂的声音响起,衣裳顿时成了片片的碎布……

    第三十六章 破身(下)

    那丝丝缕缕飘落的布片,将她的身躯一点一点的裸露在那门窗掩不住的寒意中。

    感觉着体温在被一点点的带走,而身体上的那个燃烧着怒火的男人的体温却是炙热的,仿若火红的烙铁在她的躯体上烙下屈辱的痛。

    双手被压制在头顶,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越发的激起了他掠夺与伤害的疯狂。

    他狠狠的蹂躏着她身体,在上留下渗着血丝的痕迹,不留一丝完好予她。

    最终她放弃了挣扎,于她而言不过一层膜,她不在乎,非凡也是不在乎的,咬牙默默忍下那些痛楚与羞辱。

    感觉到她的变化,鄞璟瑜从那满是淤痕的娇躯上抬起头来。

    青丝凌乱遍洒在艳红的锦被上,美丽的小脸苍白却平静无畏,被她紧咬出血丝的唇瓣微微浮肿,唯有那失去了焦距的双眸微微闪动着水光几许。

    再往下连他自己都惊异了,如玉雕般细润的肌肤上一片或黑或紫的狼藉。

    “要做就快点,不然就放开我。”尹非烟有些负气道。

    “你……。”

    他只觉怒火再度被挑起,方现的一点对她的怜悯也在那怒火中化作飞灰了。

    这女人完全不配拥有怜悯,她是语儿的仇人,他要为语儿还腹中还未成型的孩子报仇。

    想起在他心目中温柔善良的语妃,鄞璟瑜的怒火愈发了。

    将身下人儿的最后一件衣物撕碎,毫无征兆的突然占有。

    然,在完全占有的那一刻,他又蓦然不动了,满满的难以置信在那双凤尾眸中。

    他缓缓的起身,往下望去丝丝血红溢出,比那大红的锦被更为红艳的血红犹如血泪点点滴落。

    人儿的一嫁再嫁,他从未想过她还会是处子。

    那毫不留情的刺入,可知让人儿未经人事的身子承受多大的痛楚了。

    小脸越发的苍白了,从她额间淌下直溢进她口中的血痕,在唇瓣上已凝结成狰狞的暗黑血污,人儿依然紧咬着嘴唇,倔强的不愿发出一丝声响。

    好温暖,她的体内出奇的温暖,那份温暖让他留恋,让他不愿离去。

    轻轻的移动身体,却让人儿黛眉蹙出涟漪无数,不禁心生怜惜,抬手为她抚平。

    垂首欲用吻去撬开她紧咬着唇瓣的贝齿,然而就在轻触及时,她侧头避开了。

    让他想起了那日,与她在那方小地窖之时,她也是这样拒绝了他,那时的怅然失落再度泛起。

    俯身将她拥起,欲用她来填充那份在心的怅然空洞。

    缓缓的身体的碰撞温柔而缠绵,却也难掩悱恻的伤感。

    在他进入的那一刻,尹非烟便强迫自己不去感觉身体里屈辱的快感,麻木的承受着他的一再占有。

    本以为他会狂暴的蹂躏她,谁想却是无尽的温柔,让她愕然了。

    偌大的寝宫中,一片死寂,只有分不清到底是他还是她的急促呼吸。

    当他全身一阵痉挛般的战栗后,他无力的俯在她身,久久不愿离去。

    “发泄完你的兽欲了,就从我身上下来。”嘶哑清晰在她的声音中,但更多的是倔强的平静。

    “你……。”他自尊受挫而怒,两指如铁钳般捏上她下巴,“别说得,你毫无感觉般,哪里的湿润说明你也在享受。”

    “哼,生理的反应不代表我的意愿。”尹非烟不示弱的反击。

    “是吗?”

    邪魅妖冶的笑残忍的染上他的薄唇,他那还未离开她的身躯再度深深埋入她的身体,肆意的挑逗着她,一味的想让她低吟出耻辱的快意来。

    多少次了,她和他都记不清了,直到彼此都筋疲力尽……

    但她还是强迫着自己下榻来,带着遍体的屈辱,摇摇欲坠的不知要去哪里?

    突然脚下的衣衫将她绊了下,她已无力支撑身体急速下坠,以为迎接她的会是地面,却落入了那充满了情欲的怀抱。

    她冷冷的推开,跌坐在地一路摸索着地上,直到找到了柳翠和花红,当得知她们都还平安,她才放任着自己昏睡过去。

    看着倒地的人儿,他再次将她抱起轻轻放在榻上,看着她紧闭的双眸,他无由来的生出了一丝害怕来,怕她会就此不会再醒了。

    可正是她罪有应得,心中另一个声音呐喊着,语儿死得这般的惨,还有无辜的孩子,他和语儿的孩子。她受这点苦算是便宜她了。

    对,我没有做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想罢,他蓦然起身冷冷下令,“将这贱人拖到冷宫去。”

    第三十七章 非凡之死(上)一更

    昏昏沉沉的感觉似山一般的压着她,令她无法醒来也让梦中的黑暗将她窒息,仿若溺水般的痛苦着却又无法挣脱。

    她想喊非凡,可他又在哪里?只让那片黑暗愈发的狰狞恐怖的纠缠上了她。

    忽然间,一阵鼓乐齐鸣恢弘回荡而起,将黑暗震碎驱散殆尽,也让她从黑暗的梦魇中解脱出来。

    尹非烟深深的吸了口,却被一阵浓浓重的尘埃窜入鼻尖,刺激了呼吸咳嗽不止。

    “小姐,小姐……。”

    带着哭泣的唤声传来,中满满的担忧和不安。

    “柳翠?花红?”虚弱真切的从声音中透出,“你们没事就太好了。”

    想起身来却让那份昏眩感越发了,不经意想抚上额间,却触及了粗糙的纱布,这才蓦然想起额上因鄞璟瑜所受的伤来。

    见尹非烟欲起身,柳翠和花红紧张的将她扶住,道,“小姐,先别急着起身,再休息会。”

    但尹非烟未将她们的话入耳,因当鄞璟瑜这三个字出现在脑海时,那一片黑暗中他所给予的遍体屈辱的记忆漫上,隐隐想呕吐,让她起了一丝惊慌,“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多了,小姐她。”柳翠感觉到她的惊慌,赶紧将她扶起。

    尹非烟细细的感觉着自己的身体,除了头痛想呕吐,还有些许耳鸣的感觉,她初步断定是轻微的脑震荡,她也稍稍的安心了。

    当心情平静了下来后,那鼓乐声愈发的清晰了。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宫中会这般热闹?”

    花红和柳翠明显的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说了,“释帝颁布退位诏书,太子殿下登基称帝了,现下正举行登基大典。”

    闻言,尹非烟也不过是淡淡道,“没想他这般就出手了,就算如今他称帝了,这位置怕是也坐不稳当的。”

    一阵寒风蓦然拂来,令她不禁全身泛寒,从醒来她便感到很冷,仿佛在四处通透的凉亭中般。

    “花红便门窗关起,我觉得有些冷了。”

    花红与柳翠闻言都语塞了,她们两人放眼看着这荒凉而崩坏的残破宫殿,阵阵倒灌的寒风,不由得心生凄凉来,但她们又不敢告诉主子他们如今的处境。

    “小姐稍等,是花红粗心了,方才开了门窗忘了关了。”

    罢了,花红的脚步声慌乱得很,不久便传来似是老旧门窗的声响。

    浓重的灰尘的味道,一种荒凉的感觉,让尹非烟猜出几分来,但一切又在她预料中,故而她不感意外。

    “这是冷宫吧。”就似在说天气般。

    花红和柳翠顿时都跪在她面前,“小姐,是奴婢无用,没能保护好小姐。”

    “傻瓜,鄞璟瑜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人。而且,”尹非烟稍稍压低了声音,“如今入了冷宫这等清冷荒凉无人迹之处,有利于今后我们的离开。”

    “小姐。”看着到如今还依然平静而乐观的主子,花红柳翠却愈发的自责了,也愈发的不敢告诉她,当她们醒来时所看到的尹非烟是怎样的一身残败。

    也不愧是和她们一起长大的尹非烟,知她们现下的难言是何,便轻笑道,“不过是一层膜已而,没什么好伤心的。”

    “小姐。”花红与柳翠蓦然抱着尹非烟痛哭。

    尹非烟轻抚着她们的后背,轻声的安抚着。

    就在冷宫外的杂草丛生处,一双凤尾眸意外的出现,眸中缭绕着安心几许,后又匆匆的离去了。

    冷宫中的日子很平静,闲来无事时她便摘下绿叶几片,用绿叶颤出悦耳的音符来。

    她在等待,等待着非凡来接她,每每想到即将挣脱俗世的纠缠,和心爱的携手人生,她总不经意将最为真实美好的笑染上了双靥。

    这样的她,纵然没有华服,只有一身粗布的褴褛,却愈发的美了。

    在东宫时的她,总有着若有似无的忧伤如烟将她迷茫,而此时的她就似迷雾散尽一展清雅的白莲,静静的独自绽放着予人圣洁的美丽,是那样的她令人移不开眼,只希望在那样美好的她身边,能有一席之地。

    鄞璟瑜每日都会来孤身一人来,偷偷的来悄悄的离去。

    看着她坐在残墙上,轻轻的吹奏着他从未听过的曲子,心中的空洞总能被填满。

    可那因语妃之死的自责,又往往会在此时将他吞没,撕扯着他的心。每当如此他便会强迫自己不要去见她,然一旦看不见她,心中的空洞却会愈发,那空洞仿佛能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

    夜里,不论躺在身下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却总将她们看成了她。

    倔强不屈的容颜,满是他气味的娇躯,温润而令让他失控的包容,他迷失了自己……

    可是,尹非烟的平静日子并未能长久,突然一日冷宫中突然拥挤了起来。

    不少曾经是鄞璟瑜侧妃的女人,哭哭啼啼的被送来了。

    从她们的口中知道,鄞璟瑜正在大肆铲除尹氏一党而大开杀戒。

    传闻一日间杀人无数,东门外刑场的沙地都染成了血红,令朝中文武百官人心惶惶。

    而这些被送到冷宫来的女人,都和那些罪臣有关联的女人。

    这样的消息让尹非烟不禁担忧起了尹非凡来。

    虽然目前还未听到尹氏一门落何下场了,但以鄞璟瑜的为人,他能那样对释帝,便说明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曾经将他当傀儡一般戏耍的尹公纪。

    而非凡虽在暗中与鄞璟瑜联手,但他是尹公纪的儿子,鄞璟瑜会如何对他,她心中也无底了。

    且她入冷宫也有些日子了,非凡不可能不知,但却从未见他来看过她,难道他真的出事了?不安顿时如浓雾将她笼罩,令她坐立不安。

    入夜的冷宫荒凉中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且今夜无月,风吹杂草生出的窸窣之声,如似夜的黑中无端生出的鬼魅,正一步一步走来。

    突然间,无数的火把燃亮了皇宫的上空,侍卫们仓促而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皇城中诡异的静谧,依稀间还可听到有刺客的声音。

    尹非烟无心去猜想到底是谁要行刺鄞璟瑜,她只关心她心爱的人是否安好。

    此时一阵不同于侍卫们沉重的蹒跚脚步声传来,让尹非烟不由得蹙起了黛眉。

    不会是刺客逃到这来了吧。

    想罢,她便欲回到冷宫去,她可不想在此时因一个刺客再度和鄞璟瑜起冲突,而坏了和非凡约定的事。

    然风在那脚步声传来之处送来虚弱的唤,“青……。”

    本来答应中帼娃娃亲星期天要两天更的,但貌似明天会比今天还忙,所以小怜伶打算今天两更,这样小ll就不算对亲食言了。待会还有一更,(__)嘻嘻……

    第三十八章 非凡之死(下)二更

    不论那声音如何变化,在这个时空中,会喊她青的人只有一个。

    “非凡。”

    尹非烟的心顿时揪起,不好的预感蜂拥而来。

    “青,是……我。”

    真的是,真的是他。尹非烟不顾冷宫外满地的残瓦乱砖,一路跌跌绊绊而去。

    然,当几乎是爬着去找寻声音来处的她触摸到一阵湿润时,无法再按捺那份从心底滋生而出的恐惧了。

    “非凡,你……怎么了?”她想用轻松的语调,可出口之时却成了变调的哽咽。所有的勇敢也在顷刻间蒸发了,剩下的只有无助与胆怯。

    “青,来,我就……在这里。”尹非凡的喘息粗重,令他所说的话几乎听不清了。

    “非凡,我……好害怕,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尹非烟恳求道。

    “傻……瓜有我在,你……害怕什么,来,快来……我身边。”他是这般说,但声音却愈发虚了,末了几乎不可闻了。

    “不,非凡。”

    不再畏惧任何,此时的她只想触摸到他,感觉到他的存在。

    因曾经那份看着他死在自己眼前时痛不欲生的感觉,在一点点一点点的重现,她需要他的安好来压制这份痛。

    然,当在触手可及时浓重的血腥味几乎使她窒息了,那微微颤抖着抚上她的大手,冷得如似被冰水浸染过一般。

    “非凡,别……骗我。”她紧紧的握住那冰冷的大手,想给予她自己都不多的温暖,“告诉我,你怎么了?”

    她想摸索向他,可被他阻止了,他却又蓦然倒进她怀中,任由她哭泣着一再叫唤着方幽幽转醒。

    “青,对……不起,我……要食言……了,没想……到……鄞璟瑜……他……这般狠毒。”

    她将他抱在胸前,感觉到从他口中涌出的湿润将她的衣襟湿透,她慌乱的为他一再擦拭,可却似永远都擦不完般。

    “别说了,非凡,别说了,我什么都不要知道,我只要你平安。”她撕扯着自己的衣裙,想用那些布条来擦拭他,但此时双手发颤而无力不论她如何撕扯,那粗布的衣裙分毫无损。

    “青,都……不用了,我……懂医……比你更清楚……自己此时……的状况了,咳咳……。”

    那突然的剧烈咳嗽,将鲜血喷染上了她的脸庞,令她不敢再动弹分毫,唯恐自己的任何细微的移动都给带给他痛苦。

    “青,你……听我说,小心……鄞璟瑜……这人……是无耻……小人,他……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他……他便不会伤……我们尹家……任何一人,只会囚禁……起来而已。但……但今夜他……却暗中……派出杀手……一夜间杀我们……尹家……上下……一百多口……人。”

    尹非凡越说越激动,令他自己愈发的难受了,但他依然要说,“青,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你……也知我……快不行了……只希望在那……前,能再见你一面。”

    他的手几欲抬起,又无力的垂下,是尹非烟将脸贴上他的手,却让自己聆听清楚了他逐渐消失的心跳声。

    “青……坚强些……活着,为我报仇……我……。”尹非凡最后没能将话说完。

    在耳边的心跳就似他在慢慢远去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她不可再追赶了。

    她紧紧将他抱在怀中,仿佛要将他镶入自己身体般的用力。

    轻轻的哼着他最为喜欢的歌曲,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就似在哄着他入眠般。

    那不知何时停下的泪水再度落下了,只是不再是晶莹剔透的,是令人震惊的红,她竟然流下了血泪,但奇迹却在这一刻出现了,本应双目失明的她,眼中慢慢透入了东方的光亮。

    旭日升起,当鄞璟瑜带领着禁卫军来到时,看到的是平静得可怕的她,和已气绝的尹非凡。

    “你满意了?尹家除了我,全都死绝了。”她的声音就似轻雾般的飘渺,可当那声音入耳时却又是那般的寒了所有人的脊梁。

    昨夜尹氏被灭门,已有人开始谣传是他鄞璟瑜所为。尹氏的灭门他虽震惊,而对于那些谣言他无所谓。

    只是现下人儿的误解,让他想为自己辩解一次。

    “朕无需这般做。”他铿锵有力道。

    她却倏然大笑,悲怆与凄凉不已,“都死无对证了,历史任你改写了。”

    委屈的感觉涌上,那不被她相信的感觉又生出无数的愤然来,让他失控的上前将她拉起,却被她脸上干枯的血红的泪痕给震慑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她似乎能看见他了,那双不再散发着流光溢彩的琉璃眼眸,将他的身影深深映照在内,但很快的又失去了焦距,让眸中他的身影模糊了。

    “鄞璟瑜,”她的声音毫无生气却字字如刀锋般刺入他的心,“我尹非烟誓要你国破山河碎。”

    第三十九章 筹谋乱世

    阴冷潮湿恶臭刺鼻,火盆晃动出的火光所映照出的地面与墙壁,斑驳而污秽不堪。

    还不时传来如似鬼魅呢喃般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恐惧蔓延在每一个角落。

    坑洼不平的通道不时有鼠类蟑螂的秽物横行,而在那通道的尽头,火光所不及的地方,一片黑暗与月色的如烟交汇成绝望的迷蒙。

    这是一个与死亡国度最为接近的地方,只能用生命为代价方能换取到自由。

    “那朕倒要看看你尹非烟,如何让朕国破山河碎。”

    鄞璟瑜说完这话,便让人将她们主仆三人押送到这死牢中来。

    铁窗一方幽幽透入的月华之下,娇小的身影分外的凄迷,也将她的坚强镀上了脆弱的飘渺。

    人儿遥望当空的寒月双眸黯然,但在那份黯然之下却有着令人震撼的智慧,在筹谋着倾国乱天下的复仇大计。

    她已成为了复仇的女神,只要能报仇她会不择手段,哪怕是出卖灵魂,祸延苍生也在所不惜。

    赤夏如今的局势,她虽不能说是全然了如指掌,但权势各方的优劣利弊她已全然在心了。

    赤夏如今的相互制衡的趋于表的和平局面很微妙,只要有任何一方打破制衡,赤夏便会再度陷入乱世。

    但楚、离、唐、燕四国中,唐国本是鄞璟瑜暗中的势力绝不会轻易示人,更不会轻易打破这样的对他有利的制衡。

    而燕国,以释帝的老j巨滑,燕国也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就算现了乱世,他也只会坐山观虎斗,等渔翁之利。

    楚离两国为大国势均力敌,但相互猜忌且两家为世仇绝对不会联手打破制衡,也不会独自贸然打破制衡,予对手讨伐自己的借口。

    可只要乱势一起,最先出手定会是离王俞锦离,而这般一来鄞璟瑜便会不得不亮出唐国这张底牌,与俞锦离相争,燕国坐等渔利不出手,那时楚国最为得利。

    如今关键便在于如何打破这制衡的局面了。

    “也许可效仿曹操,先以勤王救驾之名入都城,后挟天子以令诸侯,终篡鄞璟瑜之位。”尹非烟轻声突然道。

    “小姐。”柳翠和花红一直担忧着她,从入狱至今她便一直未动过,呆站在那铁窗之下,如似失去了灵魂唯剩下躯壳一副。

    柳翠细心的整理着角落里的那堆稻草,希望能软和些,“小姐来歇息会吧。”

    尹非烟转身将美丽隐入了阴森幽暗中,“柳翠花红,你们身上可带有银两,或是一些值钱的首饰?”

    花红和柳翠急忙搜寻口袋,却只有些碎银子,尹非烟摇摇头,“这不够。”

    “小姐,你要银子作甚?”花红不解的问道,如今为监下囚的生死难料之时,银子还有何用?

    “你想买通狱卒,带什么消息出去?”回答花红的声音并非出自尹非烟,声音沉然霸气十足,久久回荡在牢狱中。

    “俞锦离?”尹非烟诧异不已,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他会来,在如今他已无朔胡威胁的顾虑之下,他不该会出现在这里的,因她对他来说已无利用价值了。

    铁锁哗啦,牢门吱嘎着被推开,借着微弱的火光,只见那黑绸裾衣红色盘龙高傲在上的身影,轩昂的气宇中几分担忧在内,缓缓走向她来了。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走来,此时她自己的都说不清,到底是为何?

    许是她此时真的需要一个胸膛来哭泣;许是他总在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担忧;也许是那份他欲弥补的遗憾,欲用她来代替他心中之人,来弥补今生无法再挽回的遗憾。

    她再一次在他面前落泪了。

    第四十章 愿为你改朝换代

    花红和柳翠见主子难过,便想赶俞锦离,但尹非烟阻止了。

    尹非烟倔强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俞锦离,偷偷的用衣袖轻拭眼角的泪珠,“你来做什么?”

    俞锦离几分无奈的轻叹着。

    见他不语,尹非烟继续道,“我们尹氏已经没落了,如今只剩我一人了,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如果你是来落井下石嘲讽讥笑的就快些,不然我要歇下。”

    “你怎么就那么倔呀?”俞锦离愠怒几许,“你就不能似别的女人一般,温婉些?你是女人,不是男人,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可以和男人们抗衡。”

    尹非烟轻哼一笑,倏然转身向他,“温婉?”水汽漫上眼眸,模糊扭曲了他的模样,凄然也哽咽上了她的声音,“我也想温婉,我也想普通,安守家中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可你们这些男人给我这样的机会了吗?为了你们所谓的抱负和野心,让我一次次沦为你们登顶的阶石。”她越说越激动,末了是用嘶吼了的。

    她微微颤抖的娇躯,如似秋风中萧瑟的落叶,飘然无依。

    沉默蓦然降临,他望着她,她瞪着他。

    “对不起。”俞锦离突然很别扭的很轻的说道,可他那份歉意还是让尹非烟感觉到了。

    满满的难以置信盈满琉璃眸中,此时怕是谁都不会想到高傲冷情的离王竟然会向人道歉。

    尹非烟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俞锦离绝对是那种只会知错改错,但绝不会认错的男人。

    可今夜,他却在她面前低声的道歉了。

    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方素洁的手帕,轻柔的为她拭去已滑落双靥的泪痕。

    尹非烟抢过他手中的手帕,往后退了一步拒绝他的温柔,“你到底想做什么?”

    俞锦离蓦然怒了,他自认已经是够低声下气了,可这个女人却不领情,但让他意外的是受伤的不是他的自尊,而是他的心。

    “你说本王还能做什么?正如你自己所说的,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可倏然间他所有的怒气又消散了,惊讶的凝眸望向尹非烟的眼睛,“你的眼睛,看得见了?”

    “和你无关。”

    俞锦离含怒蓦然上前将她抱起,顿时屁屁上传来痛感,他竟然在打她屁屁。

    “我恨你俞锦离。”尹非烟大叫道。

    花红和柳翠想上前救主子,却被从暗中走出的俞锦离的随从打晕了。

    听闻她的一恨字,俞锦离愣了片刻后道,“反正你也讨厌本王,要恨便恨吧,最少还能因此让你记住了本王。”声音中尽是落寞。

    “你不可理喻。”尹非烟反手扬起,欲扇他耳光,但他轻易便将她双手锁起。

    “俞锦离你不是男人,就会欺负女人。”尹非烟喊着闹着,但他就不是不停手。

    既然挣扎反抗是徒劳的,她干脆不动了。

    而见她突然不动了,俞锦离却停手,几许慌张道,“烟,怎么了?”

    将她拥在身前,却对上了平静流泪的她,不忍油然为她而生,再度轻叹一声后,“我该拿你怎么办呀?为何你们就不能温柔些,只要你们轻声的说一句服软的话,我又怎会伤害你们。”

    “我们?”尹非烟一怔,但很快她又明白了过来,“你说的是琉璃郡主?”

    俞锦离默然了。

    “她是你的遗憾,但我不是她,你也是应是知的,琉璃郡主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不论是谁都绝对无法代替的。”

    俞锦离依然不语,但尹非烟知,他将她的话入耳了。

    “琉璃郡主当年为何要选择自缢,我多少都能猜出些来。”

    他抱着她走向角落的那堆稻草,毫不忌讳那里的肮脏,与她一同并坐,许久后他方沉然道,“因她觉得自己的大势已去,没有了权势的保护,qishuwǎng只有死路一条。”

    “不,你错了。”尹非烟十分之肯定道,“因为她也是爱你的,不愿成为你的弱点。”

    俞锦离的身躯蓦然一僵,双手的力道有些失控的抓住她肩头,让痛无端导向她,但她却隐忍了不做声。

    “你说什么?”

    “琉璃郡主她爱你。”

    “怎么可能,她只是把我当傀儡般控制而已。”

    “那她为何不选你弟弟,你弟弟怯懦无能不比你更容易控制嘛?可她却选了你。”

    俞锦离顿显黯然颓废,那抓在尹非烟肩头的手也重重的垂下了。

    “在夺回王权之时,你并没有要杀她,而是选择了软禁了她。但琉璃郡主明白你的心,也相信终有一日她会成为你的弱点,故而她用自己的死,创造一个毫无弱点的离王。”

    就在她话音刚落,那突如其来的吻便带着悲伤的气息袭向她来。

    他的吻有着狂野的掠夺性,在那一刹那的惊愕后,她想推开他,但他的手重重按在她脑后,让她不可离去。

    他霸道的将他的温润浸染她檀口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宣示着他的所有。

    柔软的舌尖纠缠却出奇的温柔,似在轻拭般的挑逗着她,最后他们都忘了到底是谁在挑逗着谁,只有用心的缠绵彼此……

    当他放开她时,他眸中闪过一丝羸弱,“烟,跟我回离国,做我王妃,我的王妃非你莫属。”

    尹非烟推开他起身走向那朦胧的月光中,“离王阁下,就算如今非烟是阶下囚,但鄞璟瑜一日不下诏废我,那我还是他的太子妃。”

    他也蓦然起身,全身泛起一阵果断的绝决,“倘若要夺回你得改朝换代,那本王便血洗朝堂。”

    “鄞璟瑜敢逼释帝退位,你以为他没有几分城府深藏,他会这么做吗?”尹非烟提醒道。

    “那又如何?就算是楚国在暗中助他,本王也不惧。”

    尹非烟无声一叹,但终还是道出了,“小心唐国吧。”

    俞锦离顿时明了她话中之意,也有些意外唐国竟然是鄞璟瑜的底牌。

    尹非烟缓缓走向他,琉璃眸中染上了迷离的乱情与暧昧,踮起脚尖轻吻上他的唇,“小心点,非烟等你。”

    “现在就跟我走。”俞锦离与她额相抵。

    “不,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鄞璟瑜不会这般轻易放你我离境的,我只会成为你的累赘,而且这般会让人知道我是你的弱点,更让鄞璟瑜防备了你的兴兵。”

    俞锦离沉默的片刻,将一手镯戴上她手腕,轻声道,“烟,这是琉璃最喜欢之物,你戴着吧。”

    尹非烟点点头,垂眸看着那通透碧绿的手镯,不难感觉得出其中的情义。

    在俞锦离再一次嘱咐她小心后离去时,她那双琉璃眸中的迷离与暧昧的情意顿时如烟消散了,淡漠重回,让她倍显森冷。

    第四十一章 用死带出的讯息

    然,就在俞锦离离开没多久后,就连在牢中的她们都可听闻的慌乱的喧哗疾跑而来。

    尹非烟没有去探看,蜷缩着身子似是想将自己镶入那阴暗无光的角落中般的一动不动,令在外有着微火红光徭役的地方无法将她看清。

    “尹非烟。”纵然喘息声掩盖了那声音中的乱,却也让几分狼狈的风尘仆仆揉入了其中。

    她并没回应他的那声唤,在阴暗中偷偷看向那黄袍加身的男人。

    金龙耀目,驾祥云盘身在那明黄的绫罗皇袍之上傲视众生,金丝镂空皇冠将他发髻的轮廓隐约透出,一支金簪在内轻别发髻,帝王的高高在上尊贵与威仪油然而生。

    纵然火盆微红的火光不甚明亮,但还是将他凤尾眸中的血丝给映照清晰了。

    她虽不语,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心中一丝高悬在心的牵挂终是可松开了。

    她没有跟俞锦离走。这是鄞璟瑜知她还在时,松一口气时在心所道的话。

    且是她没跟俞锦离走,而非俞锦离没带她走,这两句话的所表达的虽然都是她还在,可前一句人儿是主动的,后一句人儿则是被动的。

    他想用这样的一句话表明,是人儿她自己想留下的,任何人都带不走她。

    “看来你在俞锦离心中,也不过是棋子一枚。”他故意而言,掩饰那一份终见她还在的释怀,“他回封地也不带上你。”

    尹非烟依然不语,但那双琉璃眼眸却一刻都不曾离开过他的颜面,她要深深的将这个男人的模样刻进心中,哪怕今后沧海桑田变幻无常,她也会再认出他来,让他来偿还他所欠下的血债。

    不论鄞璟瑜如何言语的讥讽,尹非烟一言不发,终让鄞璟瑜一甩衣袍下令除了他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许踏进这死牢一步。

    带着一丝就连他自己的都未察觉的依依不舍,离开了。

    他的心是极度矛盾,希望她能回应他的话,可又怕她会道出比那句让他国破山河碎更无情的话来。

    倘若今生他们两人注定是对手,那为何又让他们为夫妻?

    书中曾言,百世修得同船渡,千世方修得共枕眠。

    倘若他人是千世方修来夫妻缘,那他们两人千世所修来的是相互的折磨。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他们间难以言清道明的纠纠缠缠,忘却了那个他一直认为是他最爱的另一个女人——语妃。

    虽然尹非烟所处的是死牢,可奇怪的是每日都会有干净的衣物和食物送来,让她们主仆三人在牢中的不至于过得很难堪。

    但尹非烟却终日愁眉深锁茶饭不思,让花红与柳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小姐,吃点东西吧,不然身子会垮的。”柳翠劝道。

    “小姐,虽然我和柳翠都不是什么聪明人,总算也是两臭皮匠呀,加上小姐的聪慧,我们主仆三人也顶一个诸葛亮吧。因此有什么难事,也让我和柳翠也来帮忙想下,别一人都扛着。”花红也劝说着。

    尹非烟知她们忠心,在她心中她们二人也早是姐妹了,告诉她们倒也是无妨,集思广益也是好的。

    将她们两人拉近轻声道,“我心中已有全盘计划了,只是苦思良久也没想出将计划传出的办法。”

    “小姐想将消息告知世子?”花红果然是比柳翠心思细密些,一猜便猜中尹非烟所想了。

    尹非烟点点头,“末歌在离开时,曾留下一个联络他的方法,可如今我如何都想不到平安的将消息带出的方法。”

    花红也不禁蹙眉深思,“嗯,在这里想出去除非是死了,不然什么都不可带出去。”

    然,平时一直都显得没心没肺般的柳翠,在那一刹那做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

    只见她笑得大大咧咧的,“小姐,我突然想到个好办法,不过现在还不能说。”

    这倒是出乎了尹非烟和花红的意料之外了,没想到苦思许久的事竟然让柳翠给想出了,虽然有些半疑,但柳翠是不会撒谎的人,故而她们还是选择了相信。

    “好了,现在只要小姐写好书信,明日我就用这法子把信传出去。”柳翠说这话时,不自然的将头转向了一边,似在掩饰些什么。

    而一心在思索如何报仇的尹非烟没发现,唯有花红看见了,一阵不安泛起在心中,让花红心惊肉跳的。

    此时,尹非烟取出手帕一方扑在地面,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书写了出了将赤夏四百年基业倾覆的书信。

    而在一旁的花红将柳翠拉去一边,刚要问却被柳翠捂住的口,并在花红的掌心中无声的写道,“是该我报答小姐的时候了。”

    柳翠写出这话,花红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柳翠是想用她自己的尸体将尹非烟的书信带出。

    花红也知在如今这般的境况之下,只能这样了,她也在柳翠的手中写道,“还是我来吧,小姐需要你照顾。”

    “不可以,小姐需要你来保护。柳翠一无是处,除了会制毒,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今后只会成为小姐的累赘。”柳翠急忙否决,“而且小姐受辱那日,也是因为你为了要救我而被太子打晕,才无法保护的小姐,故而我不想小姐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花红,小姐以后就拜托你了。”

    花红明了她的决心,姐妹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那一夜柳翠将尹非烟的血书藏在了最贴身之处,和花红一夜无眠,纵然明知永远的别离就在眼前了,姐妹两人却无法说些任何道别保重的话。

    因她们知,倘若尹非烟知了绝对不许她们这般做的。

    在给予花红最后鼓励的眼神后,柳翠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在花红无声的落泪中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花红紧紧的抱着柳翠,感觉着方才还可望着她的亲人在慢慢的远去。

    花红强忍着几乎冲出口的哭声,一再的紧要着嘴唇,以至于将唇瓣咬破,一滴血红滴落在那双永远紧闭的眼睛上。

    当清晨来临,尹非烟看着早已失去体温的柳翠,她好恨自己为何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没发现柳翠的用意。

    而正是柳翠的死,将消息带出了,而那个可联络上萧末歌的人正是一个毫无不起眼的收尸人。

    第四十一章 乱世现

    双靥湿了又干了,干了又湿,唯独那衣襟从未干过,透着

    笨妃弃夫有术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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