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绝色宠儿 作者:肉书屋

    暴君的绝色宠儿第9部分阅读

    演出。

    难儿想起多年以前,她和父王母后、兄姐一起观赏戏曲时的时光,心中无比凄然。

    此时天色已暗了,独孤完全没有回宫的迹象,进了三三为她准备的包厢后,拿起剧目介绍就看起来。

    难儿问:“皇上,天色这么晚了,您何时返宫?”

    独孤道:“今晚在这里歇息就好。”

    “皇上只带了几名侍卫,在外留宿是否有点不太妥当?”

    “无妨,而且,你不想看看这京城的夜景吗?”

    “夜景?”

    “这京城的夜景,必是天下最美丽壮观的夜景,你不看看就太可惜了。”

    “既然皇上如此说了,难儿今夜必定要看看的。”

    在独孤看剧本的时候,难儿坐不住,左看右看后,悄悄坐到三三身边。

    三三就坐在她们不远的地方,看着众人布置舞台。

    看到她过来,三三笑道:“难儿公主如果等不住,我可派人带您到花园里走走。”

    难儿摇摇头,红着脸道:“这里男子太多,我不敢离开皇上一步。”

    三三愣了一下,笑起来:“说得也是,公主与这里的女子不一样,再加上这般天人之姿,实在不宜离开皇上的身边。”

    难儿道:“难儿的容颜,比起您来还差得远。”

    三三道:“公主太谦逊了,世人都说您的美貌可以引发战争,而我的美貌,只不过能让一些贪图美色的男人打打架而已。”

    难儿装作惊讶:“啊,真有这样的传言么?我可未曾听说。”

    蠢蠢欲动10

    三三笑道:“公主长居深宫,被皇上保护得极好,怎么会知道世间的传言。公主,如果皇上不在您的身边,您可要好好地藏住您的容颜,别让这世间的男子轻易给看到了。”

    难儿道:“如果我足够强大,就不怕污浊的男子欺凌了罢?”

    三三愣了一下,微笑:“这种想法,跟皇上一样呢。您若能跟皇上一般,这世上,自然无人敢对您心怀不轨。”

    “我可不敢跟皇上比,我只希望莫要让皇上失望。”

    “您不愧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

    难儿话题一转,装作好奇地道:“不知宋老板与皇上又是如何相识的?皇上与您的交情似乎非同一般啊。”

    三三道:“说来话长。”

    难儿赶紧道:“如果不便说明,难儿就不要听了。”

    三三道:“说与公主听并无不便,我便简单说说罢。”

    “我本是宛国的一名妓女,九爷攻进城时,我与姐妹们担心受辱,打算集体自焚。在点火之前,我当着中朝士兵的面,大骂九爷残暴无道,我等虽为妓女,却宁死也不让敌人碰我等一根毫毛。没想到,九爷听说后却赶到我等面前,说只要我等归顺中朝,即可获得自由,她保证不会伤害我等一根毫毛。”

    说到这里,三三笑个不停:“说起那时的情形,现在想起确实有趣。原本我们死意已决,就豁出去了,完全不把九爷放在眼里,一个个骂得异常起劲,什么恶毒的言语都说遍了。九爷倒也有耐心,听我们骂完后,就与我们辩论。辩论了整整一天后,我们全被九爷说服了,乖乖地丢掉火把下楼来,任凭九爷处置。”

    难儿道:“后来呢?”

    三三道:“九爷给了我们一大笔谴散费,让我们各自散去,顺便问我愿不愿跟她进宫当她的妃子。我不愿受那宫里的规矩束缚,而且姐妹们早已无家可归,便想带着姐妹们出家为尼。九爷便提出愿捐资我们在京城开全天下最大最豪华的妓院,还说允许妓院提供男色和女色。”

    说到这里,三三笑得很厉害:“我们都被九爷的提议给吓到了,可过后想想,开一所全天下最大最豪华的妓院,不是很棒的事情吗?而且皇上应允我们,我们可以遵从己愿选择客人,不必勉强自己接客。”

    难儿道:“可是……从良嫁人不是更好?”

    三三嗤之以鼻:“从良嫁人?无论我们如何年轻貌美或多才多艺,天底人的男人都不会善待我们这些出身青楼的女子,而呆在青楼里,男人却都哄着我们讨好我们,我们何苦当一人的专有物?再说了,接受九爷的提议,我们既能得到保护,又有权选择客人,还可以名扬天下,何乐而不为?”

    难儿:“……”

    蠢蠢欲动11

    三三自傲:“公主一定不知,这天上人间可是天底下最有名的青楼和玩乐之所,全天下有权有势的人没有不想来店里见识的,我们挣的钱足够姐妹们年老色衰后衣食无忧。”

    说到这里,她冲难儿眨眨眼:“你可是这京城为何如此富庶?天上人间功不可没。”

    难儿听得半晌无语,最后才道:“难儿受教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三三先去忙了,难儿随意转了一圈后,回到孤独旁边。

    此时,天色已暗,挂满舞台四周的灯笼全点燃了,眼前一片灿烂。

    舞台后方挂着巨大的画卷,在灯光的衬映下,这些画卷上的景色栩栩如生。

    而台下,早已高朋满座。

    戏剧很快就开场了。

    难儿看过很多的戏剧,但这次的戏,却是她想都未曾想象得到的。

    剧中人很少唱戏,几乎全是对话,节奏比普通的戏剧快上很多,而舞台的背景也随着剧中场景的变化而变换画卷;而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与她所知道的任何剧目都不一样……

    她看到台下的人群中竟然有很多名媛贵妇,她们与男客人各居一边,中间用屏风隔开,一个个看得泪脸涟涟,有人还取下面纱拭泪;而她们中的不少人,居然还带着显然是卖色的男子……

    这是只有独孤才能做出得来的举动……她苦笑着,看向身边的独孤。

    独孤看着舞台,看得很专注,却没有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命运有丝毫动摇。

    当他人在泪眼涟涟时,她连眼都不眨一下,甚至还表现出冷酷和鄙视之色。

    是啊,独孤是厌恶男人的,也是痛恨男欢女爱的,她让天上人间演这样的戏,也许是为了赚钱吧。

    独孤,是个高明的商人。

    难儿暗想,独孤这些惊世骇俗的举动,一定会被世人讴病吧?一定有很多人对她不满吧?

    如果有一天独孤失势或有强者出现,她的地位一定会动摇,但现在,正是独孤势力最盛的时候。

    胡思乱想间,剧情慢慢进入gao潮,她不知不觉就被故事吸引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剧终了,全场观众却还沉浸在故事中,一片沉寂。

    难儿也一样,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舞台。

    独孤却站起来,拉起她的手:“难儿,我们走罢,我带你去看看这京城的夜景。”

    她回过神来,跟着独孤来到主楼前。

    主楼就在大街边,高达三层,虽然一二层人满为患,三楼却极为安静,那是最尊贵的客人才能踏上的地方。

    独孤拉着难儿站在栏边,看着眼前的大街道:“这就是天底下最美丽的街道。”

    难儿一眼望去,被非同凡响的景色眩得眼前一片灿亮。

    疑是银河落人间——她只能这么形容眼前的夜景。

    蠢蠢欲动12

    十里长街,挂满大红灯笼,两排灯光就像两条闪亮的巨龙,遥遥伸向远方;所有商铺仍在开张,点着形形色色的烛火,宛如繁星点缀其中;而街上的行人,并不比白日有所减少,甚至还显得愈加热闹欢盛;还有数不尽的摊贩来回穿梭……

    仰天看天,天上虽然繁星密布,但又怎能与眼前的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更让人眩目。

    眼前这景,让她第一次知道夜色也可以如此之美,让她觉得这夜,似乎是活着的。

    放眼天下,这世上再也不会有这般繁盛灿烂的夜景了。

    独孤凝视着眼前这街,道:“这城市的夜景,美吗?”

    难儿由衷赞叹:“美,美极了。”

    独孤慢慢道:“这条街,叫朝阳大道,天朝,也有一条朝阳大道。”

    难儿道:“天朝的朝阳大道,一定比这里的,更美吧。”

    “啊,大概是吧,我记不太清了。”

    难儿忽然想起,独孤的天朝记录里,似乎有“朝阳大道”这四个字。

    独孤,是在想念天朝吗?

    既然天朝如此之好,她为何要来这遥远的中朝?

    是否要杀绝天下,征服天下,她才会回到天朝?

    “这街道,会亮到什么时候?”

    独孤道:“当太阳出现的时候,这夜,就会结束。”

    这街,要亮一宿吗?

    难儿暗道,天底下,只有独孤的城市才会彻夜通明。

    独孤并没有夸大其词,这街,即使夜深人时,这街灯仍是亮着的。

    难儿要回房休息了,独孤却仍凭栏看着街灯,没有半点睡意。

    在这十里繁华中,她是不是看到了故乡的影子?

    在难儿和孤独在天上人间欣赏京城夜景的时候,皇宫也烧起了一把通天大火。

    东桑公主居住的彩云之楼突然起了一场大火。

    彩云之楼四面挂满了层层纱帘,起火后火势迅速蔓延,那着火的纱帘甚至随风飘摇,远远望去无比的美丽,却也无比的危险。

    虽然火势发现得很及时,但要熄灭高达三层的火楼,谈何容易。

    这夜,有很多人奔走救火,却也有很多人在欣赏这美丽的火景。

    大火燃烧了一夜。

    太阳升起时,火终于灭了,但彩云之楼也成了废墟,往日如烟如梦的美丽已不存在。

    东桑公主安然无恙。

    因为有人彻夜看护,火灾刚起她就被扶走,火势并未对她造成伤害,然而,她却因惊吓过度而病了,头晕,呕吐,肚子疼,浑身无力,脸色苍白。

    太医赶过去给她诊治,于是,她怀孕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当然,这是非常机密的事情,没人敢声张,只是暗中报告给皇后和柳贵妃。

    皇后和柳贵妃知道此事后非常震惊,严厉责问东桑公主这孩子是怎么来的,甚至还要求当场打掉孩子,东桑却什么都不肯说,只说一切等皇上回来再说。

    大祸临头1

    东桑公主身份特殊,高皇后和柳贵妃不敢轻易得罪她,只好让她先到其它宫殿休息。

    天明的时候,独孤回来了,高皇后、柳贵妃、东桑公主早已等她多时。

    独孤听了以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问:“火是如何发生的?”

    东桑公主双手护着肚子,一脸警惕地看着高皇后和柳贵妃:“我全然不知。当时,我睡得正好,忽然听到侍女大喊起火,然后匆匆离开。刚下楼没一会,整栋楼全都陷在了火海中。如果我晚半刻离开,恐怕就要身葬火海了。最可怜的是我肚里的孩子,差点就受惊流产……”

    柳贵妃不看她,对着皇上道:“皇上,这火是如何起的,臣妾自然会查清楚,但公主这肚里的孩子,来得比这大火更为蹊跷啊。”

    东桑公主往皇上的身边靠:“怎么蹊跷了?我这孩子可是经过皇上同意的。”

    柳贵妃道:“皇上,东桑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独孤道:“孤确实说过允许东桑公主育子。”

    柳贵妃道:“皇上,这太荒唐了!”

    独孤道:“这是孤与东桑郡的约定,允许东桑公主孕子继承东桑候的爵位。”

    柳贵妃:“……,可皇上,这事若传了出去,皇上的颜面和皇家的威严只怕要遭天下人耻笑……”

    东桑公主道:“这事只要不传出去,不就行了。”

    柳贵妃:“不说皇宫这么多人,只是公主身边就不知多少仆从侍女,怎能瞒得过天下人?”

    东桑公主道:“怎么瞒不过!大不了我不出门见就是了!”

    柳贵妃:“东桑公主是怎么样的身份,如若长期不出门,必然会令人生疑!”

    东桑公主恼了:“既然这宫里容不下我,我回东桑郡生孩子罢。”

    两人争执不下,高皇后终于发话了:“既然皇上与公主有约在先,我们也不能违背皇上的约定。只是纸包不住火,东桑公主之事迟早会在宫里传开,到时众姐妹只怕不服,万一有人效仿,这后宫只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得想一个万全之计才行哪。”

    柳贵妃一脸不服:“妃子与人私通生子,这么滛乱的事是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不能容忍的事,是要杀头的,怎么能轻易就放过了!”

    东桑公主被她的话激怒了:“皇上不能赐予我等子嗣,我们守寡就算了,难道还要断子绝孙吗?”

    话一出口,她脸色就猛然一变,知道自己说错了,赶紧跪下来:“皇上,东桑只是一时间口快无心,请皇上恕罪!东桑对皇上的心意犹如磬石,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独孤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东桑公主咬了咬唇,半晌才道:“我也不知……”

    独孤道:“这孩子,可是在宫里怀上的?”

    东桑公主白了脸:“这个……”

    大祸临头2

    独孤虽然允许她怀有孩子,但这并不代表允许她可以背着皇上与男人私通——与什么样的男人生孩子、在宫里还是宫里幽会、对方的身份等等这些,她全部没有跟皇上说过,甚至,整个宫里的人都不知道。

    她没有请示过皇上,就悄悄地怀上了孩子,这简直是无视于皇上的威仪。

    独孤道:“这孩子若生下来,名义上也算是孤的子嗣,孤难道不该知晓自己在为何人承担育子之责吗?”

    东桑公主:“……”

    柳贵妃道:“皇上所言极是!就算皇上宽宏大量,以国事为重,但你若要生子,也应考虑周全,报告皇上。如若孩子的父亲是逆臣草寇或邪恶之人,莫说东桑郡,恐怕整个中朝都要被连累,皇室名声尽毁!”

    东桑公主急急道:“他才不是这样的人!我是说,孩子的父亲绝对不是什么邪恶之人,他的风采人才配得上我公主的身份,绝对不会辱了未来的东桑候之名!”

    柳贵妃咄咄逼人:“莫非这孩子是朝廷大臣或皇亲国戚的血脉?”

    东桑公主喃喃道:“这……我我不知道。”

    柳贵妃冷笑:“不知道?这孩子应该有三四个月大了吧,你居然不知道孩子生父的来历?在皇上面前,你也敢说谎吗?”

    东桑公主慌张地摇头:“没没有!东桑没有欺骗皇上之意!只是,东桑只是偶遇那男子,一见钟情,就与他约定每月私会一次。我以为他是哪位娘娘的亲人,不想让他为难,所以从未问他的身份,而且上个月我们已约定以后绝不再见……”

    柳贵妃道:“哼,这男子月月都能出现在这宫中,你难道就不担心这男子有图谋吗?”

    东桑公主坚定地摇摇头:“不!他绝对不是什么可疑之人!我相信他必定是出身富贵,恐怕还是皇亲国戚,他绝对有资格担当孩子之父。”

    柳贵妃道:“如果真是这样,更应找出孩子生父的身份,再思对策。总之,这事必须要瞒住天下人的口,绝不可让天下笑话皇上和王室。”

    说到这里,她看向独孤:“皇上,您意下如何?”

    独孤不答,而是问一直沉默的高皇后:“皇后,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理比较妥当。”

    皇后沉吟一会,道:“君无戏言,皇上居然应允东桑公主生子继承东桑候爵位,理当守约。但如柳贵妃所言,此事要瞒住天下人,所以,臣妾认为不妨让东桑公主以外出避暑为名,秘密生子后再回宫,而孩子,可以送给可靠之人抚养。皇上以为如何?”

    独孤问东桑公主:“东桑,你觉得皇后的提议怎么样?”

    东桑公主低头想了一想:“这样也好,在这宫里,万一再出现昨夜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孩子,恐怕连我都保不住了。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独孤道:“说。”

    大祸临头3

    东桑道:“我希望皇上保护我的孩子,务必让这孩子平安长大。”

    独孤一口应承:“行!孤会安排你居住于秘密行宫,派大内高手保护,直到孩子送到东桑候身边为止。”

    东桑公主跪拜:“谢皇上。”

    独孤扶她:“你有孕在身,快起来,别跪坏了身体。”

    柳贵妃又道:“孩子生父,就这么放过了?”

    东桑公主恼怒地瞪着她:“都说我不知道孩子生父的身份了,你还想怎的?”

    柳贵妃道:“你不知孩子生父的身份,但孩子生父难道也不知你的身份吗?如若这男人将来将这等丑事召告天下,或者借这孩子扰乱朝廷国家,你担当得起这责任吗?”

    东桑公主道:“虽然我不知道孩子生父是何人,但他的容貌仪态气度,举世无双,绝非庸俗邪妄之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借我区区一亡国公主的名号去扰乱朝廷国家?”

    “如果这男人这么了得,又怎么会瞒过皇上,滛乱后宫?”

    “这——我以为他是哪位有本事有手腕的娘娘带进宫来的,哪里敢问他的身份来历!贵妃娘娘何不去问去查其他娘娘,说不定有人认识他的来历!”

    “你的意思是,这后宫里不守妇道的不止一个吗!”

    “我怎知还有没有!我只知这男人不是我带进宫的!他能进宫,一定是有人护着的。”

    柳贵妃刚想反驳,高皇后忽然道:“柳贵妃,你可还记得雨妃私藏的那幅男子画像?”

    柳贵妃猛然醒悟:“还是姐姐记性好!说不定这男子确有其人!”

    说罢,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绢画,展开来,对东桑公主道:“公主,可是这名男子?”

    东桑只看了一眼,就睁大了眼睛:“是,确是这名男子!”

    独孤道:“什么男子?”

    柳贵妃将绢画捧到独孤面前,道:“这是我等从雨妃被子里找到的画像!我们曾怀疑这是不是雨妃照着真人所画,但一直没有证据。如今听东桑公主提及这男子的形容,所以拿出来对比。”

    独孤凝目,盯着画像道:“公主,这真是孩子的生父?”

    东桑公主道:“确长得一模一样。”

    独孤剑眉一竖,目露寒意,阴森森道:“这么说,这么久来,这男人一直在宫里自由出入,而没有人发现或上报其行踪?”

    这次,不仅东桑公主和柳贵妃,连高皇后也跪了下来:“皇上,都是臣妾管理不善,监督不力,请皇上处罚!”

    独孤冷冷道:“孤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孤把这男人找出来!孤要拿他的人头警告这世上的男人,胆敢染指孤的地盘是什么下场!”

    “是!”

    独孤发怒了!她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和戾气,几乎冻结了整个房间,再厚的地毯都暖不了众人感受到的寒意。

    在这样的寒意之下,高皇后、柳贵妃和东桑公主战战兢兢,不敢再言,很快就退下来了。

    大祸临头4

    难儿一直在旁边看着,心里也一起沉在底谷里。

    那幅画像——殇的画像,就这样被公布了!

    “殇”在宫里出没许久,还让其中一名受宠的美人怀了孩子,身为皇宫的主宰居然一直不知道——独孤怎么受得了这种污辱!

    难儿知道,独孤不把这个男人找出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殇”的处境很危险!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能化解“殇”的危机?

    彩云之楼发生火灾的第三天,宫里以东桑公主受伤养病为由,将东桑公主送出宫去,随行的是她从东桑郡带来的随从和亲信。

    她去了哪里,只有皇上、皇后和柳贵妃知道,宫里的人此后再也没到她。

    因为是悄然出宫,没有人送行,难儿只是遥远地目送她离去。

    那个孩子,只怕凶多吉少,她只能希望他能逢凶化吉。

    那场大火,虽然查明了是侍女困盹中不小心打翻了烛火而起,但其中缘由,只怕未必这么简单——在宫里,要除掉一个人,实在是很简单的事。

    目送东桑公主离开后,她回到房里,丁嬷嬷等她已久。

    “皇后和柳贵妃那边怎么样了?”

    丁嬷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两位娘娘正在宫里搜查画像上的男子,同时派人去调查京城内的皇亲国戚、大臣官员和富贵人家中是否有相似之人。”

    “这样找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应该很难找到的吧?”

    “确实很难找,但只要时间足够,总能找到的吧。东桑公主离宫之前,皇后和柳贵妃和她谈了很久,听说她告诉皇后,孩子的父亲年约十七八岁、双手断掌,所以,两位娘娘准备把所有出入过宫里的男子、包括太监全都检查双手。”

    难儿淡淡道:“哦,宫里虽然没有男人,但出入过宫里的男人可不少,太子,大臣,戏子,将军等,这得查到猴年马月。”

    为了自保,东桑公主终究还是要出卖“殇”的,但“殇”不会怪她。

    原本,就是“殇”利用她在先,“殇”又有什么资格怪她?

    而且,“殇”明白,东桑公主有多想保住那个孩子,她隐瞒皇上在先,已经惹皇上不悦了,如果对孩子的父亲守口如瓶,只怕会危及孩子的安危。

    “殇”当然对东桑公主没男女情意,但他也不是无情无义之辈,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她们母子平安。

    只是,东桑公主的供述,让“殇”的处境变得危险起来,想化解这场危机,不易。

    丁嬷嬷道:“听说皇上也和两位娘娘谈过了,如果检查男人的双手找不到,就连女人也一起检查。皇上说,能和东桑公主私会这么久而不被发现的,最大的可能是假扮的太监和男扮女装的宫女或妃子,让两位娘娘留意些。”

    难儿听到这话,握紧了双手:“什么时候会开始检查宫里的女子?”

    大祸临头5

    小时候,掌纹并不那么明显,而现在,双掌的掌纹相当分明——双手均是断掌的,并不多见。

    没有人会去留意她的手掌心,也没有机会能细看她的手掌心,但只要有心,这双手掌的断纹,总会被人看到的。

    如果真要将宫里女人的手全部进行检查,她迟早会被怀疑上的——随着逐渐长大和日愈美貌,且愈受皇上和太子青睐,她开始成为宫里许多女人妒忌的对象。

    宫里已经在传言,太子对她情有独钟,她说不定是将来的皇后贵妃——这是危险的讯息。

    只要抓到把柄,很多人一定不会放过她,除了皇上,她也不敢轻易跟任何人呆在一起。

    丁嬷嬷又道:“皇上说,这段时间宫里出的事情太多,尽量少惊动宫里的美人,让两位娘娘不要打草惊蛇,先暗中调查就好。待一阵芓宫里平静了,再把网铺开。”

    难儿:“如此看来,那名男子前景不妙哪……”

    丁嬷嬷道:“确实有些危险,皇上找不出那名男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凭男上的本事,恐怕天底下没有她找不到的人吧。”

    “丁嬷嬷,你说,那名男子该怎么办呢?”

    丁嬷嬷道:“静观其变,随机应变。”

    难儿咀嚼着这句话,微微一笑:“是呢,自乱阵脚便是自取灭亡,现在太急,还是太早了。”

    还有时间,她会观察形势,想出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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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皇后和柳贵妃动用全部人手,彻底调查了太监和曾经出入过宫里的男子,然而,没有任何结果。

    皇上是在作画时,听到她们的报告的。

    她放下画笔,抬头:“你们的本事,就这么点吗?”

    高皇后脸上闪过尴尬之色,柳贵妃则慌得下跪:“皇上,臣妾无能,请皇上再给臣妾一点时间,臣妾必定把那贱男人给揪出来,绝不让其漏网!”

    独孤狞笑:“孤闲来无事,正好会会这男人,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竟能在孤的后宫作乱!”

    在旁随侍的难儿心里一惊:独孤,要亲自调查吗?

    她有种预感,如果独孤出手,就一定会查到底,否则绝不会罢手!

    柳贵妃一脸欢欣:“有皇上亲自处理,相信无人能从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这贱男人就等死罢!”

    高皇后点点头:“皇上洞察万物,才智过人,绝没有找不到的人。”

    独孤对他人的恭维,向来无动于衷:“立刻通告全宫里的人,孤要重金悬赏男人的线索。这宫里,可否有男子留宿或隐藏、可否有可疑男子出现、可否有人暗中与男人不干不净、可否有人暗中私藏男人或带男人入宫等等,如有人提供线索,赏金十两;如有人拿出跟男人有关的证据,赏金百两;如有人抓获男子,或举报与男人私通的嫔妃等人,赏金千两!”

    大祸临头6

    难儿听得心里一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宫中的人都只能求这一世的富贵,为了财富,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柳贵妃对皇上的决断,显然十分支持:“是,臣妾立刻去发布通告!”

    独孤道:“此事由你全权处理,记住,不可泄露举报者的身份。”

    “是。”

    “但凡抓到潜伏后宫或作乱后宫的男人,格杀勿论!凡是与未经恩准的男人私通者,一律赶出皇宫!除了亲人的物件外,凡私藏男人东西者,全贬为杂役!你们可听清楚了?”

    “是!”

    “你们去罢,莫忘了每日向孤通报进展。如若抓到让东桑公主怀孕的男人,定要及时通报孤,孤要当场行刑,绝不轻饶了他!”

    “是!”

    高皇后和柳贵妃退下去了,独孤没事一样拿起画笔,继续完成画作。

    难儿半天不敢吭声,只是安静地欣赏独孤的画作。

    画有很多幅,每一幅都是一件衣服……也许是一套衣服,或一件、一套裙子,因为这些衣裳的样子太过奇怪,她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什么衣裳。

    最诡异的,不是这些衣裳的模样有多特别,而是这些衣裳大都不“检点”,暴露出手臂、小腿、双脚等肌肤,甚至惊世骇俗到只包住人体最隐秘的“三点”,近乎赤o。

    每件衣裳,都搭配着奇怪的鞋子,有的鞋子鞋跟又尖又高,莫非是奇怪的武器?

    每幅画上,都注明着文字,诸如职业套装、连衣裙、半身裙、旗袍、婚纱、泳衣、比基尼等。

    难儿看着这些古怪的衣裳,暗道:真有人敢公开穿这样的衣裳吗?若有人穿这样的衣裳出现在世人面前,一定会引发混乱的!

    即使是独孤,至多也只是穿露出双臂和颈项的衣裳,在这全是女人的后宫,这么穿虽然不理礼仪,却也不会太过份,但有如画上的衣裳……实在太骇人了!

    难道,这又是天朝的衣裳?

    天朝,到底是怎么样的地方?

    也许,真的是魔域吧,会飞会说话的机器,穿着奇怪举动奇怪、不将世俗放在眼里的人,不是魔么?

    独孤终于放完了手上那幅画,放下笔画,站起来:“难儿,等这些画干后,订装放好。”

    “是。”

    难儿看独孤的神色还不错,便小心地道:“皇上,这是天朝的衣着吗?”

    独孤看着那些衣服,慢慢道:“是的。”

    “皇上,您要不要按图裁剪?”

    “先放着罢,孤现在没空,而这天底下,大概没人会裁剪这样的衣裳。”

    “皇上,您是不是又在思念天朝了?”

    独孤看向窗外:“孤什么都不想,孤只想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皇上,您说的,难儿不明白。”

    “你不明白,这是自然的。”

    难儿不再说话了,只是,低垂的眼里,却是冷冽的。

    莫非,独孤认为她现在正处在梦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所以,她才会为所欲为,屠戮天下?她是不是以为,某天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天朝,而不是中朝?而她在中朝所做的一切,只是幻影?

    如果真是这样,那所有的人,这个世界,就太悲哀了!

    难儿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让会独孤明白,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独孤一定会痛彻心肺的感受到真实的痛苦和绝望!

    大祸临头7

    高皇后和柳贵妃每日都来向独孤报告“清洗”后宫污秽的进展。

    每天的进展,都让难儿意外:这宫中,竟然隐藏着这许多“污秽”!〖墨斋小说:shubao2〗

    柳贵妃每天都能接到大量的举报:某某宫女与某太监有染,某某妃子总是趁着戏班入宫唱戏的机会与戏子们偷情,某某妃子强迫身边的侍女假扮男子取悦于她,某某下人借外出采办的机会携带蝽药入宫售卖……

    柳贵妃每接到这样的举报,必带人或派人去查实。

    每到一处,她都将当事人的住处翻个底朝天,甚至动用私刑,而这些举报,竟大多都是真的,于是,举报者得重奖,违规者被身无分文地赶出皇宫。

    而令人吃惊的是,这宫里,竟然真的隐藏了不少男人。

    这些男人,有混进宫里后与宫女掉包,以宫女的身份长伴妃子者;有被弄进宫来后关在密室里,成为泄欲的工具者;有受人包庇,经常进宫取悦他人者……

    甚至,还有主子与仆佣互相包庇,共同享用男人之事。

    这皇宫太多,女人太多,而且规矩并不是那么严厉,只要打通各个关节,总有办法带男人进来的。又有多少个女人,会像皇上和柳贵妃那般对男人深恶痛绝?

    对这些男人,柳贵妃总会先向皇上通报,而皇上总是淡淡的一句:“砍头,拿去乱坟岗丢了。”

    而那些包庇男人的女人,无论身份地位或受宠与否,都只有被净身赶出皇宫一个下场。

    一时间,宫里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哭喊不断,但这些都不能影响独孤的举动。

    她不听不看不管“藏品”们的命运,每日只在摩天大厦里看书作画,即使是她宠爱和疼爱的公主、妃子们出了事想向她求情,她也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难儿每每看着那些女人们的哭泣和求饶,她都强烈地感受到:独孤,并不爱这些女人!

    她也许喜欢她的“藏品”,但也只是“喜欢”的程度,并不是爱,也不是重视,当一件藏品被弄脏或碎裂,便没有了被收藏的价值,可以弃之如敝。

    难儿真的明白了,独孤,不爱任何人,包括自己,她想要的,其实只有征服。

    这种明了,让她从头到脚更是透心的寒。

    而这种寒意,只会让她更坚定,更冷酷。

    十几天下来,宫里的人,似乎少了许多,走在华丽的后宫里,总觉得比往日冷清。

    而空气中,竟隐隐透着血腥味,有点像战场上的气味。

    到底有多少人,在这次清洗中被清除出这华丽的皇宫?

    离开这座华丽的笼子,她们的命运,是更好还是更差?

    难儿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也不会关心这些,她们,也不过是金箱银柜里的一粒尘。

    将宫里隐藏的男人都杀尽后,将溜进宫里作乱的男人也杀尽后,将宫里所有与男人有关的物品全烧毁后,并将宫里与男人不干不净的女人也全部赶走后,仍然没有“殇”的线索。

    大祸临头8

    那些男人和男人的物品,没一样与“殇”有关,举报者无数,却无人见过“殇”或听过与“殇”有关的事情。

    “殇”似乎只是东桑公主或雨妃幻想出来的人物,但皇上和柳贵妃,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一点。

    清洗男人的战争结束后,柳贵妃将结果报给独孤,独孤道:“东桑的男人,还是没找到吗?”

    柳贵妃似乎比皇上更不甘心:“是,臣妾仍在查找之中。”

    独孤道:“从明天开始,你加派可靠的人手,对宫中嫔妃以下者,包括侍卫,不论老少,一一检查其双手,凡有断掌,都抓了脱身检查。”

    难儿斗胆道:“皇上,如果这样都找不到呢?”

    独孤的眼里现出狠意:“那就检查所有的嫔妃、公主,如果还找不到,孤就连贵妃、皇后及孤屋里的人,全都检查遍,一个都不放过!”

    难儿吐了吐舌:“这宫中这么多人,如若一一检查,那得花多少时间?”

    独孤冷冷道:“孤养着这么多人,她们偶尔也该为孤做点有用的事。区区一个后宫,孤连个男人都找不出来,还谈什么征服天下!我就不信那男人还能飞天遁地了,就算他真有通天的本能,孤扭转这天,也要把他揪出来!”

    柳贵妃道:“除非东桑欺骗皇上,否则绝不可能找不到这男人!”

    独孤道:“如果查遍宫中十万人,仍没有那个男人,那就是东桑欺骗孤,孤饶不了她!”

    难儿听得心里一沉:如果自己的身份始终不暴露,是不是便意味着东桑母女有危险?如果事情真发展到那种程度,只怕要牺牲她们母子了,这样的结果,实在太残酷……

    深思片刻,她装作很关切地道:“皇上,宫里这么多人,只靠皇后娘娘娘和贵妃娘娘,是不是太辛苦了点?”

    柳贵妃道:“只要能将那贱男人给找出来千刀万剐,臣妾就算日夜不眠吐血而亡,又有何妨?”

    独孤道:“这事不必做得这么辛苦。凡是经过验身确认无疑者,自然可以去验别人的身,如此一来,验身的速度一定会快很多。但是,一定要确保没有漏网之人。”

    柳贵妃道:“就怕有些人的主子来头大,不好处理……”

    独孤冷笑:“这是孤的命令,谁敢违抗?如有人违抗或欺瞒,你就通报孤,孤亲自去验身!”

    柳贵妃不仅放心,而且很满足:“是,臣妾领命,这就去办。”

    “去罢,孤来年要出征,出征之前必先把这皇宫给洗干净了。”

    柳贵妃高兴地走了,难儿的心里却沉到底谷。

    这宫中虽有数万人,但检查一个人的双掌,也不过眨两三次眼的功夫,如果采取独孤的办法,用不了多少天,自己就站到了被验掌的位置上。

    不管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发现,结果都是有人要牺牲,不是自己,就是孩子。

    大祸临头9

    皇宫,已经变成了没有刀光剑影的战场。

    那几天,不论走在哪里,难儿都能看到成排的宫女杂役,一一在高皇后和柳贵妃的人马前面,张开双手接受检查,被发现是断掌或手掌模糊的,一律进入屋里验身。

    这些被验身的人,有些甚至是老者,但也不能例外,可见独孤的决心与狠心。

    下人检查验身完毕后,就是众多嫔妃和公主们了,再然后……就是皇上身边的人了。

    她知道,她是皇上的人,必是最后一批被检查和验身的对象,也是不能例外的。

    她凝目看向自己的手掌,小时淡淡的掌纹,现在已是那般清晰,想掩也掩不住的。

    当检查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怎么办?

    在她的思绪翻腾间,接受检查的下人,已经明显减少——这样的速度,是很快的。

    这些下人中,已经没有男人了——混进来的男人,除了“殇”,只怕都已经被斩草除根了。

    她握紧拳头,在花园里来回踱步,想着“殇”的事,直至天色暗了,才返回住处。

    一进入屋里,她就看到丁嬷嬷正在收拾她的房间,便问:“丁嬷嬷,你和兰姨接受检查了么?”

    丁嬷嬷道:“已经检查过了。”

    她咬着唇问:“可有双手断掌的?”

    丁嬷嬷道:“据老奴所知,并无人双手断掌。民间传说,双手断掌者,必是大富大贵之人,我等下人,岂会有这等福份。”

    难儿道:“在这宫里,这双手断掌,却只会带来灾祸。”

    丁嬷嬷沉默。

    难儿摊开双手,看着手掌,道:“我这手,平日保养得极好,耍再多的刀,也不会磨出茧子。如果被沸水或炭水烧伤烧残,会不会很可惜?”

    她想了很久,也许,只有弄伤双手,伤到双手手掌遍布伤痕或脱掉几层皮,才能掩得住那清晰的纹路。

    独孤的伤势仍未痊愈,仍在吃药,她可以借着给独孤熬药的机会,弄伤双手。

    这,应该是唯一的办法了。

    丁嬷嬷道:“公主,您想得太多了。老天一定会保佑您的,请切勿担忧。”

    难儿道:“我并非担忧,只是想未雨绸缪罢了。”

    丁嬷嬷已经收拾完毕,捧着她换下的衣服走到门边,道:“我和兰姑娘谈论此事,兰姑娘说,一切是非均由那名男子引起,如果那名男子死掉,这宫里,就天下太平了。”

    难儿道:“我也曾这般想,只是,那名男子生不容易,死又何尝容易。”

    她也曾想过让“殇”乍死,但独孤不在宫里的话还有成功的把握,但有独孤在,想瞒过她只怕不容易——如果不能成功,便一败涂地。

    想来想去,只有自残双掌一法啊。

    大祸临头10

    丁嬷嬷拉上门,淡淡地留下一句:“公主,您早点歇息,这种小事您不必操心。为主子分忧解难是我等的天职,我和兰姑娘绝对不会让您有事。”

    “丁嬷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法子了?”

    “公主,你竭息吧。”

    丁嬷嬷没有回答,关上门离开了。

    难儿躺在床上,想着丁嬷嬷的话:听她的话,莫非真有办法?

    只是想来想去,她总有种不祥的预兆。

    不管用什么办法,要想毫发无伤地度过此劫,只怕都不可能。

    要化解这次危机,又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暴君的绝色宠儿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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