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游文殊吸吮着嘴里的肉棒,悄悄抬眼观察着何麒的表情。
    她仰着头,嘴唇微张,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颇有些享受。但游文殊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安,他觉得她今天并没有真切看过自己,而是在想着别人。
    今天她的突然造访让他忍不住怀疑她是否和哥哥还有联系,从前她都不曾主动来过,相反还很抗拒。今天她不仅来了,还压着他在家里做得那么激烈。
    他吞下嘴里的精液,将何麒的衣服整理好,跨坐到她的腿上。
    游文殊环着何麒的脖子,仔细打量她的神情,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想和游适……”
    何麒愣了下,眯眼看了看游文殊的表情,嘴唇张合两下,又闭上了嘴。她难道真要承认这种吃里扒外的心思?他未免太敏锐了些……
    游文殊没把话说完,但看她的反应也确定了她的态度。他靠着何麒的肩,轻声道:“你跟他说了吗?要我帮忙吗?”
    何麒忍不住皱起眉道:“你没必要……”
    游文殊坐直身体,打断她的话,语气怨毒道:“我没必要什么?没必要这么贱?”又自嘲似的笑了下,紧紧拥着何麒,面对面彼此抵着鼻尖道:“我就是这么下贱,只要你别不要我,你跟游适怎么玩儿都行……你的心思真好猜,我是不是很了解你?”
    游文殊猛地呼吸粗重起来,对着她的嘴唇就咬上去,直直咬出了血。何麒忍着痛,安抚地摩挲着他的后颈,却感到一滴温热沾湿她的脸颊。
    游文殊发泄够了,松开嘴,又枕着她的肩发起呆来。
    何麒有些心情复杂,她没想到他竟直接挑明她见不得人的心思,还如此低姿态地原谅她的三心二意。她直觉他不该这样,但又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劝解他。说到底,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抓住这么一点主动权让自己好过点儿。
    (三十八)
    那之后,何麒经常来游家勾引游适,却并不与他说话,只是压着游文殊激烈地欢爱。有时游文殊不在身边,她就会游荡在这个家的任一角落,像话本传说里的精怪忽地出现,幽幽地诱惑着不明真相的游适。
    游文殊心里明白,便总是先与她酣畅淋漓地做一场,让快感冲刷净内心的苦闷和嫉妒后,才会寻个理由走开,给何麒创造机会。
    游适不知他们的心思,只觉得被他们每日做出的动静折磨得心力交瘁,他好像真被吸走了精气,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萎靡的病气。
    他也会躲在房间给自己纾解,却总是不觉满足,短暂的快感之后是更汹涌的空虚。他也曾尝试听着隔壁的动静、想象着他们欢爱的样子抚慰自己,却始终到不了尽兴处,次数多了,连射精都做不到了。
    他仰脸感受着热水的冲刷,身下又被燥热裹挟,他随手撸动了会儿,又丧气地停了动作。他忍耐片刻,心里一动,伸手探向后穴,轻轻揉弄着软肉,霎时鲜血涌上脸颊,羞耻地咬住下唇。
    他回忆着从前他与何麒交合的画面,两根手指又是抽插,又是抠挖,瘙痒从穴心蔓延到全身,他扭曲着双腿,忍不住呻吟出声。
    不够。他想要更多。
    他急躁起来,手指的动作凌乱,像个初经人事又不得章法的处子,脑子被对高潮的渴望填满,无法思考。
    突然,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迟钝的神经,他转过头,便看到何麒背着手推上了门。
    (三十九)
    何麒扫了一眼游适翘起的下身,便打量着他被热水冲刷的肉体。他整个人都湿漉漉的,白皙的皮肤被热水蒸腾起粉色,额头抵着瓷砖,腰背微微弯着,右手还停在臀缝中,双腿略略岔开,褪去平日温柔得体的伪装,露出最本真的狼狈模样。
    何麒还穿着制服,她脱下外套,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并不在意衣服会被淋湿,缓慢地走到游适的身后。
    她紧贴着他赤裸潮湿的后背,热水淋湿了她的衬衫,黑发黏在脸侧,她轻轻环抱着游适的腰,又慢慢搂紧,脸颊贴着他的发尾。
    游适看清来人时,整颗心都停滞了,转瞬又被羞耻和莫名的恐惧充斥了心房。他僵硬地维持着尴尬的动作,大脑空白,眼睛被不知是哪里的水汽模糊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游适就感到背部和腰部传来的有力触感,他艰难地转动脑筋,想分析出一点符合他认知的东西,却又只能颓唐地垂下头。
    他隐隐察觉到了些惊喜,却更悲观地认为这是一场戏弄。她或许还在记恨着自己,因而抓着不着片缕、无处可逃的他不放。
    何麒却只觉在抱住他的瞬间内心变得平静充盈,她贪恋地贴着他不放,浑然不知怀里的人如何悲伤痛苦。
    时间如流水般滑过,她感到清醒的头脑被蒸腾的热气搞得发晕,又有些享受此刻的飘飘然。她斜着眼睛观察他的表情,又在他的脸侧轻轻地印上一个吻,就见那哀伤的脸慢慢浮上惊诧。
    何麒又露出玩味的笑,右手滑向他依然翘起的阴茎,只轻轻撸动了几下柱身,就感到有几滴粘腻落在手上,耳边也传来压抑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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