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魅王爷 作者:肉书屋

    白发魅王爷第19部分阅读

    睛都不舍眨动一下,就怕一眨眼,眼前一切犹如云烟,烟消云散,从未出现。

    见他看的失神,云烯轻笑走进,纤细玉指抚上他不是很俊美,却温文的书生脸。

    她的手心好似带着电流,轩辕烨皓好似感觉被雷电穿透心神,呼吸急促道:“云烯的身影透过屏风,美的让我喘不过气,我也不是故意冒犯,只是不由自主迈动步伐,来到这禁区之地……”

    云烯的手指轻勾起他的下巴,声带魅人蛊『惑』问道:“我真的如此美?”

    “嗯……”他轻声呢喃,虽然是在回答问题,只是这声音在深夜想起,让人不由浮想联翩。

    云烯的脸慢慢靠近,她未化任何胭脂水粉,却已经把眼前人把玩在手心,若是化上淡妆,恐怕世间花儿不再斗艳,月儿不再皎洁,必然闭月羞花……

    轩辕烨皓不高,云烯只是微微点脚,就与他平齐,她的鼻尖与他的鼻尖相触,只在触碰瞬间,云烯停止继续的靠近,红唇与薄唇之差分毫之距,红唇故意在说话间幅度加大,却往往只是一擦而过,不会停留,“美的让烨皓兄不会说话了?”

    那一扫而过的触电感,让他全身颤抖,他大手猛的一扣,唇与唇触碰瞬间,云烯调皮一勾舌头,在他唇上一撩,快速运用轻功,挣脱他的扣入。

    紧贴的距离,瞬间即逝,消失远离,他急迫想要拉近距离,可自认为第一的轻功,在此时黯然失『色』,无法追上她的倒退,她的白发因为不断的运气倒退,在风中根根画出优美的弧度,美的不可方圆,美的让他急迫想要伸手抓住,却苦无法触及她的半根发丝……

    “你就如此急迫想要得到我?”飞速中,云烯斜勾嘴角,娇媚问道。

    “对,我急迫,我从未如此急迫过!”他声音焦急。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云烯突然冷声道。

    “我知道,你能在我的御书房内逃走,我就已经知道,我很难得到你,就算知道这次庆宴可能是陷阱,我却还是因为急迫想要得到你,而义无反顾的来了。”他突然停下,不再追,他知道自己停下,眼前人亦会停下。

    果不其然,云烯也停了下来,两人间却保持着无法靠近的一米距离,云烯冷笑道:“你的心,我无法收下,看来你只能当个无心人了,你和血狼国达成的协议,我已经知道,但是你认为血狼国会信守承诺吗?当你们吞下我国,我依然不能平安,你无法保护我!”

    “我可以,我舍弃原应该得到的土地,只拿三分之一,况且秦羽贤已经答应我了,他不会在吞下南玉国前,选择和我翻脸,他一定会信守承诺不会伤害你!”他蹙眉道。

    云烯冷声讥讽道:“你也看见了,今日大殿上,云傲方对我的态度,你应该知道云傲方是云傲衍之子,不瞒你说,云傲衍是活活被我气死的,而且就在云傲方眼前,我也亲手了断了云傲方,只不过他命大,侥幸又活了!现在的血狼国秦羽贤一切都是靠着军师云傲方,云傲方只要不想放过我,秦羽贤就算不想和轩辕国反目,也无法不反目!”

    轩辕烨皓的眉宇不由越皱越紧,一时哑然,竟对不上任何话。

    云烯拉近一米的距离,走到他的面前,手轻扶上他的脸,娇媚一笑道:“任何人都怕死,我也不例外,英雄谁都爱,就像美人无人不爱一样!谁能保护我,我的心就会落于谁的身上,你愿不愿意保护我?”

    蛊『惑』娇媚的音调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他怔怔的望着云烯,疑『惑』问道:“你知道,我一直都想保护你的,如果我不想保护你,我何必和秦羽贤签下那个协议?只是我没想到,我太天真,保护不了你,却还自认为保护的了你!你有什么办法,只要能保护你,我在所不惜。”只要得到你就行!要是真能如云烯所说,自己不但可以得到人,还能得到心,这倒是一大美事!

    被蛊『惑』的男子也许不知道,云烯是有恩必报的人,但是前提是此人是恩人,而不是曾经得罪过自己的人,她还有千山动,万河枯,都不会改变的宗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诛地灭!是龙,你就给我盘着!是虎,你就给我趴着!’若是轩辕烨皓知道,也许也不会侥幸认为可以得到云烯的心!

    “只要能保护我,你什么都在所不惜?”云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冷声问道。

    他沉声道:“我知道你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计划,但是需要我的帮助,你直说吧!”

    云烯抚在他脸颊上的手,在他脸颊奖励般的『摸』了『摸』,收回手,拿出谈生意的架势道:“云傲方还住在晨耀皇宫,等等你去找他,然后就说刚刚在御花园和我大吵了一架,从此不管晨耀国死活了,也不想参与血狼国的大计,从此退出合作!”

    轩辕烨皓疑『惑』问道:“只是要我如此?就能保护你?血狼国吞并晨耀国的心,就算我们轩辕国不出手,他们也不会收的!”

    云烯淡笑道:“你只要做到如此,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也是对我最大的保护,其他你就不用费心了!”

    轩辕烨皓点了点头,笑道:“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云烯微微一笑道:“承诺?那是当然,只要能够保护我的人,我一定会心落其身!”自己五岁时,在云傲衍势力的威胁下,自己躲在雪之殿,能够保护自己的就是师傅白怡月,自己也的确心落于了能保护自己的人身上,这应该没有违背自己说的吧,云烯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女人心海底针,轩辕烨皓身边的女人,都是阿谀奉承,攀龙附凤之人,他怎么会懂云烯话中的深意,他怎么会明白自己正一步一步的走入自己因为占有欲太强而挖出的深渊中……

    待轩辕烨皓含笑离开后,云烯不由唾弃呢喃道:“你要为那些软筋散和媚『药』的行为,付出代价!”

    云傲方的住处……

    轩辕烨皓深夜造访,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云傲方也因为找过云烯后而难以入睡,两人对桌而坐,气氛似乎有些凝重。

    轩辕烨皓终是忍不住,先开口咒骂道:“傲方兄!我本来觉得你今夜大殿之上对云弟太不尊重,以为云弟会在意,毕竟我和血狼国达成了协议,我去找云弟为你说话,却没想到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和你们有协议,更是不要我帮忙,情愿和晨耀同亡,也不要我保她的命!真是气死我了!”

    云傲方冷冷扫了他一眼,冷声问道:“既然如此,你是想改变协议,要和血狼国各国分得二分之一的晨耀土地?”

    轩辕烨皓故作生气,双眸喷火,怒目圆睁道:“我不想管晨耀国,也不想要晨耀国的土地,血狼国要攻打晨耀国,轩辕国绝对不会出手帮助晨耀国,但是也不会帮忙血狼国了!”

    云傲方早就猜到,云烯会有办法让轩辕国取消和血狼国合作的计划,只是没想到那么快,他很淡然道:“呵呵,随便你!”

    轩辕烨皓本以为要言语上苦斗一番,却没想到如此简单就抽身此事,他心中苦叹,云傲方和云烯一样,不愧都姓云,云家的人,都让自己难以琢磨!

    笠日一早……

    晨耀国皇宫门口,云烯目送两辆马车行远,虽然今日云傲方没有和自己说话,轩辕烨皓也因为假装生气没有理睬自己,但是云烯知道,一切都按照自己计划的一步步走着,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马车走远,云烯身后多出两个人影。

    琥风和忘忧运用风异能来到云烯身后,忘忧唤道:“姐姐。”

    云烯点了点头,笑道:“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走着,我们去下个目的地吧!”

    整个计划,也只有琥风和忘忧知道,再无其他人知道了。

    忘忧点了点头,扫了一眼琥风,琥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上前。

    忘忧瞪眼凶道:“我说了,我不在意!而且你抱姐姐又不是第一次!”

    这话明显带着醋意,云烯微微苦笑道:“忘忧,你这样说,恐怕他就更不敢抱我了!”

    忘忧似乎也发现自己话里的浓重醋味,微微脸红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云烯打断道:“我懂,要是月还在世,要是他也抱别的姑娘,我也会如此,我能够体谅你。只是忘忧,你应该知道,这是万不得已。”

    忘忧点了点头,有些内疚道:“姐姐,我懂,真的懂。”转而她扫了一眼琥风,厉声道:“让你抱姐姐,是你天大的福气,快点走吧!”说完她就朝着血狼国方向运用风异能离开了。

    琥风微微蹙眉,好似还有些不知所措。

    云烯看他这般为难的样子,不由苦笑道:“万不得已,忘忧能明白,你不能明白吗?”云烯勾上他的脖子,同样厉声道:“快点走吧!”

    血狼国皇宫御花园……

    琥风放下云烯,似乎不太敢抬头看忘忧,云烯朝忘忧眨了眨眼睛,不由取笑道:“忘忧,你平日是不是太凶,好好一只猛虎,现在怎么看上去像一只可怜虫?”

    “姐姐,我哪有很凶!是他自己老是为了小事情这样!”她有些不悦,对琥风怒声道:“我没有生气,你这样,姐姐会以为我小气的!”

    琥风抬起头,大男人突然扭捏的样子,让云烯有些看的不习惯,云烯识相的离开他们一段距离,她拿出剑神送酒给王将军时,让王将军交给自己的瓷瓶,里面是让头发暂时变黑的粉末,就好似一次『性』染发膏,云烯将粉末倒入手心,手抬起,往头上轻轻一撒。

    一旁的忘忧本还在抱怨琥风让自己在姐姐面前被取笑的事情,突然扫见不远处的云烯头发瞬间变黑,飞一般来到云烯面前,惊讶道:“姐姐?”

    云烯见她眨着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不由伸出一根手指,轻点忘忧的额头,笑道:“怎么?不就换个发『色』,不认识我了?”

    忘忧高兴道:“姐姐这样虽然不如白发那般出尘,却别有味道,好似很亲切,不想过去,像个天人,总给我一种美的不真实的感觉。”

    云烯苦笑道:“你这话的意思,不就隐『射』,黑发的我,不如白发的我美?”

    忘忧忙捂住嘴巴,眨着大眼睛可怜巴巴道:“没有,我可没有那么说!”

    “坏丫头!明明就是这个意思!”云烯笑骂道。

    忘忧吐了吐舌头,笑道:“人家真的没这个意思啦!”

    “反正黑发只是『药』粉维持,一洗也就没了,我以后还是会变回白发。”云烯无所谓道。

    忘忧突然抱住云烯,笑道:“那就好,我其实还是更喜欢白发的姐姐,虽然美的不真实,但是真的好饱眼福啊!”

    云烯被忘忧突然亲昵的动作一吓,不过很快恢复惊讶,随即放开忘忧,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笑道:“你啊!我们办正事吧,和你的琥风再聊几句,就要分别一段日子了。”

    忘忧点了点头,表情瞬间变得低落,她挪步到琥风身边,云烯虽然和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但是凭借深厚内力,她可以清楚听见他们的对话。

    “风,你走吧。”忘忧声音带着浓浓不舍。

    “忘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多吃一些东西,你太瘦了,还有晚上不要『乱』踢被子,还有……”

    “好了啦,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啦!”忘忧本不舍的口气完全消失,现在的语气好似想快点眼前人消失一般。

    琥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就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

    “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师父!不是,别人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我说老爹爹,你可以走了!”忘忧不耐烦道。

    琥风气的咬牙切齿,从没见过如此分别的,别人都情意绵绵,难舍难分的,没想到自己是被赶走的。

    忘忧见他脸『色』不对,忍了许久的眼泪,似乎已经无法忍住,虽然嘴上嫌弃他烦,但是心里却因为他的关心语句,而感动的不知所措,只能用恶言相向。

    琥风望见那双璀璨的大眼睛密布水雾,不再多说,一个紧紧的拥抱,代替了千言万语。

    抱了许久,谁都不舍放开,却还是同时放开,忘忧终是因为他的怀抱,把泪硬生生的退了回去。

    “我走了……”他柔声道。

    忘忧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即闭上双眸,不再去看,琥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对远处的云烯拱了一礼,随即随风消失。

    感觉到那急速的风过,忘忧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却还是不想张开眸子,云烯走到忘忧身边,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会很久,很快你们就能团聚,我会替你们『操』办一场最轰动的婚礼。”现代的婚纱西装,现代的婚礼蛋糕,云烯已经脑中筹谋,如何为忘忧,为这个可爱女孩举办盛大婚礼了。

    第1卷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御书房内,身着绣有野狼头蓝『色』锦衣的秦羽贤冷冷扫了一眼地上身着水蓝衣衫的男子。

    破碎的瓷杯碎片狼籍密布在地上,杯中水渍触碰的地面都已经变得漆黑,落于地面未干的残水不断翻腾着白『色』泡沫,地上人的脸『色』微青,唇瓣苍白,却有一抹艳红流下,丰富了『色』彩,却苦了水蓝衣衫的男子。

    “咳……咳咳……”他不断的咳嗽,根本无法完整说出想要表达的语言。

    秦羽贤嘴角扬起,讥讽冷笑道:“淡漠公子?想不到堂堂的秦羽辰,当年胜得父王最爱的辰王爷,居然躲在淡漠山庄当起了淡漠公子!不是云傲方施计,放出‘皇陵被盗,羽王妃遗体不翼而飞!’的消息,你恐怕不会来皇宫?我也无从得知淡漠公子,就是‘皇弟’你!”

    水蓝衣衫的男子盘膝而坐,脸『色』由青转红,可唇瓣依然惨白,他抹去嘴角的鲜红,苦笑道:“呵呵,‘皇弟’?你既然已经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了,何必还违心的唤我‘皇弟’呢?淡漠公子之名本就表明了我对世间万物淡漠之心!当年父王病危,就算邻国北邑国君白怡萧不出兵力挺你,我也不会和你争的!”他垂眸,无奈轻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凭这句诗!我就不能留你!你去死吧!”他的文采,他的聪慧,他的样貌,他的一切,还有父王的宠爱,不管什么,都让秦羽贤嫉妒,他双目血红,多年压抑在心中的嫉妒之心,此时爆发,他拿起桌案上的刀,嘴角带着讥讽,眼中尽是蔑视。

    刀光森冷,白影一现,秦羽辰本以为是刀起头落,本以为自己淡然一切,包括生命,却在临死的一霎那,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张开双眸,他已不再御书房,『迷』茫双眸焦距清晰,却只在此时因对上眼前凤目,又变的涣散失神。

    “公子,他被你『迷』住了!”忘忧捂嘴轻笑道。

    紧盯自己的男子,乌黑茂密的发丝随意披于肩头,剑眉星眸,肤若凝脂,颜如敷粉,俊美中透出一种淡然的优雅,这种淡然气质,让云烯对他印象不错,也未厌恶他紧盯自己的失礼行为,云烯淡淡一笑道:“他只是刚从鬼门关回来,还未明白过来,所以才会如此疑『惑』的看着我!”

    云烯的笑容让他心间一颤,他并未将云烯和忘忧的对话听入耳中,却因为这绝美笑容回过了神,他茫然问道:“我死了?”

    云烯和忘忧不由都被这突然爆出的三字逗乐了,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羽辰见两人只笑不语,更是疑『惑』,开口问道:“难道这里是天界?”

    “天界?哈哈哈!”忘忧笑的前仰后翻,眼角似乎都有晶莹因笑而出。

    云烯看他因为忘忧的狂笑,而茫然失措的样子,忍住笑意,淡淡反问道:“为何你觉得这里是天界?”

    “我虽不是善人,却也不是恶人,本想过死后不会下地狱,却没想过会来天界,只因你似天人,所以我想我也许好运,不再受轮回之苦,淡然超脱世俗了。”他收起茫然,一脸淡然沉着道。

    云烯嘴角勾起,自己现在不是白发,已是墨发三千,却依然被人称之天人,这样美誉,倒是让她心情不错,她轻笑问道:“天人,我的确很想当,我也希望你死后会上天界,只是那都是后话,现在你依然还未超脱轮回之苦,还在凡间,天界地狱都还不想收你呢!”

    他没有再『露』出茫然之『色』,微微叹了口气,淡漠道:“白影原来不是刀光,是人影,多谢救命之恩,不过我未要你们救,就此别过了!”

    忘忧满脸不悦,上前指着秦羽辰的鼻子,呵斥道:“喂!你这人也太过分了吧,难道你没听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我们对你有救命之恩!”

    秦羽辰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他淡淡道:“你们的目的就是要我报恩,有什么条件就直说,不用打着‘救命之恩’的幌子!”能在血狼国皇宫的御书房,在刀锋砍下瞬间救下自己,说他们是普通人,说他们只是拔刀相助那么简单,秦羽辰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忘忧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云烯阻拦,云烯淡笑道:“忘忧,不用这样,我们本来就是好意相救,别人不领情就算了,你要是如此指责,只会让人觉得我们别有目的,不必为了这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动物’多费唇舌!走吧!”

    语毕云烯拉着忘忧往树林外走去,这里是血狼国皇宫外的东郊树林。

    秦羽辰望着淡然离去的背影,脑中一片混沌,难道是我多心了?他不由紧蹙眉宇……

    走出几步后,忘忧疑『惑』问道:“为何我们要走?我们又不理亏!”

    云烯笑道:“有些自以为自己淡漠的人,却比任何人都倔强,对于这样的人,不用硬对硬,只有用淡漠对于他自认为的淡漠!”

    忘忧似乎明白其中深意,梨涡深陷,举着大拇指道:“姐姐,太聪明了!”

    云烯有些哀怨道:“死丫头,说了多少次了,现在开始,我是公子!烯月公子!”云烯打开手中纸扇,含笑的眸子在转头和忘忧说话的瞬间扫向身后人影。

    忘忧吐了吐舌头,点头如捣蒜道:“嗯嗯,我不会再忘记了!”

    云烯嘴角邪扬,轻声倒数:“三,二,一。”

    蓝『色』人影突然停在云烯和忘忧面前,拦截住了去路。

    秦羽辰的面『色』似乎有些不自然,他拱手道:“对不起,可能是我多心了,敢问兄台为何如此之巧,在血狼国皇宫救下在下?”

    忘忧趁他拱手之际,偷偷对云烯做了胜利的动作,大眼睛笑得都只剩下一条细缝了。

    云烯对她眨了眨眼睛,便转而对已经说完话抬起眼眸的秦羽辰淡笑道:“我?说是进宫偷东西,你会信吗?”

    秦羽辰疑『惑』问道:“白天进宫行窃?”

    云烯淡笑点头,“可信?”

    “不信。”他沉声道。

    云烯挑眉一笑,讥讽问道:“既然我说的不信,那你何必多问?”

    秦羽辰从腰间取下一块好似羽『毛』的白『色』玉佩交给云烯,认真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再多问,至于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刚刚以为你们别有目的,才会失礼,这个给你,以后要是有任何要求,就可以凭借这块玉佩,去淡漠山庄找我!”

    云烯接过玉佩,淡淡道:“那就此拜别了,日后相见。”

    比自己还要淡漠释然的人,秦羽辰是第一次见到,心中不由对这已经走远的人,好奇万分,似乎已经开始期待再次相逢了。

    走出树林,云烯和忘忧闲逛在大街上,忘忧疑『惑』问道:“公子为何又淡然离开?”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忘忧我们是不是应该在这血狼国好好闯出点名堂?”云烯笑问道。

    “什么名堂?”忘忧疑『惑』问道。

    “刚刚我记得我对秦羽辰说,我是进宫偷东西的,我还真想当当这大盗,过过瘾!”云烯扇起银『色』纸扇,嘴角邪扬。

    忘忧张大眼睛,很快反应过来道:“我的风异能,用在偷东西上,那可是驾轻就熟的!”

    云烯收起纸扇,轻轻一敲忘忧的头,取笑道:“你啊,就是做小偷的料!”

    墨夜,晓风残月,云烯和忘忧已经换上了夜行衣,飞檐走壁,飞穿在屋檐之上。

    宰相府,将军府,凡是血狼国皇城内一品大官,家中‘金库’一夜消失无踪!

    抱着大批金银财宝,忘忧笑得嘴角都要裂到耳际了。

    “傻笑什么呢?”云烯明知故问道。

    忘忧眉开眼笑道:“哈哈,我还没抱过那么多金银珠宝呢!早知道我做大盗的本事如此了得,我早就应该转行当大盗了!”

    云烯摇头苦笑道:“虽然我不想说,但是还是想告诉你,这些金银财宝有着大用处!”

    “大用处?”忘忧茫然问道。

    云烯捂嘴一笑道:“我要将它们送给血狼国穷苦的百姓!”现在的血狼国的国土已经包括了北邑国,因为白怡萧曾经的劣行,现在的血狼国百姓可都是很穷苦的。

    “什么!不要嘛,姐姐,人家头一次抱那么多宝贝,不要嘛!”忘忧死抱着金银珠宝,可怜巴巴道。

    云烯将她手中的大包袱夺过,笑道:“忘忧,这是在百姓心中树立形象的好事,还能基德,何乐而不为呢?以后我会给你更多,乖啦!”

    忘忧怎么会不懂云烯的想法,但是从古至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例子太多,忘忧虽然不是什么贪心之人,但是这虚荣的饱腹感,她可不舍得那么快就消失,可怜巴巴道:“那……那再抱一会儿……”

    云烯苦笑将包袱扔回给忘忧,无奈道:“天快亮了,我们可要在天亮前把东西发给穷人,你只许抱一会儿。”

    笠日一早……

    一处茅草屋内

    “老头子,你快看昨夜有神仙来家里送银子了!儿子的病有救了!”一个老『妇』热泪盈眶道。

    另一个老汉看着老『妇』抱着的一大袋银子,不可置信道:“老天开眼了,老天真的开眼了!”

    “老头子,银子下面有张纸条!”老『妇』惊讶道。

    纸条上赫然两字‘烯月!’

    乞丐库

    “妈呀!”头发蓬『乱』的老翁不可置信的看着枕边的银子,惊呼出声。

    “妈呀!”

    “妈呀!”……

    n多‘妈呀’响彻整个乞丐库。

    七日后的客栈内……

    “话说!最近飞天大盗‘烯月’已经将血狼国三品以上贪官的家中‘金库’全部盗空!他虽然是个大盗,却有着菩萨心肠,所有金银珠宝,他全都会当夜盗得后发放给穷人,现在不少乞丐都已经从商,医馆也不再亏本了,他真是个大善人啊!……”说书的人噼里啪啦的漫天飞着唾沫,说的激昂澎湃,说的天花『乱』坠,夸大的用词将飞天大盗‘烯月’的名讳传遍整个血狼国……

    忘忧坐在客栈雅座内,听着说书人的话,不由‘噗’的大笑了起来,“公子,我发现做善人和做大盗,我好像更喜欢做善人!”

    云烯轻抿了口酒,戏虐道:“不知道是谁,当时抱着金银珠宝说当大盗有多好来着!”

    “我这不是不知道做善人的好处吗!”忘忧嘟起嘴,娇气道。

    “好了好了!你别对我发嗲!我可不是琥风,我可不会吃这套!”云烯苦笑道。

    “谁说的?姐姐可是有两个孩子的人了,对我这种可爱类型的撒娇,没有抵抗力!”忘忧轻声道。她怕客栈人多嘴杂,会被别人听见。

    想起那刚出生就不能留在身边,含泪送走的两个可爱孩子,云烯双眸有些水雾密布,压低嗓子,声带不悦道:“既然怕人多口杂,不敢大声说,那就不要说!”

    忘忧望见云烯微湿的眸光,全身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笨嘴居然惹祸了,她歉意道:“姐姐,忘忧不是故意触及你的伤心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让姐姐想起他们而难过的!”

    云烯深吸了一口气,让眼眸的水雾褪去,让心情平稳,转而淡笑道:“忘忧,我不会难过,只是暂时分开,就像你和琥风一样,只是暂时分开,等你和琥风完婚时,我的两个宝贝还要睡在喜床上,为你们带福气,求灵子呢!”

    淡漠山庄……

    “是此两人?”秦羽辰手拿画卷,沉声问道。

    “是的庄主。”一个很淡的水蓝衣男子拱手道。

    秦羽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很淡的水蓝衣男子默默退出了房间。

    “想不到他真的是个大盗!”这段日子秦羽辰一直都派人四处打探突然出现的飞天大盗,没想到真的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他目光紧盯画中左侧人,墨黑的发,魅人心魄的凤目,高挺娟秀的鼻子,艳红的薄唇,想起那日树林醒来后,第一眼所见的真人,他嘴角轻扬……

    客栈内,说书的依然说着飞天大盗的故事,陈词滥调的,忘忧耳朵都快磨出老茧了。

    忘忧唉声叹气道:“做一个不能透脸的善人,真是无奈!”

    云烯轻笑,戏虐道:“你可以现在透脸,只怕到时候不是百姓来报恩,而是官府追拿!你的脸会贴在满大街,说不定还会高价悬赏捉拿呢!”

    忘忧刚想抱怨,却被云烯阻止,云烯低声道:“鱼来了!”

    忘忧嘴角一扬,对云烯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埋头吃菜。

    云烯和忘忧怎么会不知道每日都有人跟踪飞天大盗身份的他们,两人曾反跟踪过,确定是淡漠山庄的人后,故意『露』脸让那些跟踪人,回去禀报秦羽辰的。

    秦羽辰走到云烯身边,拱手道:“想不到在此处看见兄台,还真是有缘,我一直等兄台到淡漠山庄,却迟迟未等人来,倒是没想到如此有缘!”

    有缘,云烯嘴角不由讥讽上扬,但很快收敛,淡淡道:“我并无所需,所以就没有到淡漠山庄一见阁下了!”

    “我唤你兄台,你唤我阁下的,真实绕口,我叫羽辰,人称淡漠公子!你可以叫我辰兄。”他笑道,也不问云烯,自说自话的做到了云烯身边位子。

    既然你未说实话,也怪不得我骗你!云烯淡淡一笑道:“的确是有些绕口,辰兄叫起来倒是顺口!你唤我月,或者月弟都可以!”

    “月弟,不知月弟,近来都在做些什么?”他别有深意的看着云烯,虽然是在疑问,可却唯有半点问话的音调,好像是在阐述。

    云烯依然淡笑道:“并未做什么。”

    “你很神秘。”他笑道。

    云烯眼眸寒光一『射』,冷声道:“我记得我对你本很坦然,只是你不信我,既然不信我的回答,你问的话,我就都不用认真回答了,不是吗?”

    眼前人一直都是淡然相对,突然从他周身散发的寒意,他眸光的极寒,声音的冰冷,都让秦羽辰浑身一颤,他似乎感觉到对方的难以捉『摸』,感觉到自己的淡漠已经不配挂用,他已经慢慢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已经无法做到凡事淡漠的境界。

    “我信月弟,上次是第一次见到月弟,心有戒备,才会如此,请你体谅。”他歉意道。

    云烯点了点头道:“既然信,那就应该知道我最近在做些什么。”

    秦羽辰指了指楼下说书之人,笑问道:“‘烯月’亦是……”他并未将‘月弟’二字说出。

    云烯了然其意思,淡笑点头。

    忘忧此时从菜盘中抬起头,『插』嘴道:“既然你们觉得这里难说话,我也吃饱了,不如换个地方?不如请我们去你的淡漠山庄做客?”

    云烯淡笑看着秦羽辰,眸中带着询问之『色』。

    秦羽辰爽朗一笑道:“去淡漠山庄,你们不止是客人,月弟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们亦可是主人!”

    第1卷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淡漠山庄不似冥俊熙所住的麟玉峰屋在山中,而是相反的山在屋中。

    一片绵延山脉约有大大小小山林十七八座,全都被包围在‘淡漠山庄’四字中。

    “你这‘淡漠山庄’,倒是很大!”云烯一挥手,手中银『色』纸扇瞬间展开,清风划过脸颊,带起微微黑发舞动,黑如墨的黑发根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度,不似白发出尘,却依然不似世间凡人。

    秦羽辰眸光含笑,面『色』却淡然如水,淡漠道:“只是山庄人太多,所以只有不断扩大山庄的山脉。”

    云烯悠闲的扇着银『色』纸扇,淡笑道:“辰兄太过谦了,如此多山才容得下山庄之人,想必淡漠山庄的人不会少于百万人吧?”

    秦羽辰眸光微动,扫见云烯手里纸扇不由浑身一颤,声带颤抖道:“这……”他手指指着银『色』纸扇,一脸不可置信。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血狼国羽王妃之子!”云烯别有深意的看了秦羽辰一眼。

    “这……”秦羽辰微微脸红,想起自己在客栈多此一举的谎言,歉意道:“的确,我是血狼国羽王妃之子——秦羽辰。客栈内人多嘴杂,所以没有报出全名。”

    “依然是辰兄不是吗?”云烯苦笑摇头道。

    秦羽辰拱手有礼问道:“敢问月弟,你手里的银『色』纸扇是从何而来?”

    云烯淡笑答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职业。”

    “偷来的?哪里偷来的!”他问的有些急迫。

    云烯嘴角邪扬,道:“我知道这把扇子是当年血狼国皇帝为了救羽王妃作为报答送给古怪神医的,自然是从古怪神医那里盗来的!”

    “可否……”秦羽辰还未说完,却被忘忧打断,忘忧厉声道:“不行!”

    云烯嘴角因为忘忧的话,扬起若有若无的笑,假意指责道:“忘忧,不要失礼。”

    忘忧嘟起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冤枉道:“我哪有失礼了?是他要提出无礼的要求,被我打断了罢了。”

    云烯明明心中明了,却一脸『迷』茫,茫然问道:“辰兄未说,忘忧就能猜到?我都没明白,忘忧却已经明白了!忘忧难道是辰兄肚里的蛔虫?”

    忘忧埋怨的白了云烯一眼,却明白云烯是故意下套,也就不多说话,只是嘟起嘴,在一旁垂眸不语。

    秦羽辰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眉宇紧蹙,低声道:“月弟不要怪忘忧姑娘,我的确是有过分的要求,我是想要月弟的银『色』纸扇。”

    云烯微微一笑,戏虐道:“想不到我家忘忧还真是辰兄肚里的蛔虫,不过忘忧也是我肚里的蛔虫,她打断辰兄,就是知道我的心意,我想我已经表明了心意,辰兄是否会动气?”

    秦羽辰脸『露』失落,双眸黯然,却很快收敛失落脸『色』,摆手微笑道:“自然不会,月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但没给月弟什么,反而问月弟要东西,的确是我太过失礼了。”

    云烯收起扇子放入袖中,淡笑问道:“要是辰兄没有生气,那就快点带我们去你住的主山吧,站在这里许久,现在已是日落之时,我还真有些乏了!”

    秦羽辰转而一笑,做出请的动作,道:“随我来,不过我的主山再群山中间,月弟和忘忧能否运用轻功跟随,不然恐怕需时太久。”

    云烯微微点头,三人提气一拔,放眼望去,脚下山脉本应该一片翠绿,可这淡漠山庄却是一片水蓝,这水蓝却比不上秦羽辰身上的幽幽水蓝,而是一种参杂了太多白『色』的水蓝屋子。

    崇山俊朗,半个时辰说长不长,可说短,对于现代已经是过了一个时辰之久了,云烯不由心中又次感叹:放眼望去的距离,却半个时辰之久,要是不是轻功驾驭,恐怕平凡人一天都难以到达这主山,想必这淡漠山庄的人,全都出类拔萃,不然恐怕也没有资格呆在这淡漠山庄!

    站在崇山的主山顶峰,放眼望去,云烯有种作于主位,或者是天人俯视的凌空感,云烯不由蹙眉深深看了一眼秦羽辰,这眸光复杂至极,带着探究,带着惋惜,带着无奈,带着很多……

    秦羽辰被看的莫名其妙,不由疑『惑』问道:“月弟看我的眼神为何如此复杂难懂?”

    云烯不再看他,眸光转往崇山,轻叹了口气道:“虽然你很淡漠,但是那些只是你自认为的,往往最不淡漠的人,才会用淡漠掩饰自己。”

    秦羽辰眸光一晃,有些惊讶,却很多是赞叹,淡笑道:“也许是这样,所以淡漠也是警告自己,要淡漠。”

    “当年羽王妃之死,并非千古之谜吧?”云烯淡笑道。

    秦羽辰本淡笑的脸,一瞬耷拉,剑眉瞬间拧成一团。

    云烯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道:“你亲眼见她被害死,早已怨念极深,不愿做王位,是因为王位是他给的,一个你恨,却无法动手报仇的人,救人亦是他,杀人亦是他。”

    “好了,够了,不要说了!”他突然暴虐吼道,双眸隐约有血丝密布。

    云烯长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虽然情绪是难以控制的东西,可对于整日一脸淡漠之人来说,何时冷静,何时糊涂,秦羽辰还是做的很好的,他微垂眸光,淡淡问道:“此话何意?”

    云烯摇头晃脑,像是念诗的样子,淡笑念出:“周震天,秦震天!”

    秦羽辰淡淡问道:“他的事情,你也知道?”

    云烯点了点头,面『色』突然严肃,一股难以让人抵挡的霸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这霸气不是冲天的狂野傲气所来,却很多的是冷意,一种雪梅傲骨。

    秦羽辰可以肯定眼前人不会是只是一个飞天大盗,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别有目的,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中计,他有些不悦道:“已经到了这淡漠山庄了,隔间无耳,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云烯扬起讥讽笑容,冷声道:“你的口气,让我觉得我好似是你们淡漠山庄的部下!如果我别有目的,自然是自己来找你,为何我却不来?你可想得通?”

    秦羽辰收起哪不悦口气,沉思片刻,惊讶道:“你的身份不亚于我!”

    云烯淡笑道:“呵呵,也许是我太过傲骨,三顾茅庐之说也许你们这里没有,但是我是你请来的,并不是自己来的,所以有些礼数你应该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

    秦羽辰苦笑问道:“你是什么国的?”

    “晨耀!”云烯爽快答道。

    “烯月之烯原来是指云烯之烯!倒是我疏忽了,你很聪明,说吧,到底有什么要我帮忙?”秦羽辰不再看着云烯,双眸扫向别处,带着淡淡的哀怨。

    云烯对忘忧眨了眨眼睛,忘忧轻笑了一下,替云烯答道:“辰公子,救你的确是我和皇上无意之举,你应该很好奇,为何你皇兄没有来追杀你吧?”

    这个问题的确让秦羽辰困扰了很久,他心虽疑『惑』,但脸『色』沉着道:“的确好奇!”

    忆起当时,忘忧不由捂嘴偷笑道:“他自然以为你死了!”

    “我死了?”现在的秦羽辰已经无法再故作沉着了,他面『露』疑『惑』,好奇无法掩饰,茫然一面尽『露』。

    “不才,我是风异能使者,当时我和皇上在贵国御书房的屋檐上了然你们之间的纠纷,正好一个太监路过,我将他抓起!”说到这里,忘忧有些抱怨道:“死太监重的要死,我差点就不能使用风异能了!”

    秦羽辰面『色』难堪,苦笑道:“你是说一个太监替我死了?而且秦羽贤没有怀疑?我们衣着不同,他怎么能代替的了我!”

    忘忧邪气一笑,调皮道:“谁让你们是兄弟呢?一样都在关键时刻胆怯闭眼!化骨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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