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卓慕雪找了个机会,虚心向全叔请教,如何才能时不时地知道外边儿发生的事情。

    全叔说,一种是有自己的信息网获取信息,另一种是从有信息网的人取得信息。

    按照卓慕雪的情况,只能选择第二种,而她身边知道信息最全的人无疑是二哥。可是,他好像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再说,他也没空。

    全叔向她推荐了一个人:江承业。同时也明说了,要从江承业口中取得信息,需要一定的条件。

    卓慕雪犹豫了一下,就请全叔帮忙约一约江承业。

    全叔那头,隔了许久才传来江承业答应赴约的消息。

    江承业定了地方,卓慕雪找了半天才找到。到了地方却没有见到江承业人。

    忽然,卓慕雪被人整个儿提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再密道内,眼前的人正是江承业。

    跟着江承业走了好长一段路,到了一间密室,桌椅板凳都有,连茶具也都齐全,是个密谈的好地方。

    江承业自顾自找了地方坐,倒了杯茶抿了抿,斜眼看着卓慕雪:“放着淳义侯那么能干的人不问,跑来问我?你到底想问什么?还不能让你哥哥知道?”

    卓慕雪局促不安地站了一会儿,听他这般调侃地问,心反而定了些,嘟着嘴说:“就是不想问二哥才来问你的。你说说你要什么条件呗。”

    江承业眯眼一笑,问:“你有很多很多钱么?”

    卓慕雪摇头。

    “你会做什么别人不会的事情么?”

    卓慕雪再次摇头。

    “那你打算拿什么跟我换情报?”江承业睁着大眼睛看她。全叔交代过不可难为她,还需要适当放给她一些消息。不过他不想让她太轻易地不劳而获。

    “我,我钱不多,不过有些珠宝首饰应该还值些钱的,我……”

    江承业听得头大:“卓慕雪,你是有多笨!你那些珠宝首饰有多少是出自宫里头的?那是可以随便买卖的东西么?!”

    “可我没别的值钱东西了。而且,”卓慕雪苦着脸说。

    “诶~看你可怜巴巴的,就不捉弄你了。这样吧,你问,我答,不过相应的,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知道答案的不算数,可以再问一个。”江承业略微做正了些,等着卓慕雪的问题。

    “坏人!”卓慕雪忍不住说。

    “啊?哈!你要是不同意,我可就走了啊,我还有事要忙呢。”江承业真的起身离开。

    “别走,我答应还不行么。”除了他,卓慕雪也实在没人可以问了。

    江承业偷笑了一下,迅速坐回原位,说:“你问吧!”

    “我想知道晟王殿下出使阜羿国的路线。”卓慕雪不知道还从哪儿问起,捡了个比较想知道的先问。

    江承业古怪地看了卓慕雪一眼,说:“晟王于半个月前离开京城,一路视察、慰问,路线不定。大概一个月以后,他会到达西冉山,在西冉山休整几日后,由青桐城出发过边境。”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个消息,朝廷的抵报上也有个七七八八,你不知道么?”

    卓慕雪摇头。在京城时,身边总有人提醒她这事那事的,出了门,她就完全忘了要关心抵报这回事。

    江承业叹了口气:“看在你这么笨的份上,这一问送你了。你再问吧。”

    卓慕雪扁扁嘴,又问:“欧阳晋与晟王殿下同行?”

    “你居然还有闲心问起一个叛徒?!自己找抵报看去,这个我不答。”

    那就不算一问,卓慕雪再问:“从盘宿到西冉山大约有几天的路程?”

    “快马加鞭也需要十来天。不过,西冉山一片依旧戒严,没有手令或者文书,你根本去不了,当然,你二哥不需要那些就可以去。”

    “好了,该我问了。”江承业正对着卓慕雪问,“年初淳义侯找到的那个铁盒子里东西,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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