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顾西辞的所谓保证都是空气!

    言溪宁睁开眼,狠狠的瞪着睡得香沉的顾西辞,说什么最后一次了,说什么就好了,可最后呢?

    言溪宁一动就全身酸痛得厉害!

    这人得是饿了多久才会有昨夜的疯狂?

    说色狼简直都是谦虚了。

    “醒了?”顾西辞一把揽住她,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溪宁,真好。”

    能在睁开眼就能看见她的感觉真好。

    怀里的人是真实的,不是他那梦了无数次的虚幻。

    言溪宁咬牙切齿道:“你确实是好得很。”

    把她吃干抹净了能不好吗?

    言溪宁有些不甘的想,亏大了。

    她这副身体不是处女倒也没什么,毕竟都生了十来岁的孩子了。

    可她还是处女呀,穿越来了就跟人上床,还没能体会初为女人的疼痛就已经成了孩子的妈了,她越想越觉得憋屈。

    说好的处子血呢,那可是女子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纪念啊。

    “想什么呢?”

    “在想处子血。”言溪宁没好气的回了这么一句,经过昨夜的疯狂,她已经不知何为娇羞了。

    顾西辞却是脸色一变,随即无意的问道:“怎么会想起处子血了?”

    “好像女子第一次都会疼,会见红对吧,那个……”言溪宁突然有了兴趣,“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嗯,我是说,是不是真的很疼?”

    顾西辞心下一松,霍然失笑,然后,故作正经的道:“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见着自己的处子血都哭了。”

    啊?

    言溪宁讪讪的笑了笑,原主也太没用了吧。

    不过这样议论原主的房事,好像也不太厚道,言溪宁便道:“我饿了。”

    劳累了一夜,不饿才怪。

    顾西辞却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我也饿了。”

    “顾西辞!”言溪宁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想干嘛,不禁大怒:“你若再敢要一次,信不信我阉了你?”

    顾西辞脸一黑,忘记一切的言溪宁,脾气怎么这么火爆?

    所有棱角都没有被打磨过,肆意而又张扬。

    言溪宁从穿衣到坐进了轮椅,再到见了顾辛浅,然后吃饭,这期间,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一根,无论什么事都是顾西辞在做,就连她出恭,也是顾西辞帮她整理衣衫。

    言溪宁有些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样一个风华卓然的男子对她疼宠入骨。

    吃过早饭,一家三口便坐上了马车,目的地……未定。

    “顾西辞,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没听过新妇成婚第二日就出远门的。

    言溪宁侧躺在马车里的软塌上,她的边上是喝着茶的顾西辞。

    “带你游山玩水。”

    顾西辞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看着她,眼里噙满了浓浓的笑意:“难道说你喜欢待在流云居,哪也不去?”

    “不是!”言溪宁懒懒的翻了一个白眼,“去哪里玩总要告诉我吧?”

    “你喜欢去哪里便去哪里。”

    他说过,要带她去一切她想去的地方。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言溪宁饶有兴趣的问道。

    顾西辞挑眉:“说说看。”

    “皇宫,怎么样?”

    顾西辞握着茶盏的手一顿,眼里波涛汹涌,“你想去皇宫……见谁?”

    她想说想看看历史上的弘治皇帝朱佑樘。

    可一看到顾西辞那让她有些泛冷的眼神,不觉变改了口,“想看看让皇帝亲封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

    顾西辞垂了眸,嘴边溢出一丝笑意,那笑不同于看着她时的温柔缱绻,倒像是带着些冰冷的霜寒,“皇后有什么好看的,整日带病卧床,面容枯槁不说,光是脱落的头发你也不愿意见到。”

    言溪宁咋舌。

    她以为的张皇后一定是有着倾城之姿,且智慧过人的,否则怎会令一国之君为她空置后宫?

    却不曾想,这让皇帝倾心的皇后竟是个病秧子,还是个脱发的病秧子。

    可史书上没说她病弱啊。

    看来历史也不尽然是真的。

    “那就华山吧,听说那里很好玩,”

    “好,去华山。”

    这一游,就游遍了半个大明。

    洛阳,南京,浙江,山东,山西,广西……几乎是她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一行七人,两辆马车。

    言溪宁跟顾西辞坐在前面的马车,驾车的是子生。

    跟在她们的后面的马车由萧遥驾着,里面有清浅跟紫凌照顾着顾辛浅。

    这一路来,无数的信件都往第二辆马车送去,过了不久又由马车里传了出去,只有少数的信件由第二辆马车里带到顾西辞面前。

    言溪宁曾奇怪,为什么顾辛浅会有那么多的信件?她也不过十岁,哦不对,她已经过了十岁生辰,如今已是十一岁了。

    顾西辞轻悠悠的一句话把言溪宁惊得不轻

    他说:“小小八岁时就掌府里的中馈,九岁时便接手了我手里的生意,去年……”

    去年还接手了明阁,成了如今的明阁阁主。

    不过这话顾西辞终究是没说出来。

    言溪宁愣愣的看着顾西辞,“她还那么小。”

    顾西辞垂眸,小小自由聪慧,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恐惧难过之下,引发了鸢毒,一向能镇住鸢毒的镇毒丸失了作用,她是硬生生的挨过了十二个时辰的毒发之痛。

    那时,她才五岁。

    她熬过了毒发的第一句话就是:“爹爹对不起,姐姐死了,娘亲不要我了,爹爹你也恨我对不对?”

    那之后,她失聪了。

    不哭不闹。

    后来越来越沉默寡言,直到他说:“今后爹爹教你武功,教你管理爹爹的所有事物,但你必须做出成绩来,然后跟爹爹一起找到你娘。”

    凌晨他便教她武功谋略,生意往来,每日一个时辰。

    之后会有人教她唇语。

    而他,教了她那一个时辰后,遍一头扎进了医书里,费时三年,终于又养活了两只冰蟾,加上以前给言溪宁吸毒的两只冰蟾,他给这四只冰蟾服食了大量的铁皮石斛和甘草。

    后来,用时一年,他换掉了顾辛浅身上的所有毒血后,四只冰蟾力竭而死。

    而他,原本已经得到控制的鸢毒,因为那几年的熬夜伤神引发了体内早就生成的寒毒,两毒同时发作,突然就攻入了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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