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 作者:肉书屋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29部分阅读

    人忍不住一笑,“你这丫头——”

    “阿玛这一向可好?”耿绿琴例行公事地问了下,跟这位清朝老爸她是真没啥可说的,印象中他这父亲的形象还是满不错的。

    “还好。”耿德金话不多,看着很谨慎。

    耿绿琴想想也是,这毕竟是雍亲王府邸,有些话确实不好说。

    耿夫人忍不住悄悄瞪了一眼丈夫,握住女儿放在茶几上的手说:“琴儿,你阿玛近来不太顺……”

    “夫人——”耿德金立时出声制止。

    耿夫人有几分委屈,“自己女儿说说怕什么?”

    耿绿琴伸手拍拍额娘的手,冲着耿家阿玛笑说:“就是嘛,有什么话不跟自己女儿说,你们还跟谁说啊。”千万别说,别说啊。

    耿德金说:“没什么大事,别听你额娘瞎担心。”

    耿绿琴道:“阿玛,凡事看开些,有些个委屈受便受了,咱们心态放好了,其实那些都是浮云,自家人身体康健比什么都强。”

    “你的话,阿玛记下了。”耿德金若有所思的点头,女儿话中有话他听得出来。

    “春喜,去把东西拿过来。”

    “嗻。”

    不一会儿,春喜捧着一只锦盒出来放到桌上。

    耿绿琴伸手打开,说:“女儿也没什么孝敬你们两位的,这些首饰我也用不上,额娘拿回去随便用着吧。”

    耿夫人看了看盒子里那些贵重的首饰,怔了下,尔后摇头,推回去,“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额娘有。”

    “额娘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了,我人在四爷府上,爷还能缺了我什么不成。”

    耿德金在一旁说:“给你的,你便收了吧。”

    耿绿琴合上盖子,顺手拍了拍,“里面还有些银票,额娘补贴家用吧。”话虽然是跟耿夫人说的,可她的眼却看着耿德金。

    耿德金心里明白,女儿是什么都清楚明白,也不由笑了。

    康熙末年催还国库的款子是确有其事啊,这事耿家阿玛也扯了进去,耿绿琴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简直想吐血三千尺。她如今的财务状况本来也挺紧巴了,可还是得拿出体己钱给老爸堵窟窿,这份孝心是应该的,不过她也明白过来难怪某四那么大方让她见家人呢,合着是为这茬儿啊。

    雍亲王总不好自己拿着钱给岳父堵窟窿,这个弯就绕她这儿了。

    不过,耿同学坚信羊毛出在羊身上,她这儿放血了,某四的银库就给她小心了,她一定堤内损失堤外补,补的轻了算她白当一回二十一世纪新人类。

    “琴儿啊,有些话你说说你阿玛,他听你的。”耿夫人不无欣慰的看着女儿,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儿现在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的。

    耿绿琴拿帕子掩口笑,“做女儿的哪儿能说自己阿玛啊。”

    “你阿玛人太直,做事不懂得转弯。”耿夫人忍不住想叹气。

    “不懂转弯那就直着走,直有直的好,不容易走弯路。”

    耿德金眼睛一亮。

    耿绿琴继续说:“阿玛堂堂正正地走自己的路,其他的事又何必管它呢,这世上的理儿啊,总是人在做,天在看,阿玛你说,是这个理儿吧?”

    耿德金的神情完全轻松下来,笑着点头,“对,是这个理儿。”

    “那不就结了,所以呀,心放宽了,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心稳了,走路才会稳当。”

    “对对。”耿德金连连称是。

    耿氏夫妻告辞之后,某四就过来了,对着某琴说了句:“话说的很得体。”

    废话,好歹也受了那么多年的影视剧薰陶,多少也得吸收一点的。

    “那是爷平日调教的好。”耿同学毫不客气地就把高帽子给某四戴上去了。

    “爷可不敢受这个恭维。”

    “奴婢可不恭维爷。”

    “嗯,你挤兑爷。”

    于是,耿同学华丽丽的囧了。

    囧囧地看着某四,一时不知道说啥。

    胤禛看着她的表情,不由发出一声轻笑,“被爷说中了吧。”

    屁,老娘是被你丫给囧得风中凌乱了。

    “爷,您这话奴婢可承受不起,这要让外人听了去,奴婢成什么人了。”

    胤禛也不跟她纠缠这个话题,径自转了话头,“皇阿玛派人回京了。”

    “噢。”关她什么事啊,耿同学左耳进右耳出。

    “绿琴。”

    “爷?”

    “你出什么神儿呢?”

    “没有啊。”我多认真的在听你闲话啊。

    “那爷刚才说什么了?”某四笑着拿起茶碗呷了口茶。

    耿同学一回想某四的话,差点儿跳了起来,冲口道:“皇阿玛派人带话给我了?”惊悚啊,老康您还不打算放过我啊,咱放一暑假成不,今年瓦不想上塞上避暑了,年年去也烦啊。

    其实,耿同学主要烦的是草原上那票爷,要是没他们,她恨不能扎根在大草原上。

    胤禛笑着点头,“嗯,终于回神了?”

    靠之!

    某四你丫忒不厚道了!

    “皇阿玛不是应该快回来了吗?”耿同学小心翼翼的打听,往年九月份的时候老康也起驾回京了,这眼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啊。

    “今年皇阿玛要在热河多住些时日。”胤禛为她解了惑。

    “……”延长休假,老康,乃太腐败了!

    “这两天收拾收拾就上路吧。”

    耿绿琴内心宽面条泪中,还是没躲过去,她没了孩子却并不想到避暑山庄去散心啊,到那儿不是散心,那整个找虐哇。

    可惜,康熙开了口,下面没谁敢唱对台戏。

    于是,耿绿琴乖乖在第三天坐上了驰往热河的马车,一路晃晃荡荡的直奔避暑山庄而去。

    到了山庄先接见耿绿琴是德妃。

    “身子还好吧,想开些。”

    “让额娘担心了,奴婢没事,奴婢以前也听一些老人说过,这父母夫妻啊,都是上辈子缘分的延续,长的是他们上辈子缘结的深,短的,就是他们缘浅,想来这孩子跟奴婢没那么大缘分。”

    “你能这样想就很好了。”德妃的神情有片刻的怔忡,然后笑了下,“这样想来,那几个孩子也是跟我结的缘浅啊。”

    “是奴婢的不是让额娘想起以往的事了,奴婢有罪。”

    “没事,都很久以前的事了。”

    再久,那也是您心上的伤啊,耿绿琴看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妃子暗叹。

    “额娘这一向的身体可还好?”

    “好。”

    婆媳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过了一会儿,康熙跟前的小太监过来传话了,说皇上让耿侧福晋过去回话。

    “你去吧。”

    “额娘歇着,奴婢告退。”

    德妃笑着挥挥手。

    耿绿琴跟着小太监出了德妃的帐子,直奔御帐而去。

    看到康熙的时候,耿绿琴忍不住在心里想:怎么老康来渡假渡得这么憔悴?他到底是来渡假还是来找虐的?

    用“苦大仇深”来形容康熙估计有点大不敬,但是耿同学深深地觉得有时候用这个词形容老康那真是万分贴切真实啊。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来吧。”康熙的有些精神不济的说。

    旁边的李德全适时递上一碗茶。

    “皇阿玛您没事吧?”毕竟也是多年的革命友谊了,耿绿琴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不碍,偶感风寒。”

    “那皇阿玛要注意多休息,千万不要太劳累了。”耿绿琴本能的建议。

    康熙点头,“朕知道,你坐。”

    李德全给某琴搬了座儿。

    耿同学看位子离康熙不太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反正她在别人眼里在康熙跟前的地位一直是与众不同的,左右摘不干净,索性拉倒吧。

    “陪朕说会儿话吧,随便说些什么。”

    合着当她陪聊啊。

    耿同学立刻囧囧地想到了宋丹丹和赵本山的那个小品,当时宋丹丹一出口“张惠妹”当时她就被嘴里的一颗糖差点儿噎死。

    往事不堪回首啊……

    胤俄跟胤祯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御帐里有苏州平弹的调子,声音清脆而透着生疏,明显技艺不精。

    不过,等他们看到唱的人时,就释然了,你不要求一个侧福晋是专业唱平弹的水准不是。

    唱平弹的当然只能是耿绿琴同学。

    耿同学内牛满面地想着,到底她是怎么跟闲老康聊着聊着聊到苏州平弹上的,然后又发展到唱平弹上的呢?想了半天她发现事态的发展灰常诡异,不能以常理来对待,最后她决定忽略过去得了。

    忒伤自尊了!

    第 102 章

    苏州平弹,很优美的江南小调。

    耿同学对这个是很喜欢的,她的欣赏是骨灰级的,但是你让她唱,就绝对是强人所难了,她来回也就只会两句“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她明说自己只会两句,可人康熙说了,不怕,两句也得唱,结果耿同学就只能硬着头皮唱了。结果一不小心还被某四跟某十四撞上了,她立时就觉得这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两个皇子来给康熙请安,顺便还有国事要商量,耿绿琴也就借坡下驴告退了。

    “奴婢告退。”耿同学自认还是很有眼力价儿的。

    康熙看了她一眼,对李德全说:“领丫头到旁边歇一下,呆会儿朕还有事跟她说。”

    “嗻。”

    耿绿琴心想:这下完鸟,老康还没有事。噢,买嘎地,这要再一不小心说到京韵大鼓啥啥的,她就可以直接讨条白绫自我解决去了。娘的,她不是万事服务器啊,她只是个平凡得低调的懒惰的宅女罢了……人生,真是杯具啊!

    人李德全怕她一个人呆着闷,特别指派了两个小太监陪着她。

    不过,照耿同学的想法,这真是没事找事,其实她一个人呆着挺好,现在多四只眼睛看着,反而不自在。

    权贵人家威风是威风,不过有时候太威风了吧,跟前的眼睛就贼拉的多,不定是哪家眼线,或者本身就是八卦广播站,所以整得最后还不如小平民百姓自由自在的。

    随着耿同学在大清朝混的地位日益水涨船高,她就越发地明白权贵这个“身份”有时候就是一种无形的枷锁,走哪都一群人跟着,真是没个自由呼吸的空间,不怪这帮子爷心理都迥异,说白了那就是打小造就的心理阴影,人都扭形变形,最后就跟蝴蝶一样成bt物种了。

    其实,有时候,耿绿琴闲得很的时候也会对自己跟前的人划拉一下可能归属的阵营,有时候吧搞得她就纠结了,因为她觉得这无间道一般人是弄不了的,比如她自己。

    聪明人跟笨人的区别就在于聪明人比笨人要自寻烦恼得多,这是耿绿琴这个笨人归纳总结出来的,因为她觉得人笨了想法没那么多,反而不纠结,日子过得更加的自在随意。

    耿绿琴不知道老康父子谈了多久的国事,但是伺候她的两个小太监却亲眼见证了这位耿主子惊人的好胃口。

    因为,在闲着坐等的这段时间,咱们耿同学华丽丽的吃掉了至少三盘点心,喝掉了两壶顶级碧螺春。

    小太监们是不敢说,要他们说的话,这耿主子喝茶跟他们似的完全是牛饮,好好的贡茶全浪费了。

    不过,耿同学向来是不注意这些的,茶嘛,本来就是拿来喝的,品毛品,有品那工夫,人早渴死了。

    最后,康熙再次召见耿绿琴的时候,她就吃的很饱了。

    康熙一见某琴进来就忍不住笑骂:“合着你这丫头是饿死鬼投胎的吗?这么会儿工夫你吃多少东西了?”

    耿同学一脸无辜,“皇阿玛,东西拿上来本来就是要吃的啊,不吃的话多伤厨师的心。”我干坐着多无聊呀,不找点儿事做时间太难熬了,不就吃几盘点心么,小气!

    “反正你这丫头总有得说,”康熙笑着摇头,“陪朕到外面走走去。”

    “嗻。”

    然后,营地的人就看到雍亲王府上的耿侧福晋陪着皇上走出了御帐,李大总管跟在旁边,再就没别的什么人了。

    “丫头,弘时那孩子怎么样?”

    耿绿琴被康熙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整的怔了下,“什么怎么样?”没头没脑的让她怎么回答啊。

    “那孩子的性子如何?”

    “是个好孩子,虽然有时候胆子不太大,但是这也不算什么缺点。”

    “你喜欢那孩子啊。”康熙说的轻描淡写,很是漫不经心。

    “喜欢啊。”耿绿琴很自然的点头笑。

    康熙扭头看了她一眼,尔后笑着转了头,看着远处的草地道:“那孩子平时也常到你那儿去吧。”

    “也不算常去,偶尔没事时会过去。”耿绿琴说的很保守,她摸不准康熙这么问的原因,自然地就小心了点,别再让人家老康以为她揣了什么坏心眼,这皇家的人挺爱把人想的阴暗的。

    阴谋诡计整的多了吧,他们就忘了单纯善良是个啥玩意儿了。

    唉,这么一想,其实这些人的人生比她更杯具。

    于是,耿同学华丽丽的平衡了。

    人生,果然还是需要时时刻刻的对比啊,这样才能圆满幸福!

    “你倒也不藏私,肯费心教导那孩子。”

    康熙说的云淡风轻,耿绿琴听得内牛满面。

    不为别的,她是知道自己身边有老康的眼线,但是这眼线也太过分鸟,好歹她平时待他们也不薄,从来不苛刻员工工资,也不虐待苛责他们,怎么就能把啥啥鸡毛蒜皮的事都如实上报汇总呢?长此以往,她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奴婢哪敢教导小阿哥啊,就半瓶水在那瞎晃荡,奴婢以后再不敢了。”弘时,咱以后还是不课外辅导了,否则你皇爷爷一个不开心,老娘我没准儿就拉前交待了,老娘我耗倒他们的伟大人生目标还没实现,这是绝对不行的!

    康熙摆摆手,笑说:“你少给朕来这套,朕不过随便说说,你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就行了,别跟他们似的跟朕对付。”

    老娘我敢不跟您对付么?您可是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九族全灭的主儿啊。

    “嗻。”

    “李德全。”

    “奴才在。”

    “去牵两匹马来,朕要去跑跑马。”

    “嗻。”

    “皇阿玛,您身子不舒服还是不要吹风了。”耿同学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啥,病人这么不安分,找死也不能太积极不是。

    “没事。”

    算了,人家当事人非跟自己健康过不去,她这外人也不好非拦着,再拦出龙颜大怒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陪着皇帝在大草原上溜达,虽说是件挺拉风的事,但是耿绿琴深深地知道这拉风的背后让人担心的事挺多。

    康熙知道自己的身子,也没放马跑,在耿绿琴和李德全的陪同下在营地四周到处转悠着。

    “朕这身子骨是越来越不行了,这地方也不知道还能来几次。”

    “皇阿玛别这么说,人吃五谷杂粮总是会生病,病好了就没事了。”

    “丫头。”

    “奴婢在。”

    “以后没事多来陪朕说说话。”

    “嗻。”陪聊这活儿看来是推不掉了,这叫个什么事啊?

    陪着康熙溜完马,顺便陪着吃晚膳。

    康熙看到某琴吃的欢快的样子,忍不住说了句:“丫头,你下午不是吃了点心了吗?”现在看着实在像没吃。

    “消化了啊。”某琴说的理所当然。

    康熙笑了,“有时候看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朕就知道老四在你这儿不定受什么闷气了呢。”

    耿同学囧了,咬着筷头很纠结地想着,自己接什么话好?还是干脆啥也别说?不说点啥这不就默认老康的话了么,那黑锅也背得忒冤了点,明明就是某四一直压迫她么,她哪能让丫受闷气啊。

    这是绝对的冤假错案啊!

    康熙一看她那神情,笑得很欢畅了,“吃吧吃吧,别想了。”

    耿同学如蒙大赦,放松心情,继续吃。

    末了,李德全送耿同学离开的时候私下对她说:“皇上有许久没这么高兴了,今儿的胃口也好。”

    耿绿琴囧囧地看着李大总管,心说:怎么一个两个都对我的好胃口有意见啊,“谙达,其实吧,我一直把一句当人生座偌铭。”

    李德全配合地问了句:“是什么?”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是饿得荒。所以,甭管发生什么,饭照吃,觉照睡,身体好了,才能做想做的事,否则一切都白想。”

    李德全说:“这话,奴才记下了,会转告皇上的。”

    “别呀,谙达,我这不是随口贫了那么一下么,你不能什么都告诉皇阿玛他老人家啊,回头他老人家再说我。”

    李德全笑,“奴才有分寸的,主子不用担心。”

    不担心才怪!

    “谙达自己说的,皇阿玛回头要说我,我就找谙达。”耿同学做出一副“我要倒霉,你也跑不掉”的神情。

    李德全低头继续笑,“奴才知道了。”

    “谙达快回去了,就几步路了,我自己走。”

    “奴才还是送主子到帐子吧。”李德全坚持。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

    等到春喜迎上来的时候,李德全这才告退回去复命。

    “主子,奴婢已经把水烧好了,主子要现在洗吧?”

    耿绿琴想了想,“好吧,早点洗了等睡的时候头发也就干了。”

    “那奴婢去准备。”

    “好。”

    洗完了澡,耿绿琴换了宽松的衣物,歪在榻上一边晾头发一边看书,春喜在一边陪着做绣活儿。

    她们主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陪伴方式,彼此早已习惯,而其他的人也早习惯。更明白,春喜在耿绿琴跟前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毕竟她是陪嫁丫头,伺候耿绿琴的时间也最久。

    只不过,耿绿琴身边的这些人不知道,在别人眼中,他们能伺候耿侧福晋真是幸运,这耿主子向来平易近人,对下面的人宽厚得很,也许在旁的主子那里是大得像天一样的错,在耿主子这里也不过就笑笑罢了。

    都说男怕干错行,女怕嫁错郎,他们当下人的,就怕跟不到好主子。

    第 103 章

    避暑山庄其实也是清朝进行外事活动一个重要的场所,所以在这里看到各大部落首领之类的很正常。

    只不过,耿同学现在觉得眼前这一幕那是相当的让人无法忍受。

    她领着春喜、小翠她们找了这么个依山傍水足能陶冶人情操的地方来放风,结果一不留情跟某些同志撞车了。

    不,不,是某些人跑来撞她了。

    这些个皇子阿哥的私底下跟那些个部落权贵们沟通交流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老康也一直睁一眼闭一眼,耿同学对此当然不可能有啥意见。

    她只是对那个跟某九一道过来的那个蒙古小王爷有意见,而且这意见还相当的大。

    事情有点儿麻烦了。

    耿同学看着眼前那个膀大腰圆,非常壮实的某蒙古小王爷心中颇是苦恼。

    小翠很漂亮,这个事实耿同学一直是清楚的,但是从这丫头跟了自己吧,还真没啥权贵打过这丫头的主意,就连窝边的兔子某四同学也没有,甚至连个正眼都没好好给过小翠。

    耿同学为此一直觉得某四是被小年糕的美貌养刁了审美情趣,丫的疲劳了。

    可是,今儿碰到了。

    耿绿琴瞧着那小王爷一双眼不断地朝着小翠瞄啊瞄的,心里的火蹭蹭的就上来。

    娘的,有你这么目光猥琐的吗?这也忒过分了,好歹她这个为人主子的还在旁边站着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瞧把小翠同学给看的,一直一直在往她身后缩。

    难怪人家会说目光能把人给瞧化了,这人的目光绝对可以媲美x激光扫描仪了,简直是猥琐中的猥琐啊。

    这些个王公大臣们但凡看上哪家丫环使女,就别说这些了,就是人家看上谁家的闺女啥的,那能给也就都当礼物似的给送了。

    小翠同学现在的情形有些不妙!

    耿绿琴心知肚明,这要真是这位蒙古小王爷向某四讨人,小翠十有八九那得扎上蝴蝶结像圣诞礼物似的给送出去。

    娘的,李卫和小翠这是官配啊,竟然有人胆敢拆散官配,耿同学觉得自己无法淡定了,她是相当看好李卫跟小翠这对的。

    “九爷,奴婢就不打扰您和这位小王爷说说了,先告退了。”走吧,惹不起总还躲得起。

    某九看了看她,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很随性的摆了摆手,“去吧,刚儿李德全往你那边去来着。”

    真的?假的?

    耿绿琴忍不住多看了某九两眼,然后从某九那明显调侃的眼神看出了——假的!

    不过,念在他也没在这个时候拆自己台,就不跟他计较了。

    “那奴婢告退。”说完赶紧领着小翠闪人。

    一回到营帐,耿同学就冲到书桌后,拿起笔就是一通涂鸦,然后说:“春喜,叫图蒙海进来。”

    “嗻。”

    “主子。”很快,图蒙海就领命进来了。

    耿绿琴把装好的信封往前一推,神色自如地道:“这是我给四爷的信,你赶紧地替我送回去,顺便把小翠这丫头一起带回去。”

    “主子——”一旁的小翠惊疑不定。

    耿绿琴一眼瞪过去,“想留下?”

    小翠瞬间福至心灵,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想不想……”

    “那就什么也别问,照吩咐做就好。”

    “奴婢知道。”

    “图蒙海现在就走。”

    图蒙海尽管有些疑惑为什么会这么急,但是主子有话他是绝对的服从,马蹄袖那么一甩,回道:“嗻。”

    目送图蒙海领着小翠离开,耿同学忍不住内心纠结,丫的,为了小翠这丫头,她这次不得不向某四求助,可某四会不会帮这个忙她是真不确定,也不过是尽人事知天命罢了。

    本来么,她一个穿越人士,又是人家的小老婆,还没啥强大的靠山,平时照应一□边的人勉强也还可以,真要强权压身,她自己都未必能逃开更别提帮别人了。

    人呐,量力而为才是王道,徒逞匹夫之勇于事无济。

    “主子,小翠不会有事吧?”春喜忍不住低低地问了声。

    耿绿琴摇了下头,声音也很轻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们等结果吧。”

    春喜不再说话。

    傍晚时分,某九过来的时候,耿同学正在自己帐子外的空地上听蒙古琴师拉马头琴,看起来着实的清闲加悠然。

    “侧福晋看起来真悠闲啊。”

    “奴婢给九爷请安了,奴婢也就一闲人,自然看起来就比爷这样的忙人要清闲。”

    胤禟点头,“说的没错,你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一副闲人的样子。”

    耿绿琴估摸这话吧贬多于褒,不过她就不计较了,她今儿这心情到现在还七上八下着呢,一直在想着李卫和小翠这对官配的未来结局,纠结哇。

    胤禟扫了她身边伺候的一眼,故作讶异地道:“咦,今天那个惹眼的丫头人呢?”

    “怎么,爷看上那丫头了?”耿同学压根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就对上了。

    某九笑得意味深长,“爷要真看上了,侧福晋肯割爱?”

    耿绿琴瞄了他一眼,特云淡风轻地说了句:“爷要真看上了,又哪里是奴婢做得了主的。”万恶的权贵哇,毛爷爷,您做的没错,这样的大山一定要推平它。

    某九端起下人奉上的茶喝了口,笑,“你这手脚可够快的啊。”

    “时间就是生命,有些事不抓紧了,介时黄花菜都凉了。”

    “说的有理。”某九点头,然后往她跟前稍微凑了一下,不无感慨地说:“你跟前这些奴才的事你都比爷这些兄弟的事当紧呢。”

    “九爷这话可从哪里说起,奴婢可不经吓。”老娘我凭毛要对你们的事上心啊,有福利没啊?

    胤禟非常认真的点头,非常认真地肯定地说:“嗯,你要是不经吓这世上就没胆小的了。”

    耿同学满头黑线。

    胤禟右手的扇子在左手心拍了两下,把话转到正题上来,“爷来就是想问你,前儿答应给爷画的折扇呢?”

    耿绿琴瞄着某九手里的扇子,说:“爷这不有扇子么。”要那么多扇子也不怕扇感冒了,这天儿眼瞅着可朝着秋天大踏步去了,草原上的风又大——想到这个,耿同学就觉得这些人很抽,你说大草原上这么大的自然风,他们非再手里拿把破扇子装相,真是拍飞他们的心都有了。

    本来么,他们装就装吧,耿同学自然是管不着这些的,关键他们装相用的道具时常就要由她提供,这不让她拍他们让她拍谁呀。

    胤禟看了眼手里的折扇,展开。

    耿同学看着,心想:这丫接下来又打算说啥?

    结果,耿同学看到某九直接将折扇“哗”地一撕,再随手往地上这么一扔,笑着说:“现在没了。”

    于是,耿同学华丽丽地囧了。

    欠抽的某九啊……天上咋不打下道雷来惩罚他呀?

    “爷的扇子呢?”某九堂而皇之地朝某琴伸手。

    正内牛满面的耿同学颇有几分堵气意味儿地从袖筒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檀木扇,“爷凑合用这个吧。”老娘让你装,这把小扇,女人用就刚刚好,男人拿了我看你咋整?

    胤禟微微扬眉,先展开扇子看了下,嗯,很好,两只毛绒绒的小猫在滚线团,有点子意思。

    “送给额娘也不错。”某九自语似的说。

    耿同学抽了。

    可耻,忒可耻了!

    “行,那爷也不多坐了,这就走了。”

    赶紧走吧,这就是一高贵的蝗虫哇。

    胤禟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她,“那事不用担心,爷替你摆平了。”

    毛意思?

    耿同学看着某九华丽丽的背影怔了下,然后明白过了。忍不住皱了下眉,心说:丫的,事儿本来就是你招来的,由你解决非常理所当然,你丫的在这儿充什么大尾巴狼,伪善人啊。

    靠之!

    耿同学想起来自己心急火撩让图蒙海送进京的信,顿时内牛满面了——早知道事儿解决了,她何苦白费这道手序啊,到时候再惹某四不痛快,她这不没事找事么?

    丫的,某九,扎你小人!

    后来,耿同学知道了某九所谓的摆平是什么——某九另外送了两个女人给那小王爷。

    靠之,真他母亲的是不把女人当人看啊,这要在女尊,她也要送他十七八个男人出去,让自己平衡一下。

    也就在这时,京里某四的信儿也来了。

    信只有一句话:已照汝意思办妥。

    当时,耿同学拿着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搞得旁边伺候的春喜忍不住问了句:“主子,这信有什么问题吗?”

    “……”耿同学一脸深思地看着手上的信,很沉痛地说,“信很正常,但是因为是某四写来的,所以又非常不正常。”

    春喜无语。

    小孟子在一边低头暗笑,恐怕也只有他们主子敢私底下这么称呼王爷了,王爷对此也不是不知道,但从来睁一眼闭一眼不加理会。

    “便宜李卫这小子了。”本来,她还想再等等才把小翠嫁过去的,现在被蒙古小王爷这么一搅和,最后便宜了李卫了。

    人生如棋,事事难料啊,这小王爷要知道这么个情况不得以头撞墙,自悔三千日啊……人生,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第104章

    又到了塞上秋狝的时候,耿同学万般无奈的跟着康熙去围猎。

    耿绿琴一直觉得让她这样一个还是很爱护野生动物的人去围猎,实在是有点残忍,但这是圣旨她还不能违抗,没人权啊!

    随行的人大多数也习惯了,毕竟常跟在康熙身上的人自然也知道雍亲王府的这位侧福晋很投皇上的缘,再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也多少透出那么点理所当然的味道来。

    耿同学不知道别人的想法,知道了她得狠狠地嚎上一嗓子以表达自己愤懑的心情。

    这个时代你在皇帝的眼里有份量,远不如没份量来得安全,说难听点儿,越得缘越是站在风口浪尖上,一个不小心就被拍死在沙滩上,那叫一个死不瞑目……

    因为离得康熙比较近,所以耿绿琴清楚地知道老康的状态并不太好,这国家元首哪那么容易当的啊,容易当的全是昏君加无所为型的。明显老康不是,所以耿同学深深地同情他。

    不过,同情归同情,怨念还是怨念,耿绿琴觉得这是两码事。

    “丫头。”

    “奴婢在。”

    “让朕瞧瞧你近来的箭法有什么进步没有,接着。”

    耿绿琴完全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康熙扔过来的弓,到手后才猛然惊觉她被陷害了。

    靠之!

    她就说嘛,同情归同情,怨念归怨念,她是知道他身体状态不好,可能现在有点不舒服,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把责任“咣当”一下全压她头上啊。

    虽说在她看来就是把破弓,但这是御用弓呀,在旁人眼里那就价值连城。

    最主要的是,耿同学内牛满面地想着:她的箭术真的不咋地,这下铁定要丢人现眼了,还不如让她用火铳让她偷机一下呢。

    于是,耿绿琴只能悲摧地舍火铳而就弓箭,在康熙微笑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开始她今天正式的狩猎。

    之所以说是正式,那是因为在此之前耿同学一直光看不练,没实质性动作,纯属凑热闹地跟着大部队瞎跑,一枪未放,十分地爱好和平和维护野生动物。

    耿同学一边打猎,思想上还一边开了个小差儿,想着:这要是打得少,或者干脆一只没进账的话,老康要罚她啥呢?

    在那样忐忑不安的心情中,耿绿琴以命中率过三十的水平结束了今天的围场跑马运动。

    所谓命中率三十,就是十箭之内她至少能有三箭射中猎物,还没到十中无一那种更悲惨的境地。

    她本人觉得还好,就是拉弓拉的手臂酸麻,她一文质彬彬的人,打打枪还凑合,拉弓射大雕这种力气活儿,她还真不成。

    打猎完了吧,今天的事还不算完,晚上还有篝火晚会,康熙做为东道主那是铁定得出席的。

    当然了,悲摧的耿同学毫无意外的也去了,还是跟她越来越熟的婆婆一桌。

    德妃对这个儿媳那是相当的喜爱,一则耿绿琴本身就得她的缘,二则又时常见面,那就更是喜爱了。

    耿绿琴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习惯成自然地服侍正牌婆婆吃东西,顺便还得替某九孝敬一下他老娘——宜妃。

    都说没事混个脸熟有好处,在耿绿琴看来,熟了它也麻烦,好比她因为时常被老康逮在跟前,然后跟老康后宫的这些妃子们就非主观意识地熟了,于是就理所当然地被某些非常不见外的非正牌婆婆习惯性地使唤啊拉着聊天啊啥啥的,总之,伺候皇帝不容易,伺候皇帝的女人就更麻烦,尤其皇帝的女人还那么多……

    耿同学内心宽面条泪中……一夫一妻果然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以及人道性哇!

    她在这边拿着小牛刀切割着野味,那边德妃、宜妃她们就欣赏着歌舞,时不时小声交谈个两声。再离得远点的嫔妃耿同学就没办法拿眼角余光瞄了,反正差不多一个德性。

    这些宫妃们在大场合基本都跟一个模板刻出来似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有时候,耿绿琴甚至觉得她们那脸上的场面笑都他母亲的千篇一律,非常的脸谱画。

    以前就听人评价过,这皇宫里没女人,全是行尸走肉,她们的哭笑都不由自己,代表的不是她们本人,而是她们身后的家族。

    所以,虽然耿同学有时也挺怨念的,但是想想她们那处境吧,也就释然了,套用句俗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犯不着跟这群可怜的女人计较,至少在心态上她比她们快乐得多。

    她那阿玛虽然帮不上她啥忙,倒也不给她添啥乱,所以跟这些人一比,她简直幸福死了。

    幸福的耿同学快乐地切肉,分盘,调酱。

    斜对面不远的十四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微笑,似乎无论任何时候她都能很轻易的就快乐起来,连带着让身边的人也觉得心情愉悦。

    有时候,即使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他也会觉得心里温暖许多,只是他也只能那样远远地看着,这又让他不由自主地有些怅然失落。

    耿绿琴知道康熙的身体不适,不过,等晚宴结束,她跟李德全陪着康熙回到御帐,遣退其他人之后,她才知道这个不适看起来似乎还挺大。

    因为那些人一退下,康熙就疲惫地靠坐到了御座上。

    李德全朝她丢了个眼色。

    耿同学差点儿翻白眼,娘的,为毛又是她?

    她今儿在围场已经顶了半天缸了,这会儿轮也轮到李德全啊,竟然还让她上。

    当她雷锋董存瑞怎么地?

    她还真没这份高尚的情操,历史的经验告诉人们:英雄都是短命的,她可是以耗倒这帮子人为终极奋斗目标的。

    “丫头。”

    “奴婢在。”完鸟,正主儿开口了。

    “给朕拔下火罐吧。”

    “……”耿同学再一次觉得凡事不能开头,开了头那就黄河长江水滚滚不断流了,她不过就是在那次跟着老康名曰私访,实则跷家的旅行中因为对民间医生的那种拔火罐技术向康熙解说了一下,再然后在老康病时又实践了一会,怎么也不能导致现在这个恶果啊。

    老妈,你害死我了。

    耿绿琴对自己在另一个时空活蹦乱跳的老妈偷偷地埋怨了一声,要不是因为老妈热衷于拔火罐,她也不至于长年累月下来成了火罐技术工啊……老妈,呜。

    “皇阿玛,您还是让太医来看一下吧。”她发誓绝对不是想偷懒。

    康熙眼都没睁,笑了下,“朕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下面的人没个嘴牢的。”

    耿绿琴朝李德全看过去。

    李德全笑了下。

    “其实,奴婢也不牢靠。”耿同学觉得说啥也不能被归到皇帝心腹这类人中,忒危险了!

    “比蚌壳还紧的嘴。”这是康熙对某琴的评价。

    褒奖有时还不如嫌弃呢,耿绿琴心中感慨。

    “李德全。”

    “嗻。”康熙一开口,李德全就心领神会。

    耿绿琴觉得这主仆两人那真是让她景仰,一个是千古一帝,不景仰不行。一个是千古一帝的心腹,更得影像,能当上皇帝的心腹那都不是人。

    口误,口误,那都不是正常人,一般人都胜任的。

    李德全从一边拿出了一套玉瓷小罐,又在一只玉碗里倒了半碗酒,点燃。

    一看人家前期准备工作齐活儿了,耿同学也没办法了,只能捋袖子开工了。

    当皇帝的就是牛叉,整套拔罐,娘的,他也整玉的,瞧这玉质,啧!

    耿同学一边感慨一边手脚麻利地为康熙拔火罐。

    整完了,康熙还没放人,又让耿同学温心了一下温蒙文字,也就是顺便看了几份满蒙大臣的折子,这才让她走人。

    出了御帐,耿绿琴抬头看天,满天繁星仿佛触手可及,让人颇有几分只手摘星辰的感觉。

    高处不胜寒啊!

    耿同学再笨也知道近来的政治气氛可能不太和平,否则康熙也不会死劲地瞒自己的身体状况。

    唉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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