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女儿 我是米拉 作者:肉书屋

    尼罗河的女儿 我是米拉第25部分阅读

    谋害就是不用担心的了。

    至于以后嘛等她得到了曼菲士王的宠爱,挤掉了那个爱西丝之后,怎么处置阿赫摩丝这个无权的王妹还不就是她凯罗尔说了算的吗!?

    所以,这件事不急,不急

    凯罗尔笑完之后又开始不自在的咬指甲,只是平常的时候她的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不要说是想对策了,就是想到了她也是不敢乱动的——那些侍女不仅工作做得圆满让她挑不出一根刺来,还个个都跟头狼似的盯着她,就怕她太平静不整出一些幺蛾子,已经见识过她们手段的凯罗尔自然是不想再回味一遍那种感觉的,所以凯罗尔的计划到了今日也没有踏出第一步过!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身边一个监视的人都没有,难道是已经对她放下心了?凯罗尔带着点得意的扯了扯嘴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不管是什么原因,刚好可以让她有点思考的空间和时间,真是十分的好!

    只怕凯罗尔是死也不会想到,她早就已经不在埃及的境内了。凯罗尔还在算计着该怎么用她“尼罗河的女儿”的身份去和爱西丝争一下权力,却不曾料到她盘算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尼罗河的女儿”的地位名存实亡了。

    不不不,或许不是凯罗尔没有想到,而是二十世纪那在父母和兄长们的羽翼下顺风顺水的生活让她在潜意识里面就已经排除了对她自己不利的可能。

    凯罗尔甚至没有想到过,“尼罗河的女儿”并不一定非要是她,但若是离开了“尼罗河的女儿”这个身份的庇护,她凯罗尔便什么也不是了。

    凯罗尔终究还是太过高看自己了。

    要是等凯罗尔知道了真相,她非狠狠的喷一大口鲜血不可!

    想想凯罗尔放弃了二十世纪好好的大小姐生活不过,却偏偏跑到这科技落后的古代世界来受罪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报复那个该死的裘蔷儿的么!可现在倒好,不仅连那个裘蔷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还被埃及的人给利用了个彻彻底底。

    凯罗尔正坐在床边挖空心思的想法子怎么利用埃及的力量去对付那个jian人裘蔷儿,忽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那根本就不像是女人能踩出来的声音!伴随着两道声音:“见过亚尔安王!”

    凯罗尔的眼皮忽然跳了跳,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亚尔安王?那不是残暴成性的亚述国王的名字吗,怎么会?难道说这里不是埃及,而是亚述了吗?!

    凯罗尔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周围的装饰完全不同于埃及王宫了。

    她忽然就心惊肉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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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统出来吧啊啊啊!!!

    078章

    凡事都会有个第一次。

    但也并不是每一个“第一次”都会让人心存愉快的。

    当然,这也得分两面来讲——吃亏的人,心里自然不好受;可是相较之下,还是给别人亏吃的人比较聪明一点吧,能够逼得别人眼睁睁的跳进自己挖好的陷阱里面,那种感觉,又岂是一个“快乐”就能讲得清楚的呢!

    亚尔安王眯了眯眼,心思却又转到了前几日离开的那个女人身上。不,或许称呼她女孩会更恰当一些,但看年纪明明就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却居然能够滴水不漏的堵了他的话,让埃及和在亚述的这一场“交易”中不落半点下风

    那个人,到底是何身份?不仅跟随她而来的侍卫对她极其尊重,就是那股子精明劲儿,也足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不过,她倒也不全是完美呢,至少她自以为没有泄露自己的女儿身,却不知早就被他这个看遍数国美女的男人给看穿了。

    呵,这样一来只怕她的那个名字——“赫莫斯”,也是假的了吧。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立刻就有美貌的女人上前来含羞带怯的为亚尔安王满上了酒,不过看她们脸上那越演越烈的红晕,也足以知道她们还是打着其他的心思的。

    至于是什么心思,还用猜么。女人这一辈子辛辛苦苦,到头来图的,除了钱,不也就剩下了权么。

    亚尔安王大笑着搂过随侍在一边的侍女,长满厚茧的大手立刻就在侍女的身上不安分起来,三下两下的,侍女那几乎就遮不了什么地方的薄薄布料就飘落在了地上。她羞红了一张小脸,低着头靠在亚尔安王宽厚的胸膛前,那种极有吸引力的男性气息一下子就蹿进了她的鼻腔,让她更是陶醉了三分。

    刚刚为亚尔安王斟过酒的那位女子也红了脸,不过那是气的——原以为凭着她那般美丽的相貌,再加上刚才那种苦练许久的惹人怜爱的表情会让这个亚述王把持不住的扑上来,结果谁料到,人家理都没理她,却是抱着一个身份低贱的侍女开始调情!

    这口气让她可怎么咽得下去!!

    女人的嫉妒和愤恨在肚子里转了几圈,她的脸上却是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看上去倒也是经过些风浪的,没有立刻就失了态。女人娇美的脸上漾开一抹笑,夹杂着三分羞怯,三分渴望,三分楚楚可怜,以及一分的势在必得,她红着脸站在亚尔安王的面前,娇嗔道:“亚尔安王,难道奴就不美了吗?(ps古代王后王妃倒是自称“臣妾”,高贵些的侧室则自称“妾”“妾身”“卑妾”,身份低下的侍妾则自称“奴婢”“奴家”“奴”之类的)”

    亚尔安王深不见底的眼瞳中闪过一丝摸不清其意的光,然后古怪的笑起来,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带足了十分的色相,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拉住了女子的衣裳,一用力,裂帛之声顿时清晰的响起。

    女子自是羞答答的把脸埋进了亚尔安王的胸膛,却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略带冰冷的瞪了另一边的侍女一眼。

    接下来自然少不了是一番缱绻的缠绵,亚尔安王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负手站在窗前,连最后的一眼都懒得施舍给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身体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之色的两名女子。

    “来人。”声音未绝,门外已经走进了四名侍卫,他们头也不抬目不斜视的向着亚尔安王躬身行礼。“照老规矩。这两个女人就赏给士兵们。”

    “是。”或许是见多了,其余的三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即便是神色都没有变上一分。只是领头的那人脸上略带难色的瞥了眼之前那个曾为亚尔安王斟酒的女人。“王,那个女人”这个女人本身不足为惧,可是她身后的人还有些利用的价值,怕是闹腾起来,连亚尔安王都暂时不会给她脸色看呢。

    “没关系。混了的水总是要沉淀沉淀的,不然,还怎么能喝呢。”抿了一口酒,亚尔安王眯着眼望向宫中某个宫殿的方向。

    他生性放浪,对女人向来是来者不拒。可是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相反,正是因为他知道的太清楚了,所以才想看看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到底能折腾出什么程度的事情来。

    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心计完美足以打压、掌管后宫,那那般的智慧和心计也足以让亚尔安王封她为王后了。可惜的是,后宫争斗多年,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够有这样的本事,所以王后的位子才一直空在那里。

    亚尔安王要的是一个不仅仅能帮他打理后宫的女人,他更想要一个能在他的政事上帮上忙的女人。既然没有,那也可以慢慢等,所以他不急。

    可是这么多年,后宫里的女人死了就拖走,少了就补上来来回回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就是没有特别优秀的女人,亚尔安王也早就看得淡了,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可是老天偏偏不让他安生,在他已经不指望那些后宫的女人的时候,居然又把那样一个简直就是百分之百符合他要求的女人送到了他的眼前——

    那日在大殿上,她的巧言浅笑,她的厉害手段,还有那种对着他这个一国之主都不卑不亢的气势,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心里真真是个最完美的王后人选!

    可惜她走了,就算亚尔安王如何暗示她留下来便能成为这个国家地位最高的女人,她也不过是一笑了之,依旧是装着傻,四两拨千斤的轻松的带开了话题——一点都不显得僵硬!一点可以挑剔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亚尔安王突然笑起来,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j诈狡猾的狐狸!他看上的猎物又岂会允许对方逃跑?

    手中的酒杯早就空了,亚尔安王双手抱胸的站在那里,明明身上那副浪荡的气质没有丝毫改变,却又硬生生的让人觉得,其实他也是个能与埃及王和比泰多王子一争高下的人物。

    哼,那个赫莫斯,他势在必得。

    四个侍卫无言的行礼告退,亚尔安王这样毫不掩饰的一面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他们也正是因为见过这样的亚尔安王当初才会丝毫没有犹豫的向他宣誓忠诚。但他们毕竟是臣,也只能是臣,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总不用再被人教一遍。

    四人便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床上的两个女人就退出了房间,沿着长长的通道去往军队驻扎的地方。平时总是不见人的小路上也突然冒出了不少的侍女和侧室——被拖着的两个女人的身上可是什么都没穿呢!

    当然也没有人会善心大发的去给她们盖条布——吃饱了饭没事干啊,这么爱管闲事的话索性跟着她们一起去军营好了!

    于是,这两个女人就这样在昏迷之中被宫里的所有人都暗暗的给讥讽了一遍。

    吃醋自然是没必要的,看看她们的样子,必然是亚尔安王厌倦了她们,就打发了她们去做军妓了吧。谁知道,下次和她们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呢,哦~,或者说,今生能否再见都是个问题哦~~!

    宫殿的各个角落里,顿时有了不少的人偷偷的掩着嘴儿开始笑。虽然她们并没有被亚尔安王宠幸,但怎么着也好过她们这样□爱之后就被充了军要好啊!至少留在了宫里,就还有那么些的希望!

    既然说了是“宫里的所有人”,那自然是不会落下凯罗尔的了。

    凯罗尔一脸无波的站在台阶之上看着远去的那两道血路,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还算是平静,只是她手中捏着的帕子已经快被她给绞碎了。

    成为亚尔安王后宫中的一员时日尚且不长,但凯罗尔却是学会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想要不被人捉住什么把柄,想要活得更久,就要学会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

    亚尔安王自从那一次之后几乎夜夜流连她的房间,这已经让很多的女人暗自嫉妒不满了,而被她们捉着收拾过以后,凯罗尔的行事确实开始变得谨慎起来。倒也不是说凯罗尔收敛了她的性子,只是她明白了——要么就一直养精蓄锐,若是一鸣惊人之后还是没能收拾掉所有的阻碍的话,后宫中那些如狼如虎的女人可是不会好心给她留一具全尸的。

    那四个侍卫拖着女人的身影已经小成了几个看不清的黑点,凯罗尔最后的望了望那个方向,嘴角轻抿,大大的眼睛也是眯缝了起来。

    她绝对,绝对不会变成那让的下场!无论用了什么手段,她都要成为这个亚述王宫中最有权力的女人!!

    当日在房中第一次见到亚尔安王的时候,凯罗尔并没有想要成为他的女人。和曼菲士王比起来,这个亚尔安王的相貌终究还是差了一截,也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呢。

    那时候凯罗尔也已经认出了房中用来当摆设的那种花其实是一种毒药——只要她吃下去了,亚尔安王便动不得她。

    当她被亚尔安王抱上床的时候,其实她连花都已经拿到手了,但凯罗尔却还是在最后放弃了:她会突然从埃及消失而出现在亚述的王宫里,其实说来说去不也就那么一种可能性么。她这辈子除非是走了大运了,否则怕是不能再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埃及的王宫中了,曼菲士王她也肯定得不到了既然如此,那谁得到了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亚述是一个极其崇尚暴力和战争血腥的国家,和那个万事都有贤臣考虑的埃及比起来,还是亚述比较容易受她的挑拨呢。

    于是凯罗尔丢开了手中的花,也放弃了挣扎,顺从的任由亚尔安王抚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反正,她也早就不是什么清白的女孩子了。

    “风太大,我觉得有点凉了,回去吧。”淡淡的吩咐垂手立在她身后几步远处的两个侍女,凯罗尔伸手搭上她们平放的胳臂。

    “是。请夫人小心脚下。”两个侍女是亚尔安王在之后直接拨给凯罗尔的,两人都是极细的心眼,看着如今后宫之中最受宠的便是这位金发碧眼雪肤的凯罗尔夫人,自然是好好的巴结一番,嘴巴那可是一个甜,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恩。”凯罗尔冷淡的轻哼了一声,却突然有些沉闷的感觉蒙上心房。莫不是那位又来了?

    果不其然,走了没两步路,凯罗尔的身后就传来一道陌生却熟悉的娇喝声。

    “怎么,妹妹见到姐姐来了,立刻就要走了吗?当真如此不给姐姐面子?!”

    连身子都没有转,凯罗尔极重却又短促的笑了一声,至于那笑声里究竟包含了多少的嘲讽味道,大概也只有凯罗尔自己和听到的人才会知晓的了。“乔玛丽,我不过敬你早我进宫几年,可你也不要太过蹬鼻子上脸就凭你,如何称得上我的一声‘姐姐’?!”

    “你!你怎么敢敢对我如此不敬?!!”乔玛丽的身后还跟着不少的姬妾呢,听到凯罗尔居然敢如此放肆的在众人面前驳了她的面子,乔玛丽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话都结巴了。她在几年前就进宫服侍亚尔安王了,直到凯罗尔进来之前,她一直是亚尔安王最宠爱的姬妾,可是,可是自从这个可恶的凯罗尔进宫之后,亚尔安王的眼中就再没了其他女人的影子,夜夜宿在她的宫殿不说,还对她极其的宠爱!

    可恶可恶可恶!!!

    王后的位子是她乔玛丽的,不论是谁,都不能抢走她的王后之位!

    “这有什么不敢的。乔玛丽你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流浪舞女,我直呼你的姓名都已经是你的荣幸了,你还有什么可以不满的?”凯罗尔侧过了小半张脸,一字一字极慢的说道。只是那平淡的语调,还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字句,生生让乔玛丽喘不过气来。

    乔玛丽怒极的快步上前,手一扬,眼看着一个巴掌就要落在凯罗尔那白皙娇嫩的脸蛋儿上了。

    乔玛丽平时最恨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出身来说闲话——如果,如果她的身份再高贵些,那是不是她早就成为了亚尔安王眼中唯一的一个人了呢?

    可惜,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就算再不情愿,再做些白日梦,她乔玛丽还是一个身份低微的舞娘!这怨不得人。

    但她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那凭她现在力压后宫中人的地位,总可以堵住那些马蚤蹄子的口了吧?!今日这个该死的迷惑住了亚尔安王的凯罗尔居然敢这么作践她的面子,乔玛丽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

    来势汹汹的巴掌带起的掌风已经吹乱了凯罗尔额前的刘海,只是凯罗尔依旧神色淡然,眼睛里也丝毫没有起一点的波澜——就仿佛没有看见这就要落下的巴掌。

    其他那些姬妾正掩着嘴看好戏呢,她们之中的哪个人对着这个独占了亚尔安王的女人不恨之入骨呢,可是她们谁也不愿意做了那个靶子,如今有了乔玛丽的出头她们在后面推波助澜一把也是好的呢!

    “啪!”

    清清脆脆的一声响,那些刚才还在轻笑的姬妾都愣住了——不是乔玛丽要打凯罗尔的巴掌么?怎么现在挨打的人却成了乔玛丽呢?!

    不要说其他人了,就连乔玛丽自己都有些傻傻的愣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凯罗尔面不改色的甩了甩打了乔玛丽脸蛋的那只手,眯着眼略抬头就看见了乔玛丽脸上渐渐浮现的鲜红的五掌印。她不轻不重的喊了声:“哎呀,力道用大了些,现在我的手都在痛呢!”

    在二十世纪的时候凯罗尔好歹也是校网球队的一员啊,就算她没有学过什么防身的招数技巧,但那躲避的灵巧度却是最不担心的,她刚刚只是转了个身,就已经轻巧的离开了乔玛丽面前的位置,再在乔玛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掴了她一巴掌!

    笑话!她还没有收拾裘蔷儿和阿赫摩丝那两个贱|人呢,她们这些人倒是巴巴的跑来撞枪口了哈,她的脸也是她们能碰的吗?!既然已经下了狠心要用歹毒的招数对付那两个女人了,那凯罗尔自然不介意用这些人来试试刀——她正愁没人给她开刀呢。

    “你,你”乔玛丽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就算她还是舞娘的时候,那些各国的王公贵族们不也看着她妖娆的身材娇媚的脸蛋而对她温柔三分的吗,而自从她成为了亚尔安王的女人之后,又会有哪个人敢给她气受?!是以惊愕之下,居然只能断断续续的突出一个字来,连句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拿着帕子擦了擦手,凯罗尔附耳在乔玛丽的耳边,轻声说道:“再不加油些,恐怕你到死都再见不到亚尔安王的面了呢~~,乔玛丽啊乔玛丽,你居然还有时间来和我置气吗?”

    说完,凯罗尔将那脏了的帕子扔在地上,踩过帕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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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收啊作收~~~

    统统都来砸死我吧!!!

    079章

    女人不过是玩物以及生下子嗣的工具?

    规则都是人定下的,而打破它们的,也是人!

    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能够搅乱这个世界的格局的“未知者”。

    自从被亚述王宫中的女人“好好的”上过几次课以后,凯罗尔已经冷静下来的好好思考过几次了。

    她的确是要拉拢亚述王,以此来报复那两个该死的贱|人,但说到底,她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根基——容貌又怎样,亚述王现在对她的宠爱几大部分不过是出于对她金发蓝眼雪肤的好奇心,等到哪一天她容颜衰老,就怕是再也留不住那个男人的心了。

    所以在她还能够正大光明的无视后宫其他女人的时候,她必须尽快的想出一个办法来巩固她的地位——也必须是一个无人可以动摇的地位。

    索性,凯罗尔很快就开窍了。男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当然是能够继承他事业的子嗣。

    亚尔安是亚述的王,他年纪已经不小了,虽然后宫中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是亚尔安王还是毫无子嗣。据说前几年的时候曾有过一位公主和几位小王子,可是都在后来的几年中陆续抱病而亡了。

    这可真是上天给她的好机会!亚尔安王膝下无子,现在后宫中最受宠的女人又刚好是她凯罗尔,亚尔安王夜夜宿在她的寝宫中,而且她的身体无病无灾,年龄也适合生育——只要她诞下的是个男孩儿,那将来亚述王的位置她就有八成的把握能抓在手心里了!

    下一任亚述王的生身母亲,这样的身份,凯罗尔又何须担心将来会没有了靠山?!

    凯罗尔浅笑起来,越笑心中越是得意,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捂着肚子弯不起腰来的样子!

    两个侍女双双对视一眼,又无言的低下头去。她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凯罗尔夫人会突然笑得这般的粗鲁,但她们不过是身份低下的仆人,不该看见的就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凯罗尔伸手示意侍女把她扶起来,她拿着帕子轻轻的拭去了眼角溢出来的几滴泪水,然后吩咐道:“去,把这宫里所有技术精湛、名声好一点儿的医官都给我请过来。”

    从今天开始,凯罗尔打算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调理身体上面,只有一具健康并且充满活力的身体才可能更快的怀上亚尔安王的孩子,而且现在的调理也是为了日后的怀孕打下基础呢!

    至于名声问题,凯罗尔更是多想了一些。后宫的女人都堪比吃人的野兽,她可不希望有哪个女人买通了为她调理的医官,到头来反而是她自己害了自己,那可是得不偿失啊。

    既然是光明正大的派了侍女去请医官,凯罗尔也完全没有打算要瞒着其他人——知道了她的目的又怎样,说到底,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希望自己能够诞下王嗣呢?!她凯罗尔不过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罢了,做的事情可是清清白白,她们就算是咬碎了一口的牙齿也挑不出她的一点儿诟病来!只能咬牙红眼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取代了她们的位置。

    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能够为亚尔安王诞下子嗣的人,只能是她凯罗尔·黎德!!

    好色,已经变成了他惯用的保护色,哪怕是他的心腹人员,也很难才能看见他真正的样子。

    亚尔安王抿着酒,静静地听着属下关于那个凯罗尔的报告。

    她还真是肆无忌惮啊,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目的摆到明面上来了,她有什么筹码认为自己可以平安保住孩子直到他出世?就算生下来了,也未必不会像他曾经的那几个孩子一样死于“病症”吧。

    “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助她吗?”亚尔安王放下酒杯,微醺的靠在垫子上,眯着眼的样子倒是真有几分性感的味道。

    “是一个名叫路卡的男人。”侍卫略微的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属下曾经派人去试探过这个路卡,发现他的身手并不简单,只在发现我们的一瞬间就杀掉了被派去的两个人。”

    “哦~~,一瞬间?!”撑着身子坐起来,亚尔安王开始对这个只闻其名的路卡有了一点兴趣。“派去的人是经过你训练的吗?”

    “是的。为了不让其他的人发现,属下派去的正是经过属下亲手训练的人。”

    “是么?连那些人都不是这个路卡的对手吗,还真是让我好奇。”亚尔安王眯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但是那个半跪在地上的侍卫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亚尔安王责罚。”

    他自恃是亚尔安王的心腹,在侍卫队中也是难得一见的好手,向来有些目中无人的自傲。可如今不过是一个女人身边的影子,居然就轻松的解决了他在亚尔安王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的好手这让他如何在他的王的面前抬起头来?!

    路卡这个该死的路卡!你要保护的人就是那个凯罗尔吧?既然你要保护她,那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阿七:乃好傻,这不是帮了人家么……)

    “算了,起来吧。”亚尔安王的目光冷淡的从侍卫的身上掠过,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又收回来放在自己双手的指尖上。“调查过那个路卡的来历了吗?”

    “已经派人查过了。那个路卡最开始时是埃及军中的一员,奉命护送凯罗尔夫人前往上埃及,半途中被比泰多王子劫走了凯罗尔夫人,他又跟着偷偷潜入了比泰多,然后带着凯罗尔夫人逃回了埃及,又随着这次的队伍来到了我亚述。总而言之,就是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凯罗尔夫人,并且对凯罗尔夫人的命令言听计从。”

    “埃及军中的一员?那就是一个小兵喽?!哼!”亚尔安王冷笑着哼了一声,握在手中的酒杯猝不及防的砸在了侍卫的脚边,应声炸开的酒杯和那随之四溅开来的鲜红的酒液惊得他僵住了身子。

    “你这个蠢货!!!”

    “我问你,”亚尔安王站起身来,宽松的袍子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了一半,露出了大片古铜色的肌肤和有着强健肌肉的体魄,他一脚踹翻了那个侍卫,从手边抽出剑来指着他的喉咙,冷笑着问道:“埃及军和我亚述军相比,相差大否?”

    “不、不大”冷汗刷的一声就从侍卫的额头上滴了下来,他强自镇定的让自己无视了眼前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剑刃,把视线直直的对上了亚尔安王蕴满了怒火的眸子。

    “埃及不过还有个西奴耶能在战场上派点用场,而我亚述好歹培养了多为有用的将军。可你今日却告诉我,区区一个埃及的小兵就能三两下的收拾了我亚述的精兵?!那我亚述国还有明天可言吗?还不如让我这个亚述王直接就把整个国家双手奉给埃及王算了!!”

    这个蠢货怎么会是他的士兵?是哪个没长眼的东西提拔了他的?!

    那侍卫大约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冷汗更是止也止不住的流下来,浸湿了他贴身的衣物。

    那个路卡,大概是其他国家的探子,奉了主子的命令潜入埃及的军队,而且目标就是那个凯罗尔。否则他怎么会不辞辛劳的从一个国家追到另一个国家呢?

    “可是,王那个路卡会是哪个国家的探子?而且,就算是他主子下了命令,也不见得会对凯罗尔夫人的事情如此上心吧?”

    将剑归鞘,亚尔安王重新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八分满的酒。这次斜着头看向问了问题后就不敢再出声的侍卫。“他杀人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兵器?”

    那个路卡,是在赫莫斯一行人离开亚述以后才突然出现在亚述王宫中的,当时凯罗尔给他的解释是——他是埃及王派来供她使唤的人。本来他对那路卡还没有多上心,虽然知道凯罗尔肯定没有讲真话,但看着路卡身上确实没有明显的兵器,他也就随手把他忘在了脑后。

    谁曾想,这一次再提起来,却给了他如此大的一个震撼!

    侍卫低着头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番当时的场景,眼下亚尔安王已经对他心生不满,他最好自觉的把事情说得清楚一点,否则指不定今天亚尔安王就会砍了他的脑袋。“当时虽然是派了两个人去试探他,但是其他人也是埋伏在附近的。当看见他在一瞬间就杀掉了那两个人,我们立刻就以‘有刺客出现’的借口带走了两人的尸体。后来检查的时候发现,两人中的一个是死于插|入心脏的匕首,另一个则是被外力生生的扭断了脖子。”

    “匕首?”

    “是的。那是一把铁制的匕首。”说到这里,侍卫自己也呆了一呆。

    一个侍卫,身上却有一把铁做的匕首,看他的样子,对这把匕首也并不是非常在乎的样子。可是那可是铁啊!连青铜剑都能轻松斩断的铁剑,是哪个国家才会有如此大的财力和本事?

    自然是——比泰多国!

    难道埃及送来的这位“尼罗河的女儿”,其实早就反叛了埃及,转投比泰多了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比泰多国都的防卫堪比铜墙铁壁,如果不是有人成心要放走他们,哪个路卡怎么可能能带着凯罗尔毫发未伤的回到了埃及?

    怕就怕这一次的亚述和埃及的“交易”,已经被比泰多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横插一杠了!!

    080章

    要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喜欢上的大概会是一个美丽柔弱,对着他千依百顺、万事都会依赖他的女人。

    但如果,这个男人是一位帝王呢?

    那他会喜欢上怎样的女子?

    ——大概是,能够蔑视所有的阴谋,大大方方的站在他身边而不畏惧于其他人,却又可以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做到上面的条件的女人吧

    于是,他这么告诉她。

    夜深人静的时候,凯罗尔起身披了件衣服,下|身的粘腻感让她不适的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床上那人的神色,看他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这才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宫殿里的侍女都知道凯罗尔夫人不喜欢在她睡觉的时候有人留在她的身边,更何况这几晚亚尔安王都是宿在凯罗尔夫人的身边,是以宫殿里并没有留下一个侍女,她们都留在宫殿外,和亚尔安王的侍卫在一起待命。

    正是更深露重的时刻,凯罗尔只觉得不断地有寒气侵入她的皮肤,拢了拢衣裳,凯罗尔手持油灯加快了脚步。

    “路卡!”从远处就已经看见了那道身影,虽然对方一半的身子都隐藏在了黑暗之中,但凯罗尔还是知道那就是她要见的人。

    凯罗尔欣喜的神色溢于言表,她小跑着接近了露台。“路卡,你果然来了!”

    “凯罗尔夫人。”路卡恭敬的单膝跪地,他脸上淡漠的神色被黑色的环境掩去了大半,声音里倒是矛盾的透露出思念、关心等等复杂的味道来。

    凯罗尔果然什么也没有发觉,即使发觉了,或许她还会告诉自己:不过是幻觉。路卡是她在古代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对她好,路卡又怎么会三番两次的为了她而罔顾自己的性命,拼死保护她呢?

    ——在二十世纪的现代社会,人人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他们珍惜每一条生命。也正是这个盲点,造成了凯罗尔现今“理所当然”的思想误区。

    路卡如此正式的行礼,凯罗尔短促的惊叫了一声,然后急急忙忙的想要扶起路卡,嘴中也是说着责怪的话:“快起来路卡,我都说过多少遍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不必如此多礼。”

    路卡不过是略微的侧身便避开了凯罗尔伸过来的手,他的头埋得更深,“夫人,礼不可废。您是主子,路卡不过是个卑贱的仆人罢了,还请您毋需太过在意。”路卡如此坚持,凯罗尔也不好再过于勉强他,于是安静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一番话说出来,自然是路卡用来恭维顺便迷惑凯罗尔的视线的,从眼角的余光里瞥见凯罗尔喜不自禁的表情,路卡只是更加冷漠的垂下了眼睑。

    而对于凯罗尔,其实她的想法更简单——

    她是主人,路卡却是仆人。仆人对主人忠诚那是想当然的;而主人对仆人和颜悦色,那就是仆人的福气了!

    凯罗尔并不爱路卡,但她也知道,想要把这个有用的仆人捆在自己身边的最好方法就是将他对她的感情模糊化。

    只可惜,路卡并没有真正的爱上她,她的计划再完美,也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根基。

    “路卡,你说我已经把亚尔安王捆在了我的身边,那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凯罗尔双眼期盼的看着路卡,口气有些急躁的问道。“路卡还有什么好办法,快告诉我啊!”

    对于现在的凯罗尔来说,路卡已经不仅仅是她的保镖那么简单了,他同时也是她的军师——就是吃了再多的亏,凯罗尔也没有办法在一时之间适应这古代后宫那隐藏在平静表面之下的斗争,她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为她出出主意。而这个人,就是路卡!

    之前就是按照他的办法,凯罗尔才能在众多的后宫之中一举被亚尔安王看中,从此夜夜贪|欢,受尽恩宠。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她总有一天会失去现在骄傲的资本:美貌和其他人所没有的才艺。凯罗尔需要有更具吸引力的地方来缠住亚尔安王的视线,可是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

    “”路卡沉默着,终于在凯罗尔一叠声的催促中轻缓的开了口:“凯罗尔夫人,您应该知道亚尔安王是一个怎样的人吧?”

    “怎样的人?好色、贪婪、残暴,以及嗜杀”凯罗尔眯起眼,沉默的细细啃咬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夜晚银色的月光半遮半掩的洒下光辉来,恰好点亮了凯罗尔的周身,却依旧把路卡的身影遮挡在了阴影之中。

    凯罗尔有些迟疑的说道:“路卡你的意思是让我投其所好吗?”

    “用怎么样的方法,那是凯罗尔夫人的决定,属下无权过问。”

    ——很聪明的说法,既给她指出了一条明路,又将自己身上的功劳推得一干二净。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仆人!

    没错,亚尔安王天性残暴贪婪,他总是喜欢挑拨邻近国家之间的关系,好让亚述从中渔翁得利。如此一来的话,只要涉及到了战争,不就让她有利可图了吗?

    她是考古系的资优生,她的脑海里有几千年历史发展的大概印象;同时,她还来自于一个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只要是简单一些的武器,就算是在这个落后的古代也照样能够出现:它们或许简单,但威力却仍不是古代的人所能够忽视的!

    是的,没错!只要她在亚述侵略的战争里面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军功,那么,就算是亚述王,也不能再无视她的存在了!如果时机得当的话,她甚至能够在这个古代社会留名!

    “路卡路卡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啊!”凯罗尔仰头大笑起来,忽然一阵夜风吹过,拂乱了她耳边的碎发,遮住了她透着几丝疯狂的蓝眸。

    “属下不敢当。”嘴上说着恭谦的话语,其实路卡心中还是以不屑居多的。

    果然如米拉倪下所说的那样,这个凯罗尔只能看见一时的利益而无法总揽全局——她以为,在亚述这个男尊女卑思想极为严重的国家,她一介女子能以什么身份参政?!

    凯罗尔想不到,没关系,她只要尽到一个棋子应有的责任就好,其他的,米拉倪下和他则会为她打点好。就算是这次,也一样。她的计谋,必须献给亚述国的亚尔安王,因为这是米拉倪下野心实现的第一步!

    “凯罗尔夫人已经离开了,看了这么久的戏,您也应该出来了吧。”路卡从一直单膝跪地的动作中起身,面色如常的拍了拍膝盖上根本没有踪迹可寻的灰尘,背对着一处照不见光的角落说道:“亚尔安王。”

    半晌,路卡的身后才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转过头,出现在眼前的果然就是那个男人。

    “看来亚尔安王对凯罗尔夫人的确怀有戒心。”今晚凯罗尔给亚尔安王敬了不止一杯的酒,而其中一杯却是加了“好料”的——为了确保这次的谈话不被人知道,而让亚尔安王沉沉的睡过去。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大概亚尔安王根本就没有喝下那杯酒吧。

    此刻的亚尔安王,却早已褪去了平日里的伪装。下|身只是简单的围了一条布,赤|裸着的上半身却是露出了一身健壮的肌肉,看那结实流畅的线条,路卡绝不会怀疑他爆发起来时强有力的力度,再配上他那较之其他人更为挺拔的身高,以及脸上那邪肆的表情,一身的王者之气表露无疑。

    他果然是个不容小觑的男人。

    眸光一闪,亚尔安王并没有正面回答路卡的问题,“这位勇士对本王的到来也丝毫没有惊讶啊。”

    虽然亚尔安王不知道路卡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到来的,但从他出声到他出现为止,这个路卡的表情都没有分毫的改变——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必然会尾随凯罗尔而来吗?

    相较于亚尔安王的重重考量、刺探性的发问,路卡则更为直接,他根本就没有理会亚尔安王充满疑惑的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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