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女儿 我是米拉 作者:肉书屋

    尼罗河的女儿 我是米拉第18部分阅读

    的衣袖,指着她病床边的椅子说道:“不要急,阿夫麦德还是先坐下来吧。我一直都在,你可以慢慢说。”

    只要不是让她喝药就好,真的!!

    虽然那些都是补身子的药,但那也不代表她就能接受那股难闻的味道啊。简直就是另类的用刑嘛!

    无言的坐下,阿夫麦德直直的盯着裘蔷儿的脸蛋,那火热的目光让厚脸皮到了一定程度的她都忍不住红了脸。

    莫名其妙的,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呀!

    半晌之后,阿夫麦德终于下定了决心,伸手从大衣的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红色锦盒。

    看到那个盒子,裘蔷儿脸上的笑凝滞了一下,在阿夫麦德还没来得及细看的时候她又垂下了眼睑。倒是白皙的皮肤上散开了两片淡淡的红晕。

    这个东西,只看看见的人就该知道那是什么吧!

    阿夫麦德打开盒盖,做工精致、大小适合的钻石在银色的戒指上闪烁着亮眼的光芒。他单膝跪在裘蔷儿的面前。

    “裘蔷儿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没有人知道阿夫麦德到底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他自己说出这样冷静的话来。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少女半天都没有回应,他又紧张起来。“我会爱护你一辈子、保护你不受伤害,从始至终,你都将是我唯一的妻子。”

    【一辈子?一辈子的承诺太过沉重,都不是你我可以背负的起的啊……】

    羞涩的低头只是为了遮掩眼中闪过的算计的光芒,极短的时间之内,裘蔷儿的心中已经转过了无数的念头,最终还是黯淡的归于了平静。

    她抬头,伸出双手揽住阿夫麦德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闷闷的声音模糊的传进了阿夫麦德的耳朵。

    “我有很多缺点,你不可以说我;我很懒,你不可以骂我;我喜欢撒娇,你不可以不耐烦;我喜欢吃世界各地的美食,你必须陪着我一起走遍世界……如果你都愿意答应的话,我,答应你……”

    然后阿夫麦德就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他的脖子滑进了他的衣衫内,所过之处,只觉滚烫。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阿夫麦德都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向她开口求婚的人。

    即使心中对这个男人没有感情,但在听到他的话的这一瞬间裘蔷儿的心中还是塞满了酸涩和喜悦……就如同所有平凡的女人一样。

    曾经她多么希望那个人能够对她说出这番话来,可是她这个愿望就像是那个为爱自杀的人鱼公主一样,美丽却无比的脆弱,最终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等到了今生,或许她曾经对某些人抱有过期望,但是这么多年勾心斗角的宫廷生活早就磨去了她心中对于爱情的渴望和期待。

    而阿夫麦德,偏偏是这个她没有为之付出感情的人满足了她的愿望……

    这让她如何能够不哭泣?

    就当做是她的私心好了。就现在……就只有现在,让她稍稍的任性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如此勤奋的更新之后……灵感有点枯竭的样子= =

    056章

    拉夫曼家的阿夫麦德少爷要结婚了!除了老爷和少爷本人,最高兴的人要数谁?

    ——肯定是老爹了嘛!

    所有的仆人都会用同一个答案答复提问者,顺便送上一枚白眼。

    老爹是看着少爷长大的,相当于是阿夫麦德少爷的干爹爹了!要不是因为他一直中忠心耿耿的把自己定位在了拉夫曼家族的仆人的身份上,怕是多少人见了,也得尊称他一声“先生”吧!

    这不,阿夫麦德少爷长大了,也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老爹又忍不住拿着那块白手帕开始抹眼泪——想不到啊,老爹他这么大的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在有生之年看见阿夫麦德少爷娶回个媳妇!哦,说不定他再多坚持两年,就连孙少爷都能看见了呢!

    哦~,看来他有必要从明天开始锻炼自己的这一把老骨头了。嗯……还要再多吃点儿补品,可千万不能落下了“没能服侍上孙少爷”的这个大遗憾啊!

    或许老爹在更年轻一点的时候,也是一个身强力壮的阿拉伯男人呢——但事实是,他现在已经上了年纪了!

    一套套繁复的衣服挂在他的身上,天哪,就像是一个拥有瓜子脸的大胖子——这得有多搞笑!尤其是,他还拄着他那根形状诡异的拐杖,在众多胳膊都比他大腿粗的年轻仆人的中间跳起跳倒,真是十分的有“笑”果。

    裘蔷儿端着茶杯坐在大大的遮阳伞下,看着一干仆人在别墅的大门前进进出出,一个个却又恭敬的在走过她面前对着她行礼,心中也不免囧了一下。

    虽然习惯了发号施令,但并不代表她依旧能够在这么多堪比x射线的目光之下泰然自若的喝茶啊!

    再一次的对着一位红着脸走过的男仆笑着点了点头,裘蔷儿拿着手上的茶杯做掩饰,轻声的问站在她身后的典儿:“典儿,你说——我是不是坐错地方了?这里好像……不太适合啊!”

    坐在这里,她就活像是个珍稀的大熊猫,纯粹是供人欣赏用的!!

    这还真是让人气愤啊……

    “不,少夫人您想多了。老爹只是在为少爷和您即将飞回拉夫曼家族的主宅做准备而已,平常是不会这么拥挤混乱的——您得体谅一下老爹,最近一段时间里,他实在是太兴奋了!”恭敬的俯身,典儿笑着看着裘蔷儿微微恼怒的转过了头,却露出了她发红的耳朵。“医生吩咐您每天多晒晒太阳,而这个位置,确实是庭院中阳光充足并且还有树荫的最佳位置。”

    ——明明她只是在口头上答应了阿夫麦德的求婚而已,为什么从她踏出病房的第一步开始,所有人对她的称呼都从原来的“裘蔷儿小姐”改成了“少夫人”啊啊啊!!!

    ——还有,典儿这个腹黑,他确定不是在玩儿她吗?最佳位置?他在骗鬼啊!明明是“最方便接受仆人瞻、仰的位置”好不好!!

    从柔软的藤椅上站起身,裘蔷儿居高临下的从台阶之上看着下面一辆辆排的整齐的卡车,心里越发的觉得好笑起来。

    明明就说是回主宅,干嘛还要从这座别墅里搬运这么多东西呢?主宅里会缺少这些吗?

    o~,老爹真是兴奋地糊涂了~~!

    当看见赖安·黎德和他的妹妹凯罗尔从那辆黑色的跑车上走下来的时候,裘蔷儿这才微微敛去了面上的笑意。

    拉平的嘴角,微微眯起的眉眼,顿时周身庞大的贵族气势尽显。

    她一直都在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故意逃避的现实,终于又被撕开了虚伪的面罩,鲜活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老爹万分不高兴的看着眼前的两位不速之客——他明明吩咐过看门的人,如果是黎德家来的,即使只是一只蚂蚁,都不要放它进来!那这两个瘟神,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中庭的!?

    那群混小子,都是吃干饭的吗!!?看来是他最近太过放松对他们的管教了,有必要重拾当年的教鞭,让那些混蛋小子们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尽管心里对这两个兄妹有着万丈的仇恨,老爹还是在脸上摆出了和气的笑容,迎了上去。

    虽然他的笑有点冷,虽然他站定的位置刚刚好挡住了黎德两兄妹继续前进的步伐……

    一切都是天意哦~,他可是一位可怜的老人,什么都没做哟~!

    “黎德先生。”顿了顿,老爹才像是刚刚看见凯罗尔似的,眯着眼说道:“……还有这位黎德小姐。阿夫麦德少爷现在并不在别墅中,请问,你们二位有什么事吗?”

    不要说眼前这个叫赖安·黎德的年轻人很难让他喜欢起来——就连最起码的尊老意识都没有的人,很难不让人去指责他的家教问题。就是他的妹妹,这位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子轻浮味道的小姐,是绝对不会受到他们拉夫曼家族的仆人们的善待的——就是因为她的见死不救,他们的少夫人才会那么痛苦的在病床上休养了那么久,甚至到现在还有不小的病根落下!

    “我们是来找裘蔷儿的!”抢在赖安开口之前把来意说了出来,凯罗尔看了眼长长的台阶之上的裘蔷儿,露齿一笑。

    顿时,老爹、典儿和所有在场的仆人们都拉下了脸。

    他们不给她脸色看,没有直接就把她从这里赶出去,已经算是对她最大的忍耐了。这个无耻的女人还想得寸进尺的干什么!

    虽然老爹从没有见过凯罗尔这个人,只是从其他人的口中听说过她的一些事情,但是不得不说,在拉夫曼家族服侍了这么多年的他,看人的眼光之精准,确实很有一套——

    经过绑架事件,以及对她和她的家族来说难以启齿的丑事之后,她浑身上下的气质都发生了质的改变。

    曾经的她就好比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而如今,内心被仇恨塞满的她已经被彻底的染黑,成了一朵带毒的肮脏的……或许连最低贱的野花都算不上,她已经彻底的沦落成了没有尊严、没有“善”字可言的任何人都能够欺侮的杂草。

    一个月之前还充斥在她眉眼之间,清晰可见的单蠢早已消失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一些无心的动作也带上了某些……风马蚤的味道。

    这样别有一番风味的她,也更加能够吸引某些男性了。在一定程度上,也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她的心,已经彻底的扭曲了。什么伦理观念,怕是早就被她丢弃了吧。

    看看赖安脸上那种疲态……或许现在这个和过去的妹妹完全不一样的凯罗尔,也让他费尽了心思吧。却因为一直以来对妹妹的过度溺爱,让他一如既往的选择了顺从她的胡闹。

    “典儿,为黎德家的两位客人准备一杯咖啡吧。我想,身为美国人的他们应该更习惯喝咖啡,而不是我们的茶吧。”挑了挑眉,裘蔷儿忽然出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居然没有直接开口让他们赶人,而是选择了以主人的身份招待他们。

    “……是的,少夫人。”微微停顿,忽然想通的典儿看着下面的两兄妹露齿一笑,不由得让人觉得冷意森森。“我会为两位客人准备最适合他们的咖啡的。”

    他记得,在厨房的储物柜角落里,还有几包速溶咖啡??

    a,美国人最喜欢的,就应该是速溶咖啡了吧~!他还真是庆幸前段时间的打扫并没有丢掉那些不知道摆了多久的咖啡——你看,现在不就是它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么!

    既然少夫人已经发话,老爹即使再不满,还是顺从的走到了一边。不过他冰冷如同毒蛇的视线还是在赖安和凯罗尔的身上转了几圈,“我希望,黎德家的两位客人能够尽量把握好时间,毕竟我家少夫人的身体还未痊愈,需要大量的时间来休息。”

    如果他们还敢再做出什么刺激少夫人的举动的话,老爹表示他很乐意逾矩一下,代替阿夫麦德少爷惩罚这两个不知好歹的美国佬!

    随意的拨了拨垂在胸前的几缕较短的发丝,裘蔷儿斜倚在宽大的欧式软沙发上,垂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凯罗尔从坐下开始讲到现在的废话。

    瞟了眼会客厅另一端的钟摆,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呀~!

    凯罗尔依旧口若悬河的讲着无聊的话题,从今天的天气到最近开罗街道上流行着什么样的小玩意……她似乎乐此不疲。

    a,二十分钟——这已经是她能够接受的最长时间了。

    “凯罗尔。”微笑着打断了坐在对面的少女正进行到“哪一家饰品店的东西比较漂亮”的话题,“如果今天你只是为了讲这些儿来的话……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恐怕无法奉陪了。”

    裘蔷儿作势要起身,身边的侍女已经很有眼力见儿的扶住了她。

    凯罗尔见状,蓝色的瞳孔中划过几丝暗光,又快速的开口道:“裘蔷儿,明天,能和我一起去尼罗河上游玩吗?”

    游玩?“为什么?”

    “这……那个,你看你马上就要离开开罗了,可能我们以后就很难再见面了,所以让我们一起留下最后的美好回忆吧!”在裘蔷儿越发清冷的目光的注视之下,凯罗尔不安的闪了闪眼,不敢再和裘蔷儿对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低垂着头的凯罗尔,裘蔷儿极慢的露出了一个让人看不清含义的笑容。“好吧,我答应你,我的朋友。”

    最后的四个字她念得极轻,从裘蔷儿浅粉色的嘴唇中绕了几个圈再吐出来,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软软的调子,就像是赤|裸裸的讽刺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恩,我决定了!文案里关于男主的投票,就把截止日期定在2011年1月7日晚上24时吧!!

    ps我9号开始要考试,然后要乘汽车+火车回家……所以从9号到18号的这段时间,大概无法抱枕更新吧……还请各位亲见谅啊~~!

    057章

    一向平静的尼罗河上忽然掀起了大风,奔涌的河水翻卷起丈高的浪潮,隐隐有着吞噬的气势,不少的渔民都不肯再出海,这样反常的天气或许昭示了什么,延续了数千年的信仰使得他们不愿意触怒神明。

    拗不过裘蔷儿的固执,阿夫麦德只得无奈的陪着她来赴这场邀请——事实上,阿夫麦德一点都不想再看见那些人了,偏偏,他的未婚妻子对于今日的游尼罗河有很大的兴趣!

    不就是条河么,如果她想来的话,随时都可以啊,但为什么非要和那些瘟神一样的黎德家的人一起?!

    烦躁的扒了扒头发,阿夫麦德吩咐典儿让他快去船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准备的。

    阿夫麦德虽然一直都是笑脸迎人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看人的眼光。

    只消一眼,他就知道了,那个凯罗尔·黎德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现在的她,已经彻底的堕落了。

    生怕那个女人会有什么不好的念头,防患于未然的阿夫麦德少爷提出,这次的游玩就由他来提供游船好了。

    这对于现阶段已经只能靠打肿脸来充胖子的赖安·黎德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因为凯罗尔刚经历过那次的“折磨”,一向受宠的她在家里更是得到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就像这次,虽然是她提出要和裘蔷儿一起游尼罗河,她的妈妈和她的二哥罗迪也一同跟着来了。

    不过她上次介绍的那位未婚夫……似乎不见踪影呢。

    按了按头上几乎就要被大风吹走的太阳帽,被帽檐的阴影遮去了面部表情的裘蔷儿微微一笑。大概,也是知道了被隐瞒的真相的人吧。

    黎德家对外的说法是,凯罗尔因为被绑架而受到惊吓,需要好好的休养……

    虽然阿夫麦德的表情很不高兴,但是为了她的计划……这么多人,还是必须的。

    “凯罗尔,我们上船吧!”

    远远的朝着凯罗尔挥了挥手,裘蔷儿倚在阿夫麦德的怀中一脸幸福的微笑。

    凯罗尔眯了眯眼,那画面……真刺眼!

    为什么得到幸福的人是裘蔷儿,而不是她?

    和身为黎德家唯一的女儿的她比起来,失去了记忆,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可言的裘蔷儿……那个根本没有资格成为阿拉伯贵族拉夫曼家族的女主人啊!

    为什么阿夫麦德宁愿选择那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呢?!

    如果是相貌的原因……她凯罗尔·黎德长得也不差呀!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裘蔷儿就能这么好命的得到一切呢!她不甘心!!

    黎德夫人是一位颇具修养的美丽女性,年近五十却依旧保养得如同三十岁出头的妇女的白皙光滑毫无皱纹的脸庞,得体的穿着,恰到好处的言语,以及周身那种宁静的气质,无一不显示了她高人一等的修养,也让人觉得和她这样的女性谈话,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可是,为什么她这样几近完美的女性生出来的孩子却是那般的呢……一个骄傲自大,一个又天真得如同白纸一般。

    哦,对了,还有她的二儿子,罗迪·黎德。

    温柔的贵公子。这是裘蔷儿对他的评价。

    黎德家的三兄妹里面,或许他才是那个真正深藏不露的人。

    谈吐得体,温柔风趣,又懂得避其锋芒……简直就像个人精。但是还有个缺点——对于家人,他太心软。

    哪里像她啊……借着掩嘴低笑的机会,裘蔷儿垂下了眼眸,眼中闪过无奈和丝丝的冷意,借刀杀死了她的亲弟弟或者是妹妹,逼死了亲姨娘,逼疯了亲母亲,还把亲生父亲困在了小小的一张床上再也站不起来……

    曾经她可以说是被逼无奈,但这不过是告诉其他人的借口罢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骨子里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至少,他们都不是她在意的人,所以他们的性命,她不在乎。

    即使是一直微笑着,始终也掩不去她身上那种冷眼旁观的无情。

    这就是她和罗迪之间的区别,他和家人之间的牵绊,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的心中。就算有,也绝对不会是他们。

    “……裘蔷儿?”

    忽然之间出现在裘蔷儿肩膀上的力量,让裘蔷儿一惊,习惯性的就要捏碎来人的手腕,却在那一瞬间反应过来——她现在不是在三千年前的古代。

    轻轻呼出一口气,小心的收敛起身上不小心泄露出来的些许杀气,裘蔷儿笑着看向来人。“凯罗尔?怎么了?”

    “我叫了裘蔷儿好几声,你都没有回答我呢!”嘟着嘴,凯罗尔埋怨了裘蔷儿几声,眼看着就要扑到她身上来。

    裘蔷儿一僵,她真的不习惯和别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啊。

    几丝熟悉的气息随风拂过裘蔷儿的脸颊,偷偷地勾起了唇角,裘蔷儿放松了自己僵硬的身体,顺着力道倒在了身后人的怀抱中。

    习惯了阿夫麦德身上的味道……这虽然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既然在这个她所不熟悉、也注定无法停留的世界里,就让她好好的放纵一下吧。

    “我想,我的未婚妻还是由我来抱比较好哦~!”一副嫉妒的模样,阿夫麦德完美的将他心中的戒备和不满遮盖了,“就算凯罗尔小姐同样是位女性……我可是也会吃醋的~~!”

    气氛僵了一下,凯罗尔的脸色一下子放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罗迪笑着按住了她的肩,“阿夫麦德先生和裘蔷儿小姐的感情,还真是好呢!”

    所以说啊,罗迪他才是那个真正的人精啊!

    不动声色,无形之间,化解了双方之间隐隐的矛盾。顺便还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呵呵!”即使只是敷衍,但阿夫麦德也不否认,罗迪·黎德的这句话让他很开心。空着的那只手挽起裘蔷儿的一缕发丝,上面那种透出来的那种隐隐的香气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幸福感——他所爱的女人,就在他的怀中。

    “裘蔷儿就是我的一切,我当然在乎她。”

    阿夫麦德毫不在乎的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他对裘蔷儿的宠溺和爱意,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让凯罗尔心中的怨恨更加的深刻。

    心中早就萌芽的计划,也终于被她承认——是的,她要杀了她!

    就是因为有了裘蔷儿这个女人,她的生活才会从原来的天堂跌到了现在的地狱……如果她死了,她一定能够再次回到曾经的生活!

    离开的吉米也一定会后悔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弃她而去的!

    等到阿夫麦德伤心的时候,她再以裘蔷儿朋友的身份去接近他……呵呵,就算她不愿意,拉夫曼家族少夫人的位置,恐怕都非她莫属了!

    像阿夫麦德那样杰出的男人,本来就应该围绕在她的身边才对,而不是裘蔷儿那个该死的女人!!

    唔……中午似乎吃得有点太饱了……

    摸了摸自己微微突起的小肚子,裘蔷儿难得的露出了埋怨的表情。

    都是阿夫麦德和典儿的错啦!一个准备了那么多吃的东西,另一个就老是把东西夹到她面前……养猪也不是这样的吧……

    “裘蔷儿,你很幸福吧。”凯罗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冷冰冰的,带着掩藏的并不完美的恨意。

    裘蔷儿转过身,“是啊,很幸福呢!”

    果然,她来了么。

    虽然堕落了,但是她的智慧还是没有跟着长起来啊……无奈的叹了口气,裘蔷儿决定忽视凯罗尔的单蠢。棋子没有智慧没关系,只要棋手能够纵览全局就行了。

    “可是这应该是属于我的幸福!!”凯罗尔突然疯狂的大叫起来,嘶哑的声音在风中飘散,“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那又如何?”冷冷的露出自己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眼,裘蔷儿双手抱胸的倚在栏杆上,一副闲适的模样,大大的刺激了凯罗尔现在本就不稳定的神经。

    “是我抢走了又如何?有本事,你抢回去不就好了。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抢啊,如果不是我,你恐怕连阿夫麦德都不认识吧。”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连累着一起绑架……”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需要在病床上昏迷那么久……”伸手抚上自己左臂上包着的绷带,垂下的发丝遮去了裘蔷儿的表情,“甚至现在还未痊愈。”

    “相较之下,我觉得,我才是受害的那个人吧。”

    凯罗尔被裘蔷儿不同于平常的冰冷表情吓住了,随即又被脑中一股脑烧起来的怒火刺激过来,她恼羞成怒的冲过来,一双总是柔弱的手居然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掐住了裘蔷儿的脖子。

    “我要你死——!!!”

    当典儿和不远处的甲板上正在抽烟的罗迪听见从这里传出的响动而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脸狰狞的凯罗尔掐着裘蔷儿的脖子,而裘蔷儿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

    “天、天哪!”典儿手中的托盘砸在了地上,新鲜的水果滚了一地。“少夫人——!!!”

    “来人啊!凯罗尔·黎德要杀少夫人!”

    当阿夫麦德等人赶到的时候,他只看见一群船员围在了栏杆旁。

    “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他在船舱里面,只是隐隐的听见有人在大声的喊着什么,却并没有挺清楚那些话的内容。

    “少、少爷……”一群人看见赶来的阿夫麦德,无言的散了开来,船长看着他,双腿不由自主的开始发软,“黎德家的小姐想要伤害少夫人,她掐住了少夫人的脖子……结果刚才船体晃动,两个人都掉进了尼罗河中……”

    “典儿和那位罗迪先生直接跳进了尼罗河中……但是现在还没有踪迹……”

    伤害!?

    掐住了脖子!!??

    掉进……尼罗河中……

    阿夫麦德的眼前一片空白。船长说的话忽近忽远,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赖安·黎德!这一次,我绝对会让你黎德家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的!!”

    被船员死命的拉住了身体,无法跳进尼罗河去寻找裘蔷儿的阿夫麦德忽然一阵心悸——

    他可能,真的要失去那个女孩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阿夫麦德的番外~!

    一地残花

    他是阿拉伯名门拉夫曼家族的独子,权力、金钱就好比是小孩子手上的玩具,对他而言太普通了。

    但是过尽千帆的他,却还是失去了她,那个如同风一样的女子。

    她霸道的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抹不去的倩影,却又同样残忍的转身就离开了他的世界……

    距离第一次见到她,已经过去将近三十年了。那些记忆早就如同老旧的相片,连边角都开始泛黄打卷儿了……他却依旧清晰的记得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低眉。

    即使失去了记忆,她也不是一朵能让人随意欺负的柔弱菟丝花!虽然总是笑得很温柔,但他能够看见那副躯壳之下的灵魂所拥有的是绝不输于他的倔强与骄傲。

    见惯了阿拉伯女子的柔顺和无条件依从,不可否认,他一开始对她抱有的是深深的新鲜感。

    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视线已经再也放不开那道纤细的身影。就好比是毒药,明知吃下去便是万劫不复,却依旧义无反顾的笑着咽下。

    因为是她,所以他甘之如饴。

    她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这不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的缘故,她的美,见过她的人都无法否认。

    但是他更爱她的眼睛。湖绿色的,就像大海一般深沉的眼眸。

    裘蔷儿——父亲为她取了这个动听的名字,意为“地中海的绿宝石”。但在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却很不舒服!

    现在再想起来的话,大概是因为嫉妒吧——嫉妒为她取名字的,他的,父亲。

    裘蔷儿很爱笑,可他却很少看见脸她的眼睛里也染上笑意的时候。

    呐,就连微笑,也只是你的伪装吗,裘蔷儿?

    或许从那些黎德家的人出现开始,他和她就注定了分离的未来。

    看着裘蔷儿一次次的因为凯罗尔·黎德那个白痴一样的女人而受伤,他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但他始终忍耐着没有出手,只因为只是她的愿望,是属于她的游戏。

    怕自己会在无意中违背她的意愿,他以生意上的事为借口匆匆逃向了墨尔本。

    如果能够知晓未来,那个时候的他绝对不会留她一个人在开罗。

    可是他只是个普通人,看不见未来命运的轨迹,所以他注定要心痛一辈子。

    心口上的那道伤还在流血。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知道裘蔷儿只爱蔷薇花,他不惜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建起了这座被巨大的玻璃房包围住的蔷薇花园,部分四季轮转、无视寒冷酷暑,这里都开放着各色的蔷薇。坐在花园中心的白色铁铸雕花椅上,根据角度的不同,她就可以看见他从各国搜罗回来的蔷薇花田。

    那个时候,悄悄走进花房的他肯定会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被高高的玻璃天顶上投射下来的日光浸染出一片金色的温柔的她,笑得甜蜜而幸福吧。

    等到再过几年,他和她的孩子也会欢呼着奔跑在这些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花田中吧。

    那孩子肯定像极了他俩,黑色的卷发听话的贴在圆圆的、包子似的脸颊两侧,承袭自母亲的湖绿色大眼水汪汪的,看着他用软软的童音喊着“papa”……

    可是这一切都化成了泡影!就因为那个愚蠢至极的黎德家的女人!!

    裘蔷儿答应了他的求婚,本该立刻回国准备婚礼事宜的他们居然听信了那个女人虚假的言语……

    当裘蔷儿消失在翻涌不息的尼罗河水中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了世界崩塌的绝望。

    整整两个月,除了那朵被裘蔷儿别在左耳上的白色蔷薇花,他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连……尸体,都没有踪迹。

    等了十年,他才终于,彻底的绝望。

    他最终还是听从了父亲的意见,娶了另一个家族的小姐,专心的开始……遗忘她。

    但是,对他而言,想要遗忘……太难了。

    直到这三十年后的今天,直到这旧人故去、当年年少如今老朽的今天,她却依然鲜活的活在他的记忆中。

    捧着一束她最爱的白色蔷薇花,盈盈站立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柔柔的微笑着……

    “父亲,时间已经到了。”

    年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阿夫麦德循声望去,是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年轻人。

    这是他的儿子,是他和另外的女人所生的儿子。

    阿夫麦德脸上的温柔仿佛是一闪而过的幻影,还未等到年轻人再看清一些,他已经再度换成了平常那副冰山似的表情。

    “恩,我知道了。”

    年近六十的老人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若不是年轻人深知他父亲的病情,他真的会以为他的父亲还是如同他小时候所看见的那样,如同山岳一般沉稳伟大的人。

    站在阿夫麦德的身后,年轻人微微皱起眉打量着这片美丽的蔷薇花园。

    这个蔷薇园,是父亲最爱坐的地方,如果在外面找不到父亲的话,在这里就肯定能够看见他的身影。

    但同时,这里也是父亲心中的禁地。

    除了父亲自己和他身边侍奉了他大半辈子的典儿,几乎所有人都不被允许走进这里。

    今天若不是有要事,就连身为父亲独子的他也无法走进这里一步呢。

    小时候正是淘气的年龄的他曾经偷偷的溜进这里来,结果被一直严肃冷酷的父亲狠狠的揍了一顿,还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如果最后不是因为深居简出的母亲亲自到父亲面前为他求情,恐怕他还会一直在那个黑黑的小房间里关着吧。

    于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好奇——这个蔷薇园的主人,到底是谁?

    他的母亲?不可能!

    从他能记事起,他就很少,不,应该说是几乎没有看见他的父亲走进他母亲的房间过。所以,那个人不会是母亲的。

    更何况,看父亲的表情……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人呢。

    而且,更喜欢喝红酒的父亲,在走进这个蔷薇园的时候,总是会让典儿给他泡一壶红茶——虽然每次都会看见杯子里没有动过的早已散尽了热气的凉茶水,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他看着父亲这么多年来不曾改变过的习惯。

    他问过宅子里的很多人,但仆人大多都是新进来的,能够知晓父亲旧事的,几乎都已经不在了。就算是剩下不多的那几个人,在他问起的时候也都是紧紧的管住自己的嘴,无论他怎样逼供,他们都不肯多说一句……

    也曾去询问过母亲,但是那个生性娴淡的女人却在他问出那样的话的时候露出了哭泣一般的表情,依旧是一句话都不肯多说——那样深爱父亲却得不到那个男人宠爱的母亲,会让她流露出那样表情的,让父亲怀念了三十年的,肯定是个女人!

    最后,他还是去找了父亲身边的典儿。

    一开始典儿是怎样都不肯告诉他的,最后还是看着他倔强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典儿告诉他,那个蔷薇园的主人,是他父亲曾经即将过门的妻子,一个名叫裘蔷儿的女人。

    地中海的绿宝石——裘蔷儿,这个名字甚至是他十年前过世的爷爷为她取的。

    从那时候开始,他也明白了——为什么父亲第一夫人的位子会空了三十年;为什么身为父亲独子的他却从小都不受到父亲的宠爱。

    因为拥有最高荣誉的第一夫人的位子是为了那个名叫裘蔷儿,却失踪了三十年的女人留着的;

    因为他是父亲和联姻的第二夫人的孩子,而不是和那个他用生命去爱的女人的孩子。

    听所当年搜寻那个失踪的裘蔷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有所耳闻。

    那么,他那个当时还未过门的,深爱着父亲的母亲,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吧。

    所以才会等了父亲十年,才会在嫁过来以后一直哀伤的看着父亲的背影。

    在她心里,没有人能比她更明白了——阿夫麦德·拉夫曼爱的是叫裘蔷儿的女人,即使她是他的妻子,也不代表她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丁点的位置。

    她的存在,只是为了替拉夫曼家族延续香火。

    仅此而已。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阿夫麦德冷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年轻人这才回神。“是的,父亲。”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看看那个裘蔷儿呢!

    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让生性风流的阿拉伯男子记了她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突然发现阿夫麦德的呼声高了起来,所以为了满足各位亲,后面我会插入几章“与正文内容无关的阿夫麦德的he~~!”,希望大家会喜欢吧~!

    阿夫麦德he番外:一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声明,这个送给阿夫麦德的he,是与正文内容无关的!

    纯粹是因为心疼这个阿拉伯男人才会插|进来的……

    所以各位亲不要和后面的正文弄混哦~!

    估计这个小插曲也不会很长的,大概就是三四章的样子吧……orz,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确定= =,写着看吧……  又是一场无聊至极的商业性质的宴会!这些老家伙也真是闲得无聊,整天尽想着该怎么把家里的儿子女儿给推销出去……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悲哀吗?没有选择的婚姻,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了是要为家族事业的延续而奉献一切的悲哀道具。

    幸好,他是拉夫曼家的孩子;

    幸好,他有一个那样开明并且宠爱他的父亲。

    所以他可以无所忌惮的在这个地方冷眼旁观。

    晃了晃手中透明的酒杯,看着那鲜红色的液体也随之而晃动,阿夫麦德俊美如刀削出的面庞上满是冷冷的笑意。

    自从他失去了裘蔷儿之后,他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坏——从以前的笑面狐狸转变成了如今的冰山……变化不可谓是一点点啊!

    为此,他的父亲也曾经专门找他谈话过——可是一切都是无用功。

    以前的他或许还会对父亲保留最起码的尊重,但是从那之后,他的脾气已经臭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最后父亲也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一声,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大概他也没有想到吧,当初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外国女孩会如此顽强的占据了他儿子的心房,即使是消失了四年之后,她也依旧能如此的影响阿夫麦德……

    或许,这就是阿夫麦德的劫吧。

    人这一生,究竟有多少时间是能真正为自己而活的,又有几个人,是能走进自己的世界的……无奈,那个老人只是放纵了他儿子,阿夫麦德的一辈子也被禁锢在了拉夫曼,只有这次,就随他的心意吧。

    水晶灯投射下的光线迷幻并且冰冷,所有人都戴着一张面具假笑着和其他人交谈,女人的笑声和男人的交谈声尖锐得就像是一道道利箭,毫不留情的钻入了阿夫麦德的耳朵,让他更加冰冷的皱起了眉头。

    真是虚伪,并且令人厌烦。

    “呵呵,这不是阿夫麦德吗?”陌生的声音从左手侧传来,阿夫麦德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饮尽了杯中的酒,转身想要离开。

    但来人显然是已经习惯阿夫麦德这幅态度了,一个跨步,直接挡在了他前进的脚步前。

    阿夫麦德把手中的空酒杯随手的放在了旁边的长桌上,又从路过的侍从的托盘上重新拿了一杯金黄|色的香槟。“有什么事吗,塔托先生?”看了眼手上的香槟,阿夫麦德顿觉心中的烦躁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眼看阿夫麦德又要离开,胖得就像个大大的酒桶的塔托先生赶紧接上了下面的话头。“但是看着阿夫麦德一个人站来这里,就想把我的女儿介绍给你啊,年轻人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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