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第14部分阅读

    能让女儿任人欺凌,断送女儿的一生幸福。

    贾敏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说道:“老爷,这么多年下来,我早看透了,看开了,就算落了个薄凉冷情的名声,我也是在所不惜的。事到如今,这娘家我就当从来没有过,以后若是贾府的人上门全部打发出去,就当从来没有过这门亲戚。”

    贾敏看着错愕的林如海和黛玉,大口灌了口茶,顺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心中实在咽不下这口晦气,好端端的一个宝贝女儿竟然在她外祖家被说成上不了台面,若是传出去,我的小玉儿和林府的名誉都被她们毁了个彻底,让我们林家出门如何面对世人,让我贾敏如何面对林家列祖列宗,她们既然不当我们林家是亲戚,将我们里林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往我们林家身上泼脏水,我们又何必顾及那些人的脸面。那云丫头好歹都是十几的大姑娘了,说是酒后失口说错话,没经大脑子,说出去给人听,你们说说哪个会信,这明摆是挤兑欺负我家小玉儿,嘴巴也忒毒了,如此编排我家小玉儿,我恨不得将她拧到面前撕烂她那张腌臜的臭嘴。”

    贾敏将黛玉搂在怀中,额头抵在黛玉的脑袋上,对着林如海和林玄玉说道:“你们爷俩好好说会话,我先带小玉儿回房去休息了。”

    林玄玉目送着贾敏和黛玉出了房门,林玄玉重新倒了杯茶水给林如海,林如海接过端在手中,徐徐说道:“你娘临出门的时眼神你可瞧清了。”

    林玄玉想着娘亲出门前那一眼果断决然的眼神,点了点脑袋,心中却想着,依着娘的性格,此事绝对不会就此善了,那罪魁祸首湘云戳了林家的眼珠子心尖子,娘亲岂有放过她的道理,只怕等待她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林如海饮了口茶水,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小玉儿心思纯善,想不到其中的七沟八壑的阴谋。你娘却能一眼看出,她做事是有分寸的,无须去担心她,我和你娘一个意思,今儿个这口浊气都难以忍受。”

    林玄玉婆娑着杯子的边缘,想了会说道:“好男不跟女斗,爹爹你会不会觉得儿子今天的行为不够大丈夫?”

    林如海斜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林玄玉,笑道:“你娘话都撩在那里了,你还跟你爹爹玩心眼,照你娘的意思,她还嫌你今天罚的太轻了呢,爹爹不是迂腐墨守成规的人,非常时期,得采取非常的手段对待,你只不过是略施权宜之计而已,何来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说。这几年你去边关,若是没小玉儿陪着,我和你娘都不知怎么承受内心的煎熬,所以你也别嫉妒我和你娘疼你妹妹比你多几分。”

    林玄玉哪里听不出林如海的弦外之音,父亲已经表明了立场,定是要对这件事讨个说法了。

    林如海一手敲击着桌边,慢悠悠说道:“去将房间抽屉里最后一格子里的锦盒拿过来。”

    林玄玉依言去了里屋翻出了锦盒,递给林如海,林如海打开,将里面放着的一叠信笺取出,放到林玄玉手中,示意林玄玉翻开看。

    林玄玉粗略的扫了几眼,惊愕的看着林如海,林如海给了林玄玉一个脑瓜子笑道:“你当你爹爹回京这几年只顾着埋头整理籍,享清闲了。这些信件有些儿是你夫子刘世伯寄来的,有一部分是我的师傅前几年寄来的,想必冯阁老你不会陌生吧,冯阁老满腹经文,才高八斗,海内人望、德高望重,桃李遍布天下,是当朝的内阁首辅,一直暗暗照应提携着为父,当年为父和你母亲婚事,老太太一直不大满意,也是冯老去游说撮合的,不然现在哪里来的你们两个大小玉儿啊。”

    林如海揉了揉林玄玉的脑袋,笑道:“人言可畏,试问天下连圣上都忌惮几分是何种人呢。”

    林玄玉脱口而出:“御史。”

    林如海一副孺子可教的摸样看着林玄玉说道:“御史必须具备秉公据实,善辨是非,敢论曲直,既勤且廉等优秀品质,品行、才识不可缺失,当年为父和你沈世伯、刘世伯、徐伯父是冯阁老的四大得意门生,刘世伯家中出了事,也是冯阁老暗中周旋的,为父被调回京中后,刘世伯也被指派为现任的扬州巡盐御史,冯阁老门生遍布天涯,其中有一个人每逢阁老谈起都望而生畏,又爱又恨,便是现任监察御史陈堂官,为人刚正不阿、心地无私敢于直言相谏,不畏权势折服,深受圣上赏识与为父交情甚笃。”

    林玄玉想了会说道:“父亲是想让陈伯父出面敲打一下史候,借史家两兄弟责罚湘云那黄毛丫头。”

    林玄海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闪烁着莫名的光泽:“百年过去,贾王史薛家早已不是铁板一块,各有嫌隙,表象上看似祥和,实则暗潮不断,互相使绊子,几家之间更是勾心斗角,相互倾轧,屡见不鲜。既然那云丫头乃史家之后,这笔帐自然要算到他家头上,不是说那丫头已许了人家了么?这样牙尖嘴利,说三道四的丫头哪家敢要。”

    林玄玉心中暗暗思索着,父亲这次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势必要乘机警醒史家了,两两相加,湘云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以后只能被贾家收留,真正落的无家可归。林玄玉心中冷哼,这是那丫头自找的,等待的不止是父亲母亲的秋后算账,还有自己那一份呢。

    林如海做事果断绝不拖泥带水,两父子沐浴后,换了身衣服,乘夜坐上不起眼的马车,去了趟陈府。

    拜访了陈家后,回来已是深夜时分,林玄玉去了躺黛玉处,见黛玉虽是眼圈微红,脸上却是笑意盈盈,遂将心放回肚子中,回了自己的院子中,嘱咐任何不得前来打扰。

    林玄玉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翘,不禁感叹,世界何其小,竟然遇见了红楼中寥寥几笔的陈也俊。

    刚躺下没一会就听见床下有了动静,林玄玉利索的跳下床,眼神不善的瞪视着不请自来的皇甫征。

    皇甫征被唬习惯了,嬉皮笑脸的将林玄玉拉上床,将帷幔放下,抱着林玄玉在被窝里躺好。

    闻着熟悉的味道,累了一天的林玄玉有些儿昏昏欲睡,不满的看了一眼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皇甫征,皇甫征邪佞的压低声音轻佻的说道:“劳逸结合,有利于身心健康,你只管睡便是,粗活我来干,帮你缓解一□心的疲劳。”

    好在这厮还有点儿良心,只用手发泄了一次后,便放过了林玄玉,将两人打理干净后,皇甫征看着臂弯中熟睡的林玄玉,轻轻的在他嫣红的双唇上啄了口,锐利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泽,竟然有人胆敢打起自己宝贝的主意,这不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找死来着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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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第五十五章 倒霉的史家

    第二天,当林玄玉从沉睡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林玄玉怔愣的看着锦被下寸无丝缕的身体,发呆了好一会,无奈的笑了笑,一时只觉得饥肠辘辘,翻身起床,穿衣梳洗。

    正当丫鬟们布置膳食的时候,管事林忠前来回话,沈府今日置办酒席宴请京中达官显贵的太太们,沈府一大早打发了人将太太和姑娘接了过去。

    林玄玉心不在焉的问道:“还有事么,忠叔?”

    林忠说道:“回大爷的话,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贾府的琏二奶奶带了几个媳妇过来府上一趟,我寻思着,大爷在休息,老爷太太姑娘也不在家中,便直接将人打发了回去。”

    林玄玉笑道:“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忠叔,以后贾府来人不用前来回话,全凭忠叔做主就是了。”

    林家房内,林玄玉临窗而坐,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两盏热气腾腾的馥郁芬香的香茶,一旁的梅花式样托盘内整齐的摆放着黄橙橙的橘子和几色点心,春窗外阳光温而明媚,初春的暖阳懒懒的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林玄玉整个人透着股慵懒的气息。

    林玄玉偏着脑袋看着将林府当做自己后花园来去自如,登堂入室的皇甫征,皇甫征挑起抹暧昧的笑容看着精神奕奕的林玄玉,随手拉了把椅子在林玄玉身边坐下,神气活现的笑道:“瞧,今儿个你的气色真不错,看来我昨日的功劳可不小,有没有什么奖赏呢。”

    林玄玉挑眉横了他一眼,毫不气的伸手舀起一个橘子,扔进他怀中,好以整暇的看着厚颜无耻的皇甫征说道:“赏你将这个橘子剥好给大爷吃。”

    皇甫征甘之如饴的动作手将橘子剥好,挑起一瓣喂到林玄玉嘴边,林玄玉从善如流的张嘴咽下,皇甫征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诱人的双唇咀嚼着橘子,只觉得自己口中的橘子索然无味,情不自禁的吻上那晶莹剔透的双唇,将林玄玉口中未来得及咽下的橘子借着两人想贴的唇舌,勾到自己口中,骨节分明的手指婆娑着林玄玉的唇角,灼热的热气喷在林玄玉耳边,皇甫征低沉的嗓音响起:“这样吃起来才更有滋味。”

    林玄玉看着活力四射的皇甫征,只觉得他唇边那抹笑容愈加邪恶,令人生厌,不冷不热说道:“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撞见”

    得偿所愿的皇甫征津津有味的品尝着口中的橘子,将剩下的橘子都丢进嘴中,慢吞吞的吃完,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撞见了更好,省的我每次都跟做贼似的跑到你这里来。”

    林玄玉白了他一眼,端起茶水抿了口,皇甫征凑了过来笑道:“今天皇宫内可谓十分热闹,陈御史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拉着两位史候不放,硬说他们两人走路没有官威,有损天朝形象,他那张铁嘴哪个辨的过,口若悬河的讲了几个时辰,逼的两个史候面色紫涨的在皇宫内练习官步。”

    林玄玉唇边的笑容愈加明显,看的皇甫征呆愣好一会,皇甫征将林玄玉的手放到自己手掌中说道:“走,我们去皇宫看戏。”

    两人笑闹了会,去了皇宫大院看大戏。

    皇宫内,皇甫轩、水溶、皇甫征、林玄玉四人悠闲的品茗着茶水,饶有兴味的看着福公公学着两位史候迈着大步子来回走动,皇甫轩笑道:“好了,你也别丢人现眼的,学个半天也没将史候虎虎生威的官步中的精髓学过来,倒有些像雕梁小丑。”

    福公公脸色发窘的看着几人,嗫嚅道:“大小史候就是如此走路的,奴才已学得十分像了。”

    皇甫征被福公公那依葫芦画瓢的走路,逗得前仰后翻,伏在林玄玉身上,指着桌子上的茶壶,笑道:“福全,你可真是个活宝,这壶茶赏你了。”

    皇甫轩让福公公带着赏赐的茶水退下,皇甫轩看着一边端着玉杯,嘴角微微弯起的水溶目视着皇甫征和林玄玉两人,不大高兴的将脑袋凑过去,就着水溶的手势,饮了一口,不悦的开口说道:“溶儿,听说你将我送的那条茜香国女国王所贡的茜香罗送给了一个戏子是么?”。

    林玄玉一手托着下颌,一手端着杯子轻轻的啜了口,用胳膊推了一把皇甫征,皇甫征未待水溶开口,戏谑道:“老哥,润莲好像很喜欢将你送他的东西送人呢,不久前还将那个苓香念珠送给了贾家那凤凰蛋,这次又将茜香罗送给了小戏子,老哥你还是小心些好,免得润莲一个不称心将你也送出去。”

    皇甫轩他气得够呛咬牙切齿的瞪视皇甫征,直接撵人:“皇甫征,你给我滚,滚回你的王府去。”

    皇甫征也不怕他瞪,笑嘻嘻的拉起林玄玉,把玩着林玄玉的手抱怨道:“你说我老哥怎么这么抠门,眼看着要到吃晚饭的点了才撵我们两个,实在太小气了。”皇甫征搂着林玄玉得要柔声说道:“我们回王府吃晚饭去。”

    林玄玉看了一眼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皇甫轩,虽然想留下来看戏,又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觉得还是远离战火点好,对着皇甫征点了点脑袋。皇甫轩一副吃人的模样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水溶,一把抓住水溶的手腕,半拉着水溶往里面走去,眼神凶狠的说道:“仔细给我交代清楚为什么送人” 。

    水溶无可奈何的看着失去耐性的皇甫轩,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难听出皇甫征话中的打趣的成分,偏偏这位英名盖世,雄才伟略的主听不出其中的意味,水溶心中却有一丝窃喜,每逢遇见自己的事,眼前的人便失去思考能力,满心满眼的只映着自己。回想起皇甫轩当年出于情势所逼,不得不立妃,水溶见皇甫征和林玄玉两人亲密的任何外人都插足不进,不免心生羡慕,浓浓的占有欲也跟着而来。即便是一个虚假的贵妃头衔,他也不愿意看到这件事发生。

    此时的水溶并不知晓他无意中表现出来的吃醋,皇甫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欣喜若狂,改变了最初的封妃初衷,做了件令许多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来。

    却说昨个儿宝玉在湘云房中千“妹妹”万“妹妹”的央告,哄的湘云破涕为笑,那天已二更多了,袭人来催了几次方回。次早,天方明时,便披衣去了湘云房中。

    袭人见宝玉半日未回,去了趟湘云处,袭人咬着嘴唇看着梳洗过的宝玉,眼中闪过抹怨色,只得回来自己梳洗。忽见宝钗走来,问道:“宝兄弟那里去了?”

    袭人冷笑道:“‘宝兄弟’那里还有在家的工夫!”

    宝钗听说,心中明白,笑了笑。

    袭人又叹道:“姐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儿,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

    宝钗听了也不言语,心中暗暗思忖,倒别看错了这个丫头,听他说话,倒有些识见。两人坐在坑上闲聊了会,待宝玉进来时,宝钗方才回去。

    宝玉见宝钗忽然走掉,又见袭人只管合眼在坑上倒下,也不理他,深为骇异,禁不住赶来央告,见袭人无动于衷,又询问了屋内的人,也毫不知情,呆了一回,自觉无趣,便起身嗳道:“不理我罢!我也睡去。”说着,便起身下炕,到自己床上睡下。

    刚躺下没一会,紫鹃进来回话说道:“冯大爷请二爷过去府上一趟。”

    宝玉正觉得家中无聊,忙不迭的唤紫鹃帮他更衣,径自去了冯紫英府上,只见薛蟠早已在那里久候了,还有许多唱曲儿的小厮们,并唱小旦的蒋玉函,锦香院的□云儿。

    月上柳梢头时分,宝玉喝的醉醺醺的回了院子,袭人忙着帮他宽衣服侍他吃茶,袭人见扇上的坠儿没了,便问他:“往那里去了?”

    宝玉醉眼朦胧的嘀咕道:“马上丢了。”

    袭人拿眼瞅着也不理论,见他腰里一条血点似的大红汗巾子,便猜着了□分,眸中神色沉了几分,袭人弯着腰,敛下眸子中的神色,动作不紧不慢中带了几分挑逗,帮着宝玉更衣,宝玉坐在床沿上,褪了鞋等靴子穿的工夫,只觉得一股奇香扑面而来,入目便是袭人那白皙细腻的脖颈,只觉得心中燥热难安,一股热火沿着四肢席卷而来,宝玉下意识的把脸凑到袭人的脖颈处,闻着那芬香的味道,用手婆娑着袭人的柔滑肌肤,猴上身去涎皮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罢。”一面说着,一面扭股糖似的粘在袭人身上。

    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摇曳的灯光下,衬托的整个人愈加柔媚姣俏,宝玉见他妩媚温柔,不禁心神荡漾,热血沸腾,低声唤道:“好姐姐,给我吧。”

    袭人娇羞的瞪了一眼宝玉,粉脸羞的飞红,两人早已尝过鱼水之欢,深知其中美好滋味,不一时就顺理成章的翻滚到一起,缱绻难舍难分。

    月色清浅,窗外树荫婆娑,紫鹃红着脸站在墙根窗户下,听着屋内的窃窃私语声以及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心中愤恨的咒骂:“马蚤蹄子。”

    刚从外面走了过来的晴雯,只见紫鹃一脸绯红的站在窗户底下,狐疑的想道,怎的不进去,大冷的天在外面吹冷风干嘛,刚欲开口说话,紫鹃竖起手指做了个禁口的动作,用手指了指里头,晴雯忙掩口,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顷刻间晴雯便拿手搓着红霞飞起的脸颊,晴雯冷笑,拉着紫鹃去了院子中,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吹了会冷风,脸上的热气才散去了几分。

    晴雯冷笑着对紫鹃说道:“好个没脸的东西,成日里就想着如何勾引宝玉,别叫我替她们害臊了!他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些事,还以为别人都不知晓呢。”

    紫鹃嘴角一撇,啐道:“谁说不是呢,不是我说,正经明公正道的,她袭人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你我似的,素日就拿大起来,不将人放在眼中,我们都是从老太太那拨过来的,凭什么她袭人处处都要比我们高上一等”

    晴雯冷笑道:“凭什么,就凭人家会勾引宝玉。你还记得碧痕有一次打发宝玉洗澡,足有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做什么呢,我们也不好进去。后来洗完了,进去瞧瞧,地下的水,淹着床腿子,连席子上都汪着水。也不知是怎么洗的。你说这院子里哪个是安分的,都是些狐媚子。”

    紫鹃口中说道:“罢了,罢了,我们也没人家那个本事,惹不起躲着点便是。”心中却有一翻计较,自己颜色比袭人生的好看,凭什么处处被她拿捏着。

    晴雯反唇相讥道:“哎哟,就算你绕着走,人家也不见得会领咱们的情。你道谁没个攀龙附凤的心思,难道你甘愿做伺候人的奴才不成。”

    晴雯话犹如在紫鹃心头点了把大火,紫鹃不难听出晴雯话中的羡慕和嫉妒,暗暗忖度,如果两人联起手来还怕扳不倒袭人那贱蹄子么。

    打定主意的紫鹃悄悄在晴雯耳边耳语,两人窃窃商量了小半日,余光只见秋纹,碧痕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进来,两个人共提着一桶水,一手撩着衣裳,趔趔趄趄,泼泼撒撒的。晴雯和紫鹃对视了一眼,方折了回去。

    皇甫征和林玄玉享受着晚饭的时候,史候府却笼罩着一层阴云,史鼐、史鼎乃保龄侯尚令史公之后裔,史鼐长,承袭爵位保龄侯,史鼐在军中立下汗马功劳,太上皇垂怜厚爱老臣之后辈,额外恩赐了忠靖侯爵位。

    下完朝回了府的保龄侯史鼐和忠靖侯史鼎相对无言,两兄弟回想起今天的事,不禁恼羞成怒,却无处发作,脸色铁青的歪在榻上,一旁的小丫头大气不敢喘的提着气,帮着两人捶捏着筋骨。

    史鼎坐起身,端起坑桌上的茶水,咕噜噜的灌了进去,长舒的了口气,说道:“大哥,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史鼐挥了挥手,让屋内的丫头们退出去,半响才开口说道:“想来是那个陈铁嘴故意找我们兄弟茬,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让他抓到了把柄,借此警醒我们兄弟呢。”

    史鼎乃武将,些脾气暴躁,见史鼐语气中充满不确定,有些莫丈二摸不着头脑,气呼呼说道:“谁会没个眼见力糊里糊涂去捅他的马蜂窝啊,我们与他素日无任何往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今儿个却抓住我们兄弟两人鸡毛蒜皮的事喋喋不休,保不准是有人害我们兄弟呢,你说天朝文武百官哪个人走路不是那样,偏我们兄弟两人那样走路就成了有损国体,没得官样了,以前他怎么不跳出来说道啊。”

    史鼐回想起陈御史那张咄咄逼人的嘴脸,只觉得头痛欲裂,陈铁嘴舌灿莲花的唠叨了几个时辰,史鼐恨不得直接将他打晕,却被他说的无话反驳,只得和史鼎依言学着陈铁嘴如何行走正气凛然的官步。

    史鼐听着史鼎的话,心中闪过震惊,莫非是圣上的旨意,转念又一想,不大可能,圣上若是想动史家,绝对不会如此小题大做,找出这么蹩脚且啼笑皆非的理由针对史家,那这陈铁嘴,今日为何会盯上他们兄弟两人,内里必定大有乾坤,史鼐心中正梳理着事情,便听外面有人回话,太太回府了。

    史鼐夫人韩氏、史鼎夫人柳氏进屋后,见屋内两人脸色阴晴不定,眉头紧锁,不比她们脸色好看到哪里去,心中一惊,相互问好,入了坐后,史鼐见韩氏和弟妹柳氏脸色不虞,开口问道:“平日你们应酬不都是大晚上才回府的,怎么今儿个回来的如此早。”

    柳氏和韩氏对视了一眼,韩氏皱着眉头,心内翻腾滚动,抿了口茶水顺了口气,半响才开口说道:“哪里还有那个脸面在人家做,史家的脸都要给丢光了。”

    史鼎首先沉不住气了,气急败坏的说道:“晦气,今儿个没一件顺心的事。”

    史鼐心中有了较量,忙催促着韩氏将事情说了遍。

    今天韩氏、柳氏二人在沈府不畏不风光无比,那些辈分高的诰命们并未在邀请之内,两人倒有点喧宾夺主俨然成了宴会的主角,沈府的女主人沈陈氏更是热情的拉着柳氏的两个女儿嘘寒问暖,赞誉之词溢于言表,韩氏和柳氏知晓沈家独子功名显赫,年纪轻轻就被钦赐为骠骑大将军,前途不可斗量。

    沈家御医世家,家世显赫,人脉广泛,荣宠从未间断过。沈陈氏是齐国公之嫡亲后裔,其哥哥陈瑞文不久前被加封为一等护国将军。

    柳氏琢磨着要是两家结为姻亲,对史府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势力更上一层。素问沈府独子生的一表人才,英俊潇洒,文韬武略。俗话说的好,千金易得,佳婿难逑,这么顶好的姑爷就是提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哪有不紧紧将这段天赐良缘抓住的道理,和韩氏一唱一和,拐弯抹角的提及结亲的事,沈陈氏也是热情洋溢,虽未言明,却不难听出话中对柳氏女儿的中意之意。

    沈陈氏还特地寻了个空隙陪着韩氏和柳氏,去了后花园赏玩,三人聊的正兴头上的时候,突然有个管事媳妇说有要事回禀,沈陈氏陪着笑才辞别两人。

    韩氏和柳氏见女主人离开了,就随意的逛了会,准备返回宴席的时候,就听见几声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两人余光瞥见,两个老婆子懒懒的躲在假山后边晒太阳边道长短,耍嘴皮子。

    每个大户人家都不缺那些喜欢嚼舌根,说三道四的老婆子,两人也不以为意,抬腿要走,忽然听到那些婆子说道什么贾家的姑娘个个长的像个水葱似的,贾家的老太太最会调理人什么的,尤其有个叫湘云的史姑娘更是天真烂漫,纯真可爱的很,十分与众不同。

    韩氏和柳氏听谈及到了云丫头是非,想呵斥几个老婆子,转而又想到,今天来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诰命夫人,都带着不少的媳妇婆子,也不知道这两个婆子是哪家哪户的,万一冲撞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麻烦了。

    韩氏和柳氏越是往后听,脸色越是苍白无色,愤怒不已,两人将手帕紧紧攥捏在手中,额头青筋暴起,没想到这个云丫头在老姑奶奶家如此编排她们两人,抱怨婶子们小性刻薄苛刻她,每日在家中做活做到三更天,若是替别人做上一点,婶娘们还不受用,每个月给的零用钱统共就那么几吊钱,连付个马车费都不够,韩氏、柳氏听着一桩桩令人发指的事情,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头晕目眩,耳边又闻那些婆子唠唠叨叨的说着,史家家教不严,怎么会教导出个不守规矩礼仪的女儿,定了亲还和外男之间不清不白的,不分昼夜的相处在一起,经常为贾家那个金孙子绣这绣那的

    韩氏和柳氏听这些婆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险些跌倒,两人浑身颤抖扶着假山边缘,其中一个婆子说道:“哎哟,比这个更离谱的还有呢,那云丫头成日里喜欢对那个薛家姑娘说,我但凡有了你这么个亲姐姐,就算是没了父母我也是愿意的,哎哟,你们听听,这孩子是不是个缺心眼啊,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养娘就和生娘一样恩重如山,这丫头不是咒史家都死光么?”

    另一个老婆子冷笑道:“你说的这个算什么,昨儿个薛家大姑娘生日,那云丫头当着阖府的女眷,直接开口骂人家老太太外孙女是戏子,冷眼瞧着这个史大姑娘估摸是个疯子或是个傻子,正常的大家闺秀能说出这样的话么,哎哟,这都成什么事喔,老婆子我活了几十年了,就没经历过这么离奇的事情,侮辱人都不带这样的啊哎”

    两个老婆子长吁短叹了回,唏嘘道:“快别再说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听见了,可就不好了,那些侯门大院还比不得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有良心呢,哎,老姐姐快走吧。”

    韩氏和柳氏只觉得遍体生寒,双眼冒火,听着那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两人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难堪。

    一时沈陈氏忙完后宅事情,过来邀请两人参加宴席,两人强打精神,吃完饭后,便匆忙的寻了个借口带着女儿回了家中。

    忠靖侯史鼎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投掷在地,杯盏瞬间破裂成片,史鼎暴跳如雷喝道:“还不打发人去将那个该死的没分寸的丫头给带回来,我就说嘛,那陈铁嘴和我们素日无冤无仇的,怎的今儿个找我们兄弟两人麻烦,根源都在这个丫头身上呢,仗势欺人不说,还如此侮辱人家女儿。”

    史鼐拍案而起,倒负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猛然间想起陈御史和林家有不小的渊源,犹如醍醐灌顶,一句惊醒梦中人,喝道:“史家的脸面都给她丢尽了,那林家也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招惹的,说出这些不三不四的混账话,要是林家一本御状告到圣上那儿,就不是简单被说教几个小时能了结的。”

    史鼐看着掩面红了眼圈的万分委屈韩氏和柳氏,心思繁杂说道:“你们以后得好好拘拘那丫头的性子,不能放任她这样野下去,令人贻笑大方,明天一大早你们两个亲自登门去拜访一下林家,务必要备上份厚礼,好好的和林家太太、姑娘陪个不是。”

    史鼐对着史鼎说道:“这解铃人还需寄铃人,明儿个我们兄弟两人也得好好谢谢陈御史一番,通过他向林如海和那林哥儿陪个不是,今儿个大家都累了,早点歇息吧。”

    余怒未消的史鼎辞别了史鼐夫妇带着柳氏回了府中,立马派了两个婆子连夜去贾府接史湘云回府。

    一夜无话,歇下暂且不提。

    林玄玉和皇甫征听着暗卫带回来的消息,皇甫征笑道:“这大小史候还算是个识时务的。”

    林玄玉冷笑道:“贾王史薛四家,王家独占鳌头,挑起四家大梁,大小史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就看清了行事,想及早抽身,撇清干系呢。”

    皇甫征揽着林玄玉的腰,不羁的笑道:“就算他们想脱身也是不可能的,顶多让他们比那几家多蹦跶段时日,最后收拾史家而已,我们也早点歇息吧,这段时间你也别回去了,打发人和你父亲说,受了圣意,去了伏牛山整顿军营,反正这几天你母亲带着你宝贝妹妹去了别院,有沈家夫人和你嫂子陪着,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妹妹了。”

    皇甫征看着不置一词的林玄玉,再接再厉说道:“这几天贾府和史候肯定会打发人去你家请罪,难道你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不成。”

    林玄玉瞧了一眼笑的不正经的皇甫征,哪里能不明白他什么心思,想了会点了点头,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这三个月又不需要上朝,还不如躲在这里来的清净。

    得逞的皇甫征满面笑容的拉着林玄玉去了寝殿,吩咐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天渐渐凉了,大家的时候注意身体喔,(o)/

    ☆、56第五十六章 林妹妹生日

    自宝钗生日,转眼又过去了几日,凤姐儿每日必会带着人备着厚礼前来林府赔礼,一连吃了几天的闭门羹。这日凤姐儿携着礼物回到府中,平儿将凤姐儿迎进屋内,凤姐儿无精打采的歪在坑上,丰儿摆上了滚滚的茶水,和几色点心果子,平儿半坐在脚踏上替凤姐儿垂捏着双腿。

    凤姐儿靠着大红引枕撸了下头发,一脸的疲惫,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着平儿说道:“哎,姑太太这次是铁了心的不待见咱们家了,一连几天都没见着人影,可气的是连个半个主子都未见着,我这张脸都快丢到姥姥家了,都是该死的云丫头闯的货,偏偏得劳累我去收拾这残局。”

    平儿见凤姐儿不大高兴,顺着凤姐儿的话说道:“照奴婢来说,这事本就是史大姑娘的不是,好端端的一个生日,让她给搞砸了,奶奶管着府大小事务,很是辛劳忙碌,若不是奶奶本事大,哪里会将府中大小事务照料的如此井井有条。如今偏又添出些事来,只是奶奶也要保重贵体些才是,切莫太过劳累了,白白累坏了自个儿。”

    凤姐儿听了平儿奉承的话方觉得熨帖点,心里大乐,不顾疲劳和平儿攀谈起来:“偏生我就是个劳碌的命,真真怨不得别人。”

    一语未了,忽听门上人来回报,旺儿有急事回禀。

    凤姐儿心中纳闷,旺儿怎的会这个时候猴急的过来回话,忙让人唤了旺儿进来,又吩咐平儿去外间守着。

    旺儿打了千后,小声回道:“奶奶,长安府府太爷家出事了。”

    凤姐儿见旺儿神色有些慌张,被唬了一跳,怔愣了小半日,回想起不久前吩咐旺儿假托贾琏所嘱,修一封,前去长安找云节度使帮着调理馒头庵静虚所托之事。

    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无意间看中了长安县张财主家的小姐金哥,偏偏这金哥已受了原任长安守备公子的聘定,张家欲待退亲,又怕守备不依,因此说已有了人家了。谁知李少爷一定要娶,张家正在没法,两处为难,不料守备家听见此信,也不问青红皂白,就来吵闹,偏不许退定礼,就打起官司来。当时馒头庵静虚老尼使用了激将法,托了凤姐儿从中调停此事,张家会重金相许,凤姐儿寻思也不是什么大事,有利可图,便差了旺儿去办此事,旺儿办事干练,马到成功,凤姐儿从中得了三千两的好处费。

    虽然结果差强人意,知义多情的金哥闻得父母退了前夫,便一条麻绳悄悄地自缢了,守备家的公子不负妻义,投河而死。

    凤姐儿平生也不怕那些阴司报应,也没当回事,如今忽闻旺儿回禀,吃了一惊,长安府府太爷家生事了,不免有些心虚,一唬直唬怔了,一句话没说出来,急火上攻,眼前发晕,咳嗽了一阵便歪倒了,两只眼却只是发怔,惊吓的旺儿连忙唤了平儿进来,平儿忙着替凤姐儿抚胸捶背,帮她顺气,又将茶盏递到凤姐儿唇边,凤姐儿就着平儿的手势,灌了一大口,平儿喝道:“惊着了奶奶,奶奶若是有个好歹,你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保不齐要丢掉,还不将事情如实回禀。”

    平儿安抚着凤姐儿说道:“奶奶,你先听旺儿将事情说个清楚,再急也不迟,想来是旺儿没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个明白,害的奶奶白担心了一场,横竖能有多大点的事呢。”

    凤姐儿灌了大口的茶后,才定了定神,询问着旺儿,旺儿急忙跪倒在地说道:“回奶奶的话,长安节度使云老爷已将事情压了下来,今儿个早早打发的人来通知奶奶莫要太过担心,都是奴才没将话说个清楚,一下说溜了嘴,惊了奶奶的驾。”

    凤姐儿斥责道:“嗳!糊涂东西!我当多大的点事呢,平儿去外面守着点,别让任何人接近门口。”

    平儿依言去门口守着,凤姐儿恼怒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半点不实,仔细你脖子上的脑袋。”

    旺儿忙道:“守备家那个饿不死的野种石呆子,也不知吃错了什么邪药,一本状纸,将长安府太爷、李衙内和张家给告了,云老爷只说石呆子耍无赖,以穷讹诈,状子也不收,打了一顿赶出来,偏偏那长安新上任的主簿刘老爷素日与长安府太爷不睦,听闻此事不依不饶,那刘老爷是沈家乘龙快婿,妹夫乃当朝骠骑大将军,家室显赫,依仗着后台硬,从中掺合了一脚,云节度使估摸着也不好得罪那主簿家,只得随便寻了个理由将张家和长安府太爷一家收了监,准备将他们一干人等流放到外地,此事倒没涉及到我们家,那主簿见长安府太爷和张财主一家俱已发落,也是个有眼见力的,并未追究到底。云老爷便打发了人通知奶奶,此事并无大碍,让奶奶将心放肚子中,一切都已办理妥当。”

    凤姐儿冷眼瞧着旺儿半响不言语,旺儿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接着道:“云老爷也深知其中要害,寻了个理由要污蔑那石呆子,可惜的是石呆子惧罪逃走,官府亦知此情,也不追究,大事完毕,眼下云老爷又向圣上扣请升了那刘主簿的官儿,做了长安府太爷,那刘老爷也是个明白事理的,此事就此揭过,两全其美,倒也不用担心再生什么事端。”

    凤姐儿听了心中暗暗道:“倘或那石呆子再将此事告诉了别人,或日后再寻出这由头来翻案,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事后后悔不迭管什么用,眼下必然是得斩草要除根,哪里能将刀靶儿递给外人哪。”

    凤姐儿思索了小半日,想出一个主意出来,悄命旺儿遣入寻着了他,或讹他做贼,和他打官司,将他治死,或暗使人算计,务将那石呆子治死,方剪草除根,保住自己的名声。

    旺儿领命出来,回家细想:“人已走了完事,何必如此大做人命关天,非同儿戏。我且哄过他去,再作道理。暂且不细提。

    凤姐儿歪在坑上思索了半日,喝了会茶压了压惊,才带着平儿并几个媳妇去了贾母处回禀事情。

    贾母依在大红闪绿金钱引枕上,闭目养神,一旁的凤姐儿屏气侍立一旁,鸳鸯和琥珀拿着美人锤子替贾母松着筋骨,贾母听了凤姐儿的话,半响才开口说道:“这几日你姑妈在气头上,倒也是我能料到的,敏儿打小脾性就倔强的很,明儿个你也不用去了,过几日便是你林妹妹的生日,你带着几个姊妹备上份厚礼前去给黛玉过生日,好好的乐一乐,见着你姑妈要好生的说说好话,哄你姑妈开心,告诉你姑妈云我也狠狠的训斥了云丫头,为她们娘两出了气,更何况云丫头也被史家接了回去,免不得要被她婶娘说教一番,也是个可怜见的,让你姑妈和黛玉不必在置气了,消消气。”

    贾母对着鸳鸯说道:“去大板箱子挑些上好等头面衣料和精致的小玩意给风丫头一道带过去。”

    贾母敛下眸子,挥了挥手让凤姐儿退下去准备,自己却靠着引枕闭目思索。

    凤姐儿寻思着沈家和姑妈家渊源颇深,心中有了计较,少不得要好好准备分厚礼,拉拢拉拢两家关系,因林妹妹生日,不得不去趟王夫人住处,说明了来意。

    王夫人手持着佛珠,念了声佛,听了凤姐儿的话,眼中闪过阴兀之色,脸色也沉了下来,冷笑道:“那林哥儿原本就是个不识好歹的,自以为翅膀硬了,得了势,便将我们家不放在眼里,没个高低计较,简直就是不拿我们家当亲戚看,既然他们家不领情,哪里需要劳烦我们这些长辈为个小辈过生日呢。”

    凤姐儿笑道:“太太的话说的在理,原是个小辈的生日也是不必惊动太太的,太太素日是个慈善的人,固然是这么想,哪里会真和那林哥儿计较,老太太的意思摆在那,碍着姑妈的情面,少不得要备份礼物带过去才是。”

    王夫人紧紧捏着佛珠,啜了口热茶,润了润嗓子,半响才开口说道:“既然得了老太太吩咐,面上也得说得过去,没几日便是那丫头的生日了,眼下开始准备怕是不大来得及了。”

    王夫人长叹了口气说道:“横竖也不是个大生日,谁知可巧你这些妹妹们最近没有什么新做的衣裳,这可如何是好,我想林大姑娘,素日是个有心的,况且他也三灾八难的,身体更是如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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