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第8部分阅读

    面朱唇,似在宝玉之上,之时怯怯羞羞的,有女儿作态。林玄玉心中揣度,这便是贾蓉之妻秦可卿之弟秦钟。

    耳边便听得贾宝玉介绍起彼此来,互相厮见过,才一道前往贾家之义学,离此处也不甚远,只一里之遥。

    三人一路你言我语的,十来句后倒也熟络起来。

    正说笑间,便快到了贾府大门口,远远只瞧见荣国府大门石狮子前,簇簇轿马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做在板凳上,说东谈西的。不远处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略显老太的妇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娃娃正与几人说道。

    林玄玉饶有兴致的看着那老妇人,只听得那老妇人陪笑道“我找太太的的陪房周大爷的,烦哪位大太爷替我请他出来。”

    那些人听了妇人的话,都不瞅睬,半日方说道“你远远的在那墙角下等着,一会子他们家边家就有人出来了。”内中有一老年男人说道“不要误他的事,何苦耍他。”又告知老妇人,去往后街上后门上去问便是了。

    林玄玉心知,今儿个正是赶巧,遇见“王熙凤口中朝廷都有两三门子穷亲戚,何况你我”的那位刘姥姥。犹记得刘姥姥逛大观园带给贾府许多层出不穷的笑料,堪称红楼中经典一幕。林玄玉的余光未曾错过那五六岁岁娃娃在无人看的角落,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不服输的光泽。

    林玄玉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这些趾高气昂,肚圆肥肠的奴仆,同贾宝玉、秦钟走了过去。林玄玉心中暗笑“一个有狼一般眼光的小孩,在幼年身无分文,穷困潦倒之际受此屈辱,势必铭记于心,如若让他飞黄腾达,立于人上之时,会如何对待昔日这些折辱,瞧不起他的人呢,想来都觉得甚是有趣。”

    立时那些刚刚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奴仆,恭恭敬敬的起身,给他们打千儿,请安,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林玄玉见刘姥姥听了谢过那几人后,携了男娃娃,欲绕去后门。

    林玄玉手腕轻轻一翻,一个做工精致,价值不菲的荷包在无人察觉之际,落到刘姥姥与小男孩牵在一起的手上。

    刘姥姥也是成了精的老人儿,定睛一看,那落在手中的镶嵌着宝石的荷包,扫视一下四下,确定无人看到这一幕,急忙抓起揣在怀中,拉着小男孩子对着林玄玉的方向微微福了福身体,行色匆匆往后门走去。

    说笑间,不时便到了贾府义学塾,从老远就听见里面吵杂,喧哗的声音。

    说来也巧,今日贾府义学塾塾掌贾代善有事早已回去家中,只留下了一句五言对联,命学生对了,明日再来上书,将学中之事托于其子贾瑞暂且管理。

    进入义学塾学堂内,林玄玉扫视了一眼一屋子大大小小,形形色色,姹紫嫣红的人。林玄玉斜挑了眉,眼中掠过意味深长的笑意,对上嘴巴大张,双眼圆睁的薛蟠,同贾宝玉、秦钟二人挑了个位置坐下。

    原来这薛蟠自来王夫人处住后,便知有一学家,学中广有青年子弟,不免动气了龙阳之兴,因此也假来上学,不过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的,白送些礼物与贾代善,却不才能有一些儿进益,只图结交些契弟。一来二去,花费些银钱,吃穿,便勾搭上了几个。其中一个叫香怜,一个叫玉爱,端是生的妩媚风流,薛蟠昔日甚是宠爱。薛蟠本是浮萍心性,今日爱东,明日爱西的,又见来了个柔软腼腆、柔声细语的秦钟,不免想起那些豪门贵族圈养的婉娈幼童,喜不自禁跃跃欲试,品尝一下滋味,却碍着贾宝玉的面子,如何百般诱哄,屡屡不得手。心中十分不爽,遂而出去街上玩耍,偶遇了林玄玉,再次起了歪心思。继而有了那鸡飞狗跳、万千黑蜂狂乱轰炸的一幕。

    前几日薛蟠被黑蜂蛰的嗷嗷惨叫,在床上躺了一日两夜,抹了药,服了药汁,便觉得在家中无趣的紧,寻思来寻思去却不知去何方去找寻翩翩惊艳,令日月黯然失色的美人。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只觉的心中火烧火燎,欲火焚烧,一把心头火迟迟下不去。便不肯在老实呆在家中。转而又想起香怜、玉爱那两个风流妩媚,柔弱无骨的身段来,心中痒痒难耐,想寻两人绻缱缠绵一番,消消火气,解下饥渴。亏的他身强体壮,恢复能力强,身体倒也是无大碍,不时便活蹦乱跳的,今日便前来学中寻二人来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烽火戏诸侯,只博一笑倾城。何况这些纨绔风流,无所事事,只知享乐,纵情声色的子弟,见到林玄玉进来后,见他生雌雄莫辩,晶肤柔泽,菡萏芙蓉,倾国倾城之貌,就连潘安、宋玉若与之相比,亦会觉得自惭形秽,甘愿深埋墓中。一干人等便三魂失去了六魄,瞠目结舌,涎水直冒,脑中浮想翩翩。

    回神过来的薛蟠,见众人面带潮红,目光灼灼,俨然迷失了心窍,挤眉弄眼,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盯着林玄玉猛瞧,心中怒火狂涌,大爷我都未尝到没人滋味,哪容你们这般放肆打量,勾引。薛蟠冷冷的咳嗽一声,众人方才好点,不时左顾右盼的,欲打探起来。

    林玄玉犹如浑然不知,仍然同着贾宝玉东一句西一句的谈笑风生,一边的秦钟,见两人相谈甚欢,心下觉得有些无聊,便东张西望起来,却见香怜、玉爱正四目勾留的看了过来,心中暗自喜悦,他对两人早有爱慕之意,因知系薛蟠相知故而未敢轻举妄动,薛蟠曾打过自个儿注意,秦钟心下也知晓几分,却不喜他那做派,故而未曾打理薛蟠。

    玉爱、香怜两人见林玄玉只顾着同贾宝玉说笑,连他们暗暗送去的秋波也未曾收到,心中黯然失色,却见秦钟朝两人瞧了过来,又暗暗欢喜,一时间三人眉目传情,或设言托意,或咏桑寓柳,打的破为火热。

    林玄玉余光斜睨了一眼几人,心中好笑,这古代的孩子还真是早熟,半大的娃娃便知以貌取人,互表心意,状似无意的向贾宝玉稍稍靠过来一点儿,贾宝玉心中更是欣喜,朝林玄玉那边挪了点儿,交头接耳的谈笑着。

    秦钟见两人说的热火朝天,无暇顾及自己,便乘此暗暗递了个暗号给香怜。香怜会意,两人假装出小恭,走至后院说梯已话。

    二人正说话间,只听背后咳嗽了一声,二人唬的忙回来,就见薛蟠另一个知己金荣,对着他们挤眉弄眼口中胡乱沁着,拍手笑道“贴的好烧饼,你们都不买一个吃去。”

    秦钟、香怜又急又羞又气,便进去向贾瑞告金荣。

    贾瑞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节操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请他,又附助者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人薛蟠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不但不去管束,反助纣为虐讨好儿。

    贾瑞厌恨香怜、玉爱二人,不在薛蟠前提携帮不他,因此同被薛蟠抛弃的金荣,醋妒两人,今日见二人前来告金荣,心中便不自在起来,又见贾宝玉只顾同新来的美人聊天,便又几分不待见秦钟,再看薛蟠对他们也是爱理不理的,只顾瞧着美人,便拿两人做法,呵斥了几句。

    香怜、秦钟二人讨了个没趣,讪讪的各自回到位置上去,金荣越发得意洋洋,摇头咂嘴的,口中还不干净,说着胡言乱语,一边的玉爱听了不忿,两人咕咕唧唧的口角起来。

    林玄玉偏着脑袋瞧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秦钟,便问怎么了。秦钟便将刚才发生的一事告诉了林玄玉、贾宝玉。

    这厢这边正说着话,不远处已是鸡飞蛋打,狂风怒火,风起云涌般争执起来。

    金荣正神采飞扬得意说道“方才明明撞见两人在后院子里亲嘴摸屁股,一对一的,贴的好紧,也不瞧瞧那小样能干谁,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整一个软肉疙瘩。”

    金荣只顾得意乱说浑语,谁知早触怒了一个人,你道是谁?原来这一个名唤贾蔷,亦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跟着贾珍过活,比贾蓉生的还要风流俊俏,内性又聪明。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常共处,宁府人多口杂,造谣诽谤,平添事端。

    贾蔷虽然应名上学,亦不过序虚掩耳目,仍是斗鸡走狗,赏花玩柳,上有贾珍溺爱,下有贾蓉匡助,因此族人谁敢来触逆他。他和贾蓉最好,见有人欺负秦钟,如何肯依。

    贾蔷美眸一转,一计浮现心头,碍于薛蟠、贾瑞不好正面相突,便装作小恭,去了外面,悄悄把宝玉的书童茗烟唤了过来,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暗中又挑拨了几句。

    茗烟乃是宝玉第一得用之人,年轻又不谙世事,如今听贾蔷挑唆,心道金荣如此欺负秦钟,连他家宝二爷、林大爷都干连在内,不给拿小子一个厉害,下次越发狂纵难制了。

    茗烟不管不顾,愣头青的冲了进来,便开骂,开打。贾蔷却跺了跺靴子,故意整了整衣服,看看日影儿说“是时候了。”遂向贾瑞告辞,偷偷溜了。

    林玄玉见茗烟和金荣撕扯起来,便悄悄退了几步,离开打斗范围,低头瞧见身边两个五岁左右娃娃正仰着脑袋看自个儿。

    一个是贾兰,昨日曾见了面,一个是贾菌亦系荣国府近派玄孙,其母少寡,这两人年纪相仿,所以二人同桌而坐。

    贾菌虽年纪小,志气最大,极是淘气不怕人的。冷眼瞧见金荣的朋友暗中相助,拿飞砚来打茗烟,偏没打着,便落在他桌上,正打在前面,将一个磁砚水壶打翻了,溅了一书黑水,便骂了起来,抓起砚钻就要打回去。

    贾兰用着小胳膊将贾菌抱住,劝道“好兄弟,不与我们相干,只要待在表叔身边就安全了。”

    贾菌还在虎头虎脑的要扔东西,小身板不停的扭动着,贾兰费了好大力气才抱住不让他挣脱。

    林玄玉听两人对话心中甚为疑惑“什么叫呆在他身边就安全了。”不禁问道“小侄儿,是谁告诉你呆在表叔身边安全的呢。”

    贾兰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抱住贾菌不放,一边气喘吁吁的一五一十的答道“父亲交代的,说是遇见突发状况呆在表叔身边最为安全,如若没事,离表叔远点儿,能多远就离多远儿。”

    林玄玉听着小人儿的啼笑皆非的话,嘴角暗自抽搐了几下。不远处群魔乱舞,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一时宝玉的三个小厮锄药、扫红、墨雨也加入战场,场面混乱,互不相让,撕扯在一起,书飞砚舞,笔掷墨洒,哭声笑声参杂,惨不忍睹。

    直至宝玉奶妈李嬷嬷之子李贵带了冲了进来,方才平息了战火。每个人皆是身形狼狈,就连宝玉也被殃及,被泼了一身墨汁。

    林玄玉乘无人注意之际,悄悄伸手抹了一把墨汁涂在身上。

    秦钟一边哭道“有金荣,我是不在这里念书的。”

    宝玉被牵连其中气的是头冒青烟,又见林玄玉那一身衣上黑斑点点,怒道“我必回明众人,撵了金荣出去。”

    贾瑞、李贵见事情闹大了,只得委屈着来央告秦钟,宝玉,两人不依不饶,薛蟠见这混乱场面,脚底抹油,暗地里偷溜了。

    贾瑞令金荣给几人磕头赔不是,林玄玉又从中劝解几句,贾宝玉方才不闹,大家方散了学。

    贾宝玉、林玄玉与秦钟分开后,回到荣国府。无巧不成书,贾政今日正值沐休,在书房中与相公清客们闲谈了,忽听外面有人通传〃刘大爷请老爷过去府上。”家政忽然想起,刘墉那日在书房闲谈之时,提及到他那有一副王羲之的真迹字帖,邀请自个儿得了空,前去观摩。

    贾政便出了书房,向依梅院走去,只见贾宝玉鬼鬼祟祟的带着林玄玉从月洞门走了出来,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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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宝玉挨打

    贾宝玉自打出生,一落胎胞嘴里衔玉,乃大富大贵之相,贾母爱他如珍宝,权当眼珠子在疼,打小就养在身边。安排他住在贾母的碧纱橱内。林黛玉自来到贾府后,贾母见她生的娇柔可爱也曾动过在她住府里这段时间,将她养在身边宠爱的念头,曾向贾敏提过此事,贾敏借黛玉身体柔弱需要静养,贾母便打消了此念头。

    贾母疼惜贾敏,便将自个儿一溜五间大房西厢房的依梅远整理干净让他们住下,贾宝玉与林玄玉的住处相隔不远,皆在贾母大院内。

    贾宝玉与林玄玉两人下了学后,便急急忙忙的欲回房中盥洗,将身上被泼胀的衣服换下,免得惊动其他人,搞的阖府皆知,传去贾政耳中。

    两人一溜烟的从月洞门跑了出来,方要转过弯来,不想对面来了一个人正往里走,可巧撞了个满怀,只听那人喝了一声“站住。”

    贾宝玉与林玄玉唬了一跳,抬头一看,不是别人,却是贾宝玉之父贾政,亦是林玄玉的二舅舅。

    要问天不怕地不怕,乖张任性的贾宝玉在贾府中最怕的是谁,既非读写字,只独独面前的贾政是也,唯他更有何人。那就仿佛那老鼠见到猫般。

    贾宝玉周岁时,贾政便要试他将来志向,便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那些脂粉钗环抓来,贾政便勃然大怒:“将来酒色之徒耳。”因此便对这个淘气异常的儿子不大喜欢。不曾想他稍微长大点后,嘴里便常常挂着“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贾政当时听了这浑话浑言,火冒三丈。

    偏偏贾母依然如故的将他当命根子一样宠溺,而贾政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深受儒家思想熏陶,及其孝顺贾母,每日必晨昏定省,从不落下。在贾母的阻扰下,对乖张逆行、只知内帷斯混混的世魔王贾宝玉的行为举止,便只能听之任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心中干着急,使不上力气,暗下却怒其不争。

    贾政今日心情大好,因昨日与林如海、刘墉相谈甚欢,今个儿急于前去观摩王羲之真迹,信步向依梅远行来。

    偏巧两方撞了个正着,贾政定睛一看,正是那不孝子,满身墨汁,身形狼狈,再一瞧林玄玉的那件白色华服上显眼墨迹,黑白相间,十分刺眼,贾政熟悉贾宝玉秉性,从素日行径便可窥知一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端好的一个心情被破坏,断喝道“站住。”

    贾宝玉见来人是他父亲,不觉倒抽一口冷气,浑身发颤,唬的骨软筋舒,只得垂首一旁站了,林玄玉礼貌的叫了声“二舅舅。”便也微微垂着脑袋,看不清他眼中神色。

    贾政一向钦慕林如海包读诗,满腹经纶,对林玄玉倒十分喜悦,便和声说道“怎的搞的一身墨汁。?。”

    林玄玉没了往日那似笑非笑的笑容,脸上满上正经,恭敬的回道“今日太爷因家中有事情,提前回家了,布置了作业,便让我们自学,这墨汁是做对子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贾政见林玄玉行止落落大方,谈吐挥洒,心下十分满意,拈着胡须笑了笑,余光瞥见避猫鼠般、脸色煞白的贾宝玉,见他脸色惶恐,两相比较下,越开越觉得此子不争气,不求上进,一股无名火燃气,劈头盖脸对着贾宝玉喝斥道“畜生,断是你见太爷不在,别人又管不得你,便胡作非为,学了些精致的淘气,你如果再提上学两个字,连我也羞死了,说说太爷今天布置了什么作业。”

    贾宝玉听见贾政脸色阴沉,一顿没头没脸的训斥,连大气都不敢喘,余光瞥见四周无路人经过,心中暗暗惊魂,嗫嚅了半天,没说出口。

    林玄玉微垂着脑袋,毕恭毕敬的一副聆听教训的模样。

    贾政见贾宝玉唯唯诺诺,全无往日慷慨谈吐,应对不如往日,这一来倒真的气上了三分,冷着脸,喝令道“那些跟着你的人,也不好好跟着上学,纵容你学着精致的淘气,等我闲一闲再去揭了他们的皮。”

    贾政又询问了林玄玉今日太爷布置了那些学题,林玄玉对答如流,贾政更是欢喜几分,瞧着贾宝玉愈加不顺眼,不顺心,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出不去,堵的慌,抬头一瞧,月洞门前的花圃中一排青翠欲滴、枝繁叶茂的常青树,好似寻见了什么称手的东西,贾政也未瞧清到底是何树,便随手折了一截。

    林玄玉余光暗暗斜觑,只见一大截粗壮圆锥状花柱,坚韧带着磊磊的黑色倒卵的叶绿的珊瑚树枝被贾政拿在手中。

    贾政怒骂道“作业的孽子,不好好读,整日不务正业,竟想着如何淘气,连带着外甥也被你牵累,说出去只怕丢了我们老贾家的脸面,今日非揭了你的皮不可。”说话间便一下抽了过去,啪的一声响,打在贾宝玉的小腿上。

    贾宝玉见贾政拿着树枝猛的抽了过来,力气又大又狠,随着贾政的动作,只见黑色的果子哗啦啦的往下掉,先是一愣,接着一阵抽痛,生疼生疼的,贾宝玉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加上又年幼,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却又不敢躲闪。

    林玄玉一旁劝说道“二舅舅,都是外甥的错,没尽到做哥哥的责任,我们真的是练习写字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墨汁,泼了一身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贾政心中愈加气愤,他还不了解这个孽障,读写字那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堪称奇迹,又接连抽了好几下。

    贾母听见贾宝玉已散了学,在家中左等右等,不见他影子,唯恐他被谁绊住了脚,唬了胆,心中焦急,便打发了身边琥珀去催。

    琥珀刚来到院,远远便听见凄惨可悲的哭声,紧忙加大了步伐,看清之后,心中惊呼不已,连忙转身回去通知贾母。

    林玄玉远远便瞧见贾母微微颤颤的身影,一把抓住贾政手中的珊瑚树枝,恳求道“二舅舅别打了,都是外甥的错,外甥愧对舅舅。”

    贾政看着这个不知悔改,只知通哭流涕,连躲一下都不会的忤逆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心中犹不解气,又见林玄玉苦苦哀求,树枝被他抓在手中,只得一脚揣了过去,贾宝玉霍然间被踹了个正着,踉跄下倒退了几步,那小身板便被踹翻在地。

    忽听不远处丫鬟说道“老太太来了。”

    一句话未了,只见贾母扶着丫头,气喘吁吁的走来“平日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唬的他胆子,弄的他见了你跟个避鼠猫似的,如今刚好了点,便到我这里打打杀杀,可见没将我这个老背晦的放在眼里,是嫌我们碍的你眼了。”

    贾政见他母亲来了,又急又痛,连忙扔掉手中珊瑚树枝,迎了上去,躬身陪笑道“这天高气爽的,母亲合着该去赏花观景,有话只该叫了儿子进去吩咐便是了。”

    贾母啐了他一口,险些喷了贾政一脸,贾政不敢躲闪,贾母怒骂“我呸,赏花观景也得我这个老背晦的有命才是,平日里我看不到也便罢了,只当你做父亲的管教儿子,如今倒好,跑到我这院子里喊打喊杀的,不将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我也只当生了没生了好儿子,还不出去。”

    贾母一把推开贾政,一边的琥珀、鸳鸯扶着他手走去贾宝玉身边,一看之下,只觉的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只见贾宝玉衣衫凌乱,脸上泪痕遍布,上面瘢痕点点,小腿处的中裤都已被抽的翻卷开来,白皙的小腿一条条醒目的青红抽痕,宝玉整个人已经昏厥过去。

    贾母险些晕倒,琥珀鸳鸯紧忙帮着揉胸口顺气,抱着宝玉哀哭“我的心肝儿啊,我的肉啊,你这个狠心的父亲把好端端一个珠哥打的傻里傻气的,如今便来折腾我这可怜的金孙子,横竖是不将我这个老婆子当回事。”

    一袭话说的贾政羞恼不已,顿觉无立足之地,连忙赔不是,低头认罪。

    贾母不理睬贾政,只抱着贾宝玉一边哭,一边开口怒骂。

    得了消息赶来的王夫人、薛姨妈丫头婆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脚步匆忙的赶过来。

    王夫人见贾母抱着贾宝玉,也不敢断然扑过去,只得老泪直落,手中紧紧攥着丝帕,蹲在贾宝玉身边婆娑着他的脸,再而轻轻掀起那薄薄的中裤,脸上犹如下雨了般,珠线下滑,儿一声,肉一声,呼唤着“老爷,珠哥如今被你打的没了精气,成日里萎靡不振,如今就算宝玉行为偏差,你也不该在外人面前责骂怒打,难道你还想将宝玉打死不成,叫外人看我贾家笑话不成。”余光狠狠的瞥了一眼,垂着脑袋,闷不吭声的林玄玉,目光恨不得将他灵凌迟处死,这妖孽来了第一天便惹的宝玉摔玉,第二天便被老爷凶狠的鞭打。但凡没一点好事,权是些祸端灾难。

    林玄玉透过眼角的余光,见王夫人眼中闪烁着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冷意,心中冷笑,却不置一词。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围了过来,将贾母、王夫人、贾宝玉围在其中,红眼睛的眼睛,轻掩脸面无声哭泣者有,满心委屈的也有,灌水的灌水、打扇的打扇凡是种种,举不胜举。

    一时得了信的王熙凤、李纨等人慌忙带着丫头婆子也赶了过来,此时薛宝钗、三春也在场,默默的垂着泪。

    王熙凤劝解了一番,方渐渐止住,王熙凤见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冲着几个媳妇老婆子骂道“糊涂的东西,也不打点眼色见的,没见着老太太、太太、宝玉还在地上坐着,还不去搀扶起来,将宝玉抬到屋子中,还不去快点下贴请太医来瞧瞧。”

    丫头婆子连忙七手八脚的将宝玉抬起,去了屋子中,鸳鸯琥珀搀扶起老太太,薛姨妈和王熙凤将王夫人也扶了起来。有人应了声去请郎中。

    贾母狠狠的瞪了一眼贾政,怒道“出去,免得我这个老背晦的碍了你的眼,坏了你事。”

    贾政见贾母余气未消,再瞧流着老泪的发妻,又见一群红着眼眶的众人,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行径,在贾母虎视眈眈的眼光下,躬身退出了院子,不敢跟上去。

    贾母眼敛下翻,看着地面上粗壮的树枝,斜睨了一眼林玄玉,在琥珀鸳鸯的搀扶下微微颤颤的走了回去。

    众人离开后,林玄玉才抬起头来,眉梢微微上扬,脸上却是一脸悲戚的表情,迎上得了信赶过来的邢夫人及一群丫头婆子,邢夫人说道“宝玉就是这个脾性,成日里胡摔海打惯了,怨不得你,估计姑太太也得了消息,怕是在赶来的路上了。”

    说完便带着丫头婆子急急的往里赶去。

    贾敏带着付嬷嬷初夏、白露及一些老婆子丫鬟过来后,仔仔细细的将林玄玉身上检查了遍,见无大碍,只是溅了些墨汁,方将心放下肚子。

    贾敏瞧了一眼不远处脚步忙乱的身影,瞥了一眼从身边经过身形匆匆的太医,对着付嬷嬷说道“妈妈先带大爷回去,免的让小玉儿在家等得心急了。”

    说完话,便带着初夏等人去了贾母处。

    林玄玉回到院子中,王嬷嬷、范童颜恭四位嬷嬷并着雨蕊、秋枫、雪雁,春鹂等簇拥着黛玉迎了上来,林玄玉见黛玉眸中含泪,珠光点点,香腮挂泪,泪痕斑斑,好不可怜,黛玉见着林玄玉便扑如怀中,抽抽泣泣道“哥哥,你被打了?。”

    林玄玉接过秋枫递过来的娟帕帮他眼泪擦干,斜觑了一眼王嬷嬷,王嬷嬷低声说道“刚刚贾府派人过来通知太太,太太得知了消息赶了过去,躺在床上的紫鹃想必是听茬了,便急急的过来跟姑娘请禀去老太太那边过去看看。”

    林玄玉心中阴冷的哼了一声,既然你如此惦记贾府,倒不如成全了你心意又何妨,而妹妹这些泪水权当替母亲还了贾家养育之恩了。林玄玉牵着黛玉的小手,哄道“你瞧哥哥好好的,只是写字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墨汁,衣服才变成这样的,哥哥还担心衣冠不整,被妹妹笑话呢。”

    黛玉见自家哥哥只脏了些衣服,其他倒是干净整齐,便也止了泪水,偏着脑袋,抿着嘴笑道“哥哥也学着淘气了,平日里那鹦鹉每次扇了我一头灰,哥哥便打趣我,这次倒轮到妹妹来笑话哥哥了。”

    林玄玉讨好的笑着“好,妹妹想怎样都取笑哥哥都好,只是别在院子中,哥哥脸皮一向薄的很,怕丢了脸面。”

    黛玉听了轻笑不已,心中却有些不喜宝玉,怎的哥哥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没好事,总是被无辜牵连,以后得让哥哥远点他点,心下暗暗打定主意。

    林玄玉送黛玉回了房间,陪她闲聊了会,状似无意的打听出今日有哪些人来过院中,同黛玉说了些什么话,便吩咐几位嬷嬷、丫头好生服侍着,回到屋中盥洗去了。

    林玄玉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去了刘墉住处。两人也未多闲聊,见天色已晚,贾敏未归,到了晚膳之时,便一同去了黛玉处,陪她吃饭,饭后在院子中散了会步。黛玉喜欢颂词歌赋,刘墉便给她讲解了新颖别致的诗词,让她去慢慢体会其中深意,韵味。

    林玄玉见贾敏回来后身形疲倦,便让初夏服侍贾敏去休息,暗中叫了白露过来,将今日在贾府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林玄玉听了白露的话后未置一词,便让白露回去,林玄玉抬起头看着对过的刘墉,置之一笑。

    刘墉心中咯噔一声,将身体坐的笔直,如标杆,嘴里蹦豆子一样说道“今儿个有个老太太带了个小娃娃拜访琏二奶娘,还听说有位贾大爷来访,宁国府的一位俏公子还去了琏二奶奶处借了一架玻璃炕屏说是明日接待一位要紧的,你说会不会是那位贾大爷呢。”

    林玄玉眉毛都未动一下,只微微用手托着下颌,冷厉的眼神扫向刘墉,刘墉急忙道“绝对不是我爱八卦浑听,都是刘晨、刘安两个小子没事干,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哦还有那位贾大爷既是贾雨村贾老爷,就是当年被你一口回绝了做妹妹夫子的那位。”

    林玄玉微微眯起双眼,半响悠悠说道“看样子别人是等不及了要出手,有些事情得提前安排了。”

    刘墉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说“你不会还想着去边关从军这档子事吧,手握重兵是固然好事,可是伯父伯母妹妹会同意吗?。”

    林玄玉一挑眉毛,嘴角微微上翘,漫不经心说道“文不是有你么,反正母亲将你当儿子在养?”。

    刘墉慢吞吞说道“可眼下并不是致仕的大好机会,得等上个几年。”

    林玄玉冷哼一声“你知的倒多,成日就知道装傻骗刘伯父,要是刘伯父听到你今天的话,不撕烂你的耳朵才怪。”

    刘墉嘿嘿一笑“这不是和你在商量么。”

    林玄玉懒得搭理他,拍了拍刘墉肩膀,神秘说道“出去走走,或许老天赐良机给我,不论你是真傻也好,假傻也好,这三四年你得呆在我父亲身边,教导黛玉功课。”

    刘墉保证道没问题。说话间两人便大踏步向外走去,只带了林贸、林华、刘晨、刘安,及四个暗卫。林玄玉倒不担心贾敏那边,早就做了完全的防范,任何苍蝇蚊子也崩想飞进依梅院。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宝玉啊,为了黛玉妹妹只能委屈了你,做回被孙猴子三打白骨精的白骨精 吧!

    ☆、第四十三章最新章节皇甫征

    夜幕降临,抬头眺望满街皆是灯火通明,街道两边的亭台楼阁五彩缤纷,霓虹灯闪烁,流光溢彩。茶馆、酒楼、栈、当铺令人应接不暇,小贩子的呼喊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端是一副繁华昌盛,辉煌璀璨的景象。

    借用刘姥姥的一句来形容则是,终是天子脚下,这长安城中,遍地都是钱。真真金碧辉煌,令人眼花缭乱。

    林玄玉、刘墉等人穿过川流不息的人潮,掠过花色人影,越过景色绮丽的钓台楼阁,来到一间三层高,波澜壮阔的酒楼前,门上匾额上着鎏金大字“芙蓉楼。”

    阅人无数的小二迎着笑脸走了上来,呆愣片刻,回神热情洋溢的将几人迎了进去。

    刘墉四处扫视了一眼,用胳膊推了推林玄玉,压低声音道“这名字看上去有点儿媚,里面的装饰倒是清雅别致,外加有点儿过于富丽堂皇了。”

    二楼是雅间,每个雅间之间用雕花山水鱼虫屏风相隔,却丝毫不阻碍每间的视线,两人挑了个靠窗的雅间坐下。林贸、林华、刘安、刘晨被留在一楼喝茶。

    刘墉不气的点了些招牌菜些菜,有些嫌弃的看着酒单,对它颇有微词,不满。只见酒单最上方写着“千红一窟”、“万杯同艳”、“群芳髓”下面才是常见的酒名,刘墉心道“这上面的酒名怎的这般奇怪,都是些浓词艳赋。”

    刘墉给自己要了壶十年杏花白酒,别看刘墉年纪小,却很贪杯中酒,独自一人时也会饮上那么一两杯。刘墉帮林玄玉点了壶上好的龙井茶。

    小二带着笑脸,恭敬的退了下去,准备。林玄玉鄙视的看了一眼刘墉,他们才吃过晚饭没多久,这位就开始饥肠辘辘的,肠子都蠕动着发出声响。刘墉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脸上一红,扰了扰头嘀嘀咕咕“哪有光喝酒不吃菜的道理,重点是我未吃过这里的东西,难免嘴馋,想一饱口腹之欲,我才不是饿死鬼投胎。”

    不时小二送上来一碟椒盐花生、一碟凉拌黄瓜、一碟卤水鸡胗、一碟青抄猪肝外加一壶香味馥郁的杏花白酒,一壶幽香四溢的龙井茶,还有几个杯盏搁置在托盘中。

    林玄玉拿起茶壶,注入杯盏中,方端起杯盏,只闻一声熟悉的声音“上酒楼为什么一定要吃菜吃饭的,我来喝酒不行么?再说了这是正经酒楼,我怎的就不能来。你到底神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回去。”

    刘墉尴尬的左顾右盼,只见贾琏从楼梯处拐了出来,看上有些憔悴,身后跟着贾珠。四人目光相对,贾琏微微错愕,心中暗忖,每次遇见小表弟,准没好事发生,恍恍惚惚间见贾珠优雅自然、气定神闲的上前打招呼,贾琏只得硬着头皮略带几分不情愿的走过去。

    伶俐的小二上来加了两张椅子,两幅碗筷,杯盏,端上几个小菜过来。

    林玄玉眉角微微上挑戏谑的看了贾珠、贾琏一眼,端着茶盏抿了口,转头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潮,刘墉大口的喝着酒吃着菜,不时和贾琏说着话,几杯酒下肚,贾琏一扫方才疲惫之色,又恢复以往那风度翩翩,巧言善变,善于酒场应酬的风流潇洒模样。贾珠抓了一把椒盐花生,磕着花生,饶有兴味的问道“表弟窗外风景可好看。”

    林玄玉头都没回,有些心不在焉却带着明显的揶揄说道“风景好看不要紧,重要的是有戏可看。”

    贾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骨节分明的手推了推鼻梁的西洋水晶玻璃眼镜,镜片后折射出一道意味深远的光泽。贾琏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见贾珠嘴角衔着温文尔雅的浅笑,暗觉自个儿神经过于敏感,心下抱怨不过是喝杯酒能怎么的,又有些气结,自己为何如此在乎他想法,索性把心一横,遂即与刘墉畅饮言笑起来。

    刘墉不时大大咧咧的招呼几位吃酒,吃菜,喝茶。

    忽然林玄玉没头没脑的斜插来了句“你不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吗!只管挑你喜欢的来点,越贵越好也给两个哥哥来点滋补的。”刘墉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看着林玄玉,确信他对自个儿说的,偏偏有几分些摸不着头脑,匪夷所思。心中腹诽“莫非他是讽刺吃的太多,笑话我不成。”

    林玄玉暗暗递了眼色过来,霍然心领神会,刘墉便很豪放,略带些财大气粗的点了一大堆包括贾琏、贾珠喜欢的菜,其中一部分送到楼下给刘安、林贸几人,余下的都让小二送上来。

    林玄玉嘴角带着挑魅的勾笑,一双狭长的丹凤双眸,眸光流转,闪过一丝狡黠的意味,伸手从贾珠手中扣了一颗花生,整个人半个身体露在窗台外,扬起手,只见一颗小小的花生粒子从空中划了个抛物线的弧度,向下下落。

    芙蓉楼大楼前,站着两位十分显眼的穿着锦衣绣袍的少年,一位面如冠玉,冷眼冷面,一位邪魅俊颜,神采飞扬,他的肩头上蹲着一团雪白毛茸茸的小东西,粉色的小鼻头,正优雅的举起前蹄子洗脸面,两个滴溜溜的黑眼珠子带着不屑,看着笑的肆无忌惮少年。

    沈天佑眼角微微抽搐了下,身体稍稍僵硬那么一小会,斜瞥了一眼好友手中的一粒花生米,仰头望上看去,只见林玄玉正爬在窗台上,对着他们两人挑起抹魅惑蛊惑人心的笑容。

    沈天佑暗暗懊恼,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等下铁定没好事,看着好友万分碍眼、厚颜无耻的笑容,似乎看见那漫天春花烂漫时节,他在从中笑的风靡场景,心下恶寒不已,打了个冷颤,将脑中画面甩开。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好友每次见到这非男非女的妖孽便露出这欠扁的□笑容,虽说他平日行径一直很欠揍,令人不耻,却独独没有每次见到这妖孽时候从里到外都透着股猥琐、下流、卑鄙。

    沈天佑不热不冷的催促道“少正,做人要言而有信,你可别忘记欠我的东西”。语气透着股咬牙启齿的味道,沈天佑心中腹诽“都是你招惹那了祸害,才连累我掉了玉佩,竟丝毫未察觉何时不见的,这简直就是人生中一大耻辱。”

    少年笑的十分邪恶暧昧,对着林玄玉抛了个媚眼嘀咕道“找东西哪里比的了美人投怀送抱重要。”少年转身一手婆娑着下颌,看着沈天佑,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长叹一口,说道“玉佩丢了只能证明你技不如人,没本事,你要是有我一半的睿智英明,聪明才智也不会落的玉丢不知的下场,我是看在你呆的够蠢的份上,好心替你寻一寻找玉佩,我可没说过一定要陪你去找的话。”

    沈天佑见他恬不知耻语带讥讽不关痛痒的说着,心中怒火翻腾,面上仍是雷打不动的冷酷之色,沈天佑眉头微微上跳,仅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低沉的声音,出言嘲讽道“皇甫征,我们是五十步笑百步,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沈天佑斜了一眼皇甫征肩头的雪狐狸,冷哼道“你伟大英明、你足智多谋,请问这个雪狐是怎么来的。”

    沈天佑低估了皇甫征厚颜无耻的程度,皇甫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嘻嘻说道“你个呆子懂什么,这是美人送我的定情信物,懂不,这叫情趣,和你丢了玉佩的事不能相提并论,混为一谈的。?

    沈天佑见他洋洋得意无,一副理所当然,无可救药的模样,心中深深唾弃了口,和这厮果然无法沟通,黑的能说成白的,亏他好意思说出口,明明就是栽了个跟头,却死不认账。

    小雪狐见两人望着它,不屑的摆了摆小尾巴,嗖的一下将皇甫征手上捏的花生夺了过来,丢进嘴里,吧嗒吧嗒的咀嚼着。

    皇甫征仇大苦深的瞪了一眼雪狐,伸手掰它的嘴巴,小雪狐吱吱的乱叫,扰了皇甫征几爪子,嗖的一声窜出好远,瞪了一眼皇甫征,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沈天佑望天,彻底无话可说,我绝对不是认识这个被小狐狸嫌弃,丢脸丢到姥姥家的人。

    沈天佑回头却见皇甫正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芙蓉楼,郁闷不已,一失足成千古恨,结交了个脸比城墙厚,狡诈无耻的损友,连吐他口水都觉得多余。只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跟了进去。

    皇甫征和沈天佑上了二楼后,就见林玄玉依靠在窗台上,拿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们,一手抚摸着刚刚偷溜走的小雪狐,只见那小狐狸四脚摊开,仰躺在他的怀中,眯着眼睛,十分享受他的抚摸。

    林玄玉伸手一指,脸上带着可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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