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第3部分阅读

    得将他拧过来,揣上几脚,或者咬上一口解解气。

    林玄玉此时被气的不清,完全忘记今日行为与往日大不同,一把抓过那人的手掌,对着手指使出喝奶的力气咬了上去,嘟啷着“电线竿。”

    那人也没听清他嘟嚷着什么,反正心里觉得总不是好话,直到手指上传来清晰的疼痛,想将林玄玉甩开,却皱着眉毛没有动手,自己可是最憎恶倚强凌弱的,自己何必跟个奶娃娃计较。

    一直到嘴里传来一阵腥甜,林玄玉看了看那清晰印着牙齿印,流血的手指,愣了愣神,有些后悔自己粗鲁的举止,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在那十指相对,戳着手指玩。抬头看到那人脸色阴沉,是他先惹自己的,为何自己自责呢,自己可是自卫,里有正当。将身体坐了坐正,瞪着那人。

    一般人犯了错会向人道歉,哪里有像他这样还一副自以为很有礼的模样,虎头虎脑的瞪着对方。仿佛犯错的是对方一样。

    那人鬼使神差的将被他啃过的鲜血淋漓的手指伸进嘴里吮吸,斜眼瞧着林玄玉。

    林玄玉顿时面色紫胀,这人彻头彻尾的是个流氓。这不是变相的亲嘴了么。伸手指着那人结巴道“你,你,不要脸。”

    那人伸舌将手指上的血舔干净后,万分不解的看着林玄玉,被人咬了,自己没找他算账,反而自个儿舔干净了,怎么就算的上,不要脸了。

    那人看他气的紫红的小脸,顿时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属狗的矮冬瓜。”

    林玄玉觉得面前这小孩从里到外,从骨子到血都是坏透了,没药可救了,被他那大笑气的口不择言“牙签。”

    这次那人可是听的个清清楚楚,左右打量了自己,自己哪里像牙签,瞧了瞧坐在被子上的林玄玉,嘴了一哼“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好男不跟女斗。”

    这下轮到林玄玉杯噎住了,张着嘴,自己哪点像女孩子了,虽瘦他那么一点儿,矮他一点儿,但是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娃娃 ,气的差点翻白眼,这人不仅脾气坏,而且眼神还不好,爬了起来站好,那驾驶仿佛在说,你过来检查遍,大爷哪里像女人了。

    那人觉得林玄玉的眼神似乎在叫自己过去摸上一两下,心中暗道,这女娃娃还真不知羞耻,还叫自己去摸她,倒和自己这个流氓是一对,随即又唾弃自己,脑子抽风了,才会混说自个儿是流氓。

    再次鬼使神差,犹如被谁牵引了般,伸手上下摸索起来,只觉的手下软绵,手感还不错。

    林玄玉气的差点翻了白眼,自个儿的意思是让他瞧瞧,自己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哪里知道那人突然就动了手,上下其手起来。面色通红的将那不规矩的手打开“臭流氓。”

    那人对着被拍开的手,发愣好一会,眉峰一挑“小豆丁一个,摸起来咯得慌,还是等毛都长齐整了,再来让大爷疼爱。”

    左一个流氓,右一个流氓,如果不做点流氓的事,太对不起这个称呼的。

    那人满意的看着林玄玉犹如棵木头般杵在那,顿时心满意足的大笑了起来,心中原本因有人尾随欲对自己不利的阴影也霎时烟消云散,浑身通畅。

    等林玄玉回过神来,厢房内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犹如双打的茄子蔫了。

    林玄玉顿时觉得厢房内空气混浊,十分憋闷,反正现在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在有那流氓气息的房间里呆着。

    林玄玉爬下床,微微颤颤的推开房门,向外面走去。

    而十分凑巧的则是受初夏拜托照看厢房的小沙弥,因早间贪嘴,吃多了,刚巧去了茅房。

    林玄玉顺着回廊,向右侧慢慢蠕动着,突然发下过了一个月洞门,一颗盛开正艳的桃花树,树下摆着一个长长的石椅。此时清风和煦,艳阳高照。暖阳照在身上,昏昏欲睡。

    林玄玉折腾了许久,体力已吃不消,慢慢的爬到石椅上,伸了个懒腰,躺在了石凳子上。

    而此时参佛完毕的观音寺主持,因寻不着凤眼菩提主的主人,拐了个身去了平日歇息的地方。

    突然墙上一个白影闪过,跃到墙院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嚷起来“小骗子,小秃驴,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就砸了你这个破院子。”

    雄浑而有力,中气十足的声音吵醒了正在好眠的林玄玉。

    林玄玉揉着眼睛,睁开眼睛,看着那修长挺拔的背影,心道“怎么走到哪里都不得安生。”心中对来人意见颇大。

    林玄玉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人,捂着耳朵,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而此人仿佛生来与他不对盘,还嚎着嗓子在叫唤“一、二、三,再不出来,老子把这颗桃花树连根拔了。”

    刚数到三,只听见门嘎吱一声,房门打开,两个人相继出来。

    一人身披袈裟,一人身着灰衣袍。胡须皆白却不见老态。

    一人则是得道高僧,观音寺主持道定方丈,一人则是天机神算子虚衍。

    道定念了声佛道“世界万物皆有灵,有因必有果,施主何须与一颗桃树计较,花落桃结,路人解渴,结善缘。”

    来人打断道定的话,随手坐在了石桌边的圆形石凳子上,拿起小沙弥沏好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顾不得口气,灌下了一杯,拍着桌子,桌子茶壶,茶壶叮咚响道“小骗子,老子今日非砸了你招牌不可,哄骗老子去什么方圆百里,桃花树下寻找,老子把这方圆百里的桃树都找遍了,哪里有你说的根骨奇佳,绝世之才的人,如果小骗子你再不说实话,老子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虚衍一撸胡须,陪笑道“天魔何须发这么大火气,吃杯茶,消消气,待我掐算一番。”这天魔脾气怪异,行为也与常人不同,嬉笑无常。

    虚衍伸手掐算,扶着胡须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摇手指了一个方向,道定,天魔皆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桃花树下,一张石椅上,蜷缩着一个小娃娃。

    天魔伸手一指,脸色怪异“这就是你说的根骨奇佳,在老子看来,却是一只病猫。”

    而听到几人谈话的林玄玉,心中早已是烦躁不已,又听到那人说自己病猫,再一想厢房内遇见的那流氓,几番受气,一发不可收拾,怒从心生,从石椅上爬了起来,脸上却不露分毫,慢悠悠道“佛门清净之地,何来犬吠声。”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十章 虔诚向佛

    虚衍抬头望天,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道定念了声佛,十分感兴趣的看着林玄玉。

    天魔张了张嘴,这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总不至于去欺负一个未断奶的奶娃吧,逞口舌之利。和一个奶娃娃哪里来的道理可谈。

    天魔哈哈大笑起来,多少年未曾被人这样骂过了,倒觉得十分有趣,手指着林玄玉却看着虚衍说道“哈哈,这个小奶娃就是你口中的练武奇才?。”

    虚衍撸着胡须,略点了点头“从卦象的方位上来说确实是这奶娃娃。”

    天魔走过去负着手,围着林玄玉转了几个圈子,津津有味的看着,心中惊讶,嘴角翘起,啧啧道“貌似长了丑点,但是根骨却真的是奇佳,乃罕见的根苗,但是可惜的是却是短命的相,还是从娘胎里的带出来的。”

    林玄玉听到此处心中顿时一沉,自个儿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总是觉得哪里透着奇怪,今儿前来观音寺的途中,曾乘机帮母亲把了一次脉,脉象虚浮,内脏淤塞,本想待回了府,再好好想个办法替母亲号上一脉。而此时这人一语却如晴天疲累,把林玄玉雷个外焦里嫩,这意思分明就是母亲却是中了毒。而且令自己疑惑的事也顿时茅塞顿开。

    林玄玉不禁仔细打量起天魔,面容丰神俊朗,双眼若星辰却带着岁月的沧桑,整个人透着股邪气,仿佛见过了人间百态,经过岁月的洗礼,脸上却光洁如画。黑发被高高束起,只余耳边的银色鬓发垂下。又想到这人先前一直嚷嚷着“小骗子,小秃驴。”林玄玉不由将目光移向虚衍、道定,那两人一眼看上去就是有了些年纪,且头发花白。

    这年纪两下比较下来,高下立见,林玄玉皱着眉头,小手摸着下巴(你有下巴么有的呀,而且还尖尖的呢),再次将目光落到天魔身上,心中腹诽“没有胡子,邪气英俊,难道他修炼了传说中的葵花宝典?可是为何不见女气,也没听说过修炼葵花宝典还能容颜永驻呀。”暗暗唾弃了口自个儿,受幺妹荼毒不浅,竟能神游太虚幻境去了。

    天魔墩下身体,越发稀奇的打量着林玄玉,噗嗤一声邪气的笑道“丑八怪的小老头。”

    林玄玉心中纠结的很,这人行为荒诞,不按常理出牌,心中气愤,这人当自个儿逗猫玩呢,如果他打此如意算盘,那就大错特错,自个儿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有仇必报,而且还特小性的记仇,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挂笑,伸手接过飘落下来的桃花道“公公,有何指教。”

    正笑的开怀的天魔,嘴角的笑容凝滞,仿佛定格一般,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心中不禁想到,那拈着兰花指,细声细语说着话深宫大院内的公公,只觉一盘冷水从天而降,浑身说不出的不舒坦,鸡皮疙瘩都能扫出一箩筐儿。

    一边的道定和虚衍相视而笑。

    天魔眯着双眸,扁了扁嘴,一把将林玄玉抓了过来,似老鹰抓小鸡般,拎在手中,起身,故意来回晃动了几下,满意的看着他如一只小乌龟般张牙舞爪,眉毛一挑,嘿嘿得笑“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嘛。”脚尖轻点地面,飞什么一跃,轻巧的落在桃花树冠上。将手中的林玄玉整个人倒了过来,一手抓着双脚,左右摇摆,一手婆娑着光洁的下巴,笑嘻嘻的道“倒着看山,风景更妙。”

    林玄玉被他来回晃的脑门充血,眼冒金星,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自己到底是穿到红楼中了,还是穿到武侠世界了,没听说红楼中有人会飞的呀,这都是哪跟哪呀。

    天魔眯着眼睛,心想快哭呀,怎么还不哭呀,还真是小犟驴,手中用力,将来回晃动的幅度增大,心想,这下总的哭了吧。

    林玄玉心中腹诽道“越是慌乱,越是喊叫,那人逗的越厉害,还不如冷静下来,以不变应万变。”林玄玉闭着嘴不搭理天魔,对付怪人就得不按常理出牌。最后干脆将两个小手交叉,放在脑后,缓缓道“哎呀,倒着看世界,还真是特别的奇妙”。

    天魔见他如此反应,觉得无趣的紧,撇了撇嘴,这小倔驴,真不可爱。却突然发现,手中的小人儿反应有些不对。

    却说林玄玉负着双手,枕着脑袋,看着远处,刚开始还觉得兴致盎然,景色别致,而在目光触及到那倒纤柔熟悉的身形时,心口如被塞了团棉花,堵的慌,眼眶通红,视线模糊,无声呜咽。

    遥遥看见那抹纤柔的青色的身影,背负着黄|色香袋,手持红色的小木凳,正三步一叩,九步一跪,慢慢的向山上移动着。

    林玄玉平生从未如此痛恨过迷信二字,恨不得字典中从未有过这两个字,也没有佛法渡人这一说。

    天魔将林玄玉在此将他倒竖过来,拎着衣领,于半空中与自个儿平视,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充满了泪水,眼眶通红,却倔强的没发出哭声。天魔有些慌了,这与自个儿期盼的不一样,虽然同样是哭,但是却完全两样。将他抱进怀中,拍了拍他的背后,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眼中同样是震撼不已,亦是感慨万分,世人皆信佛渡有缘人,而虔诚向佛,毅力坚强的人又有几人。

    身后的道定,虚衍发现此处一样,对视一眼,走了过来,皆向着那方向看去。

    道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女施主如此诚心向佛,功德无量,定能感动佛主,答成心愿。”

    天魔感觉到怀中的小人儿挣扎中扭动,稍微用了点力,将他轻轻固在怀中,贴在他耳边道“信念有时候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虽然虚渺,却是人活着的念想,如果你此时过去断了她的念想,亦是断了她的生路,我知道你聪明机灵,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我的话是对还是错。”

    林玄玉转身,看向那仍然坚定不移蠕动着的身影,心中疼痛不已,固然听懂了天魔的话语,却依然觉得痛彻心扉,整颗心被纠结在一起。不错,自己个儿是以现代的人眼光看着迷信,佛法,神鬼一说只是传说,从未被证实过,但是古人不一样,信佛,信神,寺庙在这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上达皇胄贵族,下至黎民百姓,皆信佛法二字。

    如果此时自个儿跑过去,母亲为了不让自个儿伤心,定会随自己回去,但是却从此留下一块心病。对母亲身体不利,心灵则是更少了寄托。

    余光瞥见道定身披袈裟,坐在蒲团上,一手持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双眼阖起,嘴里呢喃。

    细听下来却是万分熟悉的大悲咒。

    不信佛不信神的林玄玉此时却希望佛渡有缘人。

    却说贾敏一行人,头顶骄阳,手持木凳,正三步一叩,九步一跪,早已是筋疲力竭,全凭一股意念强撑着。

    小雪、小满、夏蝉因年幼,身体支持不住,歪在一边歇息。

    贾敏并着白露慢慢的向上,移动。

    近在咫尺的观音寺却如在遥远的天际,遥遥不可及。

    贾敏咬了咬唇,唇上齿痕斑驳,带着鲜红的血腥,贾敏深呼吸了口气,道“白露,不要强行硬撑了,太太不会怪你的”。

    白露抬头看了看前方的观音寺,咬着唇道“奴婢谢过太太关心,玉哥儿是奴婢看着长大的,能为哥儿做点事,奴婢心甘情愿,何来勉强一说。”

    贾敏看着面前那张清秀而又坚定的面容,心中感动,迟迟未张开口。贾敏亦是聪慧无比,琴棋诗画样样俱佳 ,才情横溢。真心与假心看的通透。

    老爷频频纳妾,令自己伤心之余却也深深的绝望。玉哥儿出身后,自己也未曾做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自怜自艾。

    全身清晰传来的痛楚,尤其是膝盖处的疼痛,令贾敏虽身心疲惫不堪,却脑海清明一片,只有品尝过刻骨的疼痛,才能深深的将此时此刻的痛记在心间。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破茧方能成蝶,而自己从此时此刻要告别过去,破茧成蝶,展翅而飞。

    贾敏此时整个人双眼清澄一片,透着股新生的坚决。犹如那破茧而出的彩蝶般,翩翩起舞。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通彻的灵气,犹如凤凰涅槃重生。

    却说林玄玉,听着耳边的大悲咒,看着那因长时间跪拜而无法站起的贾敏在婆子们搀扶下,慢慢的走进观音寺。

    林玄玉收回目光,此时此景被深深的埋进记忆中,伟大的母爱自古都是值得人却尊敬的。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想尽一切办法查出原因,让家人远离病痛。

    只有自己变坚强了,才能更好的做她的支柱。

    林玄玉扭了扭身体,示意天魔将他放下,天魔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林玄玉放在地上。

    林玄玉欲去看贾敏,却见一小沙弥走了进来说“方丈,施主被贵客请进去了。”

    道定对着小沙弥摆了摆手后,小沙弥退了出去,道定说道“各位暂且稍息片刻,老衲去去就回。”

    林玄玉见状,撇了撇嘴,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客值得这和尚这般尊重,而又为何将母亲请了进去,这老和尚,也不像要带自个儿过去的样子。

    林玄玉向石凳上爬去,却被天魔一下抱起放在石凳上,林玄玉扁了扁嘴“我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不要抱来抱去的。”

    天魔被林玄玉的一句话逗的大笑起来。

    天魔倒了一盏茶放在林玄玉面前,见他有模有样的拿起茶杯,吃着茶,顿时再次邪笑,这小孩有趣的近,逗着好玩,就是有一点不好,太不可爱了。

    林玄玉一边等待母亲,一边忍受着天魔的不时逗弄。时间走颇快。

    期间初夏寻了过来,初夏被林玄玉吓的不清,费了一番口舌,才安心下来。

    清风徐徐而来,桃花香淡淡的,茶香清淡可口,几人静静的看着时光流逝。

    正当林玄玉觉得无聊之际,一个小沙弥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让他在这里等候方丈,然后转身出了月洞门。

    而来人的一句话令林玄玉刚喝到口中,为咽下的茶水洗漱喷出,初夏连忙拿出娟子将他嘴的茶水擦拭干净。

    只见那人微微驼着背,大约十岁左右,其貌不扬,却跨着平稳且大的步伐,对着他们的方向作揖道“学生刘墉,多有打扰,还望海涵。”

    边说着话,边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各位。

    ☆、第十一章 。。。。

    刘墉看着面前的稚童,面黄肌瘦,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明显的斑斑点点,心道“世人皆以外貌度人,凭白受了许多白眼。”又想到自身,不免心生惺惺相惜之意,将桌子上的茶盏端起,放到林玄玉嘴边诱哄着道“奶娃娃,吃东西要端着吃,才不会漏嘴,小孩子家家漏嘴平常的很。”

    得这一个完全将林玄玉当小孩子来哄。

    林玄玉看着就近的茶盏,还有相离不足半尺的刘墉,脖子一扭,嘴唇一撇,鼻孔里哧了两声,没搭理他。心中腹诽“莫非此刘墉非彼刘墉,只是同名同姓而已,不然为何生出个如此使坏的脾性。”

    刘墉权当林玄玉不好意思,而害了羞,越发觉得这小孩子可爱,嘿嘿傻笑道“奶娃娃害臊来着了。”

    林玄玉白了他一眼我是生气,从哪里看出害臊了。细看下来,刘墉虽然身体有点缺陷,远看上去有些其貌不扬,细看下来,却不尽然,容貌倒也周正,算得上中等。细下打量,心下有些纳闷,那背也不是弓的狠,虽然错过了最佳治疗的年纪,却也有办法矫正。

    刘墉倒不是很在意林玄玉探视,平日比这过分的眼神都见过,很是坦然,谢过一遍初夏递过来的茶水,仔细的呷了一口。

    林玄玉看着刘墉坦荡的目光,小耳朵有些红晕染上,意识到自个儿的行为有些不妥,后知后觉的发现现个儿喝了一口刘墉端到面前的茶水。

    刘墉乐了,笑道“对头了嘛,小孩子家家就要这样喝茶才不会漏嘴。”换来林玄玉又一个白眼。

    两个小人的互动乐的一边的天魔大笑。

    没一会儿功夫,道定方丈就走了过来,说是贾敏来接林玄玉回去。

    林玄玉抬头望去,见到月洞门外停着一顶精致的软轿,别过了几位。

    林玄玉坐到轿中后,婆子们抬起轿子。而此时刘墉屁颠屁颠的跑到月洞门门口相送,嘴里叫道着“奶娃娃,吃东西要端着吃,这样才不会漏嘴。”

    林玄玉一张小脸憋的通红,撩起帘子瞪着刘墉。觉得那家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长了一张欠扁的脸。

    林玄玉放下帘子,转身看着身侧的贾敏,却见她满脸泪痕,一脸激动的看着自个儿,莫名想起,刚才是自个儿迈着腿走到软轿前。

    林玄玉小心翼翼的避过贾敏包扎好的双腿,站起来,伸出小手,一点点将她脸上泪水抹去,却发现越抹月多。

    贾敏将林玄玉顺势楼主,哽咽道“我佛慈悲,这一切不是梦,就算折杀信女十年的阳寿也是心甘情愿。”

    林玄玉呜咽道“娘亲,这都不是梦,儿子都好了。”

    娘两两人腻歪好了一会,方令婆子们抬起轿子。白露在另外一顶轿中,并在后面。

    待到了山下,换了几两马车,并着婆子丫头们去了林府郊外的庄园。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如柔软的纱幔慢慢晕染着天际,傍晚的凉风佛,树叶摇,野花舞,远处袅袅炊烟升起,饭菜飘香,鸡犬之声相闻,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充满恬淡的气息,就连空气呼吸起来都带有淡淡甜味。

    护院上前打了个揖,马车长驱而入。

    却说翌日林玄玉在一片鸡鸣狗吠声中醒来,心中暗道怎么途中睡着了,错过了江南特色的庄园景致,转念又想到,反正是自个儿家的,随时参观都可以。

    却说前来伺候的春桃见睁开了眼睛的林玄玉脸色精彩纷呈,忽而皱着眉头,忽而敛唇而笑,眼中闪不喜,心中暗道“真是个痴儿”。脸上表情淡淡的,心想“太太身边几个大丫鬟因昨日参拜礼佛,眼下正歇着,秋蝉也在此中,偏偏余下自个儿前来伺候,这不摆明了欺负自个儿,不拿自个儿当人待。”恹恹的喊道“大爷,起身了。”

    林玄玉眼睛眯成缝,透过缝隙冷眼瞧着春桃,身后并着几个小丫头。果真是人心隔肚皮,人前人后一套,眼下连个笑脸都省了。换做是以前的那个主儿,任她一个丫头羞辱,而此时却是自个儿做了身体的主人,哪里容她这般欺负。

    林玄玉索性闭上眼睛,倒要瞧瞧这丫头让日是如何对待自个儿的。

    春桃看了看外间,见没有任何动静,冷眼瞧了瞧身后的一群小丫头,小丫头在她滛威下屈服已久,早就习惯了这场面,纷纷低下头,来个眼不见为净。反正是习以为常的事何须去看。

    只见春桃又低低的唤了声“大爷起身了。”

    动作娴熟的上前掀起被褥,推了推林玄玉,说道“日头都上三竿了,还睡,凭白我们这些人来伺候你这个智障儿,真掉价。”见床上的林玄玉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伸手在林玄玉腰上拧了一圈道“白痴快起来,没个脑袋光知道折腾我们”。

    林玄玉慢慢的揉着眼睛,似乎刚醒一般,眼角沁着泪水,春桃熟练的拿过丫头捧过的巾怕,动作粗鲁的在林玄玉脸上好一番抹擦,直到看不见任何哭的痕迹,然后将衣服给林玄玉穿好。”

    接着将林玄玉抱到怀中,柳眉倒竖,面露狠色轻声道“白痴,乖点儿,不然你娘会把你扔掉喂野狗吃的。”

    待确定林玄玉似懂非懂的神情后,痴痴呆呆的看着她时,才满意的带着林玄玉,出了房门,来到正房。

    门口的丫头通报了声,“大爷来给太太请安了。”然后撩起帘子,初夏接过林玄玉,带着他走进了内室。

    贾敏枕着靠背,半躺在榻上,下身披着一床薄薄的锦被,面露笑容的看着她,却在见到林玄玉的眼神后,笑容微微一顿,又恢复如初。初夏将林玄玉放到贾敏的身侧,贾敏顺势揉入怀中,在没人注意的地方,轻轻的按揉着林玄玉的腰际。

    丫头婆子伺候两人吃了早膳后,贾敏挥手让丫头婆子退出去。

    林玄玉有些扭捏的看着贾敏掀起自个儿的衣服,低下头看着红肿带着紫色的掐痕,眼中闪过冰冷狠戾的眼神,犹腊月的寒霜,从身后的架子上掏出药膏,抹了上去,轻柔的将药膏抹匀,自责的看着林玄玉“娘不是个好母亲,没照看好我的哥儿,凭白让一些贱蹄子作践,往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林玄玉用脑袋蹭了蹭贾敏的脸颊,道“娘亲,我是有意这样做的,多个证据也好抓住她的把柄,赶她出去。”

    贾敏点了点他脑袋“鬼灵精,打发个丫头婆子,法子多的是,何苦拿自个儿的身体受罪,要不是昨日你非得让娘这般安排,娘不忍心拂了你的意,娘却是百般不愿意的。”

    贾敏将林玄玉的衣服整理好,柔声道“以后做任何事都犯不着和自个儿的身体过不去,身体刚好点儿,可经不起折腾,娘看着也心疼。”

    林玄玉想起昨日在马车中将心中疑惑对她说了遍,说了一箩筐好话,左磨又磨,方得了对方勉强的点头。

    贾敏低头看着点了点头,保证不再和自个儿身体过不去,才略放下心来。自个儿儿子变聪明心下欢喜,却又觉得小孩子还是得有个孩子样才好,伸手在他瘦瘦的小脸两边揉了揉,满意的看着他梗着脖子,扁着嘴。

    林玄玉心中腹诽,怎么自个儿遇见的人都是喜欢折腾的人呢。

    却说贾敏这边想尽一切办法逗弄着林玄玉玩,而此时林府庄园内却是忙碌一片。

    ☆、第十二章 整治

    天空万里无云,碧云如洗,一片风和日丽的景致。

    庄园内所有的一等丫鬟、二等丫鬟、三等丫头、粗使奴婢、婆子们皆聚集在大院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时,这样的阵仗是她们在林府中未曾见识过的。

    不远处几个丫头媳妇婆子簇拥着一个梳着螺髻的妇人走了过来,头上只斜插着一枝样式简单的银钗,脸上甚无表情,令人捉摸不透。眼瞅着有些而严肃。身后堪堪的并着贾敏的奶娘杜妈妈,脸色有些不自然,眼中带着些怒气,却不敢对着那妇人说道。那妇人可不比别人,乃是贾敏身边的四位引教嬷嬷中的一位叫做付嬷嬷,两人按说地位不相上下,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付嬷嬷行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主,脸硬心硬,规矩及其严格,一时恼了不认人的主。贾敏未出阁的时对她都有些杵的慌,到了林府之后付嬷嬷一直帮着贾敏打理庄园,这次前来扬州,在郊外购置一所庄园,付嬷嬷也跟了过来,在这块照管着。

    付嬷嬷在人群中间站立,横眼一扫下面的丫头婆子们,那些丫头婆子们中不泛从贾府跟过来的,一见这付嬷嬷,七魂丢了三魄,如猫见老鼠般,立刻低着头颅。而那些来自林府的丫头婆子们,原还在纳闷这位是哪个,见旁边有些人低下头,噤了声,也不敢造次。

    付嬷嬷抬头冷眼瞧了瞧众人,见她们站齐整后,说道“太太这几日身体欠安,托了我管事,既然托了我,我就不免唠叨两句,说不得要讨你们嫌了,我不管你们是几等丫鬟,奴仆的身份,来自哪府,到了我这里都是一个样儿,我可不比太太好性,由着你们,再不要说这府原来如此这样办事,那府又是如何办事的,我听不着这样的话,如今可要依着我行,错我半点儿,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现清白处理。眼下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听下便罢,听不下亦是你们自个儿的事。”

    被换做陈家的亦是付嬷嬷身边的一个得力之人,念着花名册,让念到名字的人,上前,让付嬷嬷逐一看视。

    一时看完后,付嬷嬷便道“素日知道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行事作风,不论大小事,我都是有一定的规矩的,若有半点差池,仔细你们的皮,若是有偷懒耍滑的,想乘机摸鱼的,赌钱吃酒的,打架拌嘴的,经我查出,三四辈子的老脸就顾不成了。你们各自掂量着点儿,横竖你们就一个脑脖子,若是做的好的话,太太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但凡有半点找不自在的,那我就顾不得情面,一律寻了人牙子打发出去,不管你有什么来头。”

    付嬷嬷又交代了一些规矩,放让她们散去。

    别过这里众人,付嬷嬷来到贾敏处,在丫头的通报下,进入内室。

    见贾敏躺在床榻上,连忙跑上前去,哽咽道“我的姑娘啊,昨日见到姑娘,嬷嬷的心一直七上八下,腿伤好点了没,传了郎中没?”。

    一旁的初夏,搬出一个杌子,付嬷嬷斜着坐下,擦了擦泪水。

    贾敏看着抹着老泪,满眼关心的付嬷嬷,也红了眼眶,心中酸涩,往日嫌嬷嬷规矩太大,早早打发了在庄园中管事,说道“嬷嬷,伤早有人包扎好了,抹了药膏,早间吃过药了。”

    一旁正在翻书的林玄玉抬头看了看两人,心中自有一番自较,见两人真情流露,亦不打扰,继续翻着书本。

    初夏倒了茶水过来。

    贾敏指着林玄玉道“玉哥儿快来见过嬷嬷,你小的时候嬷嬷没少抱你。”

    林玄玉见状乖巧的过来,叫了声嬷嬷。

    软绵的童音叫的付嬷嬷心里心肝儿都通了起来,红着眼睛道“老天终于开了眼,有生之年,听到哥儿这声,老奴就是去了也值得了,姑娘的诚心终于得了回报。”

    付嬷嬷又将林玄玉抱了过来,仔仔细细的打量,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嗑。

    贾敏对着初夏使了一个眼色,初夏会意的去守着门口,这才说道“嬷嬷,今儿个都见着了,眼下觉得如何。”

    付嬷嬷将林玄玉放到贾敏身侧,说道“我的姑娘啊,不是嬷嬷说你,你早该这样了,那些个丫头婆子们一个一个都不是省心的主儿,得好好紧紧皮,狠拘着。”

    贾敏说道“有嬷嬷照看着,我得这颗心也安下了,嬷嬷你只管按自个儿的规矩来,不必顾忌我。”

    付嬷嬷将初夏叫了进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初夏点了点头,忽然喊了起来“哎哟,太太,奴婢身子着实不舒坦,怕是今个儿不能在太太身边伺候了。”

    几个下丫头进来将初夏搀扶出去。

    贴身丫头,病的病,伤的伤,贾敏传了雨婷、春桃进来伺候。

    付嬷嬷堪堪的坐在一边的玫瑰椅上,说道“得,今个儿老奴就舔着老脸在这里坐上一会。”

    雨婷、春桃进了内室后,贾敏称身体不舒坦,让雨婷帮着垂肩。

    贾敏伸手指了指春桃“嬷嬷操劳了一天,我看着怪心疼的,春桃你去帮嬷嬷按揉几下。”

    春桃心里不大高兴,凭白让自个儿来给这个老货松筋骨,面子上去不表现出来,听话的走到付嬷嬷身后,帮着揉捏肩膀。

    付嬷嬷笑着不敢,几番推辞,谢了贾敏的好意。

    付嬷嬷一边儿享受着春桃的服侍,一边笑道“这姑娘家的手就是巧,哪里是我这个老货能比的,按着也舒坦。”

    贾敏拿起盘子里切成薄片的青枣喂给林玄玉,说道“日食三枣、长生不老,玉哥儿多吃几片。”

    付嬷嬷笑道“玉哥儿福大命大,定会长命百岁的。”

    春桃心中讥笑“就这病秧子子的身体一看就是个短命的鬼。”

    突然付嬷嬷眼皮一翻,怒斥道“贱蹄子,轻点儿,你这是垂人呢,还是敲木头桩子,老奴这身体可比不得姑娘们,经敲。”

    贾敏笑着打圆场“嬷嬷身体硬朗健康的很,长寿着呢。”

    付嬷嬷笑道“我的姑娘啊,老奴要留着命看玉哥儿娶妻生子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突然,付嬷嬷叫道“贱蹄子,你这是拍孩子睡觉呢,还是早上没吃好,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得了我不敢要你伺候了。”

    贾敏脸上过意不去,看着脸色不好看的付嬷嬷,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付嬷嬷说道“贴身伺候玉哥儿的奴才可比不得旁人,玉哥儿身体矜贵,你且把这蹄子交予老奴管教一番,保准还个乖巧可人的奴婢给姑娘。”

    贾敏刚欲说话,付嬷嬷打断道“姑娘,你这善心此时可要不得,哥儿可是你的命根子,难道姑娘不哥儿身边伺候的丫头们都是体贴懂事的。”

    春桃见付嬷嬷如是说,惊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太太,你就大发慈悲饶,看在奴婢尽心尽力的照顾哥儿的份上,就饶过奴婢吧。”

    贾敏手指甲深深的陷肉中,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嬷嬷,你看这”。

    付嬷嬷截断贾敏的话道“姑娘,这可使不得,这些奴才,仗着姑娘心好,不大管事,不忍心惩罚,如今胆子都大了起来,越发没个规矩,姑娘,你尽管放心,老奴会掂量着办的,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难道老奴会亏待了她不成。”

    春桃欲争辩几句,贾敏抬手止住了她的话,打着个呵欠,恹恹道“既然嬷嬷都这样说了,如果我再拦着,嬷嬷这几日也不好当家,嬷嬷你掂量着办就是了,我身体也反了,经不起折腾,就随嬷嬷吧。”

    春桃脸上泪痕连连,挣扎不起身,哭着道“太太,你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一边的林玄玉咽下一片青枣,慢悠悠的道“娘亲,明个儿再让人备点青枣,儿子喜欢吃的紧。”

    一句话犹如乌云压顶,春桃一脸惊恐的看着林玄玉,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任何话,眼下连死的心都有了。

    付嬷嬷拧了春桃一下,怒道“贱蹄子,没个眼见识的,没见到太太哥儿累了么?还这么大声的吵着。”

    付嬷嬷唤了几个粗使婆子进来,这些粗使婆子平日没少受这些丫头们气,却因身份不敢造次,如今有了机会,哪里不出力的道理,带了狠劲,压着春桃去了柴房。

    付嬷嬷临出门之际,瞪了一眼雨婷“好生伺候着,今儿个屋内的事要是有半点风声走了出去,摸摸你脖子上有几个脑袋。”

    雨婷连忙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心道“这后院要变天了。”

    ☆、第十三章 暗中筹划

    时光荏苒,飞快的流逝。

    自从那一日春桃被婆子们架了出来后,庄园内顿时如锅里的沸水,滚了开来,再加上付嬷嬷训斥了一番,倒也对整个平日里不声不响、温婉和气的太太心生惧意。

    有些精明的不泛攀龙附凤、捧高踩底的四下打听,却无果,暂歇了心思。

    有些人则是看出了些苗头,太太身边最得意的初夏,最近整日恹恹的,经常头痛脑热的,不大去服侍太太了,那雨婷刚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的、低眉顺眼的行事,太太因自个儿口风紧,重重的赏赐了自个儿,提升了做大丫鬟,越发行事张扬起来,趾高气昂的,摆起了款儿。

    白露、小雪、夏蝉、小满也得了太太的眼,跟前伺候着。

    林玄玉看着摆在屋内的竹马,拖着带竹叶的长长尾巴,马头则形象逼真,生趣动人,可林玄玉不是个真正的稚儿,是披着三岁小孩的外表大龄青年。哪里会去玩这么个幼稚的游戏。

    贾敏却当他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顽,犯了愁,走了过来,将他抱到竹马背上,让他跨在上面,将马头上的缰绳塞到他左手中,又将自个儿手中的马鞭放到他右手中,握着他的右手,啪的一声打着马屁股上,一边的付嬷嬷笑道“驾。”

    贾敏见林玄玉嘟着嘴,鼓着小腮帮子,以为他害怕,吩咐夏蝉在旁边扶着点儿,劝慰道“玉哥儿,莫怕,这马儿很乖的,不吃人。”

    林玄玉听了这话,心中甭提有多恼火,总不能对着她大喊大叫,我是大人了,早过了玩这些个弱智游戏了的年纪了。

    这样喊的下场,就是贾敏越发逗弄自个儿“哎哟,我的哥儿真是长大了也懂事了,但是小孩子家家的还是得有个孩子样才好,来给娘笑一个。”

    直到白露捧着海棠式样的托盘,上面摆着一个官窑脱胎填白玉碗,远远的就有药香飘来,身后并着小雪同样托着药碗。

    贾敏才将林玄玉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让夏蝉伺候着吃药。自个儿也在雨婷的伺候下喝着药。

    贾敏将林玄玉嘴边的残迹擦干净,余光瞥一了眼春桃,问道“嬷嬷,眼下春桃如何了。”

    小满端过来一个脚踏,挨在床榻边。

    付嬷嬷拍了拍胸口道“我的姑娘啊,嬷嬷做事你还能不放心,眼下好着呢,关在柴房内学规矩呢,这不刚有了点起色,老奴想打发她来给太太瞧上几眼,看看可不可以再用,哪里知道这个丫头福薄,没那个福分来伺候太太、哥儿,前几日发了病,成日里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老奴怕她吓到太太、哥儿,这不还在柴房关着呢。”

    贾敏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道“嬷嬷,找个郎中帮忙看看,实在不行了,一切嬷嬷看着办吧”。

    付嬷嬷应承道“哎哟,我的姑娘,亏的她得了你这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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